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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落幕天子披麻,蠻王舉斧,新舊時代的最強

作者:是桃花酥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穿越 | 是桃花酥呀 | 長生從獵戶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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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獵戶開始 237.落幕天子披麻,蠻王舉斧,新舊時代的最強

山寶縣南,三月,荒野。

空氣安靜了那么一剎那。

就在尷尬的氣氛即將彌漫時,李元提醒道:“神鴉娘娘想來是要給我分派任務吧?”

小烏鴉猛然醒悟:“哦,對對對對,不過,西門孤城,這一次并不是給你分派任務,而是娘娘看你協助山寶縣縣民搬遷有功,特意讓你今后也能分享這種層次的信息。”

她說完,就“嘎嘎”地叫了起來。

李元心中暗暗捂臉。

小琞還是個老實孩子啊.這連慌都撒不好。

這種事明顯少說少錯,哪怕淡淡發出一個“嗯”字也比這個好啊。

果然,她這“嘎嘎”的聲音并沒有揭過這一章,反倒是空氣更加安靜,安靜的可怕。

謝瑜眨巴著眼看著小烏鴉,笑著問:“神鴉娘娘,閻君娘娘她醒啦?”

小烏鴉:

她鳥喙“啪嗒啪嗒”地碰撞了幾下,有種“阿巴阿巴”不知該說什么的感覺。

是啊,閻君娘娘在鬼潮開啟之前就一直在那濃濃黑煙之中,正常來說哪里能發號施令呢?

小烏鴉心中暗道:糟了,說漏了。總看著爹爹那么隨意的說,以為很簡單呢,現在該怎么辦?

電光火石之間,小烏鴉只覺度日如年。

她覺著有些懊惱,似乎若是不在爹爹身邊時,她總能正常發揮,也不會出錯,可在爹爹身側,總會不自禁地松散,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破綻。

而謝瑜似是若有所覺,正安靜地盯著她。

謝瑜只是未曾經歷過多少陰詭之事,未曾在那旋渦般的暗潮中掙扎求生過,但并不代表她傻。

她身在謝家,本就耳濡目染了許多事;之后隨著李元南北游歷,自是人情世故皆明白;而在進入山寶縣后,她便也是知道了不少有關“陰妝”等稀奇古怪的惡鬼道具的事。

所以.越是如此,她越是開始覺得自家男人不簡單,不僅是不簡單,而且

她不敢想。

這一刻,她那清澈的眸子慢慢變得憤怒起來。

小烏鴉暗道一聲“糟了”,便準備硬說,她就準備說閻君娘娘只是外人無法溝通,她還是可以的。

時間的“緩慢鍵”好像被松開了。

一瞬間,時間恢復了流動。

小烏鴉張嘴正要說話。

謝瑜眸子卻已冷然。

而李元卻上前,攔在了兩者面前,然后道:“神鴉娘娘,此事容我和小瑜兒說吧。”

小烏鴉如釋重負,“哦”了聲,然后又擺著架子道:“伱們自家的事便自家解決吧。”

說完,她就拍著漆黑羽翼飛走了。

聲音漸遠,謝瑜這才看向李元問:“你想說什么?”

李元垂首,看著腳下那新生的茵茵綠草,道:“小瑜兒,等孩子出生了,我慢慢和你說很多事。”

謝瑜冷然道:“現在說。”

李元道:“怎么了?”

謝瑜道:“只是最近總躺著,許多過去的事就在腦海里來回轉,從你我最初相識,到后來你刺殺天子,再到后來種種事情.

你好像,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真過。”

李元道:“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謝瑜默然了下,然后道:“說吧,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或者說,你到底是誰?”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最后一句話的,說著話的時候,她就像一塊繃緊的石頭,隨時可能粉碎,只是此時還堅硬著。

她喜歡是西門孤城,而不是其他人。

她可以忍受西門孤城從絕世刀客變成普通刀客,然后慢慢陪著他,看著他重新崛起,但卻無法忍受“西門孤城”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建立在徹頭徹尾的欺騙之上。

無論是他的模樣,還是他的性格,亦或是他的過往。

若愛上之人乃是一個編造出的存在,那么這愛又何其可笑?

