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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第七百二十七章 敢得罪我神虛老祖,便讓你嘗一嘗佛門手段
“呵。”
祁風神將的心緒,從最初看見同僚突然倒下的驚詫,到后面五方菩薩現身時的震怒,再到現在被那法相所籠罩,已經變得有些想笑起來。
從天地初開至今,還未有人生出過要對正神下殺手這般荒謬的念頭。
誰都知道,他們并非生靈,也不存在死亡這個概念。
滴血重生可不是說著玩的。
“我看你們是真的在南須彌內待久了,以至于連腦子都沒了。”
祁風神將不再多言,徑直朝著周圍同僚看去:“爾等先行撤走,將眼前所見,盡數回稟仙庭,不得有絲毫隱瞞。”
“讓仙庭瞧瞧,誰才是大南洲真正膽大包天的妖邪!”
正神的確不懼生死,但蘇醒也需時間,如今最重要的,是將這消息傳出去。
一聲令下,眾多正神皆是抱拳領命,將那倒地的浩川神君扶起,緊跟著便是想四散撤離。
然而懸于天際的五方菩薩,臉上卻是緩緩涌現了笑意,全然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
看得就連地上的兩條千足烏龍都是滿臉惶恐起來。
當初犯下大錯,冒犯了神威,也不過被逼退到八極谷中,如今若是被正神視作菩提教同黨,這消息一旦傳將出去,天下哪里還有自己兄弟的容身之地。
“貧僧倒想看看,諸位要如何離開八極谷。”
五方菩薩溫和笑著,隨手一揮,哪怕隔著白霧,眾人也是隱約看見了天際突然升起的金光。
那是……仙庭用來鎮守這群妖邪的大陣!
此刻,這陣法明顯是脫離了祁風神將的掌控,被那天上的和尚所操持著。
“神君這驚訝的神情是何意。”
五方菩薩垂眸看來,從容不迫道:“正神們得天地造化,無需修行,自然也不通百藝,這些小道本就是我菩提教與三仙教門眾所創,此刻為我教所用,難道有什么問題?”
兩教在這漫長歲月中替正神打雜。
無論是丹藥陣法,還是手中用的法寶,皆是出自那些上天任職的三教弟子之手。
想做撒手掌柜,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就是真正的三品修士,與那些二代年輕弟子間的差距,后者的所謂入劫,不過小打小鬧罷了。
但這些仙尊菩薩之流,一旦決定動手,能掀起的能量,足矣讓天地為之震撼!
“好,很好!”
祁風手掌猛地攥緊,臉色難看,放聲大喝間,已經有了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本君倒是想瞧瞧,憑著你這三頭草包,再加上這破陣,能否困住本君!”
別看他一副硬撐模樣,其實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畢竟正神本就實力強悍,單獨交手時,碾壓同境乃是常態。
他身居從三品,相當于渡過三三之數的修士,對方三位中最強的五方菩薩,也沒能完成六六變化,登臨上位,依舊算是同境。
以一敵三自然不可能,但那兩頭妖龍,可未必有對正神出手的膽子。
“說的不錯。”
五方菩薩出奇的沒有反駁,而是輕輕拍了拍手:“故此,為了留下神君,來的可不止貧僧一人。”
下一刻,他唇角微揚:“恭請我教,降龍伏虎菩薩現世!”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色變。
就連祁風神君也是渾身緊繃,瞳孔驟縮。
倒不是怕死,畢竟他們是真的死不了。
只是若真還有一尊菩薩在場,今日想要傳出消息,恐怕就沒什么希望了。
在場人并未注意到,在聽見這個稱號的剎那,那位乾青仙將徑直愣在了原地,隨即竟是喜出望外,滿眼期待的轉身,朝著那片白霧看去。
踏踏。
在上百雙眼眸的緊緊注視下,一陣平緩的腳步聲響起,雖有些細微,但落于眾人耳中,卻猶如驚雷炸響。
剎那間,單薄的輪廓隱約而現,隨著縷縷白霧自來人身上抽離,一襲略微搖曳的墨衫終于是映入了眾人視線。
烏黑發絲襯得皮膚更加白凈,讓那張面容顯得頗為年輕,略微抿著的薄唇攜著絲絲冷意,令人一眼看去就知曉不是什么善茬。
若非那瘦削身軀后方,金芒化作的六臂虛影,實在很難相信,這竟是一尊菩薩。
降龍伏虎菩薩!
俊秀青年緩緩止住腳步,在原地站定,毫無波瀾的眸光投向眾人,那抹沉靜之感,仿佛只需他一人,便能攔住千軍萬馬。
此人法相還未顯露完整,卻是給了在場正神們遠超那五方菩薩的壓迫感!
