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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莫要負我

作者:陸月十九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系統流 | 陸月十九 | 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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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第八百二十章 莫要負我

皇城,仙部衙門。

「林大人!」

諸多斬妖司差役擠在狹窄的書房內,眸光灼熱的盯著案桌后那道清瘦身影。

兩教大亂的消息,他們全都收到了風聲。

那漫天仙佛現在別說是侵吞人間,在如此駭人的損傷下,恐怕內部都早已自顧不暇。

「是否要召集四地的神朝將軍,率領我等嘗試著收復失土?」他們臉上多了幾分憧憬,對于神朝而言,這是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林書涯緩緩整理著手中的奏折,將它們仔細壘放起來。

許久后,在眾人錯愣的注視下,他抬起下頜,輕輕搖了搖頭:「全都退下吧,近日時間,沒有仙部命令,爾等不可貿然而動,避免得罪仙佛。」

得罪仙佛?

一眾斬妖司差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漫天的兇神惡佛,視人間為豬狗,大快朵頤,不知耍弄了多少黎民百姓的性命,數不清的亡魂仿佛在整個神州間哀豪,已經讓這群將軍徹夜難眠。

這是萬世難消的血仇。

現在說什么—得罪?!

「退下。」

林書涯沒有跟眾人解釋太多的耐心,他是仙部之首,掌管神朝一切與仙庭相關的事務人皇不出面,他的話對這些將軍而言就是圣旨。

這確實是個機會,但絕不是什么收復失土的機會,而是蒼天垂青,給了神朝一個與漫天仙佛談判的機會。

林書涯當初能被人皇選中,除去他是北洲那場旱災中的幸存者以外,其敏銳的目光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他光從這些奏折中,就迅速判斷出兩教間已然產生了無法調和的矛盾。

那就是此方天地往后到底由誰為主。

顯然,無論是真佛還是帝君,此刻都不肯退讓半步,若是此題不解,兩教的廝殺就絕不會終止。

那些巨們一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故此,必然會暫緩大劫,另尋一個法子。

而這個空當,便是人間唯一的活路!

當年在北洲僥幸留得性命,林書涯已經徹底體會過了仙佛的偉力,凡人在他們面前根本沒有抵抗之力,所以他從未妄想過人可勝天。

如果可以回到之前仙庭神朝共治天下的局面,就已經是他做夢都能笑出聲的美事。

「呼。」

看著一個個武夫滿臉不解的離開了仙部,林書涯輕吐一口氣,終于站起身來,抱著那堆厚厚的奏折,踏出衙門,步伐穩定的朝著皇城深處的庭院走去。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無數遍。

最初的時候,人皇還是那么的年輕,那張俊俏臉龐上滿是冷峻威嚴,但眼底卻又不失溫和憐憫。

乃是林書涯立誓畢生效忠的中興之主。

直到現在,陛下已經垂垂老矣,滿目昏,漸漸生出了一些令人難以理解的念頭。

但林書涯仍舊忠于對方。

在兩人的想法已經背道而馳的今日,他照舊會整理好這四洲的消息,再交給陛下做定奪,這便是自己的忠。

「把這些呈給陛下。」

林書涯停下腳步,立在了庭院之外。

他沒有如從前那樣親自踏足那方酒池,而是將掌中的奏折遞給了兩位婢女,然后目送兩人循看豌小徑,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呈上奏折,乃是忠,而保全自身的性命,為天下太平出力,則為義。

至少在那頭兇虎陷入癲狂,欲要吃掉身邊舊人的時候,他還能住最后的一根套索,

將整個大勢給強行拽回來,不至于眼睜睜看著神朝陷入火坑當中。

在交出奏折以后,林書涯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安靜的看向小徑深處,仿佛在透過幽深院墻,窺視著里面的那方酒池。

他需要確認一下,如今泡在酒池當中的到底是一頭癲狂的野獸,還是自己的那位陛下方法也很簡單。

林書涯仍舊想讓人皇來定奪一切,在翻閱完這些奏折后,如果對方還是陛下,那就應該利用那筆皇氣,盡快的身超脫。

兩教元氣大傷,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人間亦有一位超脫巨,固然無法驅逐仙佛,但神朝至少能變回劫前的模樣。