“你說啊。”

她呼吸快了,眼睛紅了。

可李元明白這一點,所以才越發不說,至少不想在這時候說。

“等孩子生下來吧。”他柔聲道,“我會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你。”

小瑜兒的眼淚刷一下流了下來,她憤怒地抓著李元的衣袖,道:“你說啊,說啊,說啊!”

明明是一位大小姐,此刻卻宛如潑婦。

她渾然不顧周邊人投來的目光,而是一邊哭一邊質問著。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轉瞬花了臉。

她幾番想要擠出笑,卻總是哭的更厲害。

李元想抱她,卻被她推開。

她其實一直有所察覺,這許多的察覺、許多的懷疑緩緩堆積,終于在某一個小細節被證實的時刻而爆發了。

幸好,不一會兒謝薇匆匆趕到,在稍作了解后,這才拉著自家妹子迅速離去。

當晚,李元便睡到了其他帳篷里。

原本的帳篷,則是謝家姐妹住著。

午夜。

夜深人不靜。

篝火周邊有巡視的人,未睡的人,陡然間遠處還飄來哭泣的聲音,似乎是又有某個人未曾撐過去而死在了此間。

遠處,一條水流下游的荒地已經成了墓地。

墳都是新墳,是近些日子才葬下的。

李元用樹枝挑著篝火,看著紅黑的寒枝在火中翻動,一陣陣濃煙從輕微的樹枝爆裂里逸散而出。

今天白天謝瑜的爆發,讓他有一種“終于東窗事發了”的感慨。

而令他慚愧的是:謝瑜肯定是將一腔感情都澆灌在了他身上,而他口口聲聲說著他也是,但其實呢?

他長生不老,謝瑜便能成為四品也只能活五百年,若是再進一步,進到了三品卻也存在著壽元的上限。

但他卻沒有上限。

對他來說,任何記憶都可以是云煙。

小瑜兒也會變成云煙。

若是過上數萬年,此刻之事也只是回憶里的一點小事而已。

他天然地帶著一種俯瞰感。

就在這時,一根小樹根從他腳下的地面探出,然后來到李元身側。

樹尖輕輕點了點李元的小腿,又在地上寫道:爹爹,對不起。

李元頓時知道是“樹姥姥形態的自家女兒”,便笑著捏了捏那樹根,道:“遲早的事,沒什么。”

旋即,他又道:“如今爹爹無法去到很多地方,外面的信息只能靠你了。”

樹根又寫道:放心吧,爹爹,我會幫您看著前線的。現在蠻王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他正在收束兵力,想要一口氣將韓國攻陷呢。

李元隨手擦去那些字,點了點頭,又拍了拍樹根。

樹根“嗖”一下就縮回了地下。

四月底。

小琞傳來消息。

神靈墓地已經察覺到了中土的不對勁,不停地催促著她和蠻王。

說起來,其實早在十年前,神靈墓地那老頭兒就已經將“天魂大陣”和“低品次肉田裂變之法”教導給了她。

“天魂大陣”對她來說并不難。

而“低品次肉田裂變之法”說到底其實便是“天魂大陣”的進一步運用,這法術旁人也用不了,必須是心意相通的天魂才可。

或許是感到了巨大壓力,又或許是為了萬無一失,十年前,孟杏仙也開始全力地和她這位鴉母合作。

一具具棺槨被埋葬在了九焱氏族的枯火邊。

而氏族之中更是樹起了一根根圖騰。

圖騰是雙圖騰,一者為烏鴉,一者為蒼狼。

九焱蠻族,乃至云山道皆需祭拜此圖騰。

云山道雖然沒有三品肉田,但枯火的陽氣,絕不在三品肉田之下。

九焱氏族,九個枯火,三十六具棺材,很快便可養出三十六個天魂小琞。

這三十六個天魂小琞聯合成天魂大陣,便可完成“肉田裂變”。

而不過一年有余的時間,她的小烏鴉們就換了新身體。

西極永夜沒什么樹,所以她的新身體大多是什么雪丘,巖石之類的。

而十年后,就在幾天前,這三十六個天魂一境的小琞一個個兒成功地變成了天魂二境,然后在狼騎的擁簇下,正在直接往前線而去。

同時,蠻王也匯聚了兩萬雙頭狼騎大軍,這幾乎是傾盡了西極最精銳的力量。

西極已經感受到了來自中土的壓力,也被那幾乎已經完成的“鬼域大同”壓的無法喘氣。

所以,他們準備將陰陽二劫全力派上,然后推出去。

此時小琞說著。

李元聞言,道:“現在天下所有的鬼域全部拔寨而起,往那禁忌的融合之地而去,很快天下就會只剩下三個大鬼域。

西極已經無法阻止了,哪怕是你和蠻王一起也無法阻攔。”

