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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從流浪漢開始逆襲 第41章 國王的游戲1(這章不好看我退錢hhhh)
中午,無人的辦公室,燈仍像往常一般常亮著。
對于MAS的員工來說,大老板的存在就像是個傳奇。
怎么不是傳奇呢,美女總經理為他做牛做馬,樓上的OC大老板是他的女友,樓上樓下兩家公司,他全說的算。
最離譜的是,每天成大器還沒到公司,保鏢先到,然后就和演電影一樣排查安全隱患。
玩呢?
老板,你是有多不信任我們,才會這么防著啊!
成總理解員工們看向自己的那奇怪的眼神,但他不在乎。
每天要面對的事情千頭萬緒,他哪有時間和這些小螺絲釘解釋呢。
不得不說,這頗有一種‘主6’的從容。
麗莎和成總差不多同時到的公司,他倆提前約好了今天要先見面,別誤會,不是這倆人這么快就搞到了一起,純粹是出于工作的需要。
“BEC最近在橫盤,已經有人開始開空單了,但我和幾個主要的投資人的意見還是比較一致的,目前的市值不夠高,麗莎,你先打開手機。”
成大器看著金發白妞打開LCE加密貨幣交易平臺的手機APP,發現她是本金八十萬,上了五倍的杠桿,等于是四百萬刀——在BEC市值暴漲四倍后,她的賬戶浮盈七百萬刀。
“你的膽子有點大啊。”
摸著下巴,成大器發現今早忘記刮胡子了。
“我對伱有信心,Chan。”
麗莎啊麗莎,這姑娘很會說話。
“哈哈哈,那你直接全拋了吧,多單全拋,反手開空,我們先試一下盤。”
成總當仁不讓的收下朋友的夸贊,指導著麗莎操作起了單子。
五億大逃亡,從麗莎開始——先讓自己的好牛馬吃口最嫩的草。
就像成大器說的那樣,今天中午麗莎的拋售最多起到一個試盤的作用,更多的就做不到了。
BEC是目前市場上最紅火的那批加密貨幣之一,得益于充滿噱頭的概念、豪華的技術專家宣傳團、令人側目的ICO站臺陣容,它獲得了大量投機者的青睞。
每天,單單在LCE這一個交易平臺上,BEC的交易量就能突破十億,換手率約百分之八——流通性巨好,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美股。
(我不是太確定這個數據設置是否OK,若有大佬懂的話,可以給點修改意見)
所以說加密貨幣真就是刀口舔血,每個單子都帶杠桿、不斷地超短交易、磨刀霍霍的野心家,一切的一切組成了它那能讓最寡欲之人都動起貪念的造富故事。
“試盤?Chan,我七百萬浮盈的單子兩邊做,短時間內一千五百萬刀的現金來回扔進去,這會不會.”
貼心的麗莎疑似有點太保守了,成總搖頭解釋。
“十億的日成交額,平均下來每小時五千萬刀,一分鐘大概一百萬刀,你短時間內賣出一千五百萬差不多堪堪能把下面的托單吃干凈,而后就是看它是否一瀉千里了。
我其實準備了一筆錢,一筆救市的資金,大概有四億多,有這些錢在,不怕BEC一瀉千里,只怕它跌的不夠狠。”
麗莎被成總突然透露的‘秘密武器’震到了。
她想到的是,自己昨晚似乎被這個狗男人擺了一道,成大器明明可以輕松解決問題,卻推著她和蜜兒頂了一下。
心里有些不爽,但麗莎愣是忍住了,因為現在有正事要辦。
金發白妞憂心忡忡的看著成總,語氣嚴肅的提醒道。
“Chan,你要考慮到一件事,參與BEC炒作的交易者大部分是高杠桿的投機客,我的一千五百萬試盤不算什么,可你們五億刀砸下去,多少人會被你們砸到爆倉,你想過嗎?”
這話不好聽,且聽起來似乎也和成總沒什么關系。
但BEC炒作的太過分會產生毀滅性的后果,這種可能性昨晚麗莎就已經警告過了。
“哎,跟我來。”
成大器從沙發上起身,坐到了電腦桌前。
用鑰匙打開辦公桌下鑲嵌的保險柜,成總從中取出一臺只有十二寸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了陳子豪和幾位操盤手設計的賣出計劃。
發現麗莎還愣在原地,成大器招了招手。
“你來我身后看著,這玩意兒不能在網絡上傳。”
“好好把線畫出來,才能讓BEC更有價值,虛高的市值早晚會被人狙擊,與其讓其他人狙擊,不如我自己狙擊自己。”
“你看,我們按二十倍杠桿的爆倉線設計了反彈位置,這里的反彈是最強的,會直接打到新高。
當然,如果到時候拋壓太大,他們會順勢與空頭一起往下打,打到高點帶十二倍杠桿買入的投機客的爆倉線,然后繼續試試做反彈。”
看著成總小電腦上的數據,麗莎有些發暈。
“你這么做,會不會違反證券法?”
