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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再御水獸,蛙公闊綽
撲騰撲騰。」
水鳥收攏羽翼,懸停桅桿,張開翅膀,尖喙梳理羽毛。
大量力夫湊上碼頭,拿銅板干苦力活,亦有老婦人拎個木桶,墊塊抹布,前來打掃清理,戰船和生活船只里,大量垃圾從艙室內清理出來,有腐敗的食物,有堆滿的廁桶。
河泊所官吏們掩住口鼻,嫌惡退開。
此乃大規模船隊上岸補給,「不可不嘗」的一部分。
廁桶與廁蓋縫隙間飄出的臭味,老爺們被薰得避之不及,卻有人求而不得。
干糞有干糞的價碼,濕糞有濕糞的價碼,富人的糞營養好,價格高,窮人的糞沒營養,價格低,俱是上好「肥料」!
遠海扔,近海賣。
糞夫運糞,從來不是給錢干活,而是自己掏錢,才能搶到這個好差事,且競爭相當之激烈。
尤其平陽人口漸多,發展出不少趣事。
例如為避免不必要的沖突,糞夫們會立下字據簽名畫押,劃定各自經營的「疆界」,
此即「糞道」。
有些人會因為擁有的「糞道」多,久而久之成為「糞商」。部分糞商為了取利益,
霸占糞道,養打手,壟斷操縱糞肥價格,變成「糞霸」!
梁渠曾偶然獲聞。
隔壁東璜鄉,有穆姓人家,專砌三間大房當坑,免費提供草紙,靠此發財。每日五更起床,給放草紙,連吃飯也沒工夫。到夜里便將糞屋鎖上,唯恐人家偷糞換錢,號「新坑穆家」。
后來村中有人與穆家作對,另建一坑「搶生意」,最終因為青壯打架沒個輕重,一磚頭拍出了人命案。
彼時傳的沸沸揚揚,好不熱鬧。
家中洗衣服的李大娘如數家珍,如此傳到了龍瑤、龍璃耳中,進一步鉆到梁渠的腦袋里,不知有沒有添油加醋。
待得大掃除完成大半。
江淮大風一吹,空氣大半清新。
此時船腹更為寬厚的商船拋下船錨靠岸,放下跳板,正式搬運貨物,借由淮江和京瀾運河,將貨物輸血向四面八方。
「有沒有合適的寶貝?」梁渠琢磨。
擁有智慧頭腦的白猿水君,總能從生活中擠出水澤精華。
世界上哪有什么天才,他只是把別人努力工作的時間,用在找精華上。
水鳥俯沖,抓起小魚振翅高飛。
「慢點慢點,紅皮箱子里都是名貴藥材,當心腳下跳板,千萬別磕碰到!」
「矣,那邊的兩個,干什么呢!會不會搬東西?紫皮的都是寶貝,碎壞一件,把你們榨成血沫子都賠償不起!」
船隊綱首站在甲板上,兩手空空,吆五喝六,其人胡須蓄得整齊,像兩撇精心繪制出的墨跡。
役夫們低頭搬運,有人余光似警到什么,下意識躬身。
綱首心思靈敏,意識到身后有人,先不動聲色,后假裝偏頭指揮用余光一警,捕捉到胸口一條白龍。
侯爵!
好生年輕!
淮東河泊所,二者一結合,不用想便知來者身份。
「梁侯,梁老爺!您怎么來了?船上都是苦力漢子,四月底天氣也熱,滴一甲板的臭汗,切莫臟了您的寶靴!」
梁渠負手頜首:「此行出海,有沒有收到寶珊瑚之流?」
「有!怎么沒有!」綱首躬身,「侯爺容稟,咱們船隊此行出海,一路南下,經行滿刺加,穿過了巨港星沙,到了一座‘赤焰嶼」!
其山若火焰,棲息一頭火鳳大妖,火焰終日不熄。島上的人世代漁獵,不通言語,然其供奉祖靈的山洞深處,便有一株寶蟲所產血珊瑚!足二尺高,枝權勁如火焚血染!」
「領我去。」
「不在這艘船上,侯爺您隨我來!」綱首親身作引。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興義侯要看,他還能不給看嗎?
