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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邪魔,怎么你渾身圣光? 第267章 佛子殿下臥薪嘗膽,真乃神人也
“不!!!”
仙源之地當中,響起了震天般的怒吼。
但是憤怒過后,妖魔很快也冷靜了下來。
“等下!
剛才規則具現的東西是兩個,一個鐵疙瘩,一條妖龍,他們肯定不止一個人,還有一個人躲在此處!”
“快找!快找!老子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嘶——”
楊桉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洞穴之中醒來。
弓娘靜靜的靠著墻豎立著,在給他望風。
幸好這段時間沒有妖魔和其他人靠近這里,目前是安全的。
楊桉活動了一下渾身的筋骨,咔咔作響,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哪哪都奇痛無比。
他就像是在油鍋里被炸了一遍,又被敲碎了全身已經變得酥脆的骨頭。
沒想到利用容器之軀自殺回到本體之后還會有這番痛苦。
不過相比起被他人所殺回不到自己的本體,痛苦也就痛苦吧,并非無法忍受。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緩了口氣,恢復了過來。
索性此次冒險進入仙源之地的收獲是巨大的,不僅見識到了仙源之地是個什么樣的地方,還把其中的禁器碎片拿到了手。
而且這還是一枚中品禁器碎片!
在他晉升殭神之前,就掌握了兩枚中品禁器碎片,這是一個好兆頭。
禁器碎片都安靜的放在肉埋符中,楊桉并未取出,以防被他人察覺到禁器碎片的氣息。
把弓娘重新套回身上。
“小比崽子,你接下來要去哪?”
弓娘好奇的問道。
“回大德寺。”
楊桉早就已經有了考量。
四佛州的妖魔之事交給慶心就好了,他想要做的事已經做完,地仚法碑復蘇,瞞過了坊主,并且還得到了意外收獲。
此次他也是盡了很大的力,一箭毀了妖魔的老巢,只不過這件事不能說,還得找個逃出來的由頭。
之所以不去找慶心,也是擔心之前在那妖魔幻象之中看到的事發生,不如提前一步先回大德寺,惡人先告……呸!是掌握主動權。
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遇到什么猜疑都好解釋,不至于如那幻象中所見,慶心會對他動手。
四月初七,楊桉回到了萬佛州大德寺。
他剛要進入大德寺的時候,被攔了下來,一群僧人嚴陣以待的將他圍了起來,然后送到了萬佛殿。
大德寺內的氣氛有點不太對,平日里都是謹言慎行的這些僧人們,此刻臉上都洋溢著滿面春風的笑容。
萬佛殿內,海殊菩薩已經在等候。
楊桉被送入萬佛殿后,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喜極而泣:
“菩薩——”
該來的還是會來,迎接他的就是一大事因緣。
大德寺內的眾人對于一大事因緣十分信任,因為這是可以分辨真假的一種強力手段,能開顯世間一切真實相。
殊不知楊桉完全不懼怕此物,心中早有準備。
“慶心說你被妖魔擄走了。”
海殊菩薩面對此刻尚且還在懷疑之中的楊桉,并無往日的慈眉善目,在這寂靜無比的萬佛殿內,香火充盈,萬佛矚目之下,他將壓力拉滿。
“元忌確實是被妖魔擄走,但妖魔被慶心禪師所傷,因此并未來得及對元忌下手,只將元忌丟入了血海山中。”
楊桉知道海殊想問的是什么,在回來的路上都已經把所有由頭全部想好,對答如流,沒有任何的遲疑。
“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元忌不知為何,血海山中大量妖魔傾巢而出,內部空虛,元忌正好這段時間頗有領悟,正值突破,便以肉殐的修為強行逃了出來。”
一大事因緣沒有任何的反應,海殊菩薩見此點了點頭。
楊桉不知道為什么妖魔會傾巢而出,他知道。
出動的妖魔都是為了尋找仙源之地而去,幾個大妖魔更是進入了仙源之地,妖魔老巢故而空虛。
沒了殭神妖魔的威脅,以楊桉突破肉殐的修為,再有玉伽金剛身此等頂級煉體法,逃出來不是一件難事。
“那伱為何不去找慶心,反而先回了尚善之地?”
“元忌對四佛州一無所知,不知禪師去向,只得尋山問路,不敢懈怠直抵尚善之地。”
“沒想到元忌竟有此番收獲,危機之下而精進,真乃福緣無雙也。”
海殊菩薩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平和與慈祥,將一大事因緣收了回去,楊桉的回答沒有任何破綻,他已驗明正身,過關了。
與此同時,楊桉的心里也松了口氣。
有這個佛子的身份打掩護就是好,再如何進展神速也是正常,不然也愧對真佛轉世之身。
很快,海殊菩薩喚來了一個禪師,名為慶宗。
“安排下去,此次佛子元忌誅魔有功,與禪師慶心里應外合,覆滅四佛州血海山魔窟,誅魔萬數,圓滿而歸,大功一件!”
