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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略通拳腳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河上一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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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金綺湘與李言初兩人談話之時,一個披著黃袍的魁梧巨人來到他們二人身前,嗡聲嗡氣的說道:“什么人?”
李言初向這黃袍巨人看去,發現此人氣息強橫,一身的筋肉十分發達,蘊含爆炸性的力量。
李言初想了想說道:“我們兩個迷路了,這什么地方?”
黃袍巨人聞言冷笑,沉聲說道:“迷路?我看你們兩個分明是小賊,一老一少賊男女!”
金綺湘面帶寒霜。
李言初則笑呵呵的,不以為意。
自從他偷渡上了仙界之后,一路打生打死,殺人如麻,感受到的惡意太大了,對這種話根本不往心里去。
此時,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黃袍巨人剛要動手,遠遠忽然有一個清朗聲音傳來:“師兄且慢!”
黃袍巨人轉頭,一個少年飄然而至。
這少年神情木訥,先前正是他在祖地外負責接引諸位妖皇。
黃袍巨人問道:“怎么了?”
少年解釋道:“老祖邀請他們二位進去。”
黃袍巨人愕然。
“什么?!”
“這對賊男女不懷好意潛入此地,沒準是什么奸細呢!”
金綺湘皺了皺眉,冷冷道:“你嘴里再不干凈,我就把你的牙拔下來!”
黃袍巨人愣了一下,冷笑道:“呵,你這傍上老頭子的女子,口氣還挺大!”
金綺湘挑眉,剛要發作。
那神情木訥的少年連忙出來打圓場,結結巴巴的說道:“諸位,諸位,稍安勿躁,老祖有請,還請隨我進入仙殿之中。”
金綺湘瞪了這黃袍巨人一眼。
少年在前面帶路,黃袍巨人也一同給他們兩人開路,只不過目光之中多猜忌警惕。
他們一行四人來到青銅仙殿之前。
黃袍巨人忍不住問道:“那些妖皇進來參拜之后將子弟傳人留下,就都退了出去,老祖為何要見這兩個外人?”
少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黃袍巨人無可奈何,只能放兩人進去。
他們兩人隨著少年一路進去,這青銅仙殿從外面看已經氣勢恢宏,進去之后更是極為廣大,仿佛一個小諸天世界一般,
有山有水,山水之中有仙氣飄渺。
層巒疊翠,還有一些飛禽走獸,仙鶴靈猿,完全不像是外面那邊古老模樣,生機蕩漾。
他們一路飄然而至,過一條大河之時,有一葉小舟泛舟而來。
撐船的是一個中年漢子,頭戴斗笠,皮膚黝黑,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舟子模樣。
“勞駕。”
少年微微欠身。
舟子連忙還禮。
他們穿過這條大河,不管河上的風浪有多大,這艘小船雖起起落落,但始終未曾翻船。
李言初與金綺湘皆非尋常人,他們在這船上可以感受到這條大河澎湃的氣息。
船身顛簸,他們在船上難以保持身形,
這艘船與這條河仿佛都帶著莫大的威能。
李言初看著這大河,喃喃自語:“這條河真厲害啊,有些像天河。”
河水早已經干涸,可是他進入幻境,感受到一點天河的威能。
這神情木訥的少年并未說話,那皮膚黝黑的舟子笑呵呵的說道:“老仙長好眼力,這的確就是天河。”
李言初怔住。
“天河…不早就干涸了嗎?”
舟子笑而不語。
李言初問道:“祖地的人說話都喜歡說一半嗎?”
舟子笑道:“帶你們過河又不收船錢,我出一半,老仙長難道吃虧嗎?”
李言初反問道:“我們是被請來的客人,難道你這也要收錢?”
這舟子搖了搖頭:“不收錢,可我心里不痛快,說上兩句又怎么了?更何況我又沒有惡語相加。”
李言初:“………………”
哪來這么一個舟子?