“那怎么辦呀?”小琞問。

李元道:“姑且待之,不要做無謂犧牲,關鍵時刻救回你弟弟吧。”

“兩萬雙頭狼騎,真的很強大呢,便是我如果不結陣,也會被秒殺。”小琞道。

李元奇道:“那你學會天魂大陣了?”

小琞自豪道:“一日千里!”

李元摸了摸她的羽翼道:“大勢已盡,藏著實力吧。”

“為什么盡了呀?”小琞還是沒能明白。

李元沉聲道:“鬼域大同,人皇現世。

前者破不了,后者.打不贏。”

“那我要和神靈墓地說不行么?”小琞道。

李元道:“不必說,說了也沒用。”

“為什么呀?”小琞道。

李元道:“西極乃是不安定因素,被人皇鏟除也好,所以不必說。

神靈墓地不會甘心,就算你說了,他們還是會拼命,因為他們不會認命,不會任由事態徹底走向他們不可知的方向。

他們未曾見過人皇,不知道人皇制的恐怖,所以一定會固執地認為兩萬雙頭狼騎可以走馬北上,殺穿中原,叩開玉京的大門。所以.說了也沒用。

爹爹要你做的,便是保存實力,然后在大敗后,帶回你弟弟,讓他活下來。”

小琞想了良久,才明白了如今大勢。

可是她還是不服地道:“那那就不能去把人皇刺殺了?”

李元想了想僅有一道的楚王都已是90萬戰力,而那少年天子卻已占據五道,于是笑道:“殺不了,這片土地上已經沒人能殺他了。”

“怎么可能嘛。”小琞不服氣,“我覺得我也很厲害呀,那小天子就算從娘胎里開始修煉也肯定沒我厲害。”

李元哈哈笑著摸著她腦袋,道:“不是修煉,是氣運。氣運落在了他身上,他這樣的人是背負著大使命的,你再強也打不動。”

別人看不到數據,可他能清晰看到,所以別人需要打一打才能知道強弱,他卻一目了然。

這能力,還真是有用。

小琞雖然不服,但卻還是很聽爹爹的話。

她心中忍不住暗嘆一聲,只覺爹爹真是旁觀者清。

如今,不只是她,還有蠻族那邊可都是士氣高昂,都覺著兩萬雙頭狼騎定可掃蕩中原呢。

可爹爹.卻已經料定了蠻族會敗,并且都在給蠻王安排后路了。

五月初。

嬰童的哭泣聲在山寶以南的一處營帳里響起。

就在哭聲響起的一剎那,原本高照的艷陽長天驟然天光隱去,翻滾的赤色雷漿從遠云集,大地的土壤里亦是突然滋生出一股股刺骨寒意。

天地如旋渦。

天一處,地一處。

兩處旋渦,陡然而起。

可這等奇景只是出現了剎那,便又消失無蹤了。

赤色雷漿消失,大地亦是恢復平靜。

前前后后不過數息時間,許多人才叫嚷著身邊的親友“出來看”,可那些人還未來得及走出,異象就已不見。

自然不會有人將這異象和營帳里的嬰童出生聯系起來。

李元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空,又收回視線。

他早知道這個孩子會很特殊,引來天地異象也沒什么意外,只不過為什么異象才出卻又消失?

他快步向營帳走去。

營帳里傳來“是女孩”的聲音。

他露出笑容,入內抱過孩子。

孩子皺巴巴的,眼睛睜不開,而身側數據則是飄著“0”,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孩子。

李元看向塌上的謝瑜。

謝瑜神色疲憊,卻也正看著他。

“我們的孩子!”李元歡喜地托起那孩子。

謝瑜問:“那你想給她起什么名字?”

只是正正常常一句話,周邊的產婆完全沒意識到會發生什么。

反倒是謝薇感覺到了什么,急忙清空了場地,只留下她,李元,謝瑜,還有女嬰在營帳里。

謝瑜冷冷問:“你要讓她姓西門嗎?”