處于堂下,楊桉沒有言語,但是心中贊嘆。
好好好,不愧是菩薩,不愧是出家人,這一手真是玩得花,令人意想不到。
他還納悶為什么海殊沒問他關于血海山被覆滅之事。
這件事按理來說海殊應該得到了消息,他可是把整個妖魔老巢都一箭滅了,不可能在四佛州的慶心會發現不了,甚至楊桉都已經準備好了說辭。
敢情這家伙把這個功勞攬在了大德寺的頭上,順便還給他這個真正毀了妖魔老巢的人分潤了一部分功勞。
也對。
堂堂大德寺的佛子,被妖魔擄走送去了妖魔的老巢,這件事傳出去對于大德寺的名聲來說并不好聽。
但若是佛子將計就計,以身涉險進入妖魔老巢,配合禪師來個里應外合,直搗黃龍,殲滅妖魔,大獲全勝。
整件事聽起來完全就不一樣了。
怎么說人家是菩薩呢,這老家伙一看那光禿禿的腦門,果然是充滿了智慧。
慶宗禪師得了法旨,很快又離開了萬佛殿,海殊重新看向楊桉。
“你此次前往四佛州,論功行賞,法號也是時候該換一換。”
楊桉沒有言語,法號這種事,就算是要換,那也不是他自己說換就換,得海殊老和尚做主才能更換。
這對于僧人來說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
“既然修為已經達到了肉殐,此后你的法號便叫做德忌。”
“德忌多謝菩薩!”
雖然他是佛子,但元字輩的法號在大德寺之中只是普通的僧眾法號,而德字輩法號卻是住持法號。
他擁有這個字輩的法號,也就代表著他能夠掌握真正的實權,至少也能坐鎮一城琉璃塔,守護一城之地。
還行,德忌比元忌好聽點,楊桉欣然接受,雖然聽起來有點像肯德基,但這個世界誰能想到肯德基。
“德忌可去大觀洞禪換取修行的資源,修行切莫懈怠。”
“是。”
楊桉起身告退,準備離開萬佛殿,他確實需要玉伽金剛身第二個肉身變化及淬煉的材料,以此來推導赤輪無限身的第二層。
但就在即將離開萬佛殿,厚重的銅門還未打開之時,海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今日初七,再過幾日到了四月十五是我大德尚善之地的歡龕會,有什么想做的便不要再顧忌,盡情釋放你心中的魔障吧。”
歡龕會?
楊桉發現自己怎么聽不懂這個老和尚在說什么。
算了,等離開后找個人問問。
他恭敬的點頭,告退離開了萬佛殿。
明心禪院,禪房內廣安已經等候多時,見到楊桉的出現,喜不自勝。
“佛子殿下,數日前從四佛州傳來消息,說佛子殿下已經被妖魔所害,沒想到佛子殿下竟然是特意打入妖魔巢穴,里應外合,斃其功于一役!
佛子殿下臥薪嘗膽,真乃神人也!”
楊桉覺得自己當初選他作為自己的侍僧,這個選擇是沒錯的。
這話說得,愛聽!
笑著擺了擺手,楊桉問起了關于歡龕會的事。
大德寺內經常舉行各種各樣的佛會法會,隔三差五就是一次,但是能由海殊老和尚親自交代他的必定不簡單。
一說起這個,廣安的臉色便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興奮和期待,肉眼可見。
“佛子殿下有所不知道,歡龕會是我大德寺每三年一次的大日子,每到這一天之時,我等所有大德寺的僧眾,便可在這一天釋放心中壓抑已久的魔障,無所顧忌,百無禁忌!”
楊桉細細的琢磨了一下廣安所說的話,但還是有點不相信。
“你是說,在這一天內,做什么都可以?”
廣安興奮的點了點頭。
“做什么都可以!”
“殺人放火?”
“可以!”廣安的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嗜血之色。
“強搶民女?”
“可以!”廣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
“把寺廟拆了?”
“可以!”廣安的身體開始有些興奮的顫抖起來。
“殺禪師菩薩?”
“可……額!”廣安差點一口應下,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渾身一顫。
“佛子殿下,這……一般也沒人能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況且……”
廣安欲言又止,他的意思很明顯,就算你是佛子,你也殺不了菩薩啊。
那菩薩要是誰都能殺,還能叫菩薩嘛?
