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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理員! 1121 抵抗與經典威脅
總算是解決了……
望著再無法抵抗流渦的吸引力,轟然墜入大海之中的清理局總部,面色有些發白的人魚美婦,頓時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氣。
將消耗過大幾乎透明的雙手背到身后,人魚美婦俯身投入海流,朝著正在不斷下沉的清理局總部游了過去,準備接收自己的戰利品。
但就在她入水的瞬間,原本隨著流渦旋轉的清理局總部猛然定住,連帶著方圓數十里的海水也跟著一并凝結,大量猩艷綺麗的濁紅在海水中猛然蕩開……而這貌似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在人魚美婦微帶驚訝的目光中,十余具蒙面無口的裹布圣骸、數圈液態黃金匯成的環狀河流、洞開云霾與日同輝的紫色惡月、大量啜泣著抱擁而來的斷臂人偶……
大量模樣極為古怪,或有形或無形的奇異事物,帶著令人心悸的危險感,近乎同一時刻鎖定了她。
而看似已經在死界之門的洗刷下,失去了抵抗能力的清理局總部,也重新找定了自身的位置,以尾端對準了她的方向,傳來了幾乎能將木炭碾擠成鉆石的可怕重力,在一瞬間將她壓得動彈不得。
所以并不是完全沒有抵抗死界的辦法,而是刻意放我過來打算圍殺嗎?
感受著針對自己肉體和靈魂的雙重侵蝕,被壓得僅有眼球能夠移動的人魚美婦面露了然之色,隨即唇瓣上悄然泛起了一抹薄薄的彩暈。
不對!
望著人魚美婦微微張開的唇瓣,混在濁紅血海之中靠近的處女董事微微一驚,本能地準備向后撤。
但一來他的靈魂剛剛才被死界規則拉扯過,還沒能完全和身體同步,二來之前帶回壽命時的舊傷尚未未愈,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噗。”
只聽得一聲悠然的風響,人魚美婦只是輕輕一吹,彌漫數十里的血海便被彩芒瞬間蕩開,混入其中準備近身的雙子董事,僅僅來得及抬起手臂擋了一下,便被混著風暴的激蕩海流卷走,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而處女董事消失的瞬間,一口氣便吹開了血海的人魚美婦,也跟著消失在了原地。
仿佛能夠在整片海洋之中無限挪移一樣,鍍著彩光的身影轉瞬之間閃爍了數百次,在固若金湯的黃金河流之中,生趟出了近千道道縱橫交錯的割痕,將隱匿于黃金河流之中的圣骸找出來一一擊碎。
而洞開云霾灑下光幕的惡月,亦被人魚美婦的手掌隔空扯住,在陡然爆發的流渦卷席中沉入深海,后方悲泣著的斷臂人偶們更是根本追之不及,被她超越時間一般的極速甩得連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我已經說過了,抵抗是沒有用的。”
閑庭信步般地擠開身周的黃金河流,泛著彩光的手掌搭住了金牛董事的肩膀后,人魚美婦神色平和地道:
“你們的實力只有普通柱神水平,算上那些奇怪道具和秘術的加持,也不過能勉強拖住四柱神而已,但在曾經的我面前,四柱神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金牛閣下,你們剩下這幾位董事已經盡力了,與其繼續這么拖下去,不如別再做多余的事,直接把那些被俘的真神交給我,如何?”
不如何。
試著掙扎了兩下后,發現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被那只搭在肩頭的手掌鎖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半點兒掙扎的余地,金牛董事在看了人魚美婦一眼后,索性一言不發地直接閉上了眼睛。
在你將潮汐界重新搬回現世,隨后只身破開夢界的時候,水瓶……不是現任水瓶里昂,而是上了守望宮的前水瓶,便已經通過守望宮給出了示警,如果讓你如愿了的話,整個現世便會遭受到史無前例的重創。
而前任水瓶雖然做了很多爛事,但他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所以無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們清理局的答案都只有一個,至于反抗你的結果……無非一死而已!
行吧。
看著神情沒有半絲動搖,直接擺出了一副閉目待死模樣的金牛董事,人魚美婦不由得無奈搖頭,隨即手掌向下陷入了金牛董事的肩頭,將她傷痕累累的靈魂從身體中推了出來。
我不喜歡死亡,但你們實在是太麻煩了,別怪我。
歉意地朝著重新睜開眼睛,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的靈魂點了點頭后,人魚美婦的右手微微用力,直接將金牛董事的靈魂朝著死界尚未閉合的入口推了過去。
“貞德!”
