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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吉避兇,從天師府開始 166.你們隨意,我全能
雷俊仍著力隱藏自身行蹤,收斂生息。
雖然已經翻過登峰嶺,但背后動靜天翻地覆,他自是躲得越遠越好。
幾位上三天的大佬當前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對周圍環境的察知雖仍強大,但不如先前那般周全。
雷俊仔細隱藏自己身形,不著痕跡,繼續向南而行。
眼下只希望,唐曉棠閉關之地在南邊,而非登峰嶺以北已經物理上打成一片的地區。
說來雷俊心中也有些犯嘀咕。
李氏族人貌似同樣不知道,這片區域危險到這種程度。
怎么就趕巧了,這么多危機,都湊到唐曉棠閉關之地附近來了?
就雷俊所知,那位小師姐雖然大大咧咧不避人,但不至于將自家閉關所在到處嚷嚷廣為告知。
雷俊穿過山間密林。
腳下山巖土石,受遠方牽連,同樣在不斷震動。
周邊山區,都在因為遠方大戰而受影響。
類似情況下,天地靈氣脈動,難免陷入混亂。
這不是一個、兩個上三天強者能搞出來的動靜,而是多人亂戰才能有的場面。
“嗯?”
當此環境下,雷俊忽然心中微微一動。
他隱約感覺到,前方有絲絲靈氣擾動。
靈性純陽,熾熱純正。
雷俊根骨提升至陰陽圣體后,對類似氣息,素來敏感。
他當即尋了過去。
繼續向南,再過一道山梁后,那純陽氣息,明顯更濃郁一些。
雷俊定睛細看,就見一處山澗里,似有淡淡金輝閃爍,猶如光霧。
果然是純陽氣息,小師姐還真是在這里閉關修行……雷俊心中了然。
師父元墨白找的地方,自然靠譜。
但架不住李松手上有極為稀貴的天羅,經過長時間尋找后,終于還是尋到這附近來。
雖然還有距離,但已經非常接近。
只是元墨白安排的地方,自有乾坤在,純陽氣息封閉于內不外泄,故而李松即便找到近處,仍一時間無法鎖定具體方位。
還是多名強者大戰的情況下,引發天地靈氣脈動,方才讓這隱蔽洞府里的純陽氣息外泄出少許。
雷俊見狀皺眉,靠近上前。
但他很快又止步。
因為,他發現另有別人靠近。
來者從更南方過來。
北面的大戰,叫這些人也望而卻步,駐足觀察動靜,不敢再輕易繼續北上。
雷俊展開息壤旗,隱于近處,暗中觀察。
來者一行七人,看衣著打扮,不似中土大唐皇朝的人。
而像是來自南荒一帶。
七人全都形容精悍,眉宇間流露出幾分冷酷煞氣,殺意不加掩飾。
他們不如何作勢,便有一股血腥氣彌漫開來。
周圍草木接觸,盡數枯萎,仿佛被奪走生命。
雷俊見狀,心生猜測:
血河中人么?
對面為首者一男一女,皆氣質陰冷。
“與師尊相約在龍慶江邊匯合,不曾想竟然出了這等事。”女子冷聲道。
那南荒衣著的男子注視北方天空:“先看看情況再說。”
二人說話間,就聽猛烈的咆哮聲自遠方響起,聲震四野,攝人心魄。
令人心悸的妖氣惡氛直沖云霄。
不論血河中人還是暗處的雷俊見了,都心中凜然。
那里,有大妖出沒。
伴隨大妖咆哮聲響起的,還有陣陣雷聲。
紫色雷光,起自雨秀山脈方向,很快把半邊天空都映照成紫色。
伴隨雷霆,亦有咆哮聲響起,似雷鳴又似龍吟。
雷俊遠遠望去,就見天穹之上,赫然有紫色的雷龍自云中探首,撼天動地。
正是龍虎山天師府一脈嫡傳的頂尖神通,陽雷龍。
與之相對,則有姹紫嫣紅,染透另外半邊天空,悄無聲息地絢爛。
上三天的蠱術師么……雷俊心中猜測。
能有如此修為的巫門蠱術一脈強者,唯有巫蠱圣地陰山峒的長老級別人物。
果然,那些血河派弟子望著那片姹紫嫣紅議論:
“是陰山峒的田老頭!”