當然,要是那一天真有人想不開去找菩薩,也沒人會攔著。
畢竟菩薩也是歡龕會的參與者。
楊桉緩緩的點了點頭,難怪回到大德寺內,感受到大德寺內的氣氛有些不一樣,原來這些家伙都在等著四月十五到來,盡情釋放。
但是楊桉轉念一想,這也不對啊。
他看向廣安。
“若是做什么都行,你還興奮個什么勁?難道就不怕菩薩禪師們上頭,把所有人都殺了?”
廣安頓時嘿嘿一笑。
“佛子殿下且聽廣安到來,雖然說是百無禁忌,但是歡龕會也有三條禁令。”
“速速道來!”
楊桉真想給這個家伙一巴掌,這也賣關子。
“禁令一:任何人不得在尚善之地對向下的弱小者主動出手。”
“意思是說只有下層的人主動挑釁上位者,上位者才能出手?而且只要出了大德寺,這條禁令便不作數?”
“是極。”
“禁令二:任何人不得動用規則之力。”
這條楊桉明白,規則之力是大殺器,下位者要是對上位者出手,比如肉殐跑去找殭神動手,規則之力一出,那就是自尋死路。
“禁令三:每個人都會得到一尊佛龕,若是佛龕燃起香火,就必須收手,不得再繼續發泄魔障。”
難怪會叫歡龕會,楊桉終于明了。
但他轉念一想,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每個人都會得到一尊佛龕……歡龕會……莫非歡龕會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佛龕收集某種東西?
這個問題楊桉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問廣安。
這件事或許屬于上層的秘密,廣安只是一個伽彌,不一定知道。
屆時歡龕會到來,他或許可以憑借自己的特殊能力鑒定一下。
與此同時,對于這個歡龕會,楊桉也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他原本是打算將此次前往四佛州得到的貢獻,拿去大觀洞禪換取修行玉伽金剛身的材料,他現在很需要這些材料來完成玉伽金剛身與赤輪無限身的進階。
可現在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歡龕會都來了,又何必消耗辛辛苦苦得到的貢獻,何不妨靜待幾日,在歡龕會時直接動手明搶。
他就不信,在那個時候,這些大德寺的禿驢沒人不會打修行資源的主意。
沒了什么吩咐,廣安便退下,禪房里剩楊桉一人。
話又說回來,歡龕會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金縷閣那邊知不知曉?
若是金縷閣知曉此事的話,應當會主動聯系他趁此機會做點什么事才對,不該什么消息都沒有。
很快時間就過去了四日。
這一日,慶心回來了。
就像是打了一場大勝仗,慶心回來之時,整個大德寺不少人都在為此慶賀。
一個州域的妖魔暴動,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但慶心硬是憑借此次機會,將妖魔幾乎全滅。
經由他自己口述,共殲滅六大殭神大妖魔,其余妖魔無數,還將血海山妖魔老巢摧毀,徹底剿滅四佛州九成以上的妖魔。
如此戰績,當得上是居功至偉!
這幾乎讓他將來晉升菩薩之位,得來了一個強大的助力。
而慶心在回到大德寺面見了海殊菩薩之后,便是直奔明心禪院,前來拜會楊桉。
“是慶心失策,以致佛子身處險境,慶心心中愧疚,特以此物彌補心意,還望佛子原宥海涵。”
聽到慶心的話,楊桉就知道老和尚是來送東西的,這豈有不收之理。
你不僅以我為誘餌結果讓我被妖魔擄走,還在幻象之中想要對我出手,后又在仙源之地當中再次出手。
你罪過可大啦!
楊桉心中腹誹。
不過要不是慶心這般做的話,他也沒機會脫離慶心的視線,將自己想要做的事完成。
可以說一飲一啄,皆為定數。
當然,明面上楊桉還是給了慶心好臉色,順從著將慶心遞來的東西收下。
慶心送來的東西是一件法器,由無數的妖魔牙齒制作而成。
妖魔的牙齒也是污穢之物,楊桉接過手中立刻就聞到一股惡臭,好似無數的妖魔同時對他張開了臭嘴。
但是出現在楊桉眼前的信息框卻是告訴他,這東西是一件不俗的法器。
這件法器名為“魔牙之鏈”,是一件功能型控制類的法器。
只要輸入法力就能將人控住,魔牙之上來自妖魔的穢物便會轉移到被控制者的體內,令被控制者承受難以忍受的痛苦。
要不說還是這幫禿驢玩得花,竟然連鏈子都出來了。
使用這件法器的代價是,一旦使用者的身上出現任何的傷口,在用出這件法器之后,有一半的幾率會讓其上的穢物反噬自身。
東西是好東西,楊桉順手將其上的代價凈化后便收了。
他現在也是禿驢,入鄉隨俗嘛,玩得花點沒什么。
“多謝禪師好意,此番也是德忌大意,拖累了禪師,還望禪師不要過意不去。”
二人互相恭維了一番,體現了一下大德寺內的友愛和諧美好氛圍,賓主盡歡。
慶心隨后又說起了歡龕會的事。
眼看歡龕會在即,他也正是因為此事,故而盡早的返回了大德寺。
“歡龕之期即將到來,佛子殿下可有什么想做之事?”