李元笑道:“姓謝吧。”

謝瑜默然了下,道:“不用。”

然后道:“她該有個真實的姓氏。”

李元看著她才臨盆的虛弱模樣,柔聲道:“過幾日再說吧。”

謝瑜微微側頭,又輕聲道:“你出去。”

許久后.

入夜。

李元走在營帳外,謝薇來到他身邊,對著李元搖搖頭,繼而道:“她已經猜到了。”

李元沉默著。

謝薇道:“她在這縣子里接觸了神鴉娘娘,接觸了我,又接觸了不少無常,她可能從這許多人里了解到了一些事,察覺了不少細節。

無論是你那老房子,還是蘅蕪酒樓天字第一號貴客,再或是我這個白梅夫人,以及神鴉娘娘,再以及之前你曾經展示過的那些力量,都讓她無法再說服自己了。

除了這些,她也了解了不少玉京城里的事。

上次她還問和我一起在瑤心池里自焚的逍遙侯是誰?

我說就是個假內侍。

她不信。

我說二姐作了寡婦,就不能再找個英俊的男人嗎?

她說我不是這樣的人,除非這個男人我無法抗拒。

再上次,她又問我是怎么和李師認識的。

然后,我還感覺她悄悄去查過李師。

畢竟李師是個傳奇,真想要去了解他的事跡,便是酒樓茶館里找個說書先生也能知道不少。

雖然那些說書先生不知道蠻王的事,可卻也能說出許多。

如此許多許多事,疊加起來,讓她得到了不敢置信的答案。

小瑜兒.她背著我們悄悄做了不少調查。

她過去還能將信將疑,現在卻不行了。”

李元苦笑道:“她不能接受嗎?”

謝薇道:“你是她男人,她什么脾氣你不知道么?

她是一個為了你能夠直接離開謝家,然后隨著你浪跡天涯的人。

她哪怕是權傾天下的太后的親妹妹,卻也愿意為了你而不暴露一點身份,哪怕天天苦巴巴地過著日子,甚至和鄰居吵架。

她愛的人是西門孤城。

她愛的越深,就越無法接受你。

西門孤城和李元并不是一個人。

西門孤城是個純粹的刀客,而你卻是深不見底的神靈。”

“神靈?”李元詫異道。

謝薇道:“你已是神,高高在上,撥弄凡塵,沒人能看透你,我也看不透。”

李元道:“我并不是神,我只是希望我珍惜的人,我的家能夠在這個亂世里好好地存活下來。但你知道,如今這世道.”

謝薇輕聲道:“沒人知道.”

“你也不知道么?”李元問。

謝薇不知該怎么說,她沉默著。

這一刻,李元忽地感到了莫大的孤獨。

但轉念一想,其實又很正常,除了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所有布局的閻娘子之外,又有誰能真的了解他?

這怪她們嗎?

不怪。

那,他能把那所有的事再說出來嗎?

別天真了。

說不了,說了也沒用。

謝薇看到他此刻的默然,忽地露出了些欣喜,道:“至少你不是冷漠無情的神靈,可也許這些天我受了小瑜兒的影響,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李元忽道:“把一切都推給我吧,畢竟最初是我作為天子與你好過了。小瑜兒身邊總需要親人在,而我本就不可能長期陪著她。”

謝薇問:“那孩子你讓她姓李吧。”

李元道:“名字,由你和小瑜兒起。”

數日后。

真相被坦白了。

謝瑜無法接受。

她不顧還在坐月子,直接提著劍,抱著孩子想要離去。

如今外面鬼潮已然平息,不少探路的武者已經會回匯報過了。

鬼潮過境后,那原本許多危險的地帶突然就不危險了,因為所有的危險都聚到一起去了。

人們可以安心地在大地上行走,而不必膽戰心驚地查看著周邊有沒有“禁牌”,又或者擔心自己莫名其妙就遭了鬼。

而小鎮的房屋除了陳舊似乎也沒有半點損壞,若是返回頂多打掃了一下便能重新入住了。

所以,謝瑜的離去,至少在路途上不會讓人擔心。

李元自然追了過去。

這一次,他沒用西門孤城的模樣,而是用了自己的樣子。

小瑜兒卻是怎么都不肯回頭,哪怕李元半路忽然噴血,小魚兒還是不回頭,只是用劍冷冷指著他,道出一句:“我恨你。”

然后又惡狠狠地道:“別跟著我!”