他看向這大河,波瀾壯闊,的確有一種大氣象。
“這如果是天河,那原本的天河到哪里去了?可見祖地的人也并不是十分的實誠,喜歡吹牛。”李言初說道。
這舟子神色一僵,轉過頭來笑道:“老仙長言辭犀利,不像是修真養性之人。”
李言初呵呵一笑,
“沒事兒,你說是天河就天河吧。”
這話更堵人。
“…………”舟子嘴角抽了一下,想要說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繼續劃船。
金綺湘眼中蘊含笑意,在一旁看著也不說話。
而那少年神情木訥,自始至終都十分的平靜。
忽然,他感覺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肋骨,發現是那個夾著黃紙傘的老道湊了過來。
李言初笑道:“這條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少年為人至誠,此時解釋道:“這的確是天河,只不過是天河的一道分流,流到此地而已,這里面也的確是天河水。”
李言初點頭,感慨道:“還是少年人實誠一些,人到中年便世故了,說話也不盡不實。”
這舟子嘴角抽了一下,手下不停,繼續劃船。
他們看到遠處有一座仙山漂浮,說是一座,其實是由一座座山峰構成。
李言初挑眉:“這山…看著有些眼熟,像是瑤池。”
舟子不理他。
那少年如果不主動問的話,也不言語。
李言初又用手肘戳了戳這少年的肋骨,
“你說說,這是瑤池嗎?”
這少年解釋道:“這是古瑤池的一部分,與真正的瑤池包含同樣的奧妙,只不過小一些。”
李言初點頭,豎起大拇指,
“還是你實誠。”
他心中有些震撼,這竟是古瑤池的一部分!
“這祖地之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心中愈發的好奇。
接下來他在天河之上又看到許多奇景,還見到一座熟悉的島嶼。
“蓬萊仙島!”
李言初失聲道。
手肘剛要戳這少年,這少年再木訥也有了反應,退后了一步說道:“不錯,這里面有許多仙山仙島與外界的仙山仙島一般無二。”
李言初挑眉,
“這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金綺湘說道:“不要大驚小怪的,不過是一些道象而已。”
李言初道:“道象?”
他的手肘又要去戳那少年的肋骨,卻戳了個空。
木訥少年解釋道:“這位仙子好眼力,只不過有的是道象,有的卻不是。”
李言初雙手一攤,
“原來這船上最沒見識的就是我。”
這舟子呵呵笑道:“你這人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李言初也不以為意。
除了蓬萊之外,他還看到瀛洲仙島。
“我跟云蕖在瀛洲上分開,自從偷渡到仙界之后,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也不知道瀛洲是否被那雷部仙王的兒子給占了。”
李言初心道。
瀛洲之外一座仙山規模比蓬萊要大一些,比瀛洲卻小一些。
見他剛要抬手肘,這少年立刻道:“這是方丈仙島。”
李言初點點頭,手肘便沒有再戳上去。
接下來一路上大風大浪,這少年的目光卻一直放在李言初身上,尤其是放在他的胳膊肘上。
在外界,那些妖皇與這少年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少年的輩分簡直大的驚人。
可李言初卻并不在乎,一陣大浪將少年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
過天河顛簸,每次過河之時,連他也需要小心一點,免得跌入河中。
雖然他死不了,可是一身濕卻是免不了的。
他回過頭來,發現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指著另外一處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李言初指的是一座籠罩在云霧之中極高的大山,仿佛沖破天邊。
見到這少年被拍肩膀,這舟子愣了一下,心道:“這老道好大的膽子!”
這是你能拍的嗎?
他不禁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荒誕。
在這少年解釋完了之后,李言初喃喃自語:“須彌山。”
少年又道:“須彌山原本是西方西方教所在。”
他倒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性子,只不過為了避免李言初拍他,或者用手肘撞他,說出來盡量再解釋一下。
李言初心中震撼,問道:“這西方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這少年神情木訥,不善言辭,被李言初接二連三熱情發問,不由頓感頭疼,
“西方教的事…我不太清楚。”
李言初說道:“不太清楚啊,那你今年多大了?”
