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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略通拳腳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贅婿
應惠海很擔心被金道人跟李言初連累,可是在李言初身邊卻有一線生機,
這是大夢居士給他算出來的,也同樣是他自己的判斷。
這就讓他有些矛盾了,只不過當他在帝丘之中見到一個女子的時候,應惠海一切的糾結便全部打消,只剩下要狠狠抱住李言初大腿的這個心思。
這女子稱不上絕色,穿著寬袍大秀,腰間束了一根玉帶,眉眼間隱含殺氣,
顯然這是一個不好相處的女子。
這女子見到應惠海之后便笑著說道:“應惠海,你挺能跑啊,再跑一次試試。”
李言初與金道人對視一眼,
他們不知道這個女子的來歷,可是卻可以感受到這女子的強大。
應惠海此時呆立在原地,啞口無言。
慕容起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正直,可是人卻很機靈。
他此時陪著笑臉說道:“師娘,你怎么來了?”
應惠海心中咯噔一聲,頓時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孽徒。
這女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慕容起。
“師娘,誰是你的師娘,你是不是太高看你這個師傅了!”
慕容起此時也縮了縮脖子,只不過依舊是嬉皮笑臉。
“自從分開之后,師傅對師娘思念之情便溢于言表,昨天夜里他說夢話,我聽他念了師娘的名字七百八十五次,比前天晚上還要多三十六次,真是令人心酸。”
慕容起一本正經的說道。
“………”應惠海心中狂呼:“好一個逆徒,竟然是想賣師求榮,難道他早就覬覦我這五行宗大宗主的寶位?”
這女子聞言,臉色稍微有些緩和,一雙含著煞氣的眼眸淡淡的掃過應惠海,
“他這個年紀長的也并不俊朗,沒想到心思還挺熱絡,竟然在晚上念我的名字。”
妖族之中的俊美男子也有不少,可是聽這女子的意思似乎對應惠海也并不是那么的拒之千里。
李言初與金道長聽到,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沒想到應惠海這副模樣,找女人還挺有一手。”
李言初心道。
應惠海注意到眾人的目光顯然是對他有些狐疑。
應惠海笑著說道:“我年輕的時候長的與道長差不多,一樣的風流倜儻。”
他說的是李言初,李言初聞之愕然。
歲月難道會真的對一個人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這女子倒是沒有看李言初,似乎偏偏對應惠海這副中年道士的長相感興趣。
她不客氣的說道,
“我好心收留你在我鳳家,把你從那牢獄之中超脫出來,你就這么跑了,還帶走了崆峒印,你知道這件事給我帶來多大的影響嗎?”
這女子俏臉寒霜,殺氣已經浮現了出來,似乎想到這里有些按耐不住。
應惠海連忙解釋道:“我也不想走,可是這件事我也有苦衷啊。”
這女子冷笑:“苦衷?你也是個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這張嘴這么能胡說八道。”
“罷了,我先廢了你這一身修為,再將你帶回去,讓族老懲戒。”
應惠海頓時叫苦。
他知道這女子雖然對自己不是那么的冰冷,與對尋常人不同,
可這女子說到做到,手黑的很,說要廢去自己的修為,絕不會打折扣。
他此時高聲呼道:“救命啊!”
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之下,慕容起顯然指望不上了。
金道人與應惠海沒有什么交情,此時瞧著有趣,也忘了動手,只有李言初最快反應了過來。
這女子的手已經轟向應惠海的小腹,再向下幾寸便會斷去應惠海的子孫根,
只不過顯然她并不想如此,只是想純粹的要將應惠海打成一個廢人。
李言初一掌探出,與這女子的掌印轟在一處,
砰的一聲巨響!
二人看似交手并沒有動用太大的力量,
但這女子掌力之中有一股磅礴大力,浩瀚無比。
李言初與她對了一掌,身形雖然屹然不動,雙足卻陷入了地下。
而這女子也被李言初的掌力逼得退后了一步,她眉毛揚起,
“在這帝丘中還有你還有這種高手?”
