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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芻狗

作者:觀虛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陣法 | 觀虛 | 陣問長生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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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問長生 第185章 芻狗

蘇醒過來的“屠先生”,以漆黑的眼眸,環顧四周,看到了震蕩的大陣,看到了屠先生血淋淋,但在緩緩愈合的胸口,神情一片冰冷。

摻雜著男女老少,不知多少冤魂厲鬼的聲音,沙啞得響起:

“是誰……亂我的大陣……”

“屠先生”神識一放,溝通饕餮大陣,當即察覺到,有個“小東西”在瘋狂向大陣外逃去,便欲以神念操控大陣,將這“小東西”逮住。

可神念一動,卻如泥沉入海,沒有半點回響。

“屠先生”目光微凝:“大陣……不受控了?”

“屠先生”略作思索后,瞳孔深邃,“不,它不允許我,去抓那個小東西……”

“饕餮大陣,生了反抗,在護著他……”

“此子……是誰……”

“屠先生”的眼眸之中,漆黑之色變得更為陰森。

與此同時,一道道詭紋在他眼中明滅不定,沒過多久,詭道紋的閃現停止,“屠先生”的眼眸,幽邃得宛如深淵。

他的口中,輕輕念叨著一個名字:

“大荒的……神祝。”

同一瞬間,饕餮大陣中,墨畫只覺心臟猛然一縮,渾身寒毛直豎,當即不再考慮其他,將逝水步催動到極致,又貼了一張行風符,風水之力迭加,加速逃向大陣之外。

水光和風光,于空中拉出一條長線,一閃而逝。

好在一路上并沒有其他危險。

甚至饕餮大陣,也出乎意料地安分,一些陣紋血管還特意散開,似乎在為墨畫掩護。

不知逃了多久,墨畫終于離開了饕餮大陣的范圍,又穿過妖魔之地,和巫鷲部的鬼地。

之前神道的余威仍在,一路上也沒任何一只鬼物妖祟,膽敢攔他。

就這樣,墨畫一口氣,沖出了巫鷲的古禁地,反手將巫鷲死眸取下,念動巫鷲大神,教給他的咒文,關閉了石門,將身后的一切,全都鎖在了禁地之中。

至于究竟鎖沒鎖住,墨畫也不清楚,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神祝大人……”

鐵術骨見墨畫出來,神色微喜。

可又見墨畫身形倉促,一向莊嚴平靜的臉上,滿是凝重與肅然,心中也不由咯噔一跳,知道這禁地之中,恐怕是有什么,令這無法無天的神祝大人,也覺得棘手的存在。

“神祝大人,這里面……”鐵術骨沉聲道。

墨畫搖了搖頭,只吩咐道:“派人將這里封鎖住,任何人不得進入,否則……格殺勿論。”

墨畫一臉嚴肅。

鐵術骨心中一凜,當即道:“遵命。”

墨畫回頭,又看了一眼古巫鷲的禁地。

一切氣機,屠先生的也好,饑災大陣的也罷,還有那縷寒意森森的詭念,似乎全都被隔絕在了禁地之中,沒泄露出一絲。

但墨畫的心頭,仍舊沉甸甸的,一點底沒有。

“師伯……”

墨畫總感覺,他和師伯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

大巫風山界,巫鷲峰。

臨時搭建的神祝大殿中,墨畫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高位上,皺眉思索。

大老虎趴在門口,為墨畫守著門。

夜色深沉,周遭漆黑,仿佛總有詭念在暗中蔓延。

但墨畫知道,夜色外什么都沒有,也沒有什么詭念,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他雖然逃離了那個禁地,但師伯的陰影,仍舊籠罩在他心頭,讓他看到漆黑的夜色,便有些緊張和壓抑。

墨畫催動神性,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思考著白日所見的種種,腦海中思慮紛呈。

“師伯他……到底有沒有注意到我?”

之前墨畫一直忙著發動神戰,構建大陣,解放蠻奴,統一蠻荒,解決部落內部矛盾的事,神念一直在高度運轉,瀕臨枯竭。

他沒有認真考慮過,自己成為“神祝”,做這么多事,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到底有沒有,被師伯察覺到。

或者說,自己潛意識里,因為對師伯詭道的忌憚,一直沒敢往這方面想……

因為師伯假如真的下手,他是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他所有的努力,全都會毀于一旦。

可現在,真的碰到了屠先生,感知到了那縷陰森的詭念,墨畫心中不再有僥幸。

他也終于不得不,認真考慮師伯的問題了。

“師伯到底在蠻荒,布了哪些局?”