神鴉娘娘從天飛落,小瑜兒看著烏鴉,卻終究沒說什么。

畢竟,這世上基本就沒人知道神鴉娘娘是李元和閻娘子的女兒。

小瑜兒自然也不知道。

她只以為李元既是閻君娘娘的相公,而神鴉娘娘和閻君娘娘是搭伙兒的,自然相熟,卻沒多想其他。

而她和神鴉娘娘關系素來不錯,自不會遷怒相惡。

小烏鴉落在謝瑜肩頭。

李元往遠掃了一眼,又看到高處峽谷上還有兩個樹姥姥在朝他揮舞著樹枝,他便放下心來,沒再跟著小瑜兒。

待到小瑜兒去遠,謝薇默默地走到他身后,道:“她也和我反目了。

小時候.都是我欺負她。

后來長大了,她卻還是粘著我,依賴我,崇拜我,我說什么她聽什么。

我就這一個妹妹,所以總想著把最好的留給她.只有你,我悄悄地吃了一口。

但就這一口,她連我也不要了。”

李元問:“你后悔嗎?”

謝薇搖了搖頭道:“你是我兒子的父親,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而你你似乎也沒有選擇,那個時候你只有扮成天子,之后你也需要扮著天子。而哪有天子不和皇后好的?

若不是這樣,我后來哪里肯和你繼續那樣?”

不過,小瑜兒的遠去讓兩人都沒什么興致,于是在一起飲了一杯淡茶,便各自分開了。

一個月多后

謝瑜沒有回來,但李元沒有擔心,因為從小烏鴉嘴里,他得知謝瑜只是去了一處附近的地方落腳,自己蓋了個木屋,自己養著孩子,每天還挺辛苦。

而另一邊,小烏鴉則又帶來了個興奮的消息。

“韓國被蠻王攻破啦!”

“那楚王,魏王雖然厲害,可還是被殺啦!韓王倒是逃了!”

“兩萬狼騎,還有我的天魂大陣,他們根本抵擋不了!”

李元問:“那你有感覺變強嗎?”

小烏鴉一愣道:“沒有呀。”

李元問:“蠻王呢?”

小烏鴉想了想道:“也沒有。”

李元道:“準備救你弟弟吧。”

小烏鴉眨巴著眼,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們大勝呀。”

旋即,她又道:“爹爹,我的天魂大陣已經架在綿州道一塊四品肉田上啦,那四品肉田之前是三品,最近才慢慢退掉的,不過.我要將它裂變,然后就可以產生許多陽氣。

老頭兒說,四品肉田裂變后的陽氣能夠養出近十個天魂三品呢。

棺槨我都準備好了,嘻嘻。”

見李元又要說話,小烏鴉才道:“放心啦,爹,我會看好弟弟的。

他現在可威風了,在戰場上就是無敵的存在,根本殺不死。”

李元道:“怎么個殺不死法?”

小烏鴉道:“老頭兒說,他如今可以身化單鬼,但凡死亡,便會瞬間被陰氣重聚。”

李元聽著她興奮地嘰嘰喳喳,可他卻不自禁地側頭看向了北方。

北方。

身裹龍袍的少年天子正策馬而行。

他身后的大軍才剛剛離開齊國地界。

原本令人頭疼的叛王卻已不復存在。

少年天子背后的山河已經被重新劃入了大周的疆域。

他揚首,策馬,春風悠悠,百花綻放。

而一眾山河之上好似有無數金光耀然不止,全然系在了這少年身上。

若從背后看,這少年端的是雄偉異常,可正面他卻丑陋無比。

他身后的大軍乃是一支雜牌軍,是他一路收服的軍隊。

可這十余萬人的大軍,數十個將軍卻個個兒不敢對那少年懷有半點不敬之心。

只因,他們已經見過了這少年天子的恐怖。

那根本不是人的力量,而是神。

這時,有斥候從遠而來,跪倒在地,道:“陛下,前方便是韓國地界了,蠻軍已徹底攻破韓國,楚王,魏王戰死。韓王竄逃,不知所蹤。”

