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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蓮教在行動,兄弟終相見

作者:是桃花酥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穿越 | 是桃花酥呀 | 長生從獵戶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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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獵戶開始 201.蓮教在行動,兄弟終相見

皇都,距離奇獸園被一分為三,已過去一個多月。

相比起閻娘子融合豬的時間,殮衣齋融合蛇顯然更快些。

拜香教依然留存許多人。

其間有行骸很快來到城外,宣召彭冥衣前去“覲見”新的主人。

彭冥衣乃是奇獸園的玉骸,但如今殮衣齋融合了三分之一個奇獸園,彭冥衣自然就變成了殮衣齋的玉骸。

拜香教一連去往七次,但卻都被彭冥衣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很合理,那就是整頓幽騎。

那日大戰,幽騎散亂,如今正是需要螢濯妖和彭冥衣重新組建的時候。

幽騎有多重要,所有人都知道。

沒有幽騎,一切外面的重要計劃都缺乏保障。

殮衣齋固然強大,但它被束縛在了原地,只要在周邊豎立“禁入牌”,那殮衣齋的一身本領就無處施展,而只能通過行骸以及外部的力量來實現自己的目的。

所以,彭冥衣拒見的理由很合理。

另一邊,白蓮,紅蓮兩教則開始四處尋找天子,沒有天子,他們無法順利掌控玉京。可惜,他們并未尋到

再一邊,在奇獸園出事的剎那,蓮教已經迅速返回查看了。

畢竟所有人都不理解,明明勝券在握,大局已定,可怎么又突然出現意外了?

為什么奇獸園只被吸收了三分之一?

蓮教行骸擁有道具極多。

“千里一線”便是其中一樣。

如“千里一線”這般的道具雖然珍稀,昂貴,可在這些年里,蓮教和行骸通過活人賺取了大量鬼錢,自也可去到綿州道極樂園里再度購買了些。

數量不多,但卻也并非只有一個。

只可惜,當蓮教行骸出現在南地時,才發現南地的鬼街一片混亂,根本無法調查。

然而,鬼街之外卻依然是蓮教的地盤。

大批的蓮教弟子以及長老聚集于此。

蓮教行骸動用著“千里一線”兩邊交流情報。

慢慢的.

蓮教終于從鬼街收集了一批殘兵。

這些殘兵自都是藏在鐘府的強者了。

行骸殘兵,配合底盤穩固的蓮教弟子,開始了聯合調查。

然后直至此時,他們才最終確定了一件事一件匪夷所思、難以想象的事。

此時此刻,深山高崖之上,一群身裹蓮袍的身影正佇立遠望。

蓮袍烈烈,可在這頗顯寂靜的區域里卻透著一種陰森。

他們視線里,倒映入一個龐大無比的,蜷居在深處的怪異建筑群。

可是,這里明明該是一個同樣可怕的古村,煙霧朦朧,隱約可聽到囈語,拒絕,巨蛇游動,豬呼嚕聲等怪異響聲。

但是,那作為禁忌的古村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坐落在冰山上的黑白色調的集市.

扭曲陰氣如深海水草,如風中焚煙,彎彎曲曲。

龐大的陰氣,說明了此處亦是禁地絕域,

這集市安安靜靜地坐落著,而在建筑的轉角,各處還掛著不少鐵籠子。

籠中空空,也不知是裝什么的。

“這是.新的鬼域”

有新趕來的蓮教長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剩下的那一半奇獸園呢?去了哪兒?”

旁邊,一個身裹漆黑蓮袍的男子則是忽地冷然道:“被閻君吞了。”

“閻君?”

沒有長老對這個名字陌生。

只是,閻君似是消失很久很久了。

根據信報,閻君很可能出現在了荒蕪的西方,因為距離遙遠,且無法針對,所以蓮教便沒有管她。

可是,沒有人能忘記“閻君”。

此時說話的黑蓮教行骸名為余瘟,他繼續道:“閻君,她原本只在鬼街有一件雜貨鋪,頂多和花店差不多,可現在已經是和奇獸園一個層次的存在了。

她.很可能是活人變成的惡鬼。”

這個調查結果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了,甚至感到了一絲悚然。

如殮衣齋,奇獸園這般的恐怖鬼域也無法做到如此的智慧,它們頂多是創出玉骸,然后通過人類來幫它完成某些事。

若說智慧,殮衣齋、奇獸園中那覺醒了靈智的惡鬼可以說是人類中的低能兒了,只不過在運用殺人規則時會顯得極為狡詐,至于對大局,對各種事務的判斷,則完全不行,更別談這種“趁火打劫,坐收漁翁之利”的行為了。

“閻君,應該也有玉骸吧?”忽地,一個蓮教長老道。

余瘟沒說話,一旁一個面帶瘋癲的白衣女子道:“閻君,沒有玉骸。”

那長老問:“為何?”

