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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908章師父的試探,預感的大事
如果能窺探到天道,如果能克制,就不會滅亡……
張之維心里默念張靜清的話。
他不笨,聽得出師父話里有話。
但這種話能隱喻的東西太多了,具體代指什么,很難說的清楚。
師父嘴上說著要好好說話,不搞些類似敲三下頭,倒背手之類的玄門暗語,但一說起話來,這玄門師長的習慣還是根深蒂固啊。
張之維腹誹一句,眼中重瞳眸光閃爍,對張靜清剛才說話進行推演,想知道具體代指什么。
剎那間,他的眼前充斥著一片黑白色的線條,線條在不斷的向前交織,他的視線也在不斷的拉長,黑白線條仿佛無窮無盡,越是往前,越是繁復……
終于,黑白線條交織到了盡頭,那里是一片由無數黑白線條交織而成的漩渦。
張之維的視線扎入了漩渦之中。
無數黑白線條像水波一樣不斷扭曲擺動,剪不斷,理還亂。
張之維的觀力,可以看穿很多事,就連未來的局勢走向都能夠窺探一二。
但面前的這些信息實在是太密集了,根本就無從下手。
張之維只看一眼就放棄了。
且不說能不能解得開,就算能解開,這個規模,也一定非常的耗時間。
現在正和師父談話,分心做這個可不好。
張之維剛想結束推演,忽然腦袋劇痛。
“嘣!嘣!嘣!”
伴隨著幾聲脆響,張之維思維回歸。
腦袋一陣脹痛,他伸手一摸,腦門上出現了幾個鼓起的大血包。
耳邊傳來滋滋滋的電流聲,抬頭一看。
就見張靜清拳頭攥的緊緊的,上面篆文跳動,交纏著熾烈無比的閃電。
張之維:“……”
大意了,沒有閃。
“師父!你怎么偷襲我?而且還是用五雷正法催動閃電奔雷拳偷襲我?!”他質問道。
閃電奔雷拳是雷法的一種運用,類似于掌心雷,在道家又名五雷訣。
施展時,大拇指掐住無名指的指根,然后收緊拳頭,不見指甲,一拳轟出,閃電奔騰,雷聲震響,威能相當大。
張靜清散去拳上的雷霆,甩手說道:
“你小子銅頭鐵骨,硬的跟烏龜成精一樣,不用閃電奔雷拳,打在你身上都不痛不癢。”
實際上,在使用閃電奔雷拳之前,他就已經用手給過張之維幾個“板栗”了。
打的“砰砰”作響,但張之維卻沒有醒,反倒他的手指被震的生疼。
皮肉這么硬,料想用金光也不太好使,一怒之下,他就直接上雷法了,這才把張之維給捶醒。
而之所以要用閃電奔雷拳,不用掌心雷,是因為閃電奔雷拳以雷霆震蕩傷人,而掌心雷是貫穿性的傷害,就好像劍和錘的區別。
對于張之維這種性命堅韌如鐵,體魄金剛不壞的家伙,用閃電奔雷拳更好。
張之維揉了揉一下,腦門上的血包立時便消失了,他看了一眼周圍,意識到一件事,道:
“師父,剛才過了多久?”
張靜清說道:“差不多三炷香的時間吧。”
這么久……張之維微微有些吃驚,在他的推演中,仿佛只過去了一瞬間,沒想到現實卻過了這么久。
“剛才你看到了什么?”張靜清問。
“什么也沒看清,只看到了一片亂麻。”張之維實話實說。
張靜清若有所思,一片亂麻也正常,要是被他推演出了什么東西,那才不正常。
有些事情他不能明說,甚至主觀上的暗示都不行,只能旁擊側敲的進行提點。
也就是說,他嘴上說著這件事,心里想的也是說這件事,但卻要借用這件事,起到他主觀意愿之外的作用。
這非常的難,張靜清也不想過多的涉及,他把話題從這件事情上揭過,說道:
“對了,你之前說,請人用五鬼搬運之術搬走了熱河軍閥逃難帶走的幾百萬銀元,以及兩百多車私產。”
“這些錢你打算怎么處理?”
張之維說道:“我交給王藹了,一部份可用于煉鋼廠等實業的擴建。”
“之前不是說要建一個巨大的防空洞,把工廠搬進防空洞里嗎?”
