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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花開1981 第四百九十二章 不會是你告的密吧?
李野上輩子的時候聽過一句話——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草臺班子。
這句話是用來嘲諷某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國正府的,因為很多人說,內地的一個縣級市的管理班子,就能勝任那些國家的什么首相、總理、大臣等等等等。
而李野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碰到的柯老師、大廠長、甚至文樂渝,也都顯示出了很強的手腕和心計,
所以在李野參加工作之后,對牛紅章、馬兆先、尚賓和從金紅這些人,還是心存敬畏的。
畢竟他們的級別不低,甚至比縣級市的老大還高,心機手腕肯定不一般。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認知的提高,他忽然覺得這些人也是良莠不齊,有的確實挺厲害,比如曾經的大廠長,但有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就比如這個從金紅。
她這會兒采取的手段,就跟幾十年后某些聰明的大學生一樣,受了委屈就問導員“咱們學校最高的樓在哪兒?跳下來不死的概率有多大”。
你說你從金紅都這個級別了,怎么還跟聰明的大學生一個段位呢?
嗯,第一,是幾十年后的大學生身處信息大爆炸的時代,跟七八十年代經驗全靠家庭傳授和自己摸索的情況不一樣。
第二,是因為從金紅本身的問題。
李野仔細查看過從金紅的情況,她是六幾年的中專生,參加工作之后表現平平,直到嫁給西南重汽某位大佬的侄子之后,才一路提拔,在一個不算重要的部門熬到了處級。
然后剛好趕上京南集團成立,內部競爭非常激烈,老公的叔叔在退居二線的最后關口,用自己的最后一口氣給她爭取到了一個“河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機會。
可以說從金紅能走到今天,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不過“運氣”也算是實力的一種,此前李野也沒有瞧不起從金紅的意思,但是今天,他卻覺得從金紅真的不配爬到如今的位置。
因為從金紅解決問題的路徑,是“逼迫”別人為她的利益買單,而不是主動給別人提供利益。
為了自己的利益,她才不在乎自己的手段光明正大還是陰暗猥瑣,只求結果,不問過程。
李野的“運氣”也很好,甚至比從金紅還好,但自從他參加工作,把一分廠打造成了一個幾萬人規模的高盈利企業,每年給國家上繳過億的利潤,讓無數工人、干部都跟著沾光,是從無到有的“創造”。
但是從金紅呢?
她幾乎就是個蛀蟲,天天想著怎么塞滿自己的胃口,出了事還用這種撒潑的方式,逼迫尚賓和馬兆先向她妥協。
她逼迫的方式,是虛空造牌,如果不能讓她如意,別人就都別如意了。
如果今天從金紅真的跳下去了,那京南集團可真出了名了,馬兆先和尚賓都會被上面問責,甚至李野也會受到牽連。
但是李野這會兒卻覺得從金紅不會跳。
因為從金紅沒有大聲呼喊,把所有人都引出來看熱鬧,顯然心里還存著“生還”的信念,而且這信念還很強烈。
另外從金紅都不敢面朝樓外,是面朝里面坐著的,估計是六層樓的高度,讓她不敢往下看。
你說說就這種貨色,她真敢去死嗎?
如果不是馬兆先滿臉的緊張,李野這會兒早就走了。
“李野你別過來,過來我立刻跳下去。”
“我坐下抽根煙,你跳你的,我累了要坐會兒。”
李野要了包煙,點上一支之后慢慢的走了樓邊,往下看了一眼后,感覺還真有點眼暈,怪不得從金紅不敢面朝外面坐著呢!
看完之后,李野順勢就在樓邊坐下抽煙,距離從金紅大約有十五六米遠。
在這個距離上,李野能夠觀察到從金紅的微表情,如果從金紅真的情緒激動往后翻身跳樓,也有兩三秒的預警時間,
以李野的身手,這種情況他有八成的把握撲過去抓住她的腳。
至于那抓不住的兩成.就是她命不好嘍!
摔死個溝槽的。
看到李野坐下來悠閑的抽煙,從金紅哭的更大聲了。
而尚賓終于煩躁的道:“從大姐你別哭了,建材生產單位已經證明不是虛開發票,就算稅務人員再來調查也影響不到你,
至于財務方面的問題,我們雙方只要錢貨兩清,賬目清楚,誰又能把你怎么樣呢?另外我保證,等事情查清楚之后,我一定把造謠生事的人嚴肅處理”
尚賓在勸解從金紅的時候,把“錢貨兩清.沒人能把你怎么樣”給著重強調了出來,語氣都加重了好幾倍。
這個蠢女人,膽子竟然這么小?你都把窟窿全堵上了,他們還能把你怎么樣?
就現在從金紅面對的問題,只要把足額的貨款匯到生產廠家,再讓紅琪貿易公司把稅補齊,事情大概率也就不了了之的,稅務部門也拿從金紅沒辦法。
但是看現在從金紅的樣子,分明就是被嚇破了膽,一看到稅務人員再次調查,就徹底慌了腳丫子。
這就是很多女性的通病,在沒出事之前,她們的膽子比天還要大,等出事之后,她們的膽子又比米粒還小。
所以尚賓才著重提醒從金紅,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補齊了窟窿,沒人動得了你。
但是從金紅在聽了尚賓的話之后,卻又哭訴道:“尚書記,我一個人負責那么多的事,有的拿了錢沒到貨,有的到了貨沒給錢,一時半會兒怎么查的清楚?咱們欠別人的錢好還,可別人拿了我的錢怎么辦?”
“嗯?”
尚賓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因為從金紅同樣把“別人拿了我的錢”這句話,加重了好幾倍的語氣。
誰欠你從金紅的錢?不會是我尚賓吧?
尚賓確實是從那百分之三十的溢價里面拿了一部分,但割誰的肉誰心疼,讓他把錢再掏出來?
你開玩笑的吧?
MD,這裱子竟然在算計我?
“咳咳咳咳咳”
忽然之間,李野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抱歉抱歉,很久沒抽煙了,嗆著了!”
李野的觀察力何等敏銳,看到從金紅的幽怨的眼神看向了尚賓,又看到尚賓露出了野狼護食的表情,哪里還能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和珅貪了那么多的錢,會不分給弘歷一部分嗎?
這是常識好不好?
尚賓看了看李野,無奈的對著從金紅說道:“從大姐你放心,別人欠了你的錢,單位一定幫你要回來”
“嗚嗚嗚嗚”
雖然從金紅得到了尚賓的承諾,但她并沒有立刻起來離開,還連續幾次做出了往下跳的動作,嚇得馬兆先和尚賓連聲勸阻。
有些人是說話不算數的,從金紅必須要給尚賓加深一個印象——我可是真敢從這里跳下去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通往樓頂的井口那里忽然露出了辦公室主任董善的人頭。
“馬總經理、尚書記,曲司打了電話過來,要從副總經理接電話,您看看是不是讓從副總經理下去接一下?”
“曲司長沒說有什么事情嗎?”
“沒說,但是語氣很嚴厲.”
馬兆先、尚賓和從金紅都是一愣,然后同時看向了李野。
這會兒曲司長突然打電話來,是不是知道了從金紅的事情呢?
如果是的話,又是誰告密?
剛才馬兆先和尚賓接到情況的時候,還在馬兆先的辦公室里爭吵,那么有機會有能力往上匯報的,好像只有李野。
這下輪到李野納悶了,他剛才特意守在鋼筋梯子那邊,就是為了“家丑不可外揚”,又怎么可能主動捅上去呢?
不過當李野注意到董善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哥們的眼神有些不對。
嘶,不會是你這家伙告的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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