三足鼎立,總比被吃干抹凈要好。

仙佛想要的無非就是傳道人間,分食香火,或許偶爾手段會惡劣一些,但總歸是影響不了大局。

但如果那男人沒有選擇這條路,而是繼續想著那癡人說夢般的癲狂謀劃,那他就不再是陛下了,只不過是一頭發昏的野獸而已。

林書涯眼眸逐漸泛冷。

若是如此,那就只能自己替陛下來定奪了。

庭院,酒池。

男人赤著上身,用雙肘撐在卵石上,背對著旁人,整個人在池水中起伏,健碩的大臂上,皮膚像是枯稿的樹皮,由于浸泡太久的緣故,所以有些發皺。

「陛下,他這是什么意思?」

顧離眉盯著兩個婢女,她不顧生死的從外面趕回來,正滿心激動的準備和陛下分享這一路見聞,誰料到會看見這樣的一幕。

林大人乃是仙部之首,如此重要的消息,自該親自上稟,怎能經過這些婢女的手。

不敬陛下的同時,未免也太不拿那些在外奔走的同僚,如此多人的犧牲當一回事了。

葉嵐安靜立在旁邊,并沒有發話。

經過這段時間,她已經漸漸抿出了這對君臣間的關系惡化到了何種地步。

那位林大人并非不敬,而是在畏懼他在擔心,人皇會果決的除去他。

「不必理他,念念這些折子。」

男人笑了笑,他雖還沒看過奏折,但林書涯突然擺出了這幅態度,再加上顧離的回歸,已經讓其大概猜出了一些東西。

人皇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緊張的感覺。

他乃是主宰紅塵,掌天下萬事的六御之一,但現在,他卻是滿心志志。

「屬下遵命。」

顧離伸手接過那些奏折,不急不緩的逐一念出,同時還添加著她自身的補充。

大自在蓮珠菩薩斬楚夕于南平府,群仙奔赴東洲,須彌山被步步逼退,歡喜真佛出面,邀約兩大帝君,在東須彌中展開論法,欲要結束大劫,選出那位替代人皇的仙帝。

當所有的事情都浮出水面,這一樁樁變化中,有那么一道身影的輪廓愈發明顯起來。

這些事情全都與他脫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說是他一手操控下的結果。

以兩教為棋,手執仙佛為子。

靠著那精妙絕倫的棋藝,硬生生替神朝掙回了一條生路!

顧離是個很笨拙的說書人,哪怕眉飛色舞,描述出來的情節也略顯干巴。

但那位人皇,此刻卻仿佛化身稚童,認真而沉浸的聆聽著這段故事。

他張大眼睛,的盯著虛無處,食指不停的敲擊著卵石,聽到精彩處,甚至忍不住拍手叫絕:「好!好!」

顯然,人皇是在幻想著自己能親手去做這些事情。

他貴為六御,本應是天地父母,此刻竟是像個沉醉俠客話本的癡兒,羨慕欽佩起了那個實力遠不如他的年輕小輩。

當著真佛帝君的面,肆意屠戮那些金仙菩薩,還能全身而退,乃至于被推崇至仙帝之位!

沈儀用事實告訴了人皇,哪怕無需獻上這黎民蒼生,他照樣有法子令那高傲的兩教狼狐如喪家之犬。

「然后呢?」男人迫不及待的回頭。

「然后」顧離也是不久前才明白,陛下上次為何會問自己是否見過太虛真君,因為這位本該是仙帝的存在,從最初就站在了神朝的這邊。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拼上了性命去搏殺,殺到讓那兩教仙佛都心悸。

「大自在雪山菩薩手執無垢佛珠,率領眾多大自在菩薩前往截殺沈大人,被一拳鎮殺!」

真佛之下第一人,再加上先天佛寶,還是在東須彌的地盤上以多欺少,光是聽一聽都讓人感到絕望。

然而這么多條件加在一起,卻只換來了干脆利落的四個字。

一拳鎮殺!

