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雁北寒的煩惱

長夜君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雁北寒的煩惱

方徹暈頭轉向。

真心地感覺到了，自己這個能力在唯我正教的被重視程度。

封云居然都能緊張到了這等地步。

“我覺得，我一個人行走江湖也這么久了，而且，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威震天下了。獨自去天火宮，問題不大。”

方徹很委婉的想要拒絕：“所以我覺得，云少不必撇下這么多事兒，畢竟這邊還有好多事情……”

方總肯定不愿意封云跟著的：你跟著？你跟著我怎么談戀愛？那很不方便好吧。

封云同樣很委婉的罵道：“你威震天下個屁！現在普天之下能殺你的人，沒有一百億，也有三千億！”

“……呵呵……”

方徹表示不服：“根本沒那么多！”

“你閉嘴！”

封云皺眉氣勢洶洶：“東南這邊暫時也沒什么事，雪長青那個樣子，怎么也需要一段時間消化傳承。所以我的空閑是有的。你休息一下，天亮我倆就出發了。稍微改裝一下，謹慎為上。”

方徹嘆口氣：“沒必要吧……”

“有必要！”

封云也嘆口氣：“兄弟，現在在教派來說，哪怕我死，你都不能死啊！但是對于更多人來說，哪怕他們死光了，也要干死你啊。”

“他們還不知道……”

“閉嘴就成了，好嗎？”

封云都無奈了：“我把這邊都撇了陪著你千山萬水，你怎地還不怎么情愿的樣子？這不比你孤身一人漂泊江湖要好得多？”

方徹有苦說不出，只好摸著鼻子道：“好吧。”

清晨！

方徹和封云一行就上路了。

精心設計之后，成了兩位公子出行。

大公子封云，二公子夜魔，大公子帶著媳婦，帶著侍女——一聽說要去找封雪雁北寒，辰雪鬧著要跟著。

封云向來寵媳婦，當然就答應了。

隨身帶著大大小小的護衛，一個糟老頭子半死不活的正是剛恢復一點的寧在非當老管家，江無望等幾個人充當護衛首領。

三十六天魔乃是隨從護衛。

一行人浩浩蕩蕩上路。

一路很謹慎。

有人的地方正常趕路，避開人視線飛速前進。

“不需要事先通知，我們直接過去就成。”

封云很是享受這個旅游過程，而且：“萬一被人知道咱們一行人跨越這么遠距離前去，半路截殺的事情未必就沒有，我說的是咱們教派那邊，不是守護者。”

對于這個說法，方徹無限無語。

“教派現在給我的感覺跟個網兜似的，到處是窟窿的感覺呢。”

“這沒辦法，不是窟窿多，而是時間長了，利益集團多。利益集團多了，驅動的高手就多，高手多了，死士就多，替死鬼就多。”

封云糾正：“正常，唯我正教現在……不得不說已經爛透了，想要整頓的話，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做到的，更加不是殺戮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這是接下來數十年乃至數百年的事情了。”

“守護者這邊，也挺爛的。”

方徹有感而發。

“守護者這邊，還不算太爛。”

出乎方徹預料，封云居然有些羨慕：“守護者這邊，風雨雪作為標桿，九爺強勢壓陣，壓著整個天下絕大部分人，還都是恪守底線的。而唯我正教那邊……現在連九大家族在內，所謂的底線都沒了。”

“守護者這邊鐵腕還可以整治，而唯我正教那邊……已經不是鐵腕能整治的了！整個兒都需要打碎重建了。要不然……”

封云嘆口氣，本來就是打發旅途寂寞的聊天，聊著聊著，竟突然沒了興致。

喃喃說道：“咱還是聊點別的吧，聊這個，我一點勁兒都沒。”

辰雪騎在馬上笑道：“咱不得不說，夜魔你現在這個樣子，比你本來樣子可是順眼多了，唇紅齒白，身子高挑很是挺拔，也沒那么臟兮兮的一臉胡子，頭發也不亂哄哄的，要是一直這個樣子多好？找媳婦也好找啊。”