“師伯的手,到底伸得有多深?”

“師伯的眼睛,到底有沒有,一直盯在蠻荒?”

這個問題,墨畫長時間以來,一直都在默默思考,心里也有了一些答案,只是仍舊不敢下定論。

師伯以“詭”為道,以“道”為名,其行事之詭譎,心思之深邃,很難揣度。

自己猜測的,未必就真的是客觀的事實,也很有可能,是師伯故意讓自己以為的假象。

但墨畫又不可能,真不試著去推測。

至少從目前的事實來看,師伯的確沒有對自己下過手,甚至整個蠻荒的棋局,師伯也只是在“間接”入手。

散布饑災,構建饕餮大陣,制造災難等等……這些都是在借“屠先生”的手。

師伯本人,沒有親自動過手。

甚至詭道的氣息,也沒有在蠻荒的大地上,流露過任何一絲。

至于為什么……

墨畫猜測,大概率是因為華家這些老祖,施展了某些手段,牽制住了師伯。

墨畫靜心沉思。

師伯玩的局,肯定比自己想的要大。

以師伯的格局,也絕不可能只盯著蠻荒這一個“小”地方。

蠻荒這里,可能只是師伯棋局的一角,他還有更大的棋盤,更多的地方在落子。

師伯真正的對手,也從來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筑基。

而應當是道廷閣老,大荒王庭,華家以及道州各大世家,洞虛境界的老祖,這個級別的老怪物。

師伯很可怕,深不可測,是詭異的魔教道人,但歸根結底,也還只是羽化,不曾洞虛。

即便他再強,能分化詭念,與道廷和道州各個古老世家的幕后黑手博弈,也必然要消耗大量的神識和算力,甚至反過來,會被這些老祖聯手壓制著。

畢竟世家老祖,也不可能是吃素的。

既然如此,蠻荒這里,師伯就不可能分太多心,時時刻刻地盯著。

想到這里,墨畫輕輕松了口氣。

這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強龍爭斗,無暇他顧,他這個小泥鰍在下面,也能喘一口氣。

繼而他又忍不住想到:

“師伯在蠻荒這里布下的這些局,真實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真的是養道孽么?”

“師伯想養道孽,入洞虛?這真的是師伯詭道晉升的途徑?”

“那饑災大陣的用途呢?”

墨畫此前以為,饑災大陣,是純粹用來散布饑災的,可當他真的進入大陣之中,才意識到,自己想的有些粗淺了。

這個饑災大陣,絕對不只是散布饑災這么簡單。

尤其是,饑災大陣裂縫中藏著的那只古老而恐怖的“眼眸”。

“這只眼眸是什么?”

“是饕餮大陣的陣眼?”

“它的本體,是真正的兇獸饕餮的一只眼睛,還是……饕餮的某種本源?”

“這個饕餮饑災大陣,真的是‘饑災’大陣么?”

“純粹由饕餮絕陣構成的大陣,如此晦澀艱深,其來源究竟是什么,構建成之后,又會有什么用途?”

墨畫腦海之中,瞬間各種猜想紛呈,但卻根本無法斷定,哪一種猜想才是對的。

他的閱歷,還不足以去探究這等大陣的根底。

還有就是……屠先生……

墨畫看向自己手掌中,那一只還沾著屠先生血肉的“芻草小狗”。

他之前的猜測,大抵得到了驗證。

屠先生的事情,也在墨畫的心里,漸漸勾勒出了輪廓。

屠先生的確是被師伯控制了,他在替師伯構建饕餮大陣。

如今的屠先生,已然是詭道的傀儡了。

但屠先生的狀態,又有些不一樣,他似乎還存有一絲原本的意識。

這點按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的,沒人能在師伯的道心種魔下,還存有理智。

可屠先生也不一樣。

他曾經是大荒神主的第一巫祝,是邪神頭號走狗,鉆研了一輩子的神道學問,因此能在師伯的手下,存有一絲理智,也不是沒可能。

但這絲理智,在恐怖的詭念面前,十分脆弱,隨時隨刻瀕臨滅亡。

一旦理智滅亡,屠先生也就徹底“死”了。

于是,屠先生便想著自救。

而他自救的方法,便是大荒古老的因果傳承,也就是術骨部中的一門上古秘法:

大荒芻狗命術。

屠先生他想用因果轉嫁,來從師伯手里逃命!