酒池中爆發嘶啞的笑聲。

男人用力拍打著卵石,笑到連淚花都飛了出來。

葉嵐用力咬住嘴唇,那個曾經以一己之力拯救南洲的青年,如今已是凌駕在諸多金仙菩薩之上的存在,隱隱有了傳聞中那些巨的架勢了。

待到笑聲漸漸消散。

人皇心滿意足的揉了揉眼眶,夸張的神情也恢復了平靜。

故事聽完了。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般肆意的釋放過情緒了。

「是不是還缺了點什么?」男人收回目光。

「后土皇地低出手虐殺幾位大自在菩薩,被現世佛祖為首的三位真佛所挾持,一路押回了北洲——.」顧離身為神朝將軍,自然知道這偌大的朝廷,當初是如何建立起來的。

那位唯一站在人間的神仙,如今終于是受了兩教的排擠。

其實無需顧離多言,早在察覺到林書涯止步庭院外時,人皇就已經大概猜出了什么,

故而他先前才會如此沉醉的聆聽這個故事。

畢竟這份酣暢淋漓中,若是摻了別的東西,那就有些變味了。

男人神情未變,只是輕點下頜,

他早在顧離上次帶回消息時,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

那兩位教主,終究還是提前有了警覺。

當然,這事不怨沈儀,這年輕人已經做得足夠的好,好到了連人皇都自愧不如的程度要怨就怨蒼天太高,而留給自己等人攀登的時間又太短。

不錯,哪怕人皇早有猜測,而且不惜犧牲自己本就不多的壽命,欲要加速融合這一池的皇氣,但還是太倉促了。

既然兩教已經警覺,那就不會再給自己留任何轉圓的余地。

棋差一招啊。

男人裂開嘴,露出那豁牙,笑容中攜著幾分無奈,又帶著些許看開了的坦然。

世間安得兩全法。

要慢慢來,就得犧牲足夠的性命,若是不愿犧牲,自然就要付出別的代價。

人皇閉上眼,感知到了庭院外轉身欲要離去的林書涯。

他知道此人所求的是什么。

無非還是先前的事情,想讓自己拿著這神朝自古以來的積蓄,去做那首個從人間超脫的帝王。

至于這紅塵,就讓仙佛慢慢去蠶食,總比什么都不剩要好。

「他們說,這是蒼天垂青?」

「你們怎么看。」男人稍稍仰起脖頸,唇角多了一絲譏諷。

「蒼天無為,乃是沈大人之功績。」顧離毫不猶豫的否認,世間哪有白來的大好局勢,只是有人在默默努力罷了。

「不錯。」

人皇臉上再次有了笑容,眼中多出一抹兇狠。

狗屁的蒼天。

這是他的鎮南將軍,舍棄了大好道途,扔掉了仙帝之位,冒著生死兇險才為神朝爭取來的勝機。

這世間沒有一人,有資格用他搏回來的勝機,去換取別的好處。

既然那小子能舍了仙帝之位,那自己同樣也能舍了所謂的超脫。

既然時間來不及,那就交給下一個人去做,若要俯首稱臣,當初又何必抬頭看天?

此劫,只為勝!

「出去吧,你在外面等我。」

人皇擺了擺手,后面半句話則是對著葉嵐說的。

葉嵐看了眼顧離,發現對方同樣滿臉疑惑。

兩女退出了酒池外。

「我去盯著林書涯。」顧離雙眸微瞇,她看出了不對勁,卻不知道人陛下為何不理踩。

別的原因也就罷了,若是因為陛下身子出了問題,已經無力解決那位仙部之首,那掌控著世間皇氣的林書涯,好像還真的沒人能治住他了。

「我—」

原地只剩下了葉嵐,她了掌心。

按照人皇先前的意思,明顯是打算讓自己來制衡林書涯的,但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根本來不及。

她現在唯一疑惑的,就是那個男人現在打算怎么辦。

讓葉嵐沒想到的是,這一站,便是到了深夜。

「進來吧。」

酒池內傳出一道慵懶的聲音。

葉嵐遲疑了瞬間,邁步走了回去,然后瞳孔微微一縮。

男人依舊泡在水池里,雙肘撐著卵石,背對著自己,似乎與先前沒有什么不同。

但他整個人都變了模樣。

那花白的發絲居然重新變得黑起來,身子雖還是老朽模樣,但精氣神明顯變好了許多。

返老還童?!

「別傻愣著了。」人皇沒有回頭,只是隨意扯了一把頭發編織成繩子,將一枚晶瑩剔透的血玉認認真真的串了上去。

他將血玉拋給葉嵐,淡淡道:「我知道你有法子聯系到他,把這玩意兒給他吧,就算是我一直欠他的賞賜了。」

人皇并沒有解釋這是何物,他甚至都沒興趣再多說兩句。

葉嵐看著手心里略帶濕意的血玉,有些茫然,她雖修為低下,但好列也是神虛山正統仙門出身的修土。

此物沒有任何劫力波動,壓根算不上是一件法器。

但她知道事情緊急,故而也沒有多問,只是抬頭道:「陛下有沒有什么交代,需要我一并傳給他的?」

此言一出,酒池內突然陷入寂靜。

男人身軀微微抽搐了一下,他閉上眼眸,沉思了許久。

待他再開口時,不知是不是錯覺,葉嵐居然在一位紅塵共主的嗓音里,聽出了幾分獨屬于老人的怯懦和無助。

「朕這一生,只信過兩人。」

「第一個人,被朕從小養大,常伴身邊,可到現在,他連見朕一面都不敢。」

說到這里,男人裂開嘴角,自嘲道:「更荒謬的是,他的擔憂并非虛假,只要他敢踏進這庭院一步,朕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宰了他。」

「嘶。」葉嵐臉色微變,她當然知道男人指的是誰。

「至于我信的第二人,我和他只見過一面。」男人頓了頓,突然煩躁的拍打酒池,掀起陣陣水花:「老子明明知道有問題,卻莫名心軟了一下,終究還是被他坑慘了!」

「但·.·」

男人深吸一口氣,釋然道:「我被坑的心服口服,因為我想要的東西,他也想要,而他想要的,卻是我想要又不敢要的。」

這句話有些口,葉嵐也聽不太明白,她只能全都記下心里,留給沈儀去體會。

「雖然說這東西是我給他的賞賜,按理來說,既然是賞賜,就該隨便他怎么用人皇緩緩回過頭來,像是一尊硬撐著的帝王,他咬咬牙,又舔了舔嘴唇,努力抑制著嗓音的顫抖。

不論他是人皇,還是六御帝君,都是世間的主宰。

主宰就該是說一不二的,他們的話語被旁人稱作法旨。

但此時此刻的男人,分明容光煥發,卻更像是一個垂死的老人,嗓音里帶了幾分懇求的味道:

「能不能———不要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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