方徹嘆口氣：“嫂子這話說得，我也想長的英俊瀟灑一些，跟云少似的讓人一看就賞心悅目，但這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辰雪笑道：“這說的也是。”

封云在一邊狂翻白眼。

“夜魔你這口才是可以，完全可以哄騙小姑娘了。”封云意味深長。

“不敢啊。長得丑，也不敢往姑娘們身邊湊。”

“呵呵……臉皮厚就成了。”

“兄弟我不是那種人。”

封云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加速狂奔。

越來越覺得這貨不僅無恥，還賤。

聽他忽悠自己老婆，自己明知道他底細還不能戳穿，這種滋味別提多難受。干脆走快點跑前面去。

然后卻發現這貨又追上來了：“走這么快干啥？”

封云一臉黑線：“……！！”

一路往南。

方徹都感覺滑稽了：他們這一行人，居然遇到了三波劫匪！

而更加讓方徹大跌眼鏡的是：封云居然只殺了那一撥不依不饒的，對于其他兩伙兒，居然是給了幾百兩銀子打發了了事。

而且，在遇到一些貧困地區的時候，還撒一些銀子，給一些過不下去的家庭度日。

“為什么？”

方徹有些不解。

“養氣。”

封云的回答是這樣的：“我雖然是唯我正教人，而且每次殺戮，五靈蠱自有煞氣產生，但是……我對自己以后的定位，卻不是沙場悍將，縱橫魔頭。”

“這個我一定要時刻提醒自己。身上最好不能有戾氣。”

“所以在每次殺人之后，我都會在自己行之所至的地方，做一些善事，來讓那種悲憫與寬恕的心理帶來的心靈寬慰……去抵消五靈蠱的戾氣。”

“而做善事，總會讓人感覺自己很高尚。那是一種心理的滿足感和精神的愉悅感，似乎自己的罪孽，得到了救贖與寬恕。”

“因為會有太多人因為我們隨手的施舍，而改變了人生的軌跡。”

“所以，我會這么做。”

“因為那晚上，我殺了兩個無辜的人。”

封云淡淡道：“我不會指望他們亡魂能理解我，并且寬恕我。但是，讓其他人的感激，去自然沖淡他們的憤恨，我覺得也是一種抵消。”

“至于這三波劫匪，前兩波只是求財，而且并不貪婪，所以……給了也就是給了。但第三波窮兇極惡，不僅要錢還想要命還想要女色……那，殺之屬于為民除害，也是做善事。讓一些本該死于他們手下的人活了下來……”

“所以，我心安然。”

封云認真的說道：“我從來不是一個好人，我會隨著心意做事殺人面不改色，但也會隨著心意救人，去保持我作為‘封云’的一面。”

方徹贊嘆道：“雖然不理解，但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你這殺胚懂個屁的慈善。”

封云鄙夷的一笑。

好的，我一個守護者不懂，你這個唯我正教魔頭的頭子懂好了。

方徹無語的別過臉去。

正看到寧在非板著臉走路，眼神中透露著他對封云這番話的看法：傻逼！魔頭做慈善，簡直是腦抽！

居然還回饋，快樂，寬恕……日了！這是什么玩意兒！？

你一聲令下，百萬浮尸。鮮血成河，白骨堆山！——做善事能抵消？能安然？

我真是草了……

寧護法一路走一路在肚子里腹誹，從封云開始做善事，這貨肚子里估計早就可以開鍋爆炸了。

一轉頭卻正迎上方徹似笑非笑的目光，寧在非就明白，自己這上司貌似和自己想的一樣？忍不住就裂開嘴。

一笑。

噴出來了一股子自己的骨灰。

雁北寒坐在山巔，看著前方屬于天火宮的群山的地火圣炎逐漸一點點被熄滅。

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封雪坐在她身邊，畢云煙則是有些委屈的坐在雁北寒身前——方便被雁北寒一抬腳就踢到屁股的位置。

