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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修學院僧開始 第709章 、長條書(下)
至此,陸峰緩緩點頭,未曾再多說些話語,應他能說的都說了,其余的事情,“天旦康卓”家族的人亦無可知能幫助到他。
陸峰轉動起來了自己手中的“念珠”。
陰影已經逐漸籠罩了下來。
他仰頭再度看了一眼天色。
大日已經有些西沉的意思了,大日的光照映在了此間,拖拽出來了許多陰影,血色撲在此地,陸峰知道今晚必定有一場斗法,這便是他這一次得到了此物的“劫難”,若是可以過的了這一劫難,那么自然是“海闊天空”。
可是若是過不得今晚的這一“劫難”。
“菩薩”又如何?
亦免不得是“身死道消”幾個大字罷了。
人沒了,“法脈”,“傳承”,“慈悲”,便都維系不下去。
不過都是一場空罷了。
于是,陸峰說道:“‘天旦康卓’夫人。
我這里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囑咐你。
眼前現在的大日快要歸西,我要你帶著你的祖母,離了此地,去往大經堂。
我要你傳下來了命令,叫這里能夠喘氣的,叫這里能夠心跳的,叫這里能夠聽話的。
叫這里所有的一切,在大日落下之前,都死死的拴在了碉房之中,不得出來。
等到了明日大日升起來的時候,你們悄悄的打開了一點門。
看到大日的光芒照進了門框之中三根手指的長度的時候。
你們就從里面出來,我的話語,你們可聽懂?”
陸峰說罷之后,便并未再搭理此間的事務了。
不過是抬手之間,此間的兩人便從這“碉房”之中退了出來。
隨即整個大莊園都應陸峰之念頭運轉起來,在這里留下來了陸峰的一人。
陸峰繼續坐在此地,不過便是在此時,從他的“念頭”之中,跳出來了“八大童子”,這“八大童子”之間,護持起來了一片“佛土”,“佛土”之中,“白瑪”赫然便在其中。
在“佛土”猛然撐開之后,“白瑪”俄而就化作了“紅鬃白玉獅子”,一只腳狠狠地從天上踐踏下來,狠狠地踐踏在了“護持主”的身上!
便是這一下,“護持主”身上的“毒火命輪”,都開始在這一腳之下,徐徐的化作了“日輪”的模樣!
這便是要在日暮之前,叫這“護持主”徹底降服了此間的“毒火”。止有在“天黑”之前做到這些,方才能夠為陸峰再添一絲戰力!
至于陸峰,則是繼續端詳著此物。
這一本“長條書”之上,對于旁人來說,每一個字,都是“詛咒”。
不提在看書之前,便是“僥幸”過了“龍王”,“碩鼠”和“毒火”三災。
便是在看這些文字的時候。
“詛咒”便已經縈繞在了所有看過了這些文字的人身上。
但是陸峰無畏,他身上“因果”稀少,但是并非是無有因果,就算是再添補些,亦是“不痛不癢”,相比較于這本書上之所得。
些許詛咒?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在這本書“長條書”上,后面的故事。
則是更加的精彩。
甚至都帶著一種神圣的“詭譎”。
——從那“佛國”的“王城”回來之后,“佛法”幾度變革,寺廟幾度興衰,止這般時日,“密法域”的“無人區”便再度開始擴展了開來,不過亦是在這般的時日,從“佛國”的“王城”歸來的“先祖”,多有菩薩保佑。
雖彼時“密法域諸雄林立”,各個寺廟都有各個寺廟的手段,各個領主都有各個領主的歡喜。
但是他還是真正成為了“大佛爺”!
“天旦康卓”家族的那些“先祖”,地位已經到達了此處寺廟——此處尚且無有“諸法本源之寺”,此處反倒是“領主”的大莊園,放馬的寶地,他成為了此地寺廟之中的“主持僧”,自己亦是降服了不少“外道”,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大咒師”。
止就算是如此,他某一日早上洗臉潔面的時候,亦是從自己的臉上看到了“死韻”!