她有些意外,
只不過待她看清楚李言初的長相之后,隨后便輕咦了一聲,
“唉,你不就是那李言初?”
她有些驚訝,
但是也并沒有像旁人一樣如同餓狼一樣撲上來,
反而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應惠海。
“你自己都是一屁股屎,還勾結這種仙界頭號反賊,真的想自絕于仙庭,自絕于天下?”
應惠海口中發苦,“罷了罷了,這崆峒印也的確在我身上,我同你回去便是,你不要難為旁人。”
若是旁人前來,
他或許會抱緊李言初這條大腿躲避一二,可是此時是這女子前來,他知道這女子的恐怖。
因此不愿為李言初惹來災禍,干脆束手就擒,為眾人博得一線生機。
李言初抬手,輕輕按住了他的胳膊,淡淡道:“道友莫慌,你若是要去跟這女子成親,我絕不攔你,可她要廢掉你,這已經超過打情罵俏的限度,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他這話說的比慕容起更絕,
這女子的臉色冷了下來,
慕容起在一旁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隨后便覺得笑得不合時宜,低下頭去悄悄的向后退走,扯了下師傅的袖子。
“師傅,你真的情愿去做個贅婿?她脾氣秉性你還不知道?我就怕你連個贅婿也混不上,到時候當個面首,你這身子骨能受得了?”
他先前稱呼那女子為師娘,十分的親切,但現在對他說師傅說的才是真心話。
這女子險些被李言初與慕容起氣的鼻子都歪了,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放什么狗屁!”
話音落下,這女子的五根手指便探了出去!
她的手指十分的纖細秀氣,可是探出去之后卻十分的兇狠,掌心之中仿佛蘊含著日月星辰一般,無邊的宏大。
雖然只是一瞬間,卻給人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凝固了,只剩下她這一雙青蔥玉手。
如此神通實在是驚心莫測。
如果慕容起昏倒之后,體內那個特殊的意識出來還能抵擋一二,可此時他根本反應不過來,應惠海也是如此。
只不過此時披頭散發,邋遢至極的金道長忽然沖了出來,他砰的一腳踢向這女子!
他這一腳踢出,也十分有門道。
那日月星辰藏在這女子手掌之中,他這腳踢出去,仿佛有另一方天地在這女子面前展開。
在這女子的視角下,眼前的一切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她的這道攻擊不知道打向了何處,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邋遢老道的腿已經踢了過來。
這女子便是昆妖皇,
若不是她放了這師徒二人一馬,他們師徒二人早就被大卸八塊。
先前與那馬家家主聯手對付朱家家主的便是她。
此時金道人拳打腳踢,一道神通揮灑出去,都與虛空之道有關。
他大聲的怪叫,
“這女子好生無禮,竟然敢對李兄出手,就讓老道來降服你!”
“窩心腳,黑虎掏心,龍爪手!”
金道人的性情天馬行空,不拘小節,此時大呼小叫的出手,招招攻擊那女子的要害。
昆妖皇臉色微變。
在這帝丘之中,她不愿意動手鬧出太大動靜,不然那帝丘的仙王余姚也要出手干預。
可是這老道的實力非同小可,與方才那年輕道人不同,此人是實打實的仙王,只不過境界有些虛浮。
二人交手的氣息雖然極為克制,沒有驚動太多人,可是卻很快驚動了帝丘的那位仙王。
此時,這處大宅子之中又多了一道人影。
這是一個一身藍色衣衫的男子,藍色衣衫已經有些發白,他腰畔懸佩一口古劍,黃澄澄的,劍鍔已經磨的有些發亮。
這人出現之后,只不過是天仙修為的應惠海與慕容起師徒二人并沒有什么感覺。
李言初卻猛地抬頭看了過去。
這個男子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一柄天地間最鋒利的寶劍。
不僅如此,正在交手的金道人與昆妖皇也停下手來,各自罷手。
身穿藍色衣衫的男子便是帝丘之主余姚。
“我這帝丘的規矩,諸位不是不曉得,還是請離開此地。”
