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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魔門妖女成為最強 第二章 梅老師也是我們PLAY的一環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燕裕對這句諺語的認知又加深了。
即便同是中產階級出身,人家北方津門姑娘,跟那西南地界南疆省的妹子,各方面的性格肯定都是不一樣的。
以唐小憐為例,性格就是喜歡咋咋呼呼。你戳她一下,哪怕收著力只用三分,她都能叫得仿佛殘血了似的,有時候讓燕裕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
但換做葉筠呢?不好意思,哪怕你毫不留情下狠手,我也默默承受,悶不吭聲。
但說實話,她越是不愛出聲,反而越容易激發燕裕的興趣。
好比高處的樹葉低垂下來,我跳起來隨便一摸就夠著,那沒意思。但要是我跳起來差點兒就能碰著,就差一點點……那對不起,我今天就非得夠著它不可了!
葉筠就是那片樹葉。哪怕她說一聲“我得緩緩”,給她按摩的燕師傅也有臺階下:那咱們就中場休息唄。
但她不光不說,中途居然還玩手機,看梅老師給她發來的消息,差點沒讓燕裕給氣到。
我今天非得拿出十八般武藝,狠狠給你一個教訓不可!
葉筠其實也很無奈,她并沒有挑釁燕裕的意思。之前不是說過了嘛,今早有個很重要的科研實驗。
然后她翹了。
無緣無故翹掉實驗,以梅老師的性格肯定要過來問的,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回復——絕對沒有瞧不起燕師傅技術的意思。
請假其實也是個技術活。首先必須是讓領導覺得“這假確實不得不請”的充分理由,其次最好是直接給出有力的佐證,因為領導也會經常被各種請假理由糊弄,心里其實未必相信你的說辭,但他嘴上不說……暗地里還是會影響觀感和評價。
葉筠肯定不能跟梅映雪說:我這跟燕裕練瑜伽呢!老帶勁了!然后以梅老師的性格,絕對會反問她“瑜伽重要還是實驗重要”。
廢話,肯定是瑜伽重要啊!科研項目隨時都能做,今天翹了明天照舊繼續;燕裕就不一樣了,今天你不把他拿下,等你明天想要出手的時候,他跑了……
人家可是還有九個對象呢!
這些都是不能跟梅映雪提的,所以葉筠很快就想了個理由:
練功。
官培修士有個名詞,叫做“干私活”,就是指民間修士發現秘境又無法攻略,就請官培修士來幫忙,大家事后一起分賬。像這種干私活拿到的功法,上面通常是不怎么過問的,免得民間修士害怕受到管制,不敢找官培修士合作,最終拉低國內的秘境開發率。
得益于這個不成文的規矩,葉筠只要說自己在練功,梅映雪就不能問是什么功法,更不會問為什么非得在今天早上練,為什么不能下午練或者明天練……問那么多,你是想刺探我的功法細節嗎?
葉筠一邊咬牙苦苦忍耐,一邊顫抖著打字編輯消息,正要發送,梅老師的電話打過來了。
這怎么可能接起來嘛!葉筠趕緊按下掛斷,正要繼續點發送,身體突然搖晃了下,手機掉了。
她趕緊撿回手機,再點發送,結果梅老師又打電話來了……
“你要不接一下?”只聽見身后燕裕建議說道,“堅持打過來,說不定有什么非得電話里才能講清楚的事情呢。”
葉筠終于繃不住了,回頭狠狠瞪了燕裕一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嗷!
燕裕顯然是不會被這種眼神嚇阻的,不如說他反而更加樂在其中了。
被逼無奈的葉筠只能接起電話,小聲說道:
“喂。”
“你今天早上怎么不來?”實驗室里,梅映雪毫不客氣,直接問道,“這場實驗有多重要你知道嗎?”
“我在練功。”葉筠低聲說道。
“練功?”梅映雪明顯愣了一下。
“嗯,練功。”葉筠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露出異樣。
可惜梅老師的聽力是很厲害的,加上她又不是那種喜歡說話前想一想的類型,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如果是練功需要,那實驗就推遲好了。但你的氣息有點紊亂,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葉筠趕緊再次回頭,丟給燕裕一個眼神。
燕裕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叫我不要搗亂。
那我能聽她的嗎?