換句話說,按照屠先生的判斷,因果轉嫁,是他對抗詭道的唯一辦法。

墨畫如今手上握著的,這只芻草扎成的小狗,便是這門古老因果術的傳承媒介。

這想必是,屠先生千方百計,苦心蟄伏,瞞著師伯,施展了各種手段偷偷得來的。

但他到手之后,卻發現自己想多了。

他根本沒機會去參悟。

詭念寄生在他的腦海,他一旦因果術修得多了,修得時間長了,必然會被詭念察覺,而前功盡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屠先生他也學不會。

大荒的古傳承,佶屈晦澀,并不是那么好學的。

尤其是涉及到,因果轉嫁這種高深的因果定理,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領悟的。

所以,屠先生最后關頭,絕望之下,才會將這只芻狗,遞給了墨畫。

而墨畫其實,也沒的選了。

他一定得學會。

墨畫有一種預感,將來有朝一日,他很可能會跟屠先生一樣,遇到類似的境地。

他很可能,會再次面對師伯。

既然如此,那這種“因果轉嫁”的手段,就能在因果上,救自己一命。

或者至少,能替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而且,如果他對因果定律的推理沒錯,那這門因果轉嫁的手段,對自己而言,還會有其他更大的用處。

墨畫目光一凝,眼中劍芒微露。

之后他摒棄一切雜念,看向手中的芻狗,開始研究起,大荒芻狗命術這門法門的奧妙。

大荒芻狗命術,沒有任何文字記載,沒有任何心法,沒有任何心得,傳承的道具,只有這一只芻狗。

這是一只,十分古舊的,祭祀小狗。

墨畫第一眼看去,也沒覺得特別。

可真當他催動全部神識,集中心緒,凝神觀察了數十遍之后,終于從芻狗之中,發現了一絲端倪。

從外表看,這只芻狗以青黃色野草扎成,除了破舊以外,普普通通,沒任何特異之處。

但在因果層面,墨畫能看到,這些芻草在編織之時,以一種極精妙且復雜的手法,將種種因果的法則,也編了進去。

以芻草為媒,以因果為道,兩相融合,方才制成了這一只芻狗。

這是草線與因果線的融合。

但也僅此而已。

更深處的奧妙,墨畫完全窺視不到。

墨畫目光冷漠,沉思片刻,忽而道:“把鐵術骨喊來。”

門口的大老虎,耳朵一豎,立馬爬了起來,走出大門之后,沒過一會又回來了,屁股后面跟著恭恭敬敬的鐵術骨。

鐵術骨向墨畫行禮:“神祝大人。”

墨畫問道:“你們大荒,有扎草人的習俗么?”

鐵術骨微怔,問道:“神祝大人說的是……”

墨畫道:“祭祀用的芻狗。”

鐵術骨眼眸一顫,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便垂下頭,拱手道:“有的。”

墨畫看著鐵術骨。

鐵術骨不待墨畫再問,便緩緩道:

“往古的大荒,先民稀少,祭祀天地之時,會以草木,扎成人形或者是豬狗,來當做祭品,獻給天地神靈。”

“但這是一種古法。后來大荒子民繁衍,人多了,私心多了,戰爭多了,蠻奴多了,久而久之,為了體現虔誠,為了增進信仰之力,就開始用‘活人’,來當做祭品,祭祀神明了。”

墨畫目光微動,“你是說,大荒繁衍了,文明卻更落后了,不把人當人了?”

披著鐵術骨皮囊的術骨先祖淡然道:“老朽活了這么久,見得多了。修道技藝,可以世代傳承,累世發展。但人心亙古如此,始終在欲念中沉淪,永遠免不了殺戮,剝削和迫害。”

“時間會推移,歷史會進步,但人心不會,人心永遠只會在欲望中不斷掙扎,在愚蠢中循環往復。”

鐵術骨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墨畫目光微沉,但也沒太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知道祭祀用的芻狗怎么扎么?”

鐵術骨點了點頭,“知道,當年……我術骨部為了祭祀天地,也曾去尋找過先民的壁畫,學著壁畫上的手法,扎過一些芻狗……”

墨畫頷首道:“那你扎一只,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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