知曉自己要死了。
便是在這個時候,“先祖”便祈求菩薩請求自己可入她的凈土。
便是如此。
在這之后的某一日,在他念“紅觀音心咒”三萬萬次之后。
他在虛空之中,見到了“紅觀音怙主”。
她的身后,萬丈毫光,其出現在了虛空之中,為“先祖”做出指引。
示意他再去“佛國王城”。
那里有一物,可以幫助他越過了死厄。
等到外頭傳來了“僧人唱佛”的聲音,便是念咒打坐的“先祖”猛然醒來。
他知道,這是自己苦修“紅觀音怙主密續”之后,“紅觀音怙主”對于自己的提醒,他立刻準備了起來,無過于想要去“佛國王城”,就算是在彼時,亦是一件難事。
應就算是當年,在“先祖”尚且無有現在這般修為的時候,他是跟著一位大僧侶,跟著他的護衛隊,還有湊在了一起的商隊、私兵,一共百余人一同進入了“荒原”之中,共是行走了四十余天,方才是來到了“王城”。
當時在路上,亦有其余的城鎮。
可以供他們休憩。
并且就算是如此。
在這一路上,他們夜晚常常不得安眠。
時常可見“厲詭”,“惡魔”,還有死在了路上的“贊普王系的害人精魄”。
更有諸多外部的“游騎兵”。
就算是“大僧侶”,亦有在路上遇見了災厄,身首異處。
就連尸身,亦被人留在了路上,恐嚇后人。
故而就算是現在,“紅觀音怙主”為他指明了方向,但是倉促之間,他亦未有準備,就是馬隊,亦招呼不得多少。
但是菩薩指引,便是圓寂,亦要圓寂在了去的路上!
故而“先祖”帶了“十五人”前去。
不過陸峰清楚,在這文字之上,所謂“十五個人”,應可以叫做“十五個僧人”。
其余跟隨奴隸兵和扈從,是算不得人的。
這一次,“先祖”未曾在這一本書上留下來任何關于路途遙遠,亦或者是路途艱難的話語。
只字片語都無。
如何去的,如何來的亦都未有。
止有到了地方回來之后。
“獨余吾一人”。
剩下來的些許“只言片語”,則是將這件事情顯示的極其的“詭譎”。
在他們進入了“荒原”之中的時候。
路上到處都是“厲詭”和“亂兵”。
在這路上,甚至有強大“厲詭”盤旋之處。
在這其中,有一尊“腸肚之山”,橫亙在天際,還有一座“笑笑大山”,止這一座“笑笑大山”是如何的模樣,亦未曾細說。
還有一處,則是不定時的“朔風”。
俱都兇險,“先祖”能活著歸來,就是“菩薩”保佑。
但是最為詭譎的還是在“王城”之中所見一切,到了他去的時候,雖然諸生如活,但是萬物皆死。
在這里,卻是有一尊“神人”的“腔子”。
他帶回來了“神人”的一滴血液。
隨后的事情,未曾細說。
但是陸峰看著他在最后一頁畫出來的“圖案”,這是一尊無有人頭的“身軀”,但是奇怪的是他畫出來此物的視角!便是由這個“視角”看過去,他是從上往下去畫出來的這軀殼。
就是一個“腔子”!
但是奇怪的是,這個“巨大的腔子”,是在“佛門密畫”——“六道輪回曼荼羅”之中,被這些“曼荼羅”代表著象征意義的“貪嗔癡”包圍,止是在這之間,那斷頭的“神人”,亦就是巨大的“腔子”,其實還是指出來了一個方向。
陸峰順著這個“腔子”的方向走。
看到了一個“深不可見底”的“漏斗”!
在那“漏斗”之上。
是一個帶有明顯“佛教特色”的指示。
是為“無間金剛地獄”。
見到這里,便是陸峰,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撫摸著這一本“長條書”,緩緩的說道:“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巧妙的事情,便是我要,你就有?”
陸峰知道此物不會說話。
但是還是盯著此物。
徐徐的說道:“嗯?你說對嗎?”
此物自然是無會說話的。
就像是“人皮古卷”一樣。
陸峰將此物持在了手中,隨后一點“智慧火”就從此間燒了起來,最后將此物燒灼成為了白灰,自始至終,此物之中都未曾有流露出來一絲絲的“詭韻”,但是這上面的“詛咒”卻像是若有若無的“蜘蛛絲”一樣。
纏繞在了陸峰的身上,纏繞在了陸峰的周圍!
