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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山修行筆記 第二百三十一章 那一眼
刀光閃處,一片葉子從竹枝上緩緩滑落。
丁茂收了金刀,凝目望去,卻見自己這一刀居然落空了,而對面甲胄護身的周瞳則出現在竹叢的另一邊,隔著自己刀光劃落之處七尺多遠,護心境上明顯多了一條裂口,正是自己金刀劃過的刀痕,雖說沒有完全避開,但這一刀沒有奏效卻是事實。
丁茂很是詫異,問道:“身法?”
全神貫注應對的周瞳點頭,成功避過一刀之后很是雀躍:“多謝前輩手下留情,的確是我三玄門身法,封靈步。”
要知道,丁茂可是煉氣圓滿的高人,周瞳自己還在煉氣四層末尾徘徊,尚未進入煉氣中期,甭管什么身法,能避過一刀,如此表現,當真是極為驚艷了。
丁茂思索道:“封靈封靈我刀上真元靈力,沒有被你封住之感”
周瞳忙道:“晚輩修為淺薄,哪里封得住前輩的靈力,目下只是第一層,感知,感靈而避。”
丁茂想了想,點頭道:“知道了,再接一刀。”
第二刀出,刀光在竹林中閃動,周瞳的身形再次閃到另外一邊,但鬼使神差般,那刀光卻也跟了過來,和周瞳的身形同時出現在竹叢的另一頭,出現的時候已經架在了周瞳的脖頸上。
周瞳眨了眨眼皮,不敢亂動,沮喪道:“前輩好手段。”
丁茂搖了搖頭:“你三玄門這步法當真不俗,知道這次你為何避不過么?”
周瞳道:“前輩將真元靈力掩飾得很好,晚輩感應不到。”
丁茂問:“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周瞳恭恭敬敬請教:“還請示下。”
丁茂道:“別把感靈而避這四個字說出來。”
周瞳撓了撓頭,正待回話,那邊已經傳來大白的呼喚聲:“嘎嘎”
周瞳忙道:“掌門請前輩過去。”
丁茂問:“這大鵝是在喚我?怎么聽出來的?我這段時日努力的聽,怎么也分辨不出來。”
周瞳道:“前輩還是聽得不夠,當然,也有一些小竅門,聽多了便能分辨出來,白長老有一字嘎、二字嘎、三字嘎和四字嘎,每字嘎中又有抑揚頓挫的變化和長短交替之聲白長老和黑長老的發音一脈相承算了,回頭再向前輩解釋,前輩快去吧。”
在大白的催促嘎中,丁茂來到前院大殿之內,見劉小樓趺坐于蒲團之上,正和自己父親敘談道法。
“所以當時金大師所說的上古北山流符紋,其實已經是失傳了的?”
“也不能說失傳,金大師的意思,是凋零。”
“所謂凋零啊,其實也差不多是失傳了吧,至少要旨失傳了”
“可以這么說。”
“我有一個符文,是前些年所得,劉掌門可否幫忙鑒賞?”
“不敢這個啊令郎丁道友,可入偏殿試陣,我已調過了,這次看看如何。”
“好。”
丁茂入陣了,丁大年轉身望過去,就見偏殿之中的丁茂滿臉通紅,額上汗水涔涔。
“這回,可以了?”
“之前跟前輩解釋過,晚輩又改了這臨淵玄石陣的陣法結構,加入了定向符文,并不再是由他自行觀想。其實,說起來應該是簡化了許多”
“明白,不是讓他自己想看什么看什么,而是我們讓他看什么他才能看什么,然也?”
“然也!希望令郎能將注意力,或者喜好,從腳足上轉開,轉到容顏上,重拾對玉娘的欣賞之心。”
這已經是丁茂這個月里第五次試陣了,丁大年目不轉睛的盯著偏殿中的一舉一動,直到丁茂出來,于是快步過去:“吾兒如何?”
劉小樓招呼:“丁道友,還請過來一敘。不用擔心,這種事情還是很難的,沒那么容易。你才來了一個月,哪里就那么快?上一撥道友,可是用了整整六個月……不急,不急……”
丁茂過來,面對劉小樓和自家父親的連番催促,蠕蠕半晌,遲疑道:“可否請玉娘來此,一起入陣?”
丁大年喜道:“有效果?”