冰天雪在率領魔頭們掃蕩天火宮余孽。

對于天火宮，雁北寒的命令就是：一個也不放過！

不接受投降，全員殲滅！

冰天雪等人在嚴格的執行中。

天空中，依然是陰云密布，甘霖雨水，依然在不斷地澆灌；滋潤著這已經干旱了數萬年的土地！

不斷地滲透下去。

原本的炎熱，已經蕩然無存。

隨著天火圣炎一處處被撲滅。

空氣越來越是涼爽。

逐漸的與北方的氣溫等同，幾座高聳入云的大山，云霄之上的頂部，已經是一片白頭，雪山已經在逐漸形成。

但雁北寒還在催促。

她要讓此地再次化作適合人煙生存莊稼豐茂的沃土！既然要如此，就不能只是治表，而是要將這整片大地，都澆灌透徹。

讓地天在平衡情況下，形成地面氣候與天空雨雪不斷輪回的魚米之鄉。

“之前的門派只是分裂就可以，為何天火宮就……必須要趕盡殺絕？”

封雪有些不解。

雁北寒淡淡一笑，道：“其一，乃是因為姐妹們的損失；其二，唯我正教需要立威。作為教派中人，這第一第二，我必須要放在前面。”

“但是就我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第三點。”

她道：“媚兒。”

周媚兒熟練的取出一個卷宗，翻開道：“正南道，兩萬七千年前，天氣炎熱，但稻谷可以一年三熟，在之前所有歲月中，被稱之為大陸糧庫，天下糧倉。”

“自從天火宮在這里建立，逐年更熱，直至民不聊生。”

“天火宮不斷發展地火圣炎，并且在多年時間里，通過秘法陣勢，改天換地，讓火山巖漿南移，并以地火圣炎，引流開路。”

“逐漸將原本人煙密集的正南道化作了荒蕪之地，人畜不生。”

“時至如今，正南道天火宮所在中心點八千里方圓，化作火焰域；不要說普通人，不是天火一脈的武者都難以生存。火焰域之外，四萬里草木絕跡，六萬里地無所出，方圓八萬里之外，才能陸續有所出。”

周媚兒說到這里，停住。

雁北寒輕輕說道：

“所以，滅掉！”

“兩萬年，八萬里方圓！多少冤魂！”

“我雁北寒不是什么圣人，但就算是咱們唯我正教，也沒有這么惡毒。一直以來，我們分裂世外山門，從來都是武力加懷柔。但現在，已經到了尾聲，也到了該展現霸道絕滅一面的時候，要不然，天宮地府幽冥殿和逍遙山門，不好做。此原因其一。”

“其二，我一手覆滅天火，再造正南魚米鄉，這對于我來說，有好處！”

雁北寒一點都不避諱的說道：“封雪，這是我為自己留的后路。此為普世功德，如果將來，有任何萬一，這里的八萬里沃土，便是我雁北寒立身之本。”

“這是我的私心！”

“于公于私，于善于惡，天火宮，我都必須要徹底拔掉！而且，絕不給他們死灰復燃的機會！”

空中，雪花宮的人在不斷地形成風雪陣，在冰天雪這等足可通天徹地的老魔頭加持之下，一次次從高空拉下來寒流，在八萬里方圓高空形成積雨云。

無數干涸了萬年歲月的土地在雨水澆灌下，崩塌，粉碎，裂開溝壑，然后重新形成。

無數的河流湖泊，在自動形成。

一場天翻地覆的改造。

最后一座地火圣炎所在的山脈，被冰天雪摧毀。

這里也是天火宮總舵。

天火宮這么久積蓄的反擊拼命力量，都在這里。

一場大戰之后，天火宮死傷殆盡，終于引動了腐毒之火！

轟的一聲，整座山從地底爆炸上來。

一片藍色火海。

腐毒之火！

這是普天之下最最惡毒的火焰，一點火油星落在身上，若不能及時斬落，就能一直燃燒，一直燒到內臟，用靈氣，用冰雪，用水，都不能撲滅！

直至將人燃成灰燼。

哪怕及時斬落燃燒的部分，但是下面形成的疤痕，也是終生不去。

天火宮殘存的所有高層，在這一場腐毒之火爆炸中，集體殞命。

大火燃燒中，重傷垂死的天火宮老祖滿臉猙獰：“魔頭們……此疤痕，終生不去！毀滅我天火宮，我們也送你們一場永生難去的紀念！”