葉筠死死捂著手機話筒,只聽見對面梅老師還在輸出,一本正經地教育她道:
“你修煉什么功法,按道理我是不能多問的,我也沒打算去窺探你的隱私。但你自己一定要量力而行,不是所有功法都能隨便練的。有些門檻太高,強行修煉容易走火入魔;有些本身就是邪功,可能外面包裝成正經功法的樣子,結果你練到后面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想要抽身已經來不及了……”
我現在已經沒法抽身,快要走火入魔啦!
葉筠實在繃不住了,只得丟下一句聲音幾乎快要變形的“謝謝,我先掛了”,然后忙不迭地掛掉了通話。
燕裕!
她猛地擰轉回身,眼里已經滿是羞怒和惱火。
竟敢逮著剛才的我那樣欺負,想必現在的你也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面對化身為母老虎的葉筠,燕裕卻是絲毫不懼,放聲大笑。
你要是悶起來做縮頭烏龜,我還怕被你打消耗戰反傷磨死。你現在失去理智放棄守城,恰恰就是放棄了你的最大優勢!
進化論有種說法,許多生物都會往避免競爭的方向去進化,因為競爭對雙方都不利。
燕裕不得不承認,放在這事上面也是同樣的道理。贏,得了面子損了里子;輸,面子里子都沒有了。到最后只換來一句“你好厲害哦”,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事情的真正意義。
葉筠并沒有說“你好厲害哦”,那是云錦或者小憐的性格才會說出來的話。她只是默默鉆入燕裕懷里,閉著眼睛跟他互相依偎,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我想要婚禮。”她忽然說道。
這個時機挑的非常合適,因為燕裕現在不可能拒絕她,要求本身更加不算過分。
“可以啊。”燕裕說道,“最好是就你和我。”
葉筠安靜地沉思起來。
她其實挺想讓自家的親戚朋友也來參加的,但轉念一想,那男方的親戚朋友要不要來?
肯定是要來的,那男方的女朋友們算不算呢?當然算啊!
傳統婚禮的男方家人,根本就不存在“新郎的女朋友們”,但如今已經是靈氣復蘇時代,什么倫理道德都要靠邊站,所以自己就必須在“過二人世界”和“過十二人世界”之間選擇一個。那沒事了,我肯定選二人世界。
“好。”葉筠拿定主意,答應下來,“具體的地點呢?”
“可以挑一個風景優美的秘境。”燕裕見她沒有異議,暗中也松了口氣。
對他而言,辦婚禮其實無所謂的。不管是葉筠還是誰,終究不可能離婚之后分走他一半修為,所以結不結婚并沒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不能出現跟哪個姑娘先結了婚,然后被其他人追著問“為什么第一個不是我”這種情況。后宅之中無論什么事情都會有順序,如果每個人都力爭第一,那他的婚后生活就永無安寧了。
兩人的秘密婚禮,恰好就能消弭這種風險,屬于防范于未然的做法。
話說回來,燕裕之所以能如此謹慎小心,也是因為前世跟陳靈韻在一起的時候,每次跟她說話都要萬分留意的緣故——那時自己還是純情初哥,說話不過腦子,經常會中她的話術陷阱,接著被她弄得窘迫無言,淪為笑柄。
前世因,現世果。如果前世沒有被陳靈韻這種地獄級難度的女人長期折磨拷打,今生的我也搞不定這么多性格各異的姑娘們。
謝謝你,前世的陳靈韻!我們再也不見!
葉筠卻不知他的腦海里在一瞬間,就轉動過那么多的心思。
她只是沉浸在對未來婚禮的幻想和喜悅之中,不知不覺就將燕裕抱得更緊,仿佛恨不得揉進他的身子里去。
對了,我還得渡劫結丹呢!