少年天子聞言沉默下來。

斥候就跪在地上,緊張地一動不敢動。

良久,他才聽到那位天子道:“知道了。”

斥候起身告退。

而其后有一儒生模樣的將軍略作猶豫,卻還是策馬上前,翻身跪地道:“陛下,蠻軍在前,不若先疾馳攻占北江府,然后再去徐徐圖之。”

說話的人正是原龍藏道節度使——嬴山行。

這位極擅內政,又諳人心,在燕趙齊攻堅戰里幫那位少年天子出了很多主意。

按理說,他曾是幫著高太傅政變,完成了從太后處奪權的那個人,天子不該信他。

但當初高太傅叛亂,他并未出手,之后又在天子殿外跪了七天七夜,以請其罪。

問之,只道“從前無明君,下臣自是搖擺不定,如今天降氣運于陛下,臣自當效死”。

姬護用了他。

他也沒讓姬護失望。

姬護固然有著強大的力量,但卻依然需要百官治下,也同時需要懂戰略的帥才。

他只是一把天下最快的刀,但這把刀總不能把世界全部掃成廢墟。

“準了。”

少年天子淡淡道。

嬴山行受命,便快速安排去了。

而少年天子則是中軍直指綿州道北江府。

待到靠近北江府,少年天子更是離開了兵馬,他提著劍來到城下。

扛著龍纛的美人亦步亦趨,緊隨其后。

這美人姓鶴名姒,乃是荒南道鶴家第二人。

荒南道節度使便是姓鶴,這是最早一批被兼并的人。。

鶴姒之所以是第二人,只因第一人是老祖,但那老祖亦如謝家老祖一般早離死不遠,而鶴姒則是利用陰陽融合以來的豐富資源突破到了四品境界。

可成了四品的鶴姒卻也拜服在了此時的少年天子面前,成了他的扛纛之人。

天子,美人,龍纛飄揚

當他們落在北江府城外時,城頭便已掛起了白旗。

天子輕松叩開了這厚重城門,然而西望蠻軍。

天子征服齊國,一統六道,如今駐扎北江府正要西擊蠻軍的消息很快傳開了。

但沒有人知道誰能贏。

天子固然展示了強大的力量,但蠻王卻也無敵。

而很快,進出韓國北江府的人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

天子披麻,端坐城頭。

一問,卻是為天下亡魂節哀。

再問,卻是要為人間開太平。

驅逐蠻夷,河山一統。

這是贏山行想出的主意。

在跟隨天子的這些時間里,他結合自己的信息大致猜測到了這片土地的變化,此刻他在為天子博人心,既然魏王,楚王滅了,卻還未有合格的繼承者,他想看看如此的收服人心會不會讓天子變得更強大。

結果,令贏山行震撼了。

不過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山河,蒼生之中流淌出細碎的金色,這些金色便澆灌入了天子體內,使得那位披麻戴孝的少年天子顯得金光熠熠,根本不再似人。

便是與之對視,都只剩下震撼之感。

贏山行在一次匯報時悄悄看了天子一眼,但他看到的并不是瞳仁,而是山河蒼生。

那是無數高山,無數大河,還有無數的人。

只是看了一眼,他便差點沒有能走出來,之后更是滿頭大汗、全身虛脫地匍匐在地,口中稱道:“人皇.”