二人步入中央大船,下到最底層,大門層層轉開。
船艙內,淡淡的,被驅蟲藥和艾草熏過的微風卷出來。
「刺啦!」
綱首點燃火繩,引燃油燈。
一株掛有標簽的血色珊瑚浮現眼中,反射火光,照出一片血紅,像是到了晚霞。
綱首道:「每一件珍貴寶物,都掛有連續標號的標簽,防止有人偷拿,有的掛寶藥、
寶植上,會有一本冊頁,著重描寫寶藥的外形。
諸如寶珊瑚這類便沒有那么嚴格,只是打一個標號,確認這個標號上不會少東西。」
最后一句著重強調。
此言是為提醒。
寶藥、寶植的不好拿,有專門記載。
寶珊瑚容易,想要,換一件同樣價值的物品上去掛標簽即可,如此作為,除去阻攔監守自盜之余,亦能方便出海過程,直接同當地人以物換物。
梁渠選擇白。
換什么換?
為什么要換?
他又不需要寶珊瑚,純賺水澤精華好吧。
掏錢是不可能掏的。
水澤精華364
水澤精華116
水澤精華134511
水澤精華:三百四十二萬九千二!
榨取完價值,確認沒有精華殘留。
「這寶珊瑚不行,我不喜歡,算了,這枚元寶算你辛苦費。」
梁渠搖搖頭,丟出一枚足額五十二兩四錢的官銀,走出艙室。
「這—」
綱首接住元寶,愣在原地。
不是。
摸個半天,說不喜歡?
他還想幫興義侯操作操作,換一下賬目,發點小財呢!
環視一圈,門口守衛望來,綱首無奈,把元寶塞入懷中,匆匆出艙。
大人物把小人物當南疆人整,有什么辦法呢?
跑一趟賺枚元寶,不虧!
五月初,出海船隊憑借龐大的規模,帶動平陽經濟,伴隨入夏天氣,一塊火熱。
這等火熱至少要延續到六月末,恰逢六月六河神祭,諸多瑣事辦完,告一段落,全年無甚大事,方便專心去往大雪山,料理老府主·
芊芊綠意涌出池塘。
老蛤托舉一個切好的西瓜,蹺二郎腿,用蘆葦吸冰鎮西瓜汁,美滋滋。
梁渠端坐池塘小亭之中,匯總淮江上下,龍人族送來的工作內容,統一圈點勾畫。
「鑒水妖族談判?」梁渠異地翻開一本冊頁,上下通覽。
「是!去年淮東河泊所大換血,許多學生太興奮,開著船橫穿鑒水、捕捉寶魚,鑒水妖族覺得河泊所太深入。」
「幾頭大妖?」
「三頭,背后應當另有支持者。」
「改天讓圓頭去談,三王子坐鎮,差不多夠了。」
三頭大妖,梁渠懶得親自出馬,交給魔下頭腦最清醒的水獸圓頭。
「還有事么?」
龍平江搖搖頭。
「嘩啦!」
「姐夫,等會,我有!」龍延瑞鉆出池塘,一臉興奮地跳將出來,「三長老出關了!」
「成了?」
「成了!」
不同于三法司、緝妖司要辛苦找介質,靈魚百分百契合個人,三月末給長氣,龍宗銀當天閉關,迄今有小兩個月,理當如此。
龍平江驟聞消息,心情振奮。
龍人族第六位臻象!
大長老一位天人三境,二長老、龍娥英兩位二境大宗師,三長老、龍炳麟、龍延瑞三位一境!
欣欣向榮!
蒸蒸日上!
梁渠來之前,偌大一個龍人族,單兩位臻象,算上天水朝露,不過三位,何等萎靡,
短短十年,臻象倍增,竟真是找回幾分龍人族的鼎盛模樣!
再往后二十年,三十年,又當如何?
「平江、延瑞,龍人族最鼎盛時,族群中有多少臻象?」梁渠好奇。
龍平江回答:「聽長老們說,最多時,龍人臻象邁三十之數!」
梁渠吃一驚。
不算鬼母教中的自斬武圣,巔峰時期的龍人族,能單刷鬼母教?
有點厲害啊。
且龍人族和龍鱘是龍君魔下并列的兩個大族,龍人族有超過三十位,類比之下,龍族絕不會低于二十,再算其它零碎種族老龍君真他娘的猛!
