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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第一千零一章 死得好
冷風刀劍一樣。
點點血斑暈染擴散,碎肉漂浮,翻出水花。
發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渾濁的汗珠滑落額頭,失去焦點的瞳孔重新聚。
晴天朗日,天光刺目。
雙耳汩汩淌血有蜂鳴,赫德班喉結滾動,干的發慌。
死了?
白星文……死了?
就這么……一個照面,一個電光石火的剎那。
“啊,啊……”
柴狗喉嚨像被堵住,胸中喉管緊緊閉攏,啞巴一樣嗬嗬地擠出氣流,兩片嘴唇仿佛三伏天黃土場上潑出的一層淺水洼,眨眼蒸干,龜裂出密密麻麻,無數死皮。
噗通!噗通!
雙膝碰撞。
后頭的走狗隨從辨出人頭,跪倒甲板,水漬蔓延長褲,流淌一地,全身不住發抖。
完了。
全完了。
白少爺死了!
讓老族長知曉,便是化身成為五世農奴,五世娼妓,拆出大腿骨頭給上師煉化作法器罡洞,也不夠償還此生罪孽!
不行,要把人抓回去。
柴狗雙目充血,豁然抬頭,對上金目剎那,瞳孔縮成針眼大小,所有鼓脹升起的膽色,皆如被銀針戳破的氣球。
青年衣衫獵獵,虎步龍行,膚比秋天黃麥,一身銀白鎧甲,腰間數塊腰牌隨風碰撞出響,更有一張玄鐵面具,一枚精致紐印。
伯爵印!
興義二字,龍飛鳳舞。
大順興義伯!淮水郎將!青年宗師!
他怎么會在這?
赫德班腦子被巨大的信息量灌成茫茫空白。
梁渠金目中盡是冷漠,捏緊拳印,喝若雷霆:“光天化日,安敢犯駕欽封誥命郡君,戕害朝廷重臣!?有膽行刺,無膽報名?”
噗通!
“誤會!請,大人,贖,恕罪!”
顧不得為何會是陷阱,赫德班沒有絲毫猶豫,更不敢驗證腰牌、官印真偽,跪倒梭舟船頭,用半生不熟的官話求饒。
經幡寶船之上。
蓮花宗的僧侶亦是面露嚴肅,來接引女子登上蓮花佛座,竟無意招惹到大順高官。
忽然。
梵音灌耳,響徹天地。
“覺杰吉楚朗,卻吉當瑪托挖出贏。(這雪霧般的誤會,需用辯經的日頭來化。)”
赫德班剛要翻譯。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梁渠側耳傾聽,似在分辨,其后勃然大怒,“逆賊番僧,襲殺命官,起淫邪禍心不止,竟還敢侮辱我過世母親!”
什么時候侮辱您母親了?
該死!
沒有給赫德班任何思考時間,一抹絢爛槍光劃破長空!
寶船內上師丹增曲杰大驚,抓起左右隨從蹬地縱躍破窗。
熱刀切黃油,經幡根根斷裂,風中飄揚,寶船從中均勻的裂成兩半,頃刻沉沒,僧人、白家隨從慘叫之際紛紛墜落藍湖。
“楚哇惹,楚哇因!(一切都是誤會)”丹增曲杰面色嚴肅,跳躍凌空,將弟子左右丟出。
梁渠額角青筋暴跳,怒目噬人。
“你還侮辱我的父親!”
“不是,沒有,大人,誤會!”
“哞吼天哈!”
赫德班以頭搶地,竭力勸阻,然梅開二度,皆是面對如此戲謔的理由,此時此刻,上師丹增曲杰再傻也反應過來,即刻手捏佛印,口誦咒文。
澤鼎震顫。
溺業觸發
溺業積累:三十
溺業果真是大雪山搞的鬼!
尿一座骕骦將軍廟才三點溺業,對大雪山的僧人出手,掐一個手印,居然立馬漲到三十?
