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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爺要飛升 第164章 今日煉臟
「都散了!「
鍾離亂散去真氣后,聶仙山掃了一眼四周,斥一聲,眾人紛紛躬身散去。
那兩個老仆掙紮起身,一句話都不及說完,已被聶仙山一指頭點翻在地:
「都綁了!「
鍾離亂與燕純陽都未反抗,自然也無人真個綁縛,其他一干護衛老仆,則是全部捆了個嚴嚴實實,由人押了下去。
韓同動作很快,一手提溜起生死不知的丁修,看了眼面沉如水的燕純陽:
「燕侯爺,跟我走吧。「
冷冷的看了一眼聶仙山,燕純陽強壓心中怒火,緊捏著珠串,跟上韓同。
聶仙山名列豪杰榜第五,天罡極限的宗師,莫說是他,鍾離亂也未必能接幾劍,他心中有怒,卻也不想嚐嚐純陽劍的滋味。
兩人都很配合,韓同押著燕純陽去了虎山,斗月則請鍾離亂去了龍峰,辛文華則押著一干護衛老仆離去。
「師叔!「
這時,楚天誅方才匆趕到,見得這一幕,也只得木然長嘆一聲,上前躬身見禮:
「三昧洞弟子楚天誅,拜見聶門主。」
聶仙山面沉如水,似乎心情比燕純陽還惡劣,看了一眼楚天珠:
「一起綁了。「
楚天誅一怔,剛想反駁,就覺眉心刺痛,似被一口神鋒抵住,滿臉苦澀卻是不敢再動。
黎淵環顧四周,發現場上只剩了自己,也只得拱拱手:
「楚兄請了。」
「聶門主!「
比楚天誅還慢了半拍的,是牌樓外等候的一干鎮武堂高手,此刻也察覺到了不對,紛紛涌了過來。
「綁了!」
「都綁了!「
聶仙山的處事風格,和他的劍法一樣干脆利落,一擺手,遠處的巡邏弟子已‘呼啦啦一擁而上,將踏入山門的鎮武堂高手全部綁了。
還沒走的黎淵頓時有些瞠目。
「還有嗎」
聶仙山掃向山門外圍觀看熱鬧的一眾人見此無不色變,作鳥獸散去。
「將人押到主峰,之后,來龍虎塔!「
聶仙山看了一眼黎淵,不等后者反應,已拂袖而去。
「是。「
人走了,黎淵還是拱手回應了一句,之后,他也沒上手,只是看了一眼楚天誅,后者苦笑一聲:
「既是聶門主發話,這位師弟該怎樣便怎樣吧,楚某不會記恨於你,只是,若可以,還望將我與鍾師叔押到一起。」
這通情達理的
人都這客氣了,黎淵態度自然也是很好,說是押送,不如說是領路一樣,將他領到了龍門主峰。
路上,他主動詢問起此事的前因后果,得知鍾離亂只是因為在路邊撿到一個瘋子,就拔刀相助,心下也不免驚異。
「鍾師叔俠肝義膽,黎某佩服。」
對於某方面強過自己的人,黎淵素來是心存敬意的。
楚天誅看了他一眼一時都分不清他是夸贊還是暗諷。
這種先得罪鎮武堂,后得罪龍虎寺,半點好處都沒有,還連累自己被囚禁的事,他著實沒感覺到哪值得敬佩。
「黎,師弟姓黎」
楚天誅反應過來,上下打量一眼,頗有些動容:「師弟莫非便是龍門主的高徒,龍榜第二,鑄兵奇才,龍虎新秀,黎淵,黎師弟」
好家夥.
黎道爺這厚的臉皮,都稍稍有些紅潤:
「些微名聲,
楚師兄居然也知道黎某愧..