“參見尊者!”
兩頭千足烏龍已經懂事的俯下了身子。
正神們則是臉上凝重到了極點。
祁風神將怔神一瞬,眼皮劇烈跳動起來,他千算萬算都沒料到,出來的居然會是一位熟人。
只不過上一次相見時,對方分明還是三仙教的太虛丹皇,無論表現再怎么令人贊嘆,也只是個二代小輩,如今怎的搖身一變,成了菩提教的尊者?!
想起自己前幾日還提醒過乾青的話語。
祁風神將氣得咬牙切齒,他早知道,此子絕非什么好人,比那天梧青鸞也不逞多讓。
洪澤一戰,屬實算是狗咬狗了!
“瞧瞧本將說什么來著,這便是你的故友!”
念及此處,他忍不住瞪了乾青一眼。
青花夫人的心思卻早就拴在了那道墨衫身影之上,全然聽不見上司的埋怨。
“罷了,罷了!”
“爾等聽令,先護送乾青撤離。”
祁風神將恨鐵不成鋼的揮手,在場的都是正神,唯有這小子乃是仙將,是真的會隕落在此地。
只希望那所謂的降龍伏虎菩薩,能看在故友的份上,放這小子一條生路。
眼看著正神們紛紛朝著四周散去,墨衫青年卻是沒有絲毫動作。
五方菩薩挑了挑眉,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尊者放心,我定然不會放走一條活口。”
烏槐終于是找到了機會,趁著正神們撤離的空擋,瞬間從高山上掠起,越過眾人,落到了沈儀的身旁。
如今局勢已經明朗,但留在此地,與那神君搏命,依舊是有風險,不如借此理由抽身,正好逃脫性命。
它化出人形,乃是一尊身披黑甲的大漢,剛剛落地,便是恭恭敬敬的朝著沈儀鞠了一躬。
“奶奶的!”
烏桓反應稍慢一籌,待到回過神來,也只能在心中暗罵了一聲。
可惜截殺這些正神,只需要一位三品強者足矣,現在顯然是沒了機會,也只能嫉妒的看了過去。
烏槐行完禮,臉上露出猙獰殺機,大踏步便是朝著霧中而去。
躲在八極谷中這些年,心中哪里會沒有怨憤。
今日也正好借著菩提教的虎威,好好出一口惡氣!
眼看著烏槐朝著撤離的正神追去,祁風雖然擔心乾青的性命,卻也實在無能為力。
要知道,他此刻可是被三尊同境強者盯著,但凡露出破綻,今日可就再無機會了。
就在這時,祁風的眸光卻是倏然一凝,神情間露出幾分錯愕。
只見沈儀垂手立于原地,并未回頭,但身后的六臂之一猛地探出,竟是干脆利落的扼住了那烏槐的后脖頸,將其悍然拽了起來。
“尊者……”
烏槐哪里想過這菩薩會對它動手。
畢竟對方出面本就是為了搭救自己兄弟二人而來。
故此從頭到尾都沒有防備。
哪怕是被人拽起來,也只以為是方才言語中哪里出了岔子,不由怯怯回頭。
沈儀背對著這頭千足烏龍,神情平靜,他那清澈而淡然的嗓音,卻是讓人莫名心生寒意:“誰說你可以走了?”
“尊者!”
烏槐感覺那金色的五指漸漸刺入了自己的脖子,終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大變,嗓音也是高昂起來。
這可不像是要吩咐什么事情的樣子。
身為三品妖尊,哪怕在這被逼無奈的情況下,自認低菩薩一頭,卻也絕不會將性命完全交給對方的心意決定。
它當場便是開始暴動反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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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高手過招,露出破綻以后,又哪里可能不付出代價。
“昂!”
烏槐掙扎著又化作了千足烏龍的本相,龐大的身軀如鞭子般抽在空中,但那扼住它的手掌竟是同樣迎風暴漲。
金河奔騰間,轟鳴聲大作。
沉悶的咔嚓聲響起,烏槐的脖頸竟是寸寸彎曲起來,直至徹底碎裂。
那碩大的手臂虛影猛地一揮,千足烏龍龐大的身形便是于眾目睽睽之下橫砸回了山間。
煙塵四起!
一顆首級有氣無力的耷拉著,滿口都是漆黑的妖血,眼眸驚懼的盯著白霧下的身影,顯然是受了重創。
“怎么樣了?!”烏桓其實也不蠢,事到如今,早就看出胞弟顯然比自己多出不少準備,明顯是早就收到了消息。
但爭辯是活下來之后的事情,現在更重要的是如何合力突圍。
它趕忙用龐大身軀扶住了對方。
“吃了個大虧……”
烏槐悶聲悶氣的撐起身子,待到平息了驚懼,這才惴惴不安的朝天上看去:“五方尊者,這是何意?”