“這需要海量的資金,這筆錢來的正好。”
“另一部分可以用來支援關外的抗倭游擊。”
“支援關外的抗擊倭游擊?難道馬將軍敗走毛子境內之后,東北那邊還有人在抗倭嗎?”張靜清問。
“當然!”張之維說道:“雖然像之前那樣數萬人的大反攻是不太可能了,但零星的游擊戰一直都沒停,那些戰士打得很辛苦,可以盡一點綿薄之力。”
“你小子倒是有心!”張靜清贊嘆了一句,突然眼神一凝,繼續道:
“說起來,如今天下亂糟糟一片,各地軍閥橫征暴政,民不聊生,和之前的狀態沒什么兩樣,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想法?”張之維不解道:“師父,您的意思是?”
暗示不通,張靜清直接明說了:
“之前為師說過,重瞳是超凡入圣的標志,縱觀歷史,生具重瞳者大多成就非凡,成圣成王。”
“我看你這些年四處投資,產業越做越大,如今勢力根基深厚,信眾廣布,財力雄厚,在江湖上也威望卓著。”
“只要你登高一呼,必能萬眾景從,不僅能迅速組建一支裝備精良的大軍,更能招攬江湖異士為你所用。”
“況且你本身本領高絕,更生有重瞳異相,洞悉天機、看透敵營部署對你而言輕而易舉。”
“以此征戰,豈非百戰百勝?”
“如今這世道紛亂不堪,各方勢力割據混戰,局勢崩壞糜爛……”
“要不,你乘勢而起,強勢入場,來個犁庭掃穴,掃蕩群雄,把整個神州都整合了吧!”
張之維目瞪口呆的看著張靜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探了探師傅的額頭。
張靜清面露不悅之色,伸手去打張之維的手,但張之維收回的及時,他打空了。
“沒大沒小的!”他斥道。
張之維笑道:“師父,您也沒發燒啊,怎么開始說起胡話來了?這可不像您的一貫風格啊。”
張靜清深吸一口氣,平復自身,道:
“因為自古以來,重瞳者有很多都是成圣成王者。”
“譬如上古五帝之一的虞舜,春秋五霸之一的晉文公重耳,北齊開國皇帝高洋,后涼君主呂光……”
“你也別覺得師父是開玩笑!”
“咱們天師府傳承千年,行事本就不拘泥于世俗,于亂世之中起兵爭霸的事,也不是沒有干過。”
“若是你真有那個心思,為師也會支持。”
張之維說道:“師父,您怎么光舉幾個正面例子啊?您怎么不說說重瞳者項羽,重瞳者魚俱羅?”
魚俱羅是隋朝的大柱國,他的徒弟是宇文成都。
張靜清說道:“項羽神通強大,但他和院子里的樹一樣,窺探不到客觀天道,若他能窺見,未必不能成事。”
張之維笑道:“師父,您就別在試探我了,您剛給我說了院子里的樹,轉身就讓我去傭兵爭霸,這擺明了是在警告我嘛。”
“哦?”張靜清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其實是因為我的警告才拒絕的?”
張之維搖頭:“倒也不是,我本就志不在此,成王什么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而且,師父您剛才說,院子里的樹若能窺得天道,停止生造,就能長存。”
“我推演天下大勢,自然也是窺得了其中一角,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的。”
張靜清凝視著張之維,作為師父,他是了解張之維的。
張之維說出的這個答案,他并不覺得意外。
他只是有些不放心,又提點了一次。
年紀大了,說話做事都越來越絮叨了……
張靜清心里自嘲一聲,搖了搖頭,揭過這個話題,道:
“對了,你剛才說推演天下大勢,窺得其中部分。”
“你先前也說過,咱們神州再過個三五年會有一個變局。”
“你給為師具體分析一下,這是一個怎樣的變局,它如何產生,會怎樣發展,又會導致怎樣的結果?”