慶心問道。
但楊桉對這個家伙已經有了堤防,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德忌入寺尚遲,心中倒是無多少魔障,也只是參與一番,與眾同樂而已。”
“有一件事佛子或許不知,歡龕會之時所得佛龕亦分品階,從一至九,三品之下為靈龕,六品之下為禪龕,九品之下為圣龕。
若是佛子屆時能拿到一尊三品之上的佛龕,將其香火點燃,是能得到不少益處的。”
“還有這事?”
楊桉有些驚訝,果然這種層面的事就不是身為伽彌的廣安能夠知曉的,要是慶心不說的話,在歡龕會到來之前,他也不會知道此事。
“佛龕如何得到?難道不是直接分配嗎?”
“要得到何等品階的佛龕,是依照每個人心中的魔障而來,心中魔障越盛,越能得到品階越高的佛龕。”
慶心解釋道。
“看來德忌此次最多也就只能拿到低品階的靈龕……
話說禪師,歡龕會上可曾出現過無法得到佛龕的情況?”
“這……倒是未曾出現過,我等都是佛門修行之人,佛法之下必然積累魔障,最差也是個一品的靈龕。”
慶心搖了搖頭。
楊桉微微嘆了口氣,他剛才可是擺出了與世無爭的姿態,主打一個隨緣,不爭,重在參與。
事實也確實如此。
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又不是真的想做禿驢,哪能和這些禿驢一樣積累什么魔障。
再加上自己一直以來,都從未被污染過,想來這魔障是沒有的,也不知是否能夠擠點出來,拿個最低品階的靈龕?
要是連一品的靈龕都拿不到,堂堂佛子,豈不是太過丟臉?
更多的話楊桉也沒繼續問慶心,二人隨意的言談了幾句,慶心便要告辭離去。
“佛子切記,求龕之期是在歡龕會的前一日,此外,歡龕會之時務必保管好手中的佛龕,莫要讓他人奪去。”
在臨走之前,慶心留下了一句告誡,略有深意。
這老禿驢,又賣關子,你怎么不等圓寂了再說這事?
時間平靜的過了一日,來到了四月十二,距離歡龕會就只剩三天。
這一日的深夜,楊桉和往常一樣在堅持不懈的修行九力驚龍和天晷身,在暫時無法修行的這段時間里,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經過長時間的積累,九力驚龍與天晷身已經積攢到了一個很夸張的程度。
楊桉也不知曉若是現在將天晷之光與九力驚龍釋放出來,會達到怎樣一個驚人的效果,想必十分不俗。
就是身處仙源之地的危機之時,楊桉也未曾動用過,因為舍不得。
天晷之光倒也罷了,九力驚龍可是一次性消耗品,用了就得重新積攢,除非是真正的到了緊要的關頭,不然楊桉并不打算動用。
而就在他正砰砰對著自己飽以老拳之時,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徒兒!”
楊桉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對于這個聲音的到來并不意外。
是專愚老人的聲音!
歡龕會在即,楊桉就知道這般大事,金縷閣不可能不知曉,專愚老人主動聯系他,肯定是為了歡龕會。
事實也確實和楊桉料想的沒錯,專愚老人一開口就問起了歡龕會。
而此時楊桉在專愚老人的認知之中,還是一個地位低下的普通僧眾。
“你可曾知曉大德寺四月十五歡龕會之事?”
“回稟師尊,弟子倒是得到了一些傳言,已經知曉部分消息。”
“好好好,此次可是難得的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出手,你蟄伏這些時日,想必早已饑渴難耐,也是該你展現身手之時了,為師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不!我不想!
楊桉沉默不言,沒有接話。
沉默,是一種無聲的抗爭。
但身為金縷閣的臥底,他還能說什么呢?
“對了,在說任務之前,為師還想問你一件事。”
“師尊請講。”
“為師聽聞,你已晉升伽彌,還成了大德寺新任佛子身邊的侍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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