伴隨著一聲怒極的厲喝,臉上身上滿是奇怪鐘表紋樣的摩羯董事,陡然間倒退著出現在了兩人之間,抬手朝著人魚美婦手臂數秒前所處的位置抓了過去。
與此同時,人魚美婦周遭的時間也迅速被剝離分層,出現了無數個重重迭迭難以辨識的模糊身影,其中抓住金牛董事靈魂,正準備送入死界的那個人魚美婦身影的手腕,剛剛好被他抓了個正著。
“撒手!”
“恐怕不行。”
根源之色獨有的彩芒又一次閃過,隨著“過去”的某個人魚美婦改變動作,伸手在摩羯董事的背上輕撫了一下后,摩羯董事渾身上下的鐘表紋路便齊齊倒轉,隨即又轟然破碎,整個人倒退著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而人魚美婦被異常物剝離分層的身影,則跟著恢復正常的時間重新合一,隨即抓住從摩羯董事背上奪下來的鐘表紋路,按照逆時針的方向猛然一撥。
這是……我變年輕了?!
看著自己陡然變得細滑的皮膚,感受著身體中那久違的青春與活力,摩羯董事還沒來得及吃驚,便見到人魚美婦的手指搭住鐘表紋路,朝著逆時針的方向撥動了第二次。
喀嚓!
隨著人魚美婦帶著燒傷的白皙指尖輕輕撥動,摩羯董事臉上的驚愕瞬間變為了茫然,隨即又迅速退化成了天真與懵懂,原本接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軀,也瞬間縮水成了僅有一臂長。
粗大的骨架變得細弱,緊密結實的肌肉重歸肥潤,生著斑點的暗黃皮膚變得細滑雪嫩……烏溜溜的眼珠盯著周圍奇怪的場景看了一會兒后,退化成了嬰兒的摩羯董事小嘴兒一撇,嗚哇一聲直接哭了出來。
你也去吧。
抬手把摩羯董事掉落的衣物招來,墊在了金牛董事雙臂之間后,人魚美婦俯身把幼小的摩羯董事放了進去,隨即同樣朝著死界的方向微微一推,目送著兩人落入黃泉飄向了死界深處。
這次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在清理局的總部外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確認不會再有其它人冒出來襲擊自己之后,放下心來的人魚美婦伸手貼住隕石的外壁,緩緩“融入”了進去,隨即一路走向了總部的核心位置。
然而待到她順著權能的波動,穿過空無一人的清理局總部,來到了隕石正中央被挖空的球形廣場后,卻不由得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之前被里昂從源神臺俘回的真神們,雖然并沒有遭到殺害,但都被兩神一組、三神一組地捆到了一起,身上的氣息相互糾纏盤繞,并透著一股股難分難解的奇怪感覺。
待到仔細辨認了一下這些真神身上的權能后,人魚美婦的嘴唇不由得張合了兩下,隨即面上露出了幾分懊惱之色。
干得真絕啊……是我小看他們了,這些清理局的人不是一般的狠……
抱著最后的希望,挨個兒檢查了一下真神們的權能,發現居然沒有任何一個漏網之魚后,人魚美婦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在自己和清理局對峙的這幾天里,豐饒之神和荒蕪之神、醫藥之神和疫病之神、驟雨之神和干旱之神……這些權能相互對立的真神,已經被人用極為精細的手法,把各自的權能互相“糾纏”在了一起。
如果繼續維持著現在的情況,那這些真神依舊還是完整的真神,只不過在動用權能的時候,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導致實力出現部分削弱,并不會影響現世的正常運轉。
但如果自己強行把他們分開的話,這些互相沖突的權能就會從中斷裂,然后互相殘留在對方的權能之中,到時候自己得到的,只會是兩個權能被損耗得一干二凈的“白板”真神,根本無法用來破開本源泥板。
所以……雖然不知道我要這些真神做什么,但仍舊決定寧死也什么都不肯給我留?這幾天他們拼著巨大的傷亡跟我互拖,目的就是為了給金牛爭取時間,好對這些真神的權能動手腳?
回想起金牛董事被自己送進死界時,那副“我們雖然輸了,但你也別想贏”的狠厲眼神,人魚美婦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墜子。
“看看!看看!我說什么來著?”
被解除了堵嘴的海流后,貝殼形狀的耳墜咧開鋸齒狀的邊緣,幸災樂禍地嘲諷道:
“之前我讓你直接下死手你不聽,現在呢?