“就說先前是跟著他過來,突然沒了蹤影,師尊還專門去尋找,他果然還在這一帶。”
“田老頭突然跑來這邊做什么?”
“不曉得,誰知道他得到什么消息了。”
“另外那邊,是龍虎山李氏一族的陽雷龍,但大妖不知是何來歷……”
“不要過去,這樣的戰局,再惹人心動,我們也不能直接靠近,等師尊吩咐便是。”
雷俊一邊聽這些血河派弟子議論,一邊看著遠方天空中,有一片甚是兇惡的血紅沖天而起。
當中兇煞之處,幾乎不遜色于那大妖。
南荒巫門,本就是這世間人族道統中,少有地也會涉及妖氣惡氛的傳承。
雖然同樣以修持靈氣為主,但卻或多或少也會煉化妖氣惡氛。
尤其血河派,更是其中典型。
不過,多數時候,他們同妖族之間,同樣常有爭斗廝殺。
血河嗜血,好殺生,積死氣、殺意修行。
目標眾生皆可,不拘人或妖。
這次忽然現身的血河派長老,同那大妖,看來也不是一路。
雷俊望著遠方激烈的大戰,心中基本有數。
東邊雨秀山脈那邊,正是龍虎山天師府太上長老李松。
而北邊龍慶江方向,是那位血河派長老。
先前雷俊所處那片山區,則有大妖突然自地底沖出。
最后,西邊,是那姓田的陰山峒長老。
雷俊腦海中過了過自己看過的陰山峒相關訊息。
姓田的上三天境界高手,多半是一位名為田林龍的陰山峒長老。
六年前前任天師李清風隕落的那場戰事中,南荒有蠱術師趁火打劫,來找唐曉棠麻煩。
為首者,正是田林龍。
彼時,他被唐曉棠挫敗,隨行的一些門人弟子也折損。
現在,田林龍再次秘密北上,趕來此地。
假使他也是為唐曉棠而來,那么,他如何知道唐曉棠大致在這片區域?
雷俊心中生出些許猜測。
田林龍,是李松或者李紫陽引來的。
李紫陽的可能更大。
找田林龍來,一方面是找個對付唐曉棠的幫手,另一方面……
有可能是找個得手后用來背黑鍋的。
李氏一族已有動手的心思,但事后還考慮要些遮掩。
田林龍是很合適的選擇。
但血河派恐怕就是計劃外的產物了。
田林龍有心找唐曉棠報仇,秘密北上。
可是卻引起一位血河派高手的注意,攜弟子也悄悄跟來這邊。
只是,暫時跟丟了田林龍后,血河派眾人分開尋找,并約定在北邊龍慶江江邊匯合。
至于那頭大妖,反可能是純粹的意外。
但這個意外,屬實給李氏眾人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太上長老李松此刻看著那頭從群山下地底內突然沖出土的巨蛇,便驚怒交加。
不僅壞了他們的大事,更一口將李筑生等人直接吞了。
僅剩梁晨一人免于葬身蛇口。
……嚴格說,只剩半個人。
梁晨此刻倒在土石間奄奄一息,腰胯以下消失,只剩鮮血滿地。
而當李松雷劈巨蛇之際,卻有一道血光閃過,抹去梁晨剩下的半截身軀。
“別浪費了。”北方血光沖天,傳來怪笑聲。
與此同時,就見鋪天蓋地的血海彌漫開來,籠罩北邊天空,飛快朝李松包圍席卷。
這血河派長老雖然好奇田林龍來做什么,但如果能有機會獵殺一位八重天境界的高手,對修行血河法門的他來說,穩賺不賠。
李松陽雷龍撲向巨蛇,本人身體周圍則有星光點點。
每一點星光,皆是符箓閃爍,群星加持下,令他整個人閃光,仿佛化作一張巨大的人符。
赫然是天師府嫡傳另一大頂尖神通命星神。
李松蒼老的身軀,在這一刻變得極為高大,身入血海而不懼,強行將洶涌的血潮破開。
西邊陰山峒長老田林龍原本還想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但那巨蛇迎戰陽雷龍時,蛇尾一甩,地動山搖,頓時將陰山峒長老也震了出來,叫田林龍不得不出手抵擋。
四大高手,頓時亂戰作一團。