不止!
僧袍鼓脹,丹增曲杰踏水而行,落入到水中的僧人齊齊唱誦經文,金字蔓延水面,如鐵索交織。
溺業積累:五十
溺業積累:六十
溺業積累:八十
瞬息之間,原本被驅散的烏云快速聚攏翻涌,電光雷霆在其中翻涌醞釀,恐怖氣機正鎖定水上梁渠。
浩瀚天地,偌大藍湖,竟對一人生出敵意!
了不得。
梁渠駐步,眉頭緊皺,其后心念一動。
天空陰云潰散無蹤,哪有什么烏云蓋頂,哪有什么雷霆電光,分明是個晴天朗日。
“嗯?”
丹增曲杰愣怔,僧人愣怔,極力勸阻的赫德班也愣在原地。
“好膽!”
暴喝再傳,丹增曲杰不敢大意,再催術法,狂風大作,本平靜的藍湖頃刻間掀起……
什么也沒有掀起。
風平浪靜。
撼不得此間天地半分!
有鬼!
無往不利的因果業障居然不起作用!
梁渠蔑笑。
西域番僧,安敢布雨行云!
丹增曲杰啟開法眼,見梁渠“烏云蓋頂”,確認溺業奏效,只是掀桌時,被另一股力量按下,不,等等!
烏云之下,一陣金光閃爍,濃厚烏云像銀鏡上的水霧,被頃刻抹去!
溺業潰散
溺業積累:無
怎么回事?
什么手段?
丹增曲杰瞠目結舌,恰此刻,長槍悍然揮下!
危機刺痛眉心。
丹增曲杰吞咽口中冰髓,腳步騰挪,逆轉心法,毛孔中滴滴淌血,他踩踏堅冰,鐵板橫身,竟是千鈞一發之際閃躲出去!
“拒不受死,罪加一等!”
槍鋒驟轉,梁渠單臂橫掄槍桿。
湖面炸開百丈水幕,斷如峽谷,狂潮撲面。丹增曲杰雙掌合十,袈裟鼓蕩間祭出雪亮雙刀交錯格擋,金鐵交鳴震得虎口崩裂,條條蛛網裂紋順沿刃口蔓延。
三角碎片劃破臉頰。
頂級靈兵,一個照面崩裂。
斷崩之前,兩根冰錐順沿刀柄刺出,直插梁渠面門。
性危命急,梁渠不閃不避,單單閉上雙目。
“砰!”
冰錐刺中金光眼皮,寸寸崩裂!
丹增曲杰亡魂大冒。
這是何等金身?何等橫練?
答案是龍虎金身,是斗戰勝,是未時照耀的太陽!
梁渠咧嘴,順勢用力一轉,洶涌如潮的沛力順著槍桿絞入雙刀。無數雙刀碎片轟然炸裂,丹增曲杰借勢倒飛,半空扯斷胸前佛珠串,一百零八顆骷髏珠齊齊飛出,化作黑風撲噬。
“我是佛,你也是佛?”
踏水騰空,單手翻轉,長槍舞成滿月銀輪。
骷髏珠觸及槍芒,即刻爆出腥臭綠火,卻在觸及鎧甲前被無形罡氣彈開,墜落江面,燙出白煙。
沒用!
統統沒用!
螳臂當車,蚍蜉撼樹!
槍尖穿透最后三顆骷髏珠直取咽喉,體內冰髓藥力刺激,丹增曲杰咬破舌尖噴出血箭,血珠在空中結成“卍”字法印。
“大順興義伯居然是二境臻象,大宗師!?”
水域外,藍波涌動,悄悄觀摩的白辰鴻朗暗暗心驚,他奉白辰風兄長之命,前來觀察狀況,確保梁渠不會被蓮花宗抹殺,掩埋相遇事實,致使大順遷怒。
不同于閉關潛修的兄長,白辰鴻朗對一個能大脯天下的臻象青年記憶猶新,沒想到前年才突破的梁渠,兩年不到便是二境,比一境的雪山上師更高,而且實力比想象的強得多!