贏山行并不知道人皇制,但他卻已發自肺腑地喊出了人皇二字。

天子披麻,便收了三道之心。

原本沒了王的楚國,魏國,其氣運竟是直接流淌到了此間。

便是還有韓王的韓國卻也徹底地認了天子。

至于韓王。

這位韓王在與蠻王交鋒中大敗,然后竟是自暴自棄,流竄到楚國,想要肆無忌憚地為惡,結果還沒幾天便被收了力量,然后在周邊武者的圍攻里暴斃而亡。

如今似乎整個天地都在幫著這位少年天子。

四個月后。

大周天子,蠻王經過了反復的彼此試探,終于在長眠江畔爆發了決戰。

李元因為沒有“九道臨時巡令”,也無法到現場觀戰,不過他的幻雀已經隨著小烏鴉落在了附近的山頭。

當小烏鴉還在看著那昏天暗地的廝殺時,李元卻一看就看到了數據。

兩萬蠻人與坐騎雙頭狼騎皆是五品的軍隊,在蠻王的統帥下達到了恐怖了“3500000”數據。

可是,那位已經看不清人影,只見金光凌空的身影卻是有著“8100000”數據。

這兩者的數據,根本不具備可復制性。

李元和仙域的交過手,所以他也曾推測過,便是三品,戰力上限頂多便該是百萬,幾乎不可能再超過了。

而此刻,這一個三百五十萬,一個八百一十萬,已經是遠超世間一切個體存在的力量。

這一刻已不是個人能左右的了。

誰來,誰死。

難怪神靈墓地的神靈們自信無比,因為便是在神靈看來,這種層次的戰力也已是無敵的力量。

可無敵,只是因為他們距離所有人太高太遠。

但無敵遇上無敵,他們卻還存在差距。

所有人只能靜靜等著結局,然后去看著新世界。

但李元卻已經輕嘆一聲,道了聲:“準備救煌兒。”

小烏鴉雖然在準備,但卻不是太相信。

“大戰才起,爹爹怎么就知道輸贏啦?”

李元沒回答,只是看著這一戰。

蠻族那邊的力量他很熟悉,無非是大陣,以軍心構建的念頭,和呼吸、動作、默契等皆一致的訓練模擬出的強大整體“身軀”,構成了可怖的陰陽,繼而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而統帥者則必須深諳軍陣,并徹底融入到這支軍隊中。

由此可見蠻王花了許多心思,流了許多汗水,個中辛苦實在是一言無法道盡。而他所為的只是蠻族能有未來,只是未來的族人不被欺凌。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

但作為地魂的蠻王此刻周身陰氣流淌,在李元眼中,那些陰氣更是扎根于大地。

再結合小琞之前所說,他明白此時的蠻王如同惡鬼一般,完全是不死的狀態。

相比起此刻兩萬雙頭狼騎,之前蓮教那三千幽騎簡直可以說是小打小鬧了。

這樣的軍隊,確實無敵啊。

可是它們卻偏偏遇到了龍脈崩碎后的“人皇制”。

這算是舊時代的最強向著新時代的最強在挑釁了。

而讓李元感慨萬千的是,這場絕世之戰的兩位主角,其實都是他的兒子。

但天子那邊的力量,他就完全看不懂了。

看起來好似就是收服了山河,得到了民心,從而獲得了力量。

可那些力量卻好似全然地隔絕在了陰陽二氣之外。

一個世界,力量本質是不可能改變的。

帝異之爭,也只是在這個世界里爭奪。

但是李元看到的卻只是金色的流光,那些流光徹底地覆籠了姬護,又按照一種極其晦澀、復雜的方式流淌著。

李元忽地心念一動,想把這流淌軌跡記下,可才數息便覺頭腦發漲,再努力去記,卻又覺已忘掉了前面的。

這讓他越發覺得這東西不簡單.在未來可能會有大用,甚至是踏入更高境界的內核,于是便越發專注地記憶起來。

正在李元記了又忘,忘了又記的時刻。

雙方已經交鋒過半了。

而隨著一聲爆鳴,雙方開始亮底牌了。

蠻族一方,千丈虛影騰空起,八臂八腿,頭生雙角,手持黃金巨斧。

而另一邊卻是帝影凌空,這帝影金光燦燦,拔高往上,十丈,百丈,千丈,但卻還未停止,直到所有人都看不見,只知那身影高高在上時,帝影才停下了動靜,往下俯瞰著那八臂八腿的蠻王,繼而揮出了一劍。

一劍落下,蠻王巨斧對抗。

但蠻王眼里卻只看到了漫天的金光,好像整個天都在壓下。

嘭!!

他的巨斧崩碎。

他八只手怒舉而起,去扛那壓下的天穹。

他的身形在不停崩碎,又不停重組,反反復復,好似在死亡和復活間須臾便走了十多個輪回。

可即便如此,卻還是支撐未久,便只聽一聲難以想象的轟鳴,金光落地,塵埃落定,滿江江水騰空起,好似瀑布逆流而上三千丈。

然,帝影抬手一壓,那瀑布就靜靜悄悄地落回了遠處,化作了乖巧流淌的江水,綿延往東,不再放肆。

附:月初了,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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