李松李師叔祖還沒找到唐曉棠的人影,就先折了幾名傳人,自己也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叫他直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
可他現在也顧不上再去找唐曉棠了。
李松乃道家符箓派八重天境界的宿老不假。
但今日參戰者,誰也不是弱者。
那頭巨蛇,身具上古兇獸巴蛇血脈,極為兇惡,只它一個,便已經相當于一位人族八重天境界的強者。
而那血河派長老,在李松記憶中本該只有七重天境界修為。
可現在出手間,明顯比多數人印象里更強。
看來近年來人族修真界多處戰亂,叫血河派暗中積蓄,巫門血河一脈高手,當真皆有長足進步。
田林龍七重天境界的修為,在場三人一妖中屬最弱,但他一身巫門蠱術頗為詭異多變,其他三大強者各有分心的情況下,亦需提防田林龍的巫蠱。
尤其是,李松隱約感到,田林龍似乎也另有依仗的感覺。
唐曉棠當前是否閉死關,于田林龍而言并不確切。
這種情況下他北上來此,豈會什么準備都不做?
四大強者激戰,群山之間,上天入地,轉眼間便打得山巒破碎。
雷俊等人身在遠方,皆感到驚心動魄。
“感覺有些不對勁。”那著南荒衣飾的血河派女子,忽然開口說道。
她左右看看,雙目泛起一陣血紅,很快留意到那外泄的純陽之氣:“難怪這么令人不舒服!”
巫門血河一脈傳承,走陰寒路數,又常接觸妖氣惡氛。
純陽之氣對他們來講,不僅無益,還令他們感到不適。
“莫非此地埋藏有某件純陽之寶,才吸引這么多高手到附近?”有血河派弟子猜測。
女子哼了一聲:“晦氣!”
另一個領袖模樣的中年男子則說道:“我們找找看,將東西取出來。”
女子:“播洪,你瘋了?”
那名叫播洪的男子言道:“我們雖用不上,但可用來與別人交易,具體如何,晚些時候請師尊定奪。”
南荒女子想了想:“也好。”
她揮揮手,隨行五個下三天境界的血河派弟子,當即散開,開始尋找。
播洪仍警惕地望著遠方:“這里的上三天強者不少,師尊也沒法將人全部看住,我們要小心田老頭或別的人忽然過來,水英,準備好遮靈幕。”
名喚水英的血河派女子言道:“放心,早準備好了。”
說話同時,她取出一卷仿佛輕紗似的存在,但暫時先不展開。
“遮靈幕只能用一次,能不動還是盡量不動。”水英有些惋惜。
播洪:“緊要關頭能救命便好。”
水英言道:“那是自然,只可惜沒有更多了。”
遮靈幕并非血河派所煉制的靈物,乃是南荒巫門另外兩脈傳承,降頭與神舞合作之下的結晶。
南荒內斗血腥,兩脈高手合作本就稀有。
煉制遮靈幕的原材料更是舉世難尋,多年不得一見。
故而這靈物也就更加稀少。
播洪師徒等人也是機緣偶然下,方才得到這么難得一卷。
無怪乎播洪、水英如此愛惜,視若珍寶。
他們的弟子,經過一番仔細搜索,漸漸有了收獲,找到那山間純陽之氣外泄的隱蔽所在。
播洪見狀,對水英說道:“破除禁制,你更擅長,還是由你動手吧,小心些,不要莽撞。”
水英:“好,伱為我們壓陣。”
她將那卷靈物遮靈幕,交給播洪后,便往山間走去。
播洪仍然注視北方,就見那邊的大戰,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不過,風中傳來一絲血腥氣。
播洪對此何等敏感,第一時間發現,雖不靠近,但身體竟興奮地略微顫抖一下。
交戰的四大高手中,已經有人受傷了。
那是上三天強者的鮮血。
對每一個血河派修士來說,都有莫大的吸引力。
播洪強行克制心中悸動,恢復冷靜,繼續做警戒。
但就在這時,他心中忽然微微一動,浮現少許警兆。
感應并不強烈。
可播洪感覺,這威脅距離他已經近在咫尺!