成大器沉默了一下,心情復雜的回道。
“法律是用來規訓那些人的,不是來規訓我的,麗莎,加密貨幣領域更沒人有資格審判我,BEC是我開的賭桌,我投了那么多錢進去,不是給這些投機客做嫁衣的!”
資本主義經歷了兩百年的發展,已經進入了十幾年一危機的至暗時刻,這是資本停滯的黃昏,壟斷的巨頭們在不同的領域跑馬圈地,人類所有關于可能性與創造力的傳奇都被困在資本的鎖鏈中。
這永恒的黃昏扼殺了人類的未來,成大器以莫大的勇氣進入了黃昏之中,立身于資本秩序最頂層的序列中,現在,他已經難以轉身了。
資本主義是一種生產關系,不是有錢就等于資本,成總的錢不多,但他所建立起的生產關系卻擁有著資本主義生產關系所獨有的對人的侵蝕與異化。
或許,是從趙瑩的一脫開始的。
或許,是從成總真正的放棄自己開始的。
或許,是從西海岸追夢男孩之死開始的。
總之,成總已經化作了黃昏的一部分。
退無可退!
“賭桌?Chan,BEC算是賭桌,那LCE就是賭場,那天給你站臺的牛森、沃爾夫就是看門的打手,是嗎?”
金發白妞表情怪異,成總知道她并非在夸自己,而是多少帶著點陰陽怪氣。
他轉動椅子看向麗莎,攤手問道。
“拿八十萬上五倍杠桿以四百萬資金掙了幾百萬的你算什么?”
“我!”金發白妞氣急。
“我什么我,你也吃到肉了,麗莎,不是嗎?”
成大器的刁難給了麗莎壓力,她有些憤憤的說道。
“我不賣了,我只掙一點就行,你們隨便砸吧!”
老娘是喜歡錢,但又不缺錢,你想用利益拿捏我就錯了。
如果是為了利益,我干嘛疏遠蜜兒,來給你做事?
狗男人!
你以為我是誰?
“兩次強反彈,我會砸進去一個億的刀勒,這些錢只為燒出成交量,坐實BEC內有大莊家,而且還是人傻錢多的莊家。”
成大器自言自語道,他遺憾的搖頭。
“我就想,這些錢與其讓其他人吃了,不如指導你操作,送你一點,所以才想讓你先砸盤,哎,可惜啊,可惜。”
說完,他裝作無事發生的起身,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中途有位秘書走了進來,給他塞了一堆文件,成總就把麗莎撂到了一邊,專心處理起了員工們交上來的各種材料。
“Chan,嗯,我剛剛說話有些冒失,對不起。”
你看,懂事的姑娘就是不一樣。
“哈哈哈,沒事,這樣吧,試盤還是有必要的,但你不要賣空了,就剛剛我們說話的功夫,跌沒了兩個億,哎。”
麗莎大概收獲了自己人生中最昂貴的一次任性,她傻傻的問道。
“是不是其他人知道了我們的砸盤計劃?”
“怎么可能,蜜兒不會對外說,你?”
這姑娘連連擺手,腦袋搖的飛快。
“當然不是我,那我們要不要換個時間試盤?”
成總其實還是更欣賞麗莎桀驁不馴的樣子。
“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就和蜜兒去希臘度假了,趕緊搞定這些麻煩我好輕松點。”
麗莎抿了抿唇,沒有關注成總和蜜兒打算怎么鬼混,而是緊張的問道。
“我直接賣?”
成大器調侃道。
“動動手指,七百萬入賬,不,現在只剩六百多萬了,麗莎,來,動起來吧。”
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成大器盯著電腦屏幕中的BEC實時走勢圖,這是一條斜率大概在三十度的下行曲線。
背后傳來麗莎緊張的呼氣聲,忽然,曲線炸了。
一條差不多垂直向下的線被畫了出來,六百多萬砸下去,各路跟風的空頭立刻追上,BEC的總市值瞬間就少了四億。
“Chan,你預設的第一個反彈點直接打穿了!”
