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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是恒星,你管這叫修仙? 第五百一十一章 借你劍一用
魁梧男子名為風鐵,乃是地級巔峰御兵使。
他和采花大盜橫山宗師相熟,兩者曾經聯袂探過一處秘地。
秘地之中,困難重重,有幾位地級御兵使折損在其中。
唯有他和橫山宗師逃了出來。
他也因此得知橫山宗師的最大秘密。
橫山宗師曾得到天外來客的傳承,效仿荊棘之血,對詭靈進行改造,最終把自己和詭靈結合,獲得了一種詭異的能力。
幻術!
橫山宗師之所以成為為禍四方的采花大盜,聲明顯赫,卻未曾翻車,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掌握一門幻術。
每次都能大搖大擺離開。
這一隱秘,恐怕也僅有風鐵知曉。
所以,風鐵和其余關注沈家據點的地級御兵使不一樣,就連一只貓從里面出來,他也會留意。
陳康飽所變幻的變色龍,若不是特意留意,其余地級御兵使都會忽視。
風鐵不一樣。
他看著變色龍,眼中帶著笑容。
“橫山宗師,怎么,怕我分一杯羹?”
陳康飽扛著菜刀,有些急,它站在原地,很是遲疑。
一動不動。
前方的魁梧男子,給了他很強的壓力。
風鐵見變色龍不動,笑容更甚:“莫非,橫山宗師想要獨占玄陰之體?”
橫山宗師之所以為宗師,最大的原因就是詭異的幻術。
但一旦知曉,橫山的戰力會下降一大截。
如果橫山是風鐵的對手,又怎會留著風鐵這個知曉他最大秘密的人活著?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橫山宗師。”陳康飽這一刻沒有隱瞞,身形化為一個老者,聲音沙啞。
他若是不回答,以風鐵的性子,恐怕也不會讓這變色龍活著。
“你是誰……竟然也懂幻術?”風鐵驚了,臉上帶著一絲忌憚。
對方若是橫山宗師,大膽承認即可,沒必要這般。
“寧國似乎沒你這號人物……墨山國也沒有……”
“我只是一路過的,可否讓我離開?”陳康飽試探性說道。
“東西留下。”風鐵看著那一柄菜刀,冷漠說道。
這老頭施展幻術,偷偷潛入沈家據點,偷一柄菜刀出來。
這菜刀肯定不凡。
既然看到,他得看一看這菜刀到底有何不凡。
“好。”
令風鐵意外的是,陳康飽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菜刀往他的方向一拋。
扔完之后,陳康飽快速離開。
這讓風鐵很意外。
就這樣把菜刀給留下來?
這也太好說話了?
會不會有陰謀?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快速把菜刀給接住。
他認真看著菜刀,眼中閃過犀利神色:“好鋒利的一柄菜刀,恐怕論鋒利程度,不低于地級法器!”
風鐵認為,陳康飽偷了寶物被他發現,為了逃命只好把菜刀丟給他拖延時間。
“不對,這菜刀邊緣,又怎會留有一個缺口?”
他看著這菜刀,眼中露出奇怪神色。
那個缺口,乃是齊原所鑄的外殼的拉鏈開口。
齊原和陳康飽急著離開,于是便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器中器?”風鐵眼中閃過驚喜神色。
外面的這層殼,都堪比地級法器,里面又是何等寶物?
他很開心,用力扣著那個缺口,想要把里面的菜刀扣出來。
而這時,一道無奈的聲音響起。
“菜刀也扣,你可真變態!”
聲音落下,只見一道光芒猛地一閃。
風鐵不可置信捂著自己的喉嚨,鮮血不斷激射。
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他到死也沒想到,這菜刀竟然會如此鋒利,還有著自己的靈智。
有靈智的法器,那是傳說中的神器!
可寧國又怎會有神器?
一刀偷襲之下,他根本來不及反抗,就死在當場。
齊原身形一變,變為了原樣:“沒想到菜刀殺人,也能夠微微增加熟練度。”
他看著地上的風鐵,眼神平靜。
若是正面交戰,以齊原如今實力恢復,還需要費不少手段才可拿下。
但化作菜刀,猝不及防偷襲就簡單了。
離的太近了,對方還沒防備,一刀切死。
齊原說著,開始對風鐵進行摸尸。
地級法器,摸出來三件。
一件軟甲,一件短劍,一盞燈。
除此之外儲物法器中還有十一萬兩銀票。
這應該是他全部的身家。
“竟然還有與采花大盜橫山的信?”