“這只能說個大概,具體細說的話,師父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張之維解釋道:“推演天下大勢很復雜,要推演其中細節,更為復雜。”
“這就好像是做算術題,普通的加減乘法其實非常簡單,心里默算一下就能得出答案。”
“但如果是成千上萬,乃至數十萬的數字一起做加減乘法,那就會很復雜了,一不小心就會出錯。”
“所以想要準確的看到未來很難,就如一個人站在高山,他無論他的眼神怎么好,都無法看清楚下面的全部細節。”
“最多看清楚一個大致的面貌。”
“而我看到的天下大勢的大致面貌是……”
張之維頓了頓,不說了。
張靜清眼睛一瞪,喝道:“別賣關子,快放!”
張之維尷尬一笑,還是無法像拿捏師弟們一樣的拿捏師父啊,他繼續道:
“反正這次變局之后,咱們神州的未來,絕大概率是好的。”
這并非寬慰之言,也不是從過往記憶中的經驗之談。
而是這幾個月,他動用重瞳,夜觀天象,推演天下大勢之后,得出來的結論。
“絕大概率是好的?”張靜清若有思索。
未來并未發生,既是推演,就算推演之人的能力再怎么高深,也不能百分百的斷定。
張之維這小子雖是個大嘴巴,但他并不添油加醋的搬弄是非。
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事,除開他故意耍你外,大部分還是嚴謹的。
既然他說絕大幾率是好的,那基本可以斷定,未來是光明的。
一念至此,張靜清心里大喜,之前那點憂國憂民的惆悵不再。
他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沒再多說什么,起身下了天門峰。
“恭送師父啊!”
張之維走到懸崖邊,對著師父的背影揮手喊道。
師父背影越來越遠,很快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張之維退回歪脖樹的修行結界中,盤膝坐下,開始思索起剛才和師父的對話。
院子里的樹……客觀……天道……
客觀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是基于所處環境而定的。
身處天師府,天師府就是客觀存在的。
身處天地中,天地也是客觀存在的。
所以,天師府的院子是樹的天道,這片天地也是樹的天道。
天師府是樹的天道。
誰又是我的天道?
如果是天師府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當我像樹一樣冒頭的時候,什么能砍掉我?
答案呼之欲出——天師度。
那又該如何克制呢?
是像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那樣傳度成天師,然后擺脫天師度,再傳出去,獲得逍遙自在。
還是像張楚嵐那樣,直接拒絕?
張懷義那樣,直接就跑路了?
相比之下,張之維覺得還是后者更靠譜一點。
張繼先這個九歲成道的祖師爺,實非常人,他的事跡,不具備任何參考性。
“既然如此,那師父您就好好活著吧,別一天天的想傳出去!”
張之維自語,隨后,他又在想,如果把這個客觀參照物放大到整個神州,誰又是天道?又該如何克制?
其實,相比較天師府,這問題更簡單。
他也已經有了答案。
“項羽失敗,是他窺不見天道,如果他窺見了呢?”
張之維想起了,文字創造者,圣人倉頡。
倉頡是歷史上有記載的第一個重瞳者。
從后面的那些重瞳者來看,倉頡必不簡單。
他也是風后奇門的開創者,風后同時期的存在,甚至地位還在風后之上。
但他為何沒有像五帝之一的舜一樣成王?
因為,他的上面是三皇之一的黃帝。
如果說,張伯端是后天異人的祖師,那黃帝就是所有異人的祖師。
倉頡窺探到了天道,所以選擇了克制,沒有和黃帝相爭,而是幫助他,開創出了文字,神州華夏文明自此開始。
而黃帝,也用倉頡開創出的文字,留下了很多被無數異人視為珍寶的經書。
譬如《黃帝陰符經》,《黃帝內經》,《黃帝龍首經》……
就連因命風后演成文的《風后奇門》,都是黃帝命令風后,用倉頡的字寫出來的。
如果說,倉頡是院子里的樹的正面例子,那蚩尤應該就是反面例子。
張之維沒興趣當蚩尤,也沒興趣當倉頡,不過,生于神州,養于神州,他自當回報一些。
張之維閉上眼睛,不再去思考此事,繼續開始了自己的修行。
山上的日子依舊平靜。
幾個月過去。
在補上了上次渡劫的虧空,鞏固了修為之后,張之維又有了一些精進。
今天,他向往常一樣修行,但卻莫名有些心神不寧。
他結束修行,抬頭望天,直覺告訴他,有一很大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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