麗莎顫抖著提醒,她太激動了。
七百萬的浮盈她沒太大感覺,但當賬戶里真有六百多萬現金的時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甚至開始后悔自己剛剛的態度——任性一次少掙幾百萬,這玩意誰來都迷糊。
“不要說話。”
成總右手托著下巴,靠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后續的走勢。
“投錢進去托一下?”
麗莎忍不住說話的欲望,她感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看著就行。”
果然,在麗莎砸出恐怖瀑布線后不到十幾秒,BEC的價格曲線就像吃了壯陽藥一般硬了起來。
成總安排用于燒錢畫線的第一個億開始入場了。
“好了,我先走了,你不要再入市炒作了,BEC比我想的還要硬一點,試盤效果不錯。”
“等等,Chan,我還是覺得你在這么高的位置燒錢太虧了,那些投機客也沒什么必要去救。”
女人啊女人,剛剛還嫌棄成總的手段不太OK,現在已經開始心疼成總燒錢的操作了。
“這個盤子里一半的貨都是我的,麗莎,放心吧,這點錢只要能燒出效果,那就不算什么損失。”
“可是它現在的價值是ICO時的四倍,這種增長率在加密貨幣領域也是少有的,大部分人的判斷和我們應該類似——它很虛高,為什么不等打五折的時候再托市呢?”
金錢能沖擊人的理智,麗莎現在就像失了智。
“虛高嗎?看看它的走勢,一點也不虛嘛,哈哈哈哈。”
BEC的價格曲線在壯陽藥的作用下,正頂著空頭的壓力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上爬,巨量的成交額在短短一分鐘內被燒了出來。
成大器想到了大劉的小說。
‘燒到第一百三十萬刀勒時,水開了。’
這是加密貨幣市場上最平常不過的一幕,莊家砸盤插針,多頭拼命往上推,此刻的BEC看起來有種舍我其誰的氣勢,它的堅挺走勢讓所有參與投機的投機者們迷茫。
所以,這玩意兒其實還沒那么貴?
“這一億現在砸進去起碼虧五千萬!”
明明燒的是成大器的錢,但麗莎的心卻在滴血,在零和博弈的市場里這么玩,這些錢真就白白送給那些投機者了啊!
“金融市場中的參與者群體非常復雜,花錢燒一燒曲線和成交額,可以吸引一些人為BEC辯經,你不如多想想我有一半的貨。
好了,我真要走了,下午要和其他人一起砸,那時候才是真的刺激呢,現在就是個小場面。”
他表現的是那么不在意。
一億刀燒了,這一億刀只是開始,后續還要有更多的投入,他不在意。
幾百人甚至幾千人因為他的砸盤而破產了,BEC的風評可能會徹底爆炸,他不在意。
明明已經違背了道德甚至是法律,做出了真正的惡行,他不在意。
電光火石間,麗莎如夢方醒,她猛然高聲問道。
“Chan,你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會造成什么后果嗎?”
這是來自朋友的勸誡,麗莎剛才被大把的金錢沖擊到了心緒,可她終究是個很好的姑娘。
這一刻,她就像曾經拉住成總的趙虹錦一樣,就像曾經試圖阻止成總的忒彌爾一樣,拉住了成大器那漸行漸遠的腳步。
脫離了利益的束縛,脫離了理性的立場,脫離了兩人職場中上下級的身份,麗莎以朋友的姿態,又一次拷問著成總的心。
成大器穿外套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他心中有些喟嘆。
所以,認識一些好的朋友是有用的,他們就像來自光之國的超人,幫助自己對抗著那些不可名狀的殘酷鎖鏈。
“麗莎,你看,我就很在意你,所以才先讓你跑,哈哈哈哈。”
這種刻意的小聰明麗莎聽的懂。
“不,Chan,你知道這點錢我沒那么渴望,你是在避重就輕!”
成大器莞爾一笑。
“我其實有很多機會回頭,麗莎,可是你看,大家不都在往前走么,我怎么可以回頭呢?”
走下去,頭也不回的走下去!
成大器不是拯救公主的勇士,道路的終點也沒有惡龍,甚至所謂目的的意義也不重要了。
這場游戲最核心的規則是——落子后,棋手必須勝利。
成大器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無名之輩了,他是執掌著自己命運乃至更多人命運的棋手與國王。
踏上這場無法后退的棋盤,帶給他的不只是權力,還有無限的壓力,那壓力無處不在又沒有具體的形狀,可卻把他壓得喘不過氣。
虎視眈眈的野心家們盯著他,貪婪狡詐的狩獵者們盯著他,桀驁不馴的追隨者們盯著他。
作為執棋者,哪怕棋盤對面的對手是天,成總也要拿出勝天半子的氣魄去應對。
“不,不一樣的,Chan,你差不多已經有了一切,為什么還要弄險?”