丁茂道:“總之能將玉娘請來最好。”
丁大年遲疑道:“我親自去!只是怕她不來,眼下這關系”
劉小樓卻毫不猶豫:“治病救人,天底下頭等大事,再說你們還沒離,她怎能不來?這樣,我也修書一封,請前輩帶去。他家若不放人,晚輩就給傅長老寫信。”
事實證明,戴著治病救人這個大帽子,誰都不好意思拒絕,只過去了三天,玉娘便被丁大年迎到了乾竹嶺上,和她同來的,還有鄭姥姥。
“哎呀呀,小樓不得了,姥姥還記得你,當年可是真俊的小伙兒嗯嗯,現在更俊,不僅俊,而且還多了幾分執掌大事的氣度!”
“多謝姥姥,這么些年了,晚輩也一直惦記著姥姥,今日得見,真是喜不自勝啊!我家乾竹嶺上特產金環蜂蜜,最是能保顏養容,姥姥雖說用不著,那詞怎么說的?晚輩不懂,好像是天生麗質什么的,但也要多吃些才好!”
說起來,沒有鄭姥姥當年“拐帶”自己,就沒有后來跟著白云劍客云傲掙靈石的舉動,就更沒有入贅神霧山的這件改變自己修行的大事,飲水思源,劉小樓還是很感激這位老太太的。
玉娘從鄭姥姥身后出來,冷著臉瞟了一眼丁茂,哼了一聲,下意識撫著臉,按照丁茂所指,向偏殿走去。
經過劉小樓身邊時,禮節性的施了個禮,然后走進陣法之中。
這是劉小樓頭一回見玉娘,此女果然容貌絕美,身段上不如五娘和七娘,那股子英姿煥發的勁頭也不如青竹,但自有一股病態的嬌媚,看得劉小樓暗暗點頭。
目光又跟著玉娘的足部看過去,直到玉娘走入陣法,這才收回來。
卻見丁茂似乎很是興奮,望著劉小樓兩眼放光,也不知是什么毛病,然后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玉娘進了陣法。
新版的臨淵玄石陣中,玉娘和丁茂是如何試陣,就不方便展示了,偏殿的大門是緊緊關閉的,且由劉小樓布置了簡單的隔音陣法,音調傳不出來。
眾人都沒有閑談的心思,劉小樓和丁大年在大殿之中踱來踱去,鄭姥姥則坐在蒲團上,望著偏殿之中,側耳細聽。她雖是筑基后期修為,卻哪里聽得一星半點,連丁茂這個金丹初期高修都聽不太真,何況是她,但她卻始終面帶笑容,目光有些縹緲,好似回憶起了什么。
忽然,一陣橫風在大殿中平地生起,向著那偏殿刮去,被殿門擋住之后,自下方縫隙處鉆了進去,偏殿之中頓時一陣搖晃,更有雷電之聲在殿中閃動,動靜極大。
劉小樓頓時呆了。
鄭姥姥也呆了。
丁大年欣喜若狂,高叫:“吾兒有破境之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就見那殿門終是擋不住雷劈風掃,哐當聲中狠狠甩開,就見玉娘捂著紅潤的臉頰,扭頭跑進偏殿深處黑暗之中,丁茂則原地趺坐,雙手掐垂花之訣,衣裳不整,閉眼獨坐。
鄭姥姥和丁大年都是過來人,各施法訣打去,強行將霹靂終止,讓橫風停歇,如此才沒有將這破境的機緣浪費。
等下回弄到了筑基丹,沒有完成的天象余味可以再次生成,屆時便可再服筑基丹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反復試陣,丁茂完成了心疾的治愈,再次觸摸到了筑基的機緣。
劉小樓含笑出殿,沒有打擾這兩家人,在門外等候。
殿中,鄭姥姥自去偏殿深處過問孫女,問了幾個問題,玉娘都嬌羞著別過頭去不敢回答,臉上滾燙熱辣。
丁大年將兒子拉到另外一邊仔細詢問:“如何?”
“成了!”
“我說的不是修為,我說的是你和玉娘之間!”
“這個不好說”
“何意?”
“恐怕得多留一段時日,以觀鞏固之效。”
“那你們兩口子還離么?”
“那就要看鞏固得如何了。”
“怎么鞏固?”
“爹不要問了,兒說了,需在三玄門多留一段時日,以作鞏固。”
ps:發燒了……可能這兩天很不適應BJ這種氣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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