仔細想想,他也不可能只跟我一個人舉辦婚禮。還是得盡快進階到金丹境才行,要不然以后在家里說話都沒有底氣了。
想到這里,最近因為忙于工作而沒怎么準備的葉筠,頓時又重燃起想要渡劫的動力來。
“你想要渡劫結丹?”梅映雪詫異問道。
“對。”葉筠說道,“總不能一直拖下去吧。”
“我是支持你盡快結丹的,之前是你自己說還不急。”梅映雪沉吟片刻,問道,“是今天上午練功出了什么問題嗎?”
“算是吧。”葉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臨時請假,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梅映雪點頭說道,“道途終究是每個修士的大事,我能理解。”
她的臉上流露出有些猶豫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現在該不該提。當然,以梅老師的性格,最后多半還是忍不住會提的。
“你脖子上的痕跡,還是要遮一遮。”梅映雪說。
葉筠先是一怔,趕緊伸手一抹脖子,潤咒真元注入進去,瞬間便將燕裕留下的粗暴痕跡完全抹掉。
“是燕裕?”梅映雪問。
“也沒別人了吧。”想到事情已經被梅老師撞破,葉筠反而灑脫起來,承認說道,“我可不是會出軌的女人。”
“嗯,你們是簽了情侶協議的。”梅映雪若有所思,忽然問道,“談戀愛是什么感覺呢?”
“你沒談過?”葉筠詫異問道。
“沒有。”梅映雪搖了搖頭,“重要的事情太多了,我沒什么時間去關心別的。”
“那我不好跟你描述。”葉筠笑道,“這事兒就像修行,如果你是凡人,哪怕我將真元流動給你描述得再詳細,你也無法體會修行的真正感受。”
“我明白,這就是所謂的‘非親歷不可知’。”梅映雪思索說道。
她似乎有些迷惑,但很快就不去糾結了。因為正如她之前所說,“重要的事情太多了”。
或許有一天,等陸國的內外情況都穩定下來,梅老師就有余暇去考慮自己的事情。
但肯定不是現在。
燕裕下午休養過后,晚上又去找李明湖,確認她的情況。
戰斗是不可能戰斗了。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反復敲骨吸髓,他這次只是去關心明湖的身體。
“我現在很好。”李明湖邀請他在窗邊坐下,又親手給他泡茶。
她的動作如行云流水,壺嘴流出琥珀色的漂亮漿液,劃過弧線落在精致的陶瓷杯里,整體動作都讓人賞心悅目。
“你什么時候學的茶藝?”燕裕好奇問道。
“這也是自我心理干涉的一環。”李明湖柔聲說道,“利用茶道本身能修身養性的特點,在腦海里構建出足夠鮮明的記憶畫面。”
“將來若是遇到情緒激動的時候,只要想象在腦海里這樣泡茶,思緒就會立刻沉靜下來。”
“這招數對心魔也有用嗎?”燕裕立刻意識到其中的價值所在。
“還是要看本身心性。”李明湖笑笑說道,“梅老師說,如果本身道心不夠穩固,比如性格暴躁易怒,那么心魔會幻化出一個面目可憎的仇人,在你想象出來的畫面里出現,然后端起茶杯一甩,將滾燙的茶水潑向你的臉。”
“所以這樣做只是幫助收心。”燕裕恍然大悟,“但如果本身心猿難降,意馬難收,用這套方法也起不了多大的效果。”
“是的。”李明湖開始啜飲茶水。
津門餐點固然美味耐餓,嶺南早茶卻亦有獨特的滋味,只是燕裕此時沒有食欲,姑且先欣賞起來。
“跟你弟弟聯系過沒有?”燕裕問道。
“他今天早上來過。”李明湖溫柔笑道,“知道是你幫我解決了宿疾問題,還嚷嚷著要想辦法報恩呢。”
“報恩就算了,他一個大男人報什么恩啊。”燕裕連忙擺手說道,“你跟他說,我可不是那種會斤斤計較人情的家伙。”
“我也是這么說的。”李明湖捂嘴笑道,“姐夫是自家人,哪有跟自家人報恩的道理呢?”
她滿是笑意的眼里有盈盈的水光。又有微不可察的一抹殷紅,仿佛落入秋日山湖之中的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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