麗莎說的沒錯,在世俗的意義上,成大器已經擁有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誰知道呢,可能我這個人不懂得知足吧。”
成大器聳了聳肩,轉身離去。
就像他不曾同蜜兒坦白一般,自始至終,他沒試圖讓麗莎理解自己的真正目標。
金發白妞以為忒彌爾已經夠瘋了,但和蜜兒相比,成總也不遑多讓。
巴哈馬,陳子豪也覺得自己快瘋了。
他拋下了心中的顧慮,憤怒的質問著李海平。
“你厲害啊,老李,你一句話就讓我毀掉我的事業,LCE是我辛辛苦苦做起來的,BEC的ICO我更是跟著牢賈跑遍了東亞。
為了拉來足夠多的人入局,我連我的大學同學都喊過來了,他們相信我,相信我不會坑他們。
可現在你告訴我,BEC還要再砸足足五億刀,這和一開始說的根本不一樣!”
見老李還是那副老神自在的樣子,陳子豪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燒。
他是如此的憤怒,以至于整張臉變成了青紫色,可盡管如此,陳子豪還是守住了最后的理智。
“你讓我帶著操盤手們設計市值管理的計劃,我們做好了,錢剛剛也燒了下去,足足一億刀!
現在你告訴我,今天還要砸,老李,我有理由懷疑,你在假傳命令!
我要見成總,我要見格魯警長,我要見厄里斯!”
老李這種老登子混了這么多年的美利堅,啥人沒見過啥事沒遇到過啊。
陳子豪還沒脫褲子,老李已經品出他想放什么味道的屁了。
別問,問就是嗅覺靈敏,成總坐下第一忠犬!
陳子豪目前的癥狀看似復雜復雜,其實病根很簡單。
作為十里八鄉沒名沒姓的庸醫,老李覺得自己的診斷不會有問題——成總給他的自信。
陳子豪的癥狀可以簡單的理解為。
翅膀硬了。
腦袋長大了。
不該有的小心思開始滋生了。
成大器上次只處理了德塞爾,沒有動陳子豪,這可能給了他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老李笑了笑,他熄滅了煙,卻沒有說起從前,而是給出了自己的治療方案。
“彭!”
陳子豪一個趔趄,直接一個屁股蹲坐到了地上。
“你的事業?那是你的事業嗎?你能做出這么大的事業?”
老李沒有停,直接往腦袋上繼續招呼。
“彭!”
“子豪啊,是不是我以前對你太溫柔了?”
一腳接一腳,打的陳子豪捂著屁股在房間里亂蹦。
他往左蹦,老李的隨從就把他往右邊推。
他往右蹦,厄里斯留下的人就把他往左邊推。
“彭!”
“行,今天就好好給你漲漲腦子,幸好還不晚,沒有釀成大錯。”
被逼無奈的陳子豪往門口蹦,格魯的手下就笑著把他按回去。
陳子豪想逃,但逃不掉。
古有馬寶鍋松活彈抖閃電五連鞭,今有李海平一氣呵成老登無影腳。
橫批:藥到病除!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
陳子豪用英語求饒,可老李的眼中反而寒意更盛。
成大器讓他親自來盯著,就是因為牽扯的錢太多了,成總不放心,另一方面則是,老李和陳子豪可以用加密的華國方言對話。
“子豪啊,來,起來。”
李海平說著閩南語,把陳子豪從地上拉了起來。
“李哥。”
他終于知道喊李哥了,其實現在還不晚。
這位藥到病除的患者戰戰兢兢的看著老李,他怕極了。
“你要聽話,知道嗎?”
“好,好,我聽話,我以后一定聽話,李哥,我最聽話了。”
老李心中其實有些物傷其類的情緒,他把陳子豪卷進了陰謀的網,陳子豪在老李面前無力掙扎。
可老李在厄里斯、在格魯面前也無力掙扎。
“你不要有那么多不該有的心思,子豪,你已經很有錢了,多少錢才算夠花呢,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幸福,不是嗎?”
擦了擦眼淚,陳子豪默默地點頭。
“你現在還有多少個兄弟?”