關鍵全是私家軍。
想到龍鱘。
「敖滄源和敖覓云在哪?」
龍平江答:「近日來,應當同圓頭一并在蛙族活動。」
梁渠溝通圓頭,得到肯定答案,讓圓頭喊它們回來一下。
龍延瑞興沖沖坐到對面:「姐夫,族地里準備借一下蛙族的通天蓮,辦一場宴會,掃一掃族人的陰霾,長老們讓我來問問你,你覺得怎么樣?」
「好事啊,辦,大辦!」
梁渠回憶起當年龍炳麟和龍娥英的心態,覺得確實有必要。
這么些年,底層龍人族確實從蛛絲馬跡里,感受到一點族群朝氣,可從來沒有得到過明確信號,普通龍人的壓力不如娥英他們從小被給予厚望來得大,只是沒人是傻子,能明白自己族群的重大缺陷,沒有龍君,消亡是遲早的事。
一場宴會,不必暴露什么信息,卻能讓族人感受到光明,他相信三長伍能把握好其中尺度。
「得嘞!我回去告訴長值。」
「等一等,不著急,先坐下來吃西瓜,等敖滄源和敖覓云來。」
「行!」
片刻。
「大人!」
敖滄源和敖覓云從池塘中鉆出。
不同于肥鯰魚它們能通過梁渠的精神縮小,自由出入池塘,兩頭龍鱘一擠進來,
頗為擁擠。
昔日敖擎派兩獸來,目的或多,歸根結底,一樣是探尋族群出路。
一晃眼有好幾年,梁渠覺得二獸態度端正,再看發展迅猛的龍人族,是時候把龍鱘一族變成「自己獸」!
龍人龍鱘,強強聯合!
沒談什么抵抗不抵抗,說破嘴皮子兩頭妖獸,抵抗也翻不了天,用青狼割破手指,梁渠讓兩頭龍鱘靠近,三指并攏,自背部刻畫「川」字符。
血光閃耀。
敖滄源和敖覓云驚覺一股堂皇大元闖入識海,下意識想要抵抗,意識到什么,二獸硬生生忍住,其后識海翻涌,似生出一條天路,再見梁渠,情不自禁想要匍匐而下,那是源于身體和靈魂深處最本能的臣服!
已統御水獸龍鱘,可進化。
已統御水獸龍鱘,可進化。
兩條全新精神,順利搭建!
龍延瑞瞪大雙目,頭一回見梁渠如此作為,他大開眼界,當即躍躍欲環:「姐夫,是不是要補全它們?能不能給我也來一下?」
「你?你不需要,等我日后水澤精華充裕,會給你和炳麟補全的。」
「行吧。」
溝通澤鼎。
可消耗一萬九千五百四十五點水澤精華補全。
可消耗兩萬七千九百九十九點水澤精華補全。
兩萬多,比當年平江、平河兄挑高。
梁渠問:「你們是龍鱘年輕一輩里,天賦和血脈最好的兩個吧?」
「不敢當最好,但確有希望跨過三劫,我今日已過血肉劫,覓云已過血肉、魂靈二劫,僅余天地劫。」
梁渠頜首。
二者加起來四萬多,平日里舍不得給,現在對比之下。
藍潮微降。
水澤精華:三百三十八萬一千七
兩頭龍鱘光芒大煥。
魚鰭、魚尾、魚口皆有不同程度的體態變化,更協調,更飄逸,更威猛!
敖擎族長亮亮念念的血脈補全!
敖滄源大喜過望,匍匐下拜:「萬謝天神!」
相比敖滄源,敖覓云的補全更為夸張,來不及向梁渠道謝,一股玄奇氣機升起,凈三天地劫!
龍延瑞無比眼熱。
邁過此劫,
龍鱘大妖!
什么龍君不龍君,龍君得賜精血,精血得煉化,姐夫比龍君更好哩!
氣機變化升騰,梁渠大手一揮,直接將兩獸收入渦宮,安全晉升,早日成就大妖,給他額外貢獻一縷龍氣。
「走,延瑞,咱們一起去龍人族!」
「且慢!」
伍蛤丟掉西瓜皮,小江獺飛竄而出,當空接住,扣上腦袋,旋轉三百六十度單膝跪地。
「蛙公?」梁渠頓住腳步。
伍蛤拍拍肚皮,不滿問:「梁卿此前所言仙島池塘,可是過去有許久了——”
云上仙島藝沒無蹤,梁渠連帶著把這事一塊給忘了!