在儲物法器中,齊原看到了幾封信。
前幾封有些年頭了,是橫山給風鐵寫的,邀請一起探索一處秘地。
“十萬山絕?”
這一處秘地,名為十萬山絕,位于寧國和墨山國的交界處的無人區。
那里有十萬大山,連綿不斷,山嶺險峻,瘴氣濃郁,且隱藏著各種詭異的詭靈。
傳聞,就連天級御兵使,也無法橫渡十萬山絕。
“按照橫山所言,他在十萬山絕發現了一座新建的地下宮殿?”
新建的地下宮殿,這就有些意思了?
“十萬山絕,我為何感覺有些熟悉?”旁邊,陳康飽喃喃自語。
齊原眼神平靜:“估計觸發了你的支線任務。”
“啊?”陳康飽不懂,什么叫他的支線任務。
“按照慣例,這十萬山絕我們以后要過去看一看。
這橫山與風鐵,對這十萬山絕很感興趣。
他們還約定,將沈凌萱擄走后,三人共同前往十萬山絕地那一處宮殿,待雙修完畢,突破進入天級御兵使后,再次探索。”
“嘖嘖,連我贅婿齊原的老婆都想擄走,這采花大盜不想活了!”
“他們還約定,五日后在仙云廟見一面,共同商議如何抓走沈凌萱。”
“他們想的可真美。”
齊原淡淡說道。
“小姐,姑爺他……不見了。”
芷霜眼中帶著焦急神色,她立于扁舟上,將一封信遞給沈凌萱。
她的容貌清冷亮麗,但站在小姐面前,那種冰冷的氣質完全被蓋住。
小姐的冰冷,是凍徹心神。
“人間美味?”沈凌萱看著信,神情平靜。
“應該是那個陳康飽把少爺帶出去,只是……我不知道陳康飽是怎么帶出去的?”芷霜說出她的推測。
“調查一下陳康飽的身份,如果……沒有害齊原之心,這事暫且作罷。”沈凌萱淡淡說道。
只要齊原沒有遇到危險,該怎樣就怎樣。
“好。”芷霜點頭,匆匆離去。
沈凌萱拿著信,思緒復雜:“有……靈護衛,他應當無事。”
她知曉許多隱秘以及齊原父親的一些隱秘。
當初,齊原父親神秘失蹤,后又突然出現,將一樣東西給了齊原后便身隕。
按照沈凌萱所知曉的消息,齊父留有東西庇護齊原的安全。
“按照天命所顯,你我有緣,只是這緣分……”沈凌萱思緒復雜。
她嫁給齊原,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齊父的原因,還有天命的原因。
天命飄渺玄乎,琢磨不透。
即便是上一世,沈凌萱也難以琢磨透。
就在這時,一葉扁舟往沈凌萱這邊而來,扁舟上靜立著一位青袍男子,他看到沈凌萱,眼中帶著欣賞神色。
“師妹,多日不見,修為愈加精深了。”
來者名為謝丹然,乃是天宗真傳弟子,也是天宗真傳弟子中序列前三的存在,年紀輕輕剛破三十歲,便是地級御兵使。
他看向沈凌萱的目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與愛意。
“聽說墨山國第一采花大盜橫山宗師前來器師大會,為了師妹而來,聽到這個消息,師兄很是擔憂。
橫山宗師心思狡詐,為人陰險,師妹如今僅僅是玄級御兵使,若是倉促間遇到橫山宗師,恐怕連預警都來不及,會被橫山宗師擄走。
正好我也在巡視爺山湖,師妹不如與我一路?
我的實力雖不如橫山宗師,但若是遇到也可抵擋一二,喊來宗門救兵。”謝丹然聲音儒雅,言語間盡是愛慕之意。
“師兄,我已有夫君,應當與男子保持距離,多謝師兄好意了。”沈凌萱聲音冰寒,拒人于千里之外。
謝丹然臉色微變,眼底深處已然生出怒火:“師妹,我就閉關三個月,你就成親了,是不是因為閉關前,我惹怒了你,伱為了氣我……才隨意嫁給那齊原?”