即便到此刻,它滿頭霧水的情況下,卻也不敢用質問的口氣。
畢竟要是得罪了菩提教,今日可就真的沒命了。
讓兄弟倆沒想到的是,五方菩薩雖然看上去情緒正常,但那雙微瞇起來的眼眸中,卻是泛起了森森寒意。
菩提教當然不可能完全信任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降龍伏虎菩薩。
也正因如此,他先前看似尊敬的話語,恭迎對方現身,實則卻是在曝出這位的名號,故意讓正神們聽到,借此斷絕這人的退路。
今日但凡跑走了一位正神,這位降龍伏虎菩薩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五方菩薩按捺住心緒,話音間,漫天佛光突兀的蕩漾了起來。
這句話其實也是其他人想要問的。
祁風怔怔盯著那墨衫青年,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儀隨意瞥了眼身側的六臂,這才將眸光重新投回了五方菩薩的身上,略微挑眉道:“不夠明顯嗎?”
“貧僧愚笨,你大可以說的再明白些。”五方菩薩的臉色漸漸變得森寒起來。
“殺人。”沈儀靜靜朝前方踏出一步。
“殺誰?”五方菩薩的太陽穴開始急速跳動起來。
沈儀輕嘆一口氣,慢悠悠的抬起手掌,掌心將這位懸于天際的菩薩覆蓋了進去,同樣被覆進去的,還有山下的兩頭的千足烏龍。
“你,和你們。”
話音落下的瞬間,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算無遺漏,盡掌全局的五方菩薩,臉上驀的涌現出猙獰。
他在此布局了這么久,卻沒成想最后問題出在了一個瘋子身上。
菩提教已然做出了決定,對方身為菩薩,和自己等人乃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此刻卻毫無道理的站在了對面。
真以為覆巢之下尚有完卵?
“爾等若想活命,便莫要留手!”
“三對二,優勢在我!”
伴隨著一聲怒吼,這位老菩薩驟然揮袖。
五枚旌旗簌簌落地,分別插在了東南西北中五向,這并非佛寶,而是他的果位具象化。
“好好好!我當初就瞧你小子像話,渾身俠氣,比那青鸞正氣多了,果然沒讓本君失望!”
這意料之外的一幕,祁風心中大喜,瞬間變得中氣十足起來。
雖說人數上還處于劣勢,但對方的烏槐已經受了創傷,自己這邊的勝機不算小。
“本君迎戰兩位,你先斬了那頭負傷的老龍妖。”
說罷,他登時便是踏地而起,似有狂風席卷八方,讓整座浩瀚無垠的八極谷都是轟然震顫起來。
然而令祁風沒有料到的是,沈儀似乎并沒有聽見自己的話語,且這青年的速度,竟是比他這秩序化身更加迅猛!
墨衫融入虛空。
再出現時,一條粗大的金色虛影手臂,已經悍然扣在了烏槐的身上。
這老龍剛剛受了傷,此刻又是猝不及防被擒住,哪怕渾身沖霄的妖力不要錢似的震蕩,卻也掙脫不開束縛。
它被那手臂甩上了天空,鋒利的千足猶如刀刃,龐大的身形似那長鞭,狠狠的朝著五方菩薩抽了過去!
“小覷本君?”
祁風捏了捏拳頭,臉色有些古怪。
全然沒想到,當初和青鸞斗的有來有回的年輕人,竟是霸道如斯,上來便挑走了兩位同境強者。
他也只得將目光投向了最后的烏桓。
當這位神君踏步沖殺過去的剎那,天際卻是又響起了一道沙啞的狂笑。
“爾等長蟲,也敢得罪我家老祖,給本尊死來!”
伴隨著話音,濃郁的灰霧如狂龍憑空而現,將僅剩的那頭千足烏龍于頃刻間吞沒了進去。
祁風一拳砸碎了山脈,身下卻全然沒有任何活物的蹤影。
他嘴角抽了抽:“……”
方才那一幕,分明是再熟悉不過的太虛手段。
而有此實力與千足烏龍抗衡的,整個大南洲都唯有那神虛老祖一人而已。
倒也印證了那年輕人太虛丹皇的身份,勉強也能理解。
可這神虛老祖方才分明喚了別人為老祖……
祁風再看向空中那襲墨衫,整張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怪異無比。
神虛山的老祖,是菩提教的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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