不過沒不等同消失,經由小蜃龍吐霧,一樣能進去。
「蛙公放心,十天,十天后便讓三王子帶您入夢,瞧一瞧仙島池塘!」
伍蛤揮揮爪蹼。
「噗通。」
汲龍種氣息一縷
消耗六縷龍種氣息,可生應龍紋一條。
龍種氣息:二
十日一晃。
龍人族大辦宴會,邀請龜族和蛙族共心宴。
龜王送來一份大藥,慶賀龍宗銀成就臻象,蛙族送來飼養的頂級肉魚。
肥鯰魚化為黑色旋風,再施展三口一條魚絕技,轟動全場,好不熱鬧。
「咪。」
酒杯掉下方桌,滴溜溜地轉。
熱鬧過后,杯盤狼藉。
「不能動」,圓頭交叉躺在一塊,呼呼大睡。
精力旺盛的小蛙跑到肥鯰魚肚皮上當蹦業,抱成團空翻兩圈半。
拳頭縮成一塊巖石,待在角落,時不時冒出一串泡泡。
萬籟俱寂。
水母徜祥,煥發蔚藍熒光,從后往前,照亮「豬籠草」闊肚中的人影,青絲層層散開,水藻般包裹赤裸軀殼,自體態曲線上,能瞧出是位美麗的女子。
吃飽喝足,人生美好,探手揭開「豬籠草」蓋頭,梁渠正準備鉆進去。
「梁卿!」
屋外叫喊悠揚,渾似夏日蛙鳴,惹得龍娥英不住發笑,抬手按住梁渠胸膛,把人從「豬籠草」里推出去,自己蓋住草蓋,聲音透過豬籠草,悶悶的。
「去吧,莫讓蛙公久等。」
「害,賺點寶魚我容易么我。」
梁渠抓上龍靈綃外套,里哨上小蜃龍。
天旋地轉。
白玉登天。
小蜃龍吐出白霧馬車,并上蛙公來到半山腰。
但蛤一眼瞧見破敗殘荷的池塘,昂揚的興致熄滅大半。
梁渠見狀熱情不減。
旁人一看便要,還需要什么推銷?栓條狗不行?
沒有需求,那就創造需求!
他指向下方。
「蛙公莫失望,您且看!云上仙島之荷花湖,位于江淮大澤,萬丈高空之上,世界上凈一無二的云蹲湖,昔日熔爐妖皇故居,歷史保護建筑,關鍵它就在南水域上空,往下一跳,您就到自己家,來往十分方便!想去哪只美蛙家,看準方向便是,日后有小蛙,上學也方便。」
「沒錯!」小蜃龍大叫。
「太過殘破!」伍蛤抱臂,對蹲觀很不滿意。
「殘破的是荷花!好的是地段!咱們買湖,買好湖,首要關注的是地理位置,其次是交通,再其次是商圈,荷花殘破,是因為無您這樣懂得欣賞的蛙培育栽種。
蛙公買下來,想種什么種什么!您想一想,日后種上荷花,您便能居高臨下地俯瞰整片大澤,享受獨一無二的蛙生,蛟龍在湖里游動,就像一條小爬蟲—”」
梁渠語氣輕緩,雙手張開,展出一片美好的山河畫卷。
老蛤登時心動。
聽上去,不賴。
「此外,告訴您一個獨一無二的內幕消息!」
「什么?」
梁渠湊到伍蛤耳畔:「朝廷也出手了!」
「朝廷?」但蛤一驚。
梁渠用力點頭:「朝廷看中仙島會升值,提前買斷三成地皮!準備打造出一塊或華商圈,就在咱們來時的廣場之上!」
「哇!」小蜃龍龍爪擠壓臉頰,無比驚嘆。
但大不愧是值大,巧舌如簧。
割地能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朝廷還想往上買,半山腰的池塘就在計劃之中,是我沒同意!」梁渠信誓旦旦,「我看到池塘的凈一眼就認為,這么好的地,應該留給蛙公!唯有蛙公配享!」
伍蛤一聽居然有競爭,立即緊張起來,悄聲問。
「朝廷開價多少?」
「三株造化大藥,租賃十年!」
「什么?!造化大藥?」伍蛤跳躍起來,當空旋轉,呼呼帶風,落到地上,轉身要跑,「不行!我買不起!」
「矣矣矣,蛙公放亮!咱倆關系能一樣么?那是給外人的價錢,坑冤大頭的,我給您得是個實惠價。」梁渠張開五指,「誠亮要,五條極品寶魚,租賃一年!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您開金口,立馬定下契約,省得朝廷插手出波瀾。」
佰蛤一時猶豫。
「快訂吧快訂吧。」小蜃龍扭動身軀,「多好,多漂亮的大池塘啊!種滿蓮花,水陸夢三路驟開!」
龍庭之中。
望著一人一龍一蛙湊到一塊,咋咋呼呼,大呼小叫。
屋龍:「...—
許久。
但蛤牙一咬。
「好,我訂!」
梁渠和小蜃龍對視一眼,眼底里是藏不住的喜悅。
「對了,蛙公,現在一口氣訂滿三年有優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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