這白衣女子正是曾經龐元花的室友,亦即龍姓女子,這女子姓龍名姑夢,她雖是行骸,可卻也是一直低調隱藏的五品,故而壽元未盡。

此時,她掃了一眼說話長老,道:“顧長老,你若是知道閻君在鬼街做的事,你便會明白.她絕不會用無數孩子去測試玉骸。”

那長老微微皺眉。

龍姑夢道:“她在鬼街,也享受到了當時的好處,只可惜她享受到的好處并沒有其他鬼店那么多。

只因為有些人,她不殺。

善人,她不殺,反倒會暗暗救下。

我們之中,后來還多了些她曾經救下的人。

那些人將情況如實告訴了我們。”

說話長老道:“如此.便更可怕了

若是一個惡鬼真正有了人的智慧,并且在我們從未察覺的情況下默默等待時機,在時機恰當的那一刻,兇狠地撲出。

這般手段,便是放在我們之中,都可算是梟雄,更何況惡鬼?”

他已無法想象,也再難說下。

龍姑夢繼續道:“那一天,鬼街突然冒出一大批行骸,這些行骸將我們的行骸幾乎殺盡。

沒殺盡的,也被用人皮手銬拷走了。

這些行骸都是她的人.”

另一名長老失聲道:“你是說她還組建了自己的勢力?”

“是。”龍姑夢道。

一字落下,山崖上便皆沉默下來。

眾人看著遠處那黑白鬼域,一股強大的無力感從心頭浮起。

這局面完全無解。

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不死不滅的惡鬼,本已極度恐怖。

更何況她還有智慧。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忽地,一位蓮教長老眼中閃過幽幽的光,然后問道:““閻君既是人化惡鬼,那么她身為人的時候,是誰呢?”

話落下,所有人伱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搖了搖頭。

又一名長老道:不如我們各自去問問,同時給予極大賞賜,重賞之下必有信報

眾人紛紛點頭。

數日后。

南地,蓮教和拜香教新的行骸殘兵聚集地。

余瘟正在休息,忽地外面傳來動靜。

隱約聽到有人在喊“若是有人能提供關于閻君的情報,就可以獲得等同于蓮教長老的待遇,這事,可是真的?”

余瘟走出,看去,卻見竟是個相熟的行骸。

這行骸,正是之前被閻君所救的善人。

他走上前道:“自是真的。”

說罷,他又叫來數位蓮教長老,并且取出了長老客卿的令牌直接“啪”一下擺在桌上。

“我記得你叫葛正猶,你若能提供有關閻君的有用信息,這令牌便是你的。”

葛正猶掃了一眼那令牌,眼中掠過貪色,然后道:“我若是能提供閻君的真正模樣,算不算?”

閻君的真正模樣?!

一眾長老眼中露出喜色。

閻君模樣一直是個謎,只因她從來都籠罩在灰霧里,無人得見。

葛正猶道:“那是很久之前了,閻君她靠近我,贈予我鬼錢,讓我購買惡鬼道具,從而救了我一命,然后讓我離開鬼街。

而就是那一次,我無意見到了閻君的模樣。

后來我自己想了想,閻君應該是剛開店沒多久,所以對于細節的掌控還未有那般熟練。”

他這一番解釋,直接讓一位長老道:“算!你只要畫出來,你便可享受如我們這般的待遇。”

可另一邊,龍姑夢忽道:“閻君救了你,你為何要出賣她?”

葛正猶哼笑道:“她救我,當是因為我對母親孝敬,如今我母親已離世,我所追求的便是更強的力量!

所以,我需要資源!”

龍姑夢皺眉道:“可是她依然是你的救命恩人。”

葛正猶嘿嘿笑著,又行禮道:“這位大人,您說錯了,它不是救命恩人,它只是一個惡鬼.惡鬼,殺人無數,它們即便偶然做了些善事,卻終究還是惡鬼。

我被它救下,這是我平日里的福報,也是我運氣好剛好觸碰了它的規律,這又怎么能說它救了我的命呢?”

“說的好!”

余瘟忽地撫掌道,“鬼就是鬼,它們只是遵從規律行事,就算是閻君也不例外。”

說完,他又掃了一眼龍姑夢。

龍姑夢心底莫名地起了些情緒,她還想說什么,卻被身后一只手輕輕拉了拉。

那是個紅袍男人,正是原本鐘府主人————鐘馗。

龍姑夢這才退下。

隨后,那名為葛正猶的行骸則取筆行書。

他讀過書,畫技猶行,片刻后便是一個溫婉端莊,但面色卻又透著蒼白的女子躍然紙上。

葛正猶擱筆,盯著畫卷,左看右看,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四方作揖道:“便是此女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毫不顧身份地位,轟的一聲圍聚過來,看著這畫。

“閻君.竟是這般模樣?”