來者是誰,他竟然沒能提前察覺?
對方已經靠近的情況下,再展開遮靈幕,自然已經來不及。
播洪來不及轉身,渾身上下便有熾熱血氣涌出,在身體周圍蒸騰,仿佛形成一片血霧籠罩四方,對自身形成臨時保護。
可不等血霧當真散開,他頭頂先多了什么。
一根短棒,一頭粗來一頭細。
細的一端握在雷俊手里。
粗的一端落在播洪頭上。
血河派修士慘叫一聲,頭頂直接凹陷下去一塊,身體頓時向前撲倒。
被播洪驚叫聲提醒,前方水英轉頭,就見雷俊一棒子將播洪敲翻在地。
不過雷俊卻挑了挑眉梢。
他手中上清金竹一揚,立馬便又是第二棒子繼續朝前方軟倒的播洪打落。
播洪人雖倒下,但身體周圍激發出的重重血氣,并未散去。
雖然沒能及時阻截雷俊突然爆發的第一下悶棍,但這些血氣凝結成血霧,多少攔了攔雷俊第二棒。
血霧馬上被雷俊揮棒敲碎,棒子繼續向下打落。
但地上向前跌倒的播洪,居然還能動彈,艱難地向前一個翻滾躲避。
雷俊第二棒,敲在對方肩頭上。
“咔嚓”聲中,那血河派修士肩胛骨、鎖骨等眾多骨頭都被打碎,肩頭一片血肉模糊。
水英連忙揮手,幾道血箭從遠方飛射,幫播洪阻攔雷俊的繼續追擊。
雷俊饒有興趣地看了播洪一眼。
就見對方一個翻身,已經變成面對雷俊的姿勢。
他想要起身,身體卻一軟,單膝跪地。
但雙目一片血紅,仿佛受傷的怒獸一樣,注視雷俊。
對方什么情緒,雷俊不在意。
他注意到的是,播洪腦袋上挨了上清金竹一下,居然還能撐住。
仔細看去,播洪頭頂凹陷一塊,鮮血直涌,流得他滿面都是。
不過,其頭頂和肩膀的傷口,血肉蠕動間,竟似乎開始慢慢止血恢復。
雖然因為傷勢過重,恢復速度極為緩慢的模樣,但這血河派修士的肉身恢復能力,已經叫雷俊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中三天的血河派傳人,修行上果然有獨到之處。
雷俊感覺眼前一亮。
播洪則感覺眼前陣陣發黑。
他修持的本命法術中有血戰和血肉無常這一術一法,少一樣,剛才他直接就被雷俊一棍子從背后敲死了!
“水英!”