當時我就跟你說過了,只要你奪取了這個世界的根源,那到時候這些人怎么都是死,你直接提前殺掉他們就完事兒了,你偏要留他們……行了,我不說了!你別捂我嘴!”
努力扭動了兩下身體,避開了重新盤繞過來的海流后,知道人魚美婦想要解決辦法的貝殼耳墜,語速極快地回答道:
“這些真神已經被廢掉了,你現在能做的選擇只有兩個,要么是把這些真神全干掉,然后等上幾百上千年,等那些擁有對應權能的新真神誕生,要么就是直接下死界。”
“死界?”
人魚美婦聞言沉吟了一瞬,隨即皺著眉道:
“那件用一名柱神和小四十名真神煉制的異常物?能夠直接復活死者的槍械?”
“對。”
貝殼耳墜點頭道:
“眼前這些真神雖然被‘毀’掉了,但湊合湊合的話,多少還是能夠擠出點兒權能來。
再加上死界那桿槍里提取出來的權能,以及你在夢界、天堂山、深淵抓捕的那些擁有權能的存在,加起來已經足夠你破開本源泥板,下到根源之間奪取這個世界的根源了。”
去死界嗎……
人魚美婦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干脆利落地搖頭道:
“不,我不想這么做。”
貝殼耳墜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好像反應了過來什么,滿是不可思議地道:
“你希望保留那個復活死者的異常物,把這段時間被你干掉的清理員再復活出來?都這時候了你還想留手?你沒準備奪取所有的根源?”
“我不是想留手,只是沒有必要而已。”
人魚美婦平靜地回答道:
“我的海淵界是9號,人類的現世是3號,這個世界的排名要比我的海淵界靠前很多,所以面積更大,蘊藏的根源也更豐厚。
那么只要拿走一半的根源就足夠我用的了,我只是想復活我的族人和世界而已,并沒有將他們斬盡殺絕的必要。”
所以你才要等那些海族慢慢搬遷,然后還一直不肯朝清理局下死手?你……天真!
“這兩個結果有什么區別嗎?”
發現人魚美婦似乎真的是這么打算的,有些“恨其不爭”的貝殼耳墜忍不住譏嘲道:
“你拿走一半的根源之后,這個世界仍舊會急劇萎縮,有一半兒淪為冥淵界那樣的不毛之地,現世的人口也會大幅銳減,你依舊會是這個世界所有生靈,包括海族在內最想殺死的仇敵。
而且食神的潛力你也見到了,你對他和他的世界做了這么過分的事,不會還指望他能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不去冥淵界找你的麻煩吧?
還有,這些清理局的董事多難纏你也看到了,你現在放過了他們,給他們留了復活的機會,你猜未來他們是會感謝你,還是會去冥淵界搶回被你奪走的根源?”
“那是以后的事。”
回憶了一下里昂的神情和模樣后,人魚美婦不由得微微抿嘴,隨即開口道: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們只需要幫忙就夠了。”
“我不是已經給你指出辦法了么?”
“我也說了,我不想那么做。”
伸手捏住了貝殼耳墜,人魚美婦一臉理直氣壯地要求道:
“你們得再給我幾個別的辦法。”
不是……還幾個?一個都沒有啊!
貝殼耳墜氣道:
“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只是破不開守望宮,需要你幫忙對付人類和食神而已!你還把我們當……”
“不好意思,雖然你們是我的盟友,但你們似乎并沒有拒絕我提議的資格。”
你們不會以為,我沒把里昂送去環時山,特意幫他避開了你們的伏擊,只是單純的因為不忍心吧?
打斷了貝殼耳墜的話后,人魚美婦把它拉了起來,斜睨了微微泛紅的貝殼耳墜一眼,隨即開口威脅道:
“給我別的辦法,否則我就去冥淵界把食神找回來,然后教他怎么催動根源,怎么把根源之色凝練成根源之華,甚至教他動用根源穩定時間的法子,然后再把你們還給我的根源全都送給他。”
“我親愛的盟友們,你們最好乖乖幫我的忙,好好動腦子想一想,還有什么辦法能破開源神臺的本源泥板。”
屈指彈了彈傻掉的貝殼耳墜后,人魚美婦笑吟吟地反問道:
“你們也不想見到一個能夠橫跨時間,從過去一路殺到未來,捏死你們比捏死螞蟻都簡單的食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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