「黎師弟過謙了。」
楚天誅滿口夸贊下,黎淵明知他的意思,也還是帶著他尋到了斗月,得到允許后,將他與鍾離亂安置在一處小院內。
龍虎寺自有關押人犯之地,但這兩位顯然不在內,這處小院位於主峰后,相距黎淵住所也不過三五地,環境也很不錯。
「師兄,這兩人會怎處置」
院外,黎淵打聽著。
「如何處置,得看道主,但若未傷及人命且那丁修真有包庇之舉,燕純陽真個人面獸心的話,應是好生請出來,賠禮道謝。「
斗月的聲音很響亮,足夠院內兩人聽到,后半句,則只有黎淵可以聽到:
「反之,則不好說了。」
「的確不好說。」
黎淵點點頭。
小院內兩人,一個是三昧洞長老,上一代諸道演武的魁首,宗師大高手,另一個是三昧洞當代真傳第二。
這可不是能輕易處置的,一個不好,說不準道宗間都要大打出手。
「以鍾離亂的脾性,前者的可能更大,要是前者的話.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此事很麻煩。
這兩人身份特殊,燕純陽就更特殊了,那可是大運景孝侯,鎮武王唯一的弟子,簡在帝心的人物。
私下殺了都是震動江湖的大事件,連論正大光明的處置
但此事怕是已經傳開,不處置,龍虎寺的臉面何存
「麻煩事啊。」
兩人心思都很敏銳,想到了此事的麻煩之處,斗月看了一眼院門,眼神頓時有些不善:
「這姓鍾的沒安好心啊!「
「師叔,弟子可是讓你害慘了!」
小院內,楚天誅臉色很難看:「我還想著參與六月六的丹會,錯過這次,之后的丹會上可未必還有‘煉髓生血丹了!」
「怕什」
鍾離亂也不進屋,就在院內樹下席地而坐,他顯得很平靜:
「等出去時,莫說一瓶‘煉髓生血丹",便是十瓶也有的多!」
「嗯」
楚天誅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您的意思是,等出去時,問龍虎寺要丹藥」
「老夫為他龍虎寺揪出這大一禍害,卻被羈押在此,龍虎寺不付些代價,怎能了」
鍾離亂哼了一聲,粗獷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所以,您老才束手就」
楚天誅有些動容,他發現自己很可能小覷了自家這位師叔。
「那倒不是,聶老道的靈相‘純陽劍太過淩厲,真要動手,不出十招,能要我半條命,和他打,劃不來。「
鍾離亂伸手入懷掏出一塊肉餅,慢慢咀嚼起來,為了抓這賊,他起碼三天沒合眼,一天沒進水米了。
那您這」
「那丁修的口太硬,我都快把他打死了,他半個字都不說,我雖懷疑那燕純陽,可沒證據如何奈何他「
鍾離亂分了他半個餅子:
「萬逐流的弟子,無憑無據的誰敢殺我一思忖,倒不如直接捅破,眾目睽睽之下,龍虎寺無論愿不愿意,都要接下這燙手山芋。「
將小半個餅子一下塞進嘴,鍾離亂微微閉眼:
「左右,這是他衡山城的事,龍虎寺受百姓供養兩千年,難道不該出把子力氣」
楚天誅有些驚悚,他后退幾步,突然覺得這位跟了一路的師叔有些陌生。
但他細細琢磨,又覺得有
些不對:
「可,咱們若是私下告知,再由龍虎寺出面,如此,鎮武堂,龍虎寺兩不得罪,豈非更好
「那劉三呢」
鍾離亂睜開眼,瞥了他一眼:「龍虎寺若攝於那萬逐流,不愿處置那燕純陽呢豈非做了無用功」
楚天誅念叨了兩遍才想起劉三就是路上那瘋子,無奈的嘆氣:
「朝廷也就罷了,左右與咱們關系不怎好,可龍虎寺與咱們,可是有些淵源的,這下,也得罪了。」
「得罪」
鍾離亂似有所覺,向著空中微微拱手:
「龍師伯會怪罪於我嗎」
「混賬小子!」
龍虎塔一十六層,龍應禪盤膝而坐,諸般真氣在他面前交織,化為一片光幕,其間,鍾離亂微微拱手,態度恭敬。
「好大個燙手山芋!」
赫連風吹胡子瞪眼:「這姓鍾的混賬,若是私下說,我們還能私不成!」
「私下處置,有私下處置的好處,捅到明面上,也有明面上的好處。」
龍應禪捏著長眉,非但不惱,還頗有幾分許:
「這鍾小子算是歷練出來了,方三運后繼有人,下一代三昧洞主,應是他了。」
「怎處置」
赫連風都覺得頭疼。
「處置,有什不好處置萬逐流再是護短,還能大張旗鼓的為一個女干殺的婦女的蛆蟲,來找我等要說法不成」
龍應禪松開手指,長眉唰的一聲劃破了眼前的光幕,最后,閃過的是面沉如水的燕純陽:
「找找證據,給他師父送一份,然后,斬了他的腦袋,掛在城頭上,以做效尤!「
「可那萬逐流.」
赫連風眉頭緊鎖,他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萬逐流若要來,殺不殺這小畜生都會來,反之,若他不想來,殺之,他也不會來。「
龍應禪重新捏起眉毛,拈了拈:
「老聶心情不好,你替我招待他,老夫得去見見那黎小子.之前被丹方所驚,差點就忘了。「
話音飄蕩間,他已消失在原地。
赫連風稍稍一怔,就聽到了低沉而快的腳步聲,聶仙山風風火火而來。
龍虎塔內,黎淵只覺眼前云霧散去,下一,已來到了上次面見龍應禪的小溪旁。
「道主。「
見不是聶仙山,黎淵微微一怔,卻也沒在意,拱手見禮。
「真氣充盈,你應可煉了。」
龍應禪看向黎淵,眸光幽幽:
「火候差不多了,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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