參與攻擊的兩千多唯我正教高手，有四百人身上燃起火焰。

有些立即脫掉護甲，震飛護具，保持無損。——這是雁北寒在封云提醒之后，專門做出來的護具，就為了防備這一招！

但是雁北寒很快就感受到了曾經讓封云也為之氣的爆炸的同樣事情：雖然自己事前三令五申的安排了，吩咐了，提醒了，依然有一百七十多人雖然也準備了護具，但卻沒穿！

只是與之前一樣，穿了坎肩背心那樣的護甲！

如此，肩膀胳膊腿腳，都是沒有護具的！

腐毒之火猛然爆炸，整座山化作腐毒火炎海洋。

一百七十多人凄慘嚎叫。

冰天雪帶著冰雪從天降落，劍出如風，刷的一聲，一百七十五人身上，三百多塊腐肉帶著火焰落下，在地上燃燒。

但是疤痕隨即變得漆黑，充滿了邪異顏色。

靈氣修為，依然可以從經脈中行走，但是這種顏色，卻去不掉了！

而這一百七十五人之中，有一百二十多位……是女的！

有些這種疤痕甚至在臉上，胸口！

向來雍容自若的雁北寒眼珠子都氣紅了：“為什么不戴護具！？”

這么順利的戰事，一點點壓過來，天勢地勢寒勢碾壓過來，便如一座巨大的山推動翻滾著壓過來，去壓一窩子螞蟻一樣。

結果卻在最后時刻，居然還是出了這樣的紕漏，遭受了如此重大損失！而且，居然還是因為疏忽大意！

雁北寒直接無法接受：怎么會這樣？

沒人回答。

但一張張俏麗的臉上，全是心虛與痛苦，和絕望。

這幫女魔頭們，是真的后悔了。是啊，雁大人三番五次的提醒，專門制作了護具，為何不帶？

如果帶了不就沒事了？

但，這個天下最最沒有的，就是后悔藥。

“大人……救命啊……”

幾個疤痕在臉上胸口脖子的女魔頭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我帶著這疤痕……我沒法活了……”

都是女人，雁北寒和畢云煙自然明白，疤痕在這種地方，而且終生無法祛除，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殘酷。

就算是一輩子不找男人，終生不需要家庭的女人，也不會接受自己從美麗變的不美！

而且這種疤痕，就算是變身……改變容貌身材，都去不掉！

雁北寒狂怒半晌，但終究還是無力的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發怒又有什么用？

“清點一下人數！”

雁北寒嘆口氣。封云提醒之后，雁北寒就意識到了這點：或許這腐毒之火，對于男人來說，身上多個疤少個疤真無所謂，畢竟好多糙漢子還經常晾晾自己的傷疤，覺得光榮。

但對于女人來說，卻是屬于致命打擊。

尤其是自己這支隊伍，女人占據了絕大多數，更是不可忽視。

所以一直三令五申，不斷提醒，結果……還是這樣子了。

但是這種疤痕不處理，自己這個紅顏軍團的戰力，幾乎廢掉一半！——畢竟可以在最后決戰時刻出戰的，都是超級高手！

守護者的那幫女子高手，在容顏受損之后，足足有絕大多數沉寂了上千年，這件事雁北寒可是知道的。

唯我正教女魔頭和守護者女子高手……其實都一樣是女人，都一樣的在乎容貌！

“這事兒怎么辦？”

雁北寒看著面前一個個傷疤，只感覺自己一個頭比兩個大。

“好辦。”