播洪大喝了一聲,也不多言,腰間長刀便閃動血光,咆哮出鞘。
血河派秘術血戰,能讓修士肉身受傷的情況下短時間內反而增強戰斗力,同時也意味著在短時間內,即便重傷,他們仍然能保持強悍戰力,故而才有與敵血戰到底的資本。
播洪悍勇兇殘至極,雖然重傷,但毫無退縮躲逃之意,借助血戰之法的加持,反而主動迎向雷俊。
與此同時,他同門師妹水英與他配合不在少數,無需多言,身邊立刻涌動一大片污血,四下彌漫開來,從周圍撲向雷俊,掩護播洪。
血河之術,同樣是血河派的根本法門,道統源泉。
中三天修士施展此法,則已經不能再用血河來形容。
而是一片血海。
血海滔滔,形成浪潮,直接劈頭蓋臉向雷俊覆蓋下來。
播洪的身軀,像是隱入血海浪潮中,兇殘的同時變得更加隱蔽,也更加陰狠。
雷俊面對兩位血河派高手的圍攻,淡定如故。
方才一棒子沒直接偷死播洪,確實讓雷俊有些意外。
但方才那也不是他的全力以赴。
出于隱蔽的考慮,有些方面的動靜就不好弄得太大。
至于現在么……
雷俊身體周圍,光輝熠熠。
本命天將符之余,再加持高等靈符五丁開山符。
雷俊本就高大挺拔的身材,再次拔高一截,身上光輝仿佛凝結成甲胄,猶如真正的天將下凡。
同一時間,手中原本只有一尺半的上清金竹,光輝延伸凝聚,很快化作一根長棒。
當血海籠罩雷俊之際,播洪的刀光也到了。
狂猛的血光,凝聚成仿佛小山頭般的巨刀從天劈落。
血河派秘傳。
血戰八方式。
巨大血刀更一分為八,遍布各方,將雷俊所有躲避的空間一并封死。
但雷俊本就沒打算躲。
他甚至沒有和播洪見招拆招的意思。
只掄圓了一棍揮出!
“轟!!”
巨大轟鳴聲中,周遭空氣仿佛都被一起打爆。
從四面八方包圍上來的血海,被瞬間清空。
如山血紅刀影,被打碎成一蓬血雨,朝雷俊棒子揮出的方向飛濺出去。
同時倒飛出去的還有一個人。
播洪被雷俊一棍子直接抽飛。
然后重重落地,山林成片垮塌,山巖直接塌陷下去一片。
那位血河派高足陷在土石上,再無氣息,已經一命嗚呼。
后邊水英目瞪口呆,但只來得及眼睜睜看著播洪飛過自己頭頂。
她來不及去驗證播洪生死,連忙持一把銀色的小短刀,連續在自己手臂上劃出多道傷口,鮮血四溢。
血流彌漫開來,頓時化作更廣闊的一片血海。
對手的實力,完全出乎預料之外,以血海再次阻攔雷俊后,水英立刻轉身便走。
如果是以神打符、五丁開山符作為斗法核心的符箓派修士,血海雖不能淹沒他,但可阻攔他追擊的腳步……水英心道。
但就在這時,她眼前忽然一花。
似有一片黑色浮現。
水英定睛細看,除了自己的血紅海洋外,附近赫然又多了一片黑色的海洋,濃稠如墨,悄無聲息。
黑色的雷海,同血海糾纏在一起,也將水英包圍,令她無法逃離。
原本寂靜無聲的黑色雷海,同血水接觸后,方才發出“滋滋滋”的雷電聲。
血水污穢,污染雷水。
雷水強橫,反過來清除血水。
雙方互相侵蝕抵消。
但雷海原本規模比血海更大,可以笑到最后。
“這什么雷法?”水英看得一愣一愣的。
眼前這個符箓派道士,不僅近身戰剛猛,遠攻的術法竟然也這么強橫?
她駭然回首。
雷俊單手握持長棒,就見長棒表面,染上一層血污。
那是他方才一棒打爆第一重血海和播洪時染上的。
血河一脈傳承能污染對手法力和靈寶,血河之上的血海,污穢之力更強。
不過,雷俊另一只手的手掌上,浮現黑色的雷水,在長棒拂過。
污血很快被清理干凈。
雷俊手持長棒在自己掌心掂了掂,平靜走到水英面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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