“……”沈凌萱的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師兄未免……太讓人無語了,我與夫君結親,乃天命所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沈凌萱的話語中,疏離之意很明顯。
“還請師兄離開,我怕夫君誤會。”
“你……就不怕橫山宗師把你擄走?”謝丹然氣急敗壞,“你若是被擄走,有什么下場可知?你那廢物夫君,哪里能夠護你?”
“送客!”沈凌萱一揮手,頓時謝丹然的扁舟猛地后退漂移。
謝丹然站在船上,拳頭攥緊,心中生出濃郁火焰。
“玄陰之體,這可是玄陰之體,怎能讓那個廢物享用!”
仙云廟立于東南山,是一個廢棄破舊的小廟。
小廟外有一個破敗的亭子,亭子的材質是大理石,由大理石打造。
此刻,東南山下著綿延的小雨,一襲藍裙的沈凌萱坐在亭外,看著外面的小雨,思緒萬千。
雨水之中,仿佛隱藏著一道劍意。
等雨停之后,這一道劍意便會成勢,揮出最強的一劍。
沈凌萱坐于亭中,神情冰寒,她仿佛于天地融為一體。
若是外面有人路過,也不會發現她的存在。
此刻,她身上散發的氣息,不是玄級御兵使,赫然是地級御兵使。
就在這時,成幕的雨水中,一老一年輕兩個身影出現,年輕男子手撐著油紙傘,踩在泥濘中,濺起水花。
“是他?”
看到年輕男子,沈凌萱微愣。
這年輕男子,她曾經在昆靈渡附近見過,還在鬼市遇到過。
如今竟然往這里來?
她的神情驀然更加冰冷。
此時此刻,趕往仙云廟的……不都是橫山宗師那采花大盜聯絡的歹徒嗎?
那些兇徒打的什么主意,沈凌萱會不知曉。
未曾想,那男子竟然也是這般人。
就在這時,那男子停下腳步,看了亭子一眼:“美女,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我能進來躲雨嗎?”
沈凌萱聽到這話,美眸中閃過一縷驚異神色。
他能夠看到我?
要知道,如今的沈凌萱,早已有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戰力上,雖不如天級御兵使,但境界上,她比普通的天級御兵使還要高。
天人合一之下,她在這亭中躲雨,根本不可能有人發現她。
如今,她被人發現,心中隱約有了一絲危機。
“此地非我所有,公子想進來躲雨便進來躲雨。”沈凌萱淡淡說道。
齊原進入亭子中看著那一道曼妙身影,神情平靜:“美女,我上次說的,當作坐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啊……好冷!”陡然間,陳康飽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你和仙云廟里的人是一起的?”沈凌萱淡淡問道。
原本,她的計劃是慢慢蓄勢,一劍斬出,將仙云廟里的那幾位賊人重創。
如今她被發現,再出手肯定會發現,今日的謀劃算是失敗了。
她有些危機感。
眼前的男子,她根本看不透。
或許,唯有真正天人合一,恢復前世的實力,她才能看穿。
“要不這樣如何,我幫你解決仙云廟里的人,你當我坐騎怎么樣?”齊原再次發出邀請。
難得遇到自己喜歡的,他怎會錯過。
沈凌萱眼中露出狐疑神色:“你們不是一伙的?”
“不是我外貌歧視,他們長的那般丑,怎會和我一伙?”齊原回答。
“少爺,我也丑!”陳康飽忍不住說。
“閉嘴!”齊原無語了,這陳康飽怎么總是頂嘴。
沈凌萱搖頭:“不管怎樣,小女子斷然不會成為坐騎。”
“可惜了。”齊原聽到這,有些失望,他說道,“你的劍勢不錯,可否借我一用。”
沈凌萱心中的警惕更甚。
眼前的男子竟然連她的劍勢都能看到。
這豈不是說,對方若殺她,她連逃跑都很難做到。
“有何不可。”
“好,你看著。”
只見此時,齊原伸出白凈的手掌,往空中一抓。
只見天上的雨幕似乎停了一般。
水珠停留,好似串聯的珠子。
一根劍出現在他的手中,森然冰冷。
他手持水劍,遙遙一刺。
瞬間,雨停。
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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