這少年怔住。
“我多大了?”
他掰著手指頭,十個手指頭都用完了也沒有數清。
仙界的少年與人間的少年不同,仙界的少年有可能是修煉數十萬年的老怪物。
見他再掰十個手指頭時,李言初說道:“要不要連腳趾頭也掰上?”
這少年一愣,看了一眼旁邊那女子金綺湘,踟躕道:“這……不好吧?”
“…………”李言初心道:“這少年是真傻,還是在演我?”
舟子咳嗽了一聲,道:“大觀師叔不用理會他,不必事事回應。”
這少年松了口氣,點了點頭:“好的。”
這舟子看著李言初,不耐煩道:“我說老道長,不要問個不停好嗎?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哪有那么多問題啊!”
李言初笑道:“這可不是我愿意來的,是你們請我來的,我問個問題都不行,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這舟子為之氣結。
可是還未等到他組織語言反擊,船已經到岸。
砰的一下撞在岸邊,舟子氣鼓鼓的說道:“到地方了,諸位下去了。”
李言初不以為杵,笑道:“好,回來時候還坐你的船。”
舟子心道:“哪來這么一個道士,簡直是個混不吝!”
李言初與金綺湘跟著那少年,一路來到一座寬闊的廣場之上。
這廣場上空懸掛著一件又一件殘破的兵器。
銹跡斑斑的青銅劍。
缺了一個口子的青銅鐘。
斷成兩截的青銅斧。
像被蟲子蛀了一樣的桃木劍。
麻繩等等。
這些寶物懸掛于天空之上。
廣場之中有一些年輕男女正在參坐悟道,似乎要與上面懸掛的這些兵器法寶產生呼應。
李言初奇道:“怎么凈掛些破銅爛鐵在這里,妖庭祖地難道真的不太闊綽?”
這神情木訥的少年一路上已經與他相熟,知道自己若是不說話,接下來不是被撞肋骨就是拍肩膀,便解釋道:“這些兵器都是古妖庭留下來的,威力非同凡響,破…是破了點,不過還能用。”
他說到后面,底氣都有些不足。
李言初笑了笑:“那就修補修補嘛,這么破掛在上面算怎么回事啊?”
他們一路說著一路向里面走,
有些年輕男女轉過頭來怒目而視,只不過見到這少年之后,神色便又恭敬了起來,向這少年行禮。
少年溫和謙讓,一一回禮。
他的身份在這祖地之中很高,不光是外面的妖皇對他恭敬。
李言初指了一下這些年輕男女,還未說話。
這木訥少年便道:“這就是妖庭里面的青年才俊,各大世家妖皇送來的。”
李言初恍然。
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特意派來爭奪未來妖帝的位置的。”
這事可做不可說。
此言一出,眾多在此地悟道的青年男女紛紛轉過頭來看向這個夾著黃紙傘,膽大包天的老道士。
這少年解釋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老祖讓他們在此悟道。”
李言初眨眨眼,
“怎么個悟法?”
這少年說道:“與天上那些古妖庭的兵器法寶產生呼應,取走一件便算是悟道成功。”
李言初看向天上那些殘破的兵器法寶,心中一動,
這一幕怎么有些眼熟?
先前在那片神秘時空的古戰場之中他也曾見到天空之上懸掛著巨大的仙器碎片,
只不過那些是真破,
而這些法寶兵器的確像這少年所說,
還能用。
李言初的目光在眾人之間搜索了一圈,并沒有發現翠花的蹤跡。
少年引著他們一路向里面走去,在他們離開之后,這些青年男女聚在一塊兒議論紛紛,
“那老道是誰啊…夾著黃紙傘,看派頭挺大。”
“難道是仙界的什么隱士?”
“我看他身上氣息尋常,不像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沒準是哪家的使者吧?”
“那女子生的好生漂亮。”
眾人紛紛看向最后說話的人,
是不是有什么奇怪東西混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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