蓮花宗上師以手段無窮出名,竟完全奈何不得興義伯,甚至興義伯有幾分故意放水,任憑對方手段盡出,只用一桿長槍應付。
只是幾個回合交手,蓮花宗上師完全落于下風!
長槍再度橫掃。
黑袍金剛真罡當空炸裂,傷勢逆反,丹增曲杰再一口鮮血吐出。
“哈,哈!”
丹增曲杰大口喘息,粘稠的鮮血從他的七竅中流出。
適才的每一個招數,皆是他燃燒性命擊出。
橫練?無用。
溺業?也無用。
業力集眾神通?還是無用!溺業積攢不起來,根本無法引導!
自己尚要分心凝冰踩水,對方踏水而行,打不過,根本打不過,差距如鴻溝天塹,若非對方有意要觀察自己手段,早在一個照面便是死了!
莫非他是沖大雪山來?
丹增曲杰靈光一閃,想通前后關竅。
伏波斜指。
梁渠不急緊逼。
這是一個絕佳機會。
自己境界占優,又有大日如來克制,還是在白天,太陽性質之下,體內氣海翻涌擴張,船上更有蛙公坐鎮,假使有危險,亦可提前反應,不趁勢好好觀察蓮花宗的個中手段,一槍戳死太過可惜。
“再來!再來!”
水底。
悶響陣陣。
肥鯰魚揮舞珊瑚錘,一捶一個,挨個敲暈給上師加持的僧侶。
渦宮。
龍娥英落到大河貍此前打造的水下宅院,自冊頁之上,洋洋灑灑,給梁渠書寫報告。
“臣河泊所淮水郎將兼雪山使臣梁渠謹頓首奏稟:
時年四月初三日未時正,臣奉河泊所鈞命,護送江淮大澤蛙王亞父蛙公,淮東河泊所五品長史,歸藍湖省親。舟至藍湖東域,忽有雪山寒霧漫卷而來,經幡紛舞,梵音陣陣。
白氏逆賊星文膽敢藐視王法,率蓮花宗番僧十二眾,竟以破甲冰錐擊穿臣座船龍骨,皆因覬覦郡君龍氏美貌……幸賴郡君龍氏貞烈機警,鳴金示警……”
寫著寫著,龍娥英摸了摸臉頰,再拿銀鏡,又燙又紅。
嗯,全是被猴子帶壞的!
“隨行妖僧(空出姓名)(疑為北庭細作),見事敗露,刺傷鎮淮軍大將阿肥……現已勘驗其隨身文牒……
此案人證物證俱獲,兇器證物封存于寶船冰窖,伏乞:
一、著瀚臺府兵圍剿白氏宗族。
二、請鴻臚寺徹查京師摩尼院番僧名錄。
三、旌表興義伯夫人節烈,旌表水卒肥鯰魚等……
淮水滔滔可鑒臣忠,逆波洶洶難撼天威。臣等未敢專擅,恭請圣裁,謹附證物清單、傷者供狀、白星文及番僧尸首恭呈御覽。
河泊所淮水郎將臣梁渠,頓首謹奏。”
渦宮內洋洋灑灑。
渦宮外同樣洋洋灑灑。
血點落上江面,暈出一個又一個紅染團。
短短三十個長呼吸,未足半炷香,兩柄珊瑚錘揮舞不歇,藤兵捆綁,水中吟唱加持的僧人全部沉水。
僧袍破裂,狼狽逃竄的丹增曲杰自知大勢已去,不再逃竄,雙手合十。
“施主,可有余地?”
梁渠驚訝于對方居然會說官話:“可以,拿你的命!”