陸峰見到此處,并未動手。
反而是若有所思。
“你意下如何?”
陸峰甚至再有心再問“人皮古卷”,自然,他止是詢問。
未曾指望著“人皮古卷”真個回答他。
但是總歸是有些驚喜,會出現在此間時候。
在他問出來之后。
“人皮古卷”發出了一個單音節。
是“嗯”。
陸峰聞言,確信自己無有聽錯,于是再問,止這一次,他終于是未曾發出聲音。
但是陸峰卻笑了起來。
眉眼之中俱是“大歡喜”。
至此,外頭來的黑暗,終于是徐徐吞沒了此地。
就算是陸峰,也被這黑影快速的吞沒,不見了蹤跡。
等到此地完全的籠罩在了黑暗之中。
陸峰未曾點燃一盞酥油燈。
他止是坐在此地,眉目之間俱都是得到了寶藏的“歡喜”,就是外頭的“黑暗”,亦遮蓋不住他的喜歡,今天的夜晚,分外的黑暗,就像是天穹鋪下來了一層看不見的毯子,往日這一座“大莊園”之中,夜中終究還是會有以幾盞“酥油燈”。
更遑論佛堂前面的“酥油燈”是不得滅的。
就連在“諸法本源之寺”之中,供奉了“護法神”和“大日如來”以及幾位重要本尊的堂前,永遠都是點燃著“酥油燈”,止“諸法本源之寺”和其余的“寺廟”一樣,供奉在了佛前的“酥油燈”,亦都是可以“供奉”的,不過和其余之地不同的是,想要在“諸法本源之寺”的“佛前供奉”“酥油燈”、“香油燈”,或者其余類比于“蘇合油燈”的“大光明”。
無止是須得“錢財”。
還須得有“地位”。
不過此刻,就連“佛堂”之中也無有一點的光亮傳出來。
這也無完全是應陸峰的“囑咐”。
更是應今晚此地太過于不同尋常了。
陸峰坐在了此處,今天原本外頭也是有大月。
可是等到“大月”升起來的時候。
從天邊飄來了一朵“烏云”,將這“大月”都籠罩了起來。
連一點亮光都不許出來。
在黑暗之人,陸峰聽到了腳步傳來的聲音,還有風中傳來的“密咒”聲音。
“菩薩——我再請菩薩慈悲,為我打開了那一扇門罷,我知道菩薩的本事,有了這一日的功夫,菩薩應是已經知曉了此間的事情。
便是等到了我將此間事情因果一了,便無會出現任何的事端。”
他對著陸峰再三禮拜,是對著陸峰這個“菩薩”的“禮拜”,亦是對于“佛法”的“禮拜”。
語氣之中充滿了懇切。
陸峰見狀,搖頭說道:“起來罷,既然都已經如此,已經無須得再多說些甚么了!不過若是你認為我今日絕無幸理,那么可否叫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也算是死的明白,死的痛快。
你們是否在這里等著我?
亦或者是殺了我之后,你們可借助了我的命格,亦或者是皮囊,再入了此間?”
陸峰對著對方亦行“大禮”。
這便已經是“師禮”了。
是在認真篤定的請教對方,請對方“布施”了他一些知識。
若是對于其余,陸峰是無會如此的。
應這樣對于“外道”“佛敵”來做,便是褻瀆了佛法,但是對方的“頭陀”不同。
陸峰的確是想要知道,為何是他,應要他自己來尋找答案,便是陸峰,亦須得一一辨識。
須得耗費大氣力。
所以不如自己來問,無管結果是“非你不可”——這“非你不可”之中,亦有“因果”之說,是除了陸峰,其余的人都不得打開了門,所以在等待陸峰。
又或者是,這個門止有在某一個時刻——也就是昨天才能打開。
畢竟其中的“座鐘”,亦是一件難得的寶物。
止在這個時候,這“頭陀”卻說道:“我們并非須得你的皮囊,我們其實須得的,是它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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