德古拉莊園,成總正和沃爾夫共進午餐。
準確來說,是沃爾夫一臉晦氣的看著成大器吃。
加州象黨大委員會的主席先生其實有些無語,成大器大中午突然上門拜訪時,他還以為成總有什么緊急的事找他。
結果成大器只顧著猛猛吃飯。
可成大器這么一問,沃爾夫的神色頓時就變了。
他下意識的環視一圈,發現身邊站著的傭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后,才略帶不滿的對成大器說道。
“你什么意思?”
成總看著表情不善的沃爾夫,咽下口中的食物,而后拿毛巾擦了擦嘴。
“不太好吃,這次來是通知你兩件事。”
“第一個,那些我們負責的人你不用擔心了,沃爾夫,我猜你當初把這些人賽給我們,就是為了有一點和我們翻臉的時候有理由,你算的很好,我認。”
沃爾夫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但凡是個人都不能親口承認這種事。
成大器也沒有在意,他繼續笑著說道。
“第二個,我今天準備組織BEC幾位莊家的第一次大規模拋售,下午五點半,準時動手,你不要提前偷跑。
份額上大家雨露均沾,你可以賣兩千萬刀原始份額對應的BEC幣,算是送你的一個禮物吧,哈哈哈。”
今天過來,成總是帶著誠意來的,他提到的這兩件事,都算是對沃爾夫釋放善意的體現。
第一件事算是給了一種稱得上冰釋前嫌的姿態,大概的意思可以理解為‘之前的算計大家互相諒解’——成、蜜之前沒少威脅沃爾夫。
第二件事更露骨,直接送錢,演都不帶演的。
有誠意吧?
有態度吧?
是不是顯得成總很擬人?
可沃爾夫的姿態剛剛還挺輕松的,在聽完成大器的第一段話后,這哥們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等成大器第二段送錢的話說完,連沃爾夫的臉色都嚴肅了起來,其實,仔細品一品,會發現這種行為可以視作一種反向的繃不住。
一般的難繃——臉色變化想笑。
反向的難繃——連沃爾夫這種東西都被嚇得面色緊張。
明明是送錢啊,同樣是送錢,麗莎姐姐這么理智的人能激動到腦子下線,沃爾夫卻被成大器嚇得身體僵硬臉色緊繃。
成總啊成總,他以前真的太狠了,看看吧,這是給沃爾夫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壓力啊。
用一句華國諺語可以精準的描述出沃爾夫此刻對成總的心態:黃鼠狼給雞叫爺爺——大的要來了!
“Chan,我很感謝你的饋贈。”
這一招,算是裝傻+一句都不多說,成大器平時沒少用。
沃爾夫摸不準成總這只黃鼠狼憋著什么壞,所以表現的很警惕。
“那行,我先走了,謝謝你的款待,下次找個印度廚子吧,今天的菜太寡淡了。”
沃爾夫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成總竟然就這么要起身離開。
但凡成大器提什么要求,或者說兩句硬點的話,哪怕是懟沃爾夫兩句,他都會很平靜的接受并且覺得很‘合理’。
現在算什么?
黃鼠狼給雞叫了聲爺爺后直接跑了!
即便黃鼠狼不覺得有問題,可雞繃不住啊。
“等一等,Chan,是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沃爾夫的眼里全是焦慮——哥啊,要不你整點幺蛾子唄,不然你這樣我很難受。
成大器今天太當人了。
沃爾夫怕啊!
做過家長的人都知道,如果熊孩子莫名其妙的乖了起來,那他一定在你還沒察覺到的某個角落造了波大的。
“Nothing,沃爾夫,什么也沒發生,一切順利,甚至比我想的更順利。”
拿起杯子漱了漱口,成總笑著調侃道。
“當然,如果你想讓我多陪陪你,明天我和蜜兒要去巴黎,然后一路到希臘度假,你可以一起來。”
沃爾夫結結巴巴的回道。
“度假?好吧,那祝你們玩的開心,額,我是說,我想去,但,公司很忙,我最近離不開。”
從沃爾夫身邊走過,成大器拍了拍他的肩膀,沒繼續說什么,徑直離開了。
看著成大器剛剛坐的空位子,沃爾夫硬是被控了十幾秒,而后快步跑到了落地窗前,躲在窗簾后,眼睜睜看著成大器坐上車離開。
就這么走了?
今天圣洛都得天氣不錯,可這位德古拉家的領袖居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寒意。
出于一種復雜的基于人類心理與智慧、經驗的綜合性考量,沃爾夫·德古拉做出了個違背資本家身份和祖宗們的決定。
不就是一億刀么!
就當喂狗了!
總之,成大器給的錢絕對不能拿!
可憐天見,成總今天過來真就是為釋放善意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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