“拿摩阿彌達巴亞。”
沒有余地。
詭異氣機自丹增曲杰身上冒出,伴隨氣機,他的肉身猛地干癟,褐色的肉皮貼緊骨頭,眼窩深陷。
幾分刺痛扎入眉心,梁渠對這氣機無比熟悉。
儀軌!
然未等氣機升騰昂揚。
詭異氣機轟然潰散。
又是這奇怪感覺。
油盡燈枯的丹增曲杰匪夷所思,但他很快明白了,陰影遮蓋天地。
抬起頭。
縹緲白霧貼沿住手掌每一條紋線流走。
大手掌心肉隆起圓滿,色赤紅,猶如兜羅綿;掌紋現一千輻輪寶之相,紋路分明,輞、轂等悉皆圓滿;其每一根指間都有網縵,猶如雁王的蹼,顏色金黃,紋路如綾羅!
丹增曲杰瞳孔回縮,心生恍然,禮贊吟唱。
“拿摩阿彌達巴亞。”
旋即,
驚天轟鳴響徹。
磅礴氣浪壓得方圓二里水澤低下三丈,變作低洼,洶涌的氣流落下,赫德班等人化作滾水葫蘆,淹沒在駭浪之下。
不是如來威力。
而是梁渠祭出大日如來的同時打出一拳,丹增曲杰爆出白霧,砸入水底,炸開大坑,又深深扎入淤泥之中!
“拿摩阿彌達巴亞。”
丹增曲杰仍在禮贊,他外表不見動靜,內里的血肉骨骼,臟腑經絡,脈輪,早已經爛成一團,只是臻象的滂湃生命力在支撐。
目光漸黯。
聲音漸弱。
終是悄無聲息,化一縷草原清風。
“哼。”
梁渠鼻孔出氣。
這些邪僧并不覺得自己是錯的,而是覺得真正的修行便該是如此。
從小到大,身邊人這樣說,從小到大,師長這樣教,從小到大,同伴這樣做。
把藍色喚作紅色,把紅色喚作藍色。
他抬頭再看遠方。
白家暗中窺探的宗師早已狼狽離去。
有《眼識法》,暗中之人焉有躲避之理,白家里同樣有人藏心思。
嘩啦。
肥鯰魚背負雙錘,抓起赫德班丟上梭舟,順帶回渦宮,含出龍娥英。
“認識我么?”
“咳咳。”赫德班吐出幾口水,頭腦眩暈,聽到問話,以頭搶地,“認識,興義,伯,星文無知,犯錯,大人,大量,原諒。”
梁渠抓起赫德班腰間牌子:“明日午時,我會去白家討個說法。”
赫德班眼睛被水蒙住,不停吞咽唾沫。
“聽不懂?”
“懂……是!”
“滾吧!”
藍潮濤濤。
赫德班衣裳上結出冰霜,獨自劃著梭舟趕回白家。
圓頭指揮江豚,將切成兩半的經幡寶船從水底打撈上來。
梁渠特意用了斬蛟切船,只需要稍微修一修,就是一艘獻給蛤蟆的好船。
“不能動”撈出上師尸骨,龍炳麟將其綁在赤山馬背上。
梁渠翻閱龍娥英寫的冊頁,神采奕奕。
“寫得好啊!文采飛揚!來,香一個!(づ ̄3 ̄)づ”
龍娥英歡喜問:“會不會寫的太嚴重?”
“沒事,剛剛好。”
抄家什么的肯定不行,白家要切割太簡單,但不說的嚴重點,怎么把事情搞大?怎么把水攪渾?
先掀屋頂,再開窗戶。
“赤山,趁新鮮,抓緊時間把人和信送去帝都!”
“嗤!”
打個響鼻,把冊頁塞入胸前小匣,赤山縱身一躍,踏空而行。
“梁卿!”塵埃落定,老蛤蟆迤迤然從船艙中走出,“你說的情詩呢?快寫出來予本蛙看看!”