冰天雪道：“瓊霄花，瓊霄果，都可以解決。不用一人用整朵，別看一百七十多人，但充其量，二三十來朵瓊霄花，融在一起，做成溶液，外敷擦抹，就可以完全解決。”

這句話說的雁北寒和畢云煙封雪都是相對苦笑。

你說的可真是輕巧，二三十朵瓊霄花……

到哪找去？

雁北寒更是嘆氣，自己這里還有上次跟方徹訛詐來的瓊霄花，隨著這段時間使用，也僅僅還有六朵。

遠遠不夠！

在這種情況下，寧可全不治，這六朵也不能拿出來。不是不舍得，而是……有人治好了有人沒治好這存在的動亂因素實在是太大了！

完全可以出大事！

“沒有！”

雁北寒毫不猶豫的就說道。

封雪出去，將一幫人集中起來做工作。

封雪身上自帶一種讓人安靜平和的溫和氣場，便如春風化雨一般，這是她自帶的氣質。

自幼便是如此，嫻靜，溫和，溫柔，天然的親和力。

從封雪五六歲的時候，就有人下了定語：這丫頭，長大了肯定是個賢妻良母。

她性子似乎天生的就緩慢，自帶安定人心的力量，輕言細語幾句話，大家的情緒，不知不覺的就平靜下來。

“大家不用著急，疤痕誰都不想有，所以我們也在想辦法，請姐妹們相信我們，只要這個世界上有辦法，別人弄不來也就罷了，但我們三個弄不來的東西，那只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

用最溫和的口氣，說這句很霸氣的話。

封雪居然完美的做到了融合。

一百七十五個受傷的女子高手，頓時感覺心中平靜，充滿了無限的信賴：是的，唯我正教三大公主想要找的東西，真的是……除非這個世界上沒有！

只要有，就能搞來！

大家都是安靜下來，那種鼓噪悲傷痛苦絕望，瞬間化作了充滿希望的等待。

畢云煙對封雪這個能力簡直是佩服到了極處，也羨慕到了極處。

“雪姐，真厲害！同樣就這么幾句話……我說出來咋就不管用？”

畢云煙嘆口氣，羨慕的看著封雪，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不僅胸比我大，而且性格還這么好，天生具備這種嫻靜氣場。

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充滿了真正的女人味兒。

母性溫柔，知性溫和。

“你小，你看起來就跟個沒長大的小丫頭似得，雖然長的無比的漂亮，但是在安撫人心方面，肯定比不上我這種年紀大些的。”

封雪撫了撫畢云煙頭發，有些寵溺的說道。

“我還小？雖然我不如你大，但我也不小了吧……”

畢云煙挺了挺胸，隨即羨慕的看著封雪胸前，嘆口氣，拿出來一顆明珠放了上去。

隨后目瞪口呆：“我天，托住了！！”

“胡鬧！”

封雪完全想不到畢云煙居然會有這等騷操作，紅著臉從胸前將明珠拿下來，順手就擰起來畢云煙耳朵：“你這丫頭現在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真大！”

畢云煙被拎著耳朵，兀自直著眼羨慕的取經：“雪姐，這，怎么長的這么大？比小寒都大。”

封雪哼了一聲，隨即哀怨道：“大有什么用，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畢云煙撇撇嘴道：“你也沒脫了給人家看啊。”

封雪說的是誰，畢云煙心里清楚，心中暗忖：家主那等色中餓鬼若是真的脫了看到了，估計自己和大婦再怎么嚴防死守也沒用……

這對寶貝實在是太誘人了。

封雪滿臉通紅，作勢就要打：“我怎么讓人家看……我我……我還要不要臉了我……你這小蹄子真是該打……”

“啊……饒命啊……”

畢云煙轉身就跑。

雁北寒在自己房間里蹙眉沉思，這么看來的話，如果要平復這邊的事情，還需要去找方總一趟才是。

方徹手里肯定還有瓊霄花的庫存，而且不少：這一點，雁北寒無比的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