昆妖皇與他是舊相識,只不過余姚素來不講情面,而且帝丘的規矩極大,請他們出去已經是給面子。
昆妖皇指了一下李言初,
“他這張臉你可熟悉?這可是仙界頭號通緝要犯,天字第一號的反賊。”
余姚搖搖頭:“我不曉得。”
昆妖皇道:“你我交往這么多年,沾染這人的因果沒有什么好下場,我奉勸你一句,不要死守你的規矩。”
余姚沉聲道:“有理,那請你們一起出去。”
原本以為這個男子一向講規矩,會將這動手的昆妖皇送出去的應惠海立刻大聲說道:“這可不行,她先動的手,照理應該將她遣送出去,我們老老實實留在這城里。”
李言初的目光也看向這個男子。
這人似乎有一套自己獨特的規矩。
余姚道:“她說的對,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這些事我不愿意沾,請你們之后也不要再來帝丘。”
好特么靈活的規矩…李言初笑道:“學劍之人講究個規矩,老兄,你的規矩有些雙標啊。”
余姚雖然不知道這雙標什么意思,可是聽著字面意思也有個大概,他微微一笑,
“你叫我一聲老兄,我便稱你一聲老弟,帝丘已經清靜多少年了,你不要毀了我這番心血,還請你自行離去,我也不難為你。”
李言初眉毛一揚也沒有說話,
這人見了自己沒有動手,也算是罕見的情況。
金道人掏了掏耳朵,歪著頭看著這位叫做余姚的男子,隨后便若無其事的說道:
“人家既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隨后他便抓住李言初的胳膊揮了揮衣袖,以他為中心,周圍幾人竟然同時消失不見。
余姚雙眸之中仿佛蘊含著劍氣,他可以看穿虛空,他可以看到方才這人以虛空神通巧妙的離開了帝丘。
昆妖皇道:“我以為你會死抓著規矩不放,現在看來人也會變。”
余姚沒有理會她話中的譏笑之意,只是淡淡道:“難怪妖庭這么多年也崛起不了,我兩不相幫,反而落到你奚落一頓,若換作旁人,這便是仇。”
昆妖皇雖然對旁人喊打喊殺,可是對這叫做余姚男子卻有些忌憚,聞言也只是笑了笑,
“妖庭這么大的擔子,豈是我一個女子可以擔起來的?我如何行事與妖庭能否崛起無關。”
話音落下,她便跨出一步,施展神通消失在帝丘之中,竟然也是離開帝丘追了出去。
金道人的神通十分厲害,他施展虛空跳躍之法,即便是帶上幾個人也依舊讓人難以捕捉。
昆妖皇緊隨其后,可是追了幾個節點之后,便失去他們幾人的蹤跡。
她的眼眸之中泛起一抹驚訝的神色。
“這人的空間之道竟然練到了這么高的境界,不該是寂寂無名之輩。”
昆妖皇眼波流轉。
那邋遢老道雖然大呼小叫,招式也十分的尋常,可其中蘊含的空間之道卻不可小覷,這一點她深以為然。
隨后她便又想起應惠海,
“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男子真是令人討厭,既然你不肯讓我廢你丹田,下一次我便打斷你的四肢!”
隨即她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消失在天邊。
應惠海對她這種沉甸甸的愛,可真是難以消受。
此時他們四人已經來到了外面,憑借金道人的空間神通躲過了昆妖皇的感知。
金道人打趣道:“其實反過來看,這女子也是一個好女子。”
慕容起在一旁接話說道:“老道長是怎么看出來的?”
金道人道:“好女子不重皮囊而重……我也不知道她重什么,反正瞧上你師傅,讓我覺得她的品味有些獨特。”
應惠海臉上一紅,慕容起在一旁嘿嘿傻笑。
應惠海一手撫額,極為痛苦的說道:“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原本我年輕時也曾想過讓那些美貌的仙子倒追,可如今真的遇上這種事,卻真是讓人頭疼啊。”
“不僅如此,她的這種行為,依我看未必是看上我,唉……唉……唉……”
他唉聲嘆氣的模樣,讓人瞧著都有些心酸。
想必此時的心情也是相當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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