“來了來了,保管能流傳千古,龍瑤、龍璃,取筆墨……”
龍娥英目光盯緊。
梁渠聲音越說越小。
傍晚。
眉眼掛冰霜的赫德班踉踉蹌蹌奔行瀚臺大街,有認識的武師全嚇一跳。
赫德班,白明哲的得力下屬,威望極高,堂堂狩虎大武師,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不等赫德班走到白家,收到消息的白明哲率先出現在赫德班面前,見其一身凄慘,大為驚駭,尤其是赫德班周圍不見其余人蹤影。
“怎么回事?赫德班,怎么就你一人回來了?白星文呢?他的那些手下呢?”
“族長!白星文死了!”
“什么?”白明哲瞳孔放大,一把抓起赫德班衣襟,將他從地上提起,“快說,怎么死的?為什么會死?我不是讓你跟著他嗎?瀚臺府里還有人不認識你?誰又能奈何得了你?”
“不是瀚臺府的人。”赫德班并未受傷,然經歷今日之大起大落,讓他的精神極度衰弱疲憊,說話虛弱無力,“今日上午,我隨星文少爺出門,去到港口上迎接了冰輪菩提寺的丹增曲杰上師。”
“冰輪菩提寺?他怎么會去迎接上師?”
“因為一個女子,一個禍水,港口接到上師,星文便帶上師一路深入藍湖,碰到另一艘造化寶船,船頭上站一高挑女子,星文少爺見到后跟丟了魂一般,剛上船,便被人打炸開來,尸骨無存。”
白明哲根本不關心什么女子不女子。
造化寶船!
朝廷御賜寶船!
被人做局了!
白星文深得白辰風喜愛,怎么會在這個要緊關頭死掉?
封鎖消息,不能讓前任族長白辰風知道!
白明哲第一反應如此,第一命令也是如此,其后便是無端窩火,到底是誰如此明目張膽的做局白家人?
該死,早知道就不該放那孽畜出去!
惹禍惹禍,只會惹禍!
“赫德班,快說,造化船上的人到底是誰?”
“是,是興義伯!”赫德班睜開眼,目露深深驚恐,“他還殺了冰輪菩提寺的上師!不費吹灰之力,衣角連滴血水也沒沾!還說明日午時要來白家討拿說法!”
“什么?興義伯?”
白明哲驚聲,蹬蹬蹬后退三步,不等他思索個關竅出來,白家部族內,又一陣悲鳴的哀嚎震天,聞者無不悲切。
“吾孫兒啊!痛煞吾也!昊天罔極兮!竟教垂髫稚子先赴黃泉,鶴發老軀倒要執杖送靈!
列祖列宗,列祖列宗,此般顛倒倫常,教吾如何進得祖祠告慰先靈!”
白明哲腦袋炸開了似的,瞪圓雙目。
白辰風!
自己剛剛下令封鎖消息,怎么人后腳就知道了!不是說在冰鏡山上閉關潛修嗎?
他看向赫德班。
赫德班同樣一臉茫然。
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逃出來,難道后面興義伯又放了其他人?不對,便是興義伯放了,自己是狩虎大武師,劃船也比白星文的手下快得多,消息怎么會……
“白明哲,你給我滾出來!吾之孫兒便是你給害死的!!!”
白明哲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外有最年輕的臻象討要說法,內里自家人也不得安生。
冰輪菩提寺還死了一個丹增曲杰大和尚,堂堂臻象宗師,來到瀚臺便死,到時逼問起來,白家族長,瀚臺知府的自己又該如何處理……
累!累!累!
白星文真是個畜生!
死得好!
族長白明哲太陽穴突突的跳。
噩耗來襲,白家亂成一鍋粥,所有人得知消息后無不駭然,只覺風雨欲來。
同為事情經歷者。
星月光輝,一個晴朗的好天。
蛙公手捧木花,對著紙張深情朗誦。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呱,好詩好詩,梁卿竟真有此大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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