看清的人紛紛感慨。

這哪里是什么惡鬼?分明是嬌俏可人的小娘子。

葛正猶在旁道:“我猜它只是運氣好,否則便只是個普通女子,比起在座的諸位大人可是遠遠不如.大人們便是揮揮手,都能喚來許多這般的女人。”

他在拍馬屁。

而一旁長老將令牌取了,交給他。

葛正猶急忙拜倒,連聲道謝。

一旁,龍姑夢猛然抬頭,可卻又被她身后的手輕輕拉了拉。

這時,一名蓮教長老揚聲道:“來人,請畫師!!我要將此女畫像公諸于眾,任何能夠提供此女身份信息者,便是我蓮教供奉!”

待到散會。

龍姑夢狠狠看向鐘馗,道:“為什么拉我?”

鐘馗看定她,忽地輕輕嘆息道:“你呀,那么說話.還是直接投判官司去吧。”

兩人相處很久,對彼此脾性都有所了解。

龍姑夢道:“閻君救得怎么是這么個狼心狗肺之徒,我想把他心臟挖出來看一看是紅是黑.”

鐘馗道:“別急,姑且待之

我相信這南地,如你我這般的行骸并不在少數。

閻君賞善罰惡,便是家家戶戶立了神像,當做神去焚香崇拜,也都足夠了。”

龍姑夢道:“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鐘馗道:“等”

“等什么?”

“你真的了解現在的閻君嗎?她萬一變了呢?”

“明白了”

三天后,畫像如雪花般紛揚傳遠。

這畫像上都是同一人。

一個女人,一個溫婉的女人。

而任何能夠提供這女人身份信息者,都可獲得重賞。

若能提供直接明確信息的,還可享蓮教供奉待遇。

這些畫像首先散給了蓮教下屬弟子以及駐扎在其他地方的長老們辨認。

當這畫像落到一位剛從北地歸來的五品長老手中時,那人身子顫了顫。

這是個面容猙獰的男子,原本模樣已不可見,因為他容貌早毀了。

男人雙目里裝滿滄桑,正盯著那畫像。

他是方劍龍,歷經千辛萬苦,終于獲得了紅蓮洗髓的資格,在極度痛苦中更變了影骨,然后又咬著牙,瘋狂修行,繼而突破了五品。

再后來,他則在之前瀚州道剿滅圣火宮一戰時,一路追殺朱怒陽,親手將那位仇人斬殺,然后見到了他曾經的妻子————朱巧兒。

朱巧兒早為人婦,甚至身邊還有孩子。

一幕幕場景在他腦海里閃過:

荒草連天,尸骸遍地。

方劍龍雙手染血,他趁亂殺死了受傷的朱怒陽,然后來到馬車前,隨手扯去了車門,再看向門后之人。

兩人目光相視,朱巧兒摟著害怕的孩子,閉上了眼,等待死亡。

只是,方劍龍沒出手,他嘶聲道了句:“我知道你不容易,你等了我很多年,可你壽元有限,你的一切都是朱怒陽給予的.你不得不成婚留下子嗣。

你走吧。

我不殺你。”

朱巧兒詫異地睜眼,雙目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這些年她郁郁寡歡,如活在地獄里,當年的各種事兒越發清晰,她認識到了她的錯,要不是她執意返回,兩人也不會被抓。

“是我對不起你.你報仇是應該的。”朱巧兒慘然道。

“走吧。”

方劍龍閉目,緩緩搖了搖頭。

下一剎,朱巧兒卻忽地拔劍欲要自刎。

可方劍龍一彈指,將劍彈落,然后指著小路道:“這條路,沒有追兵.”

“劍龍,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朱巧兒滿臉是淚。

“走吧。”

方劍龍沒再說什么,他報了仇,心中卻越發茫然。

思緒轉回,他看定畫像。

古老的記憶在腦海翻覆。

他認得,這是那位血刀老祖的妻子。

而血刀老祖便是李師

李師么?

方劍龍默默將畫卷遞回,向來詢的弟子道:“不認識。”

數日后.

蓮教并未從弟子處得到消息,便無奈地將畫像發放給了各處村坊之人,尤其是山寶縣。

既然閻君的鬼域之前便在血刀門旁邊,那么她很可能也是這里的人。

這個邏輯是正確的。

幾日后,小墨坊一個老嫗抓著畫像道:“這不是閻娘子么?她之前住這坊,后來男人發達了,她就跟著過好日子去了,再后來聽說又失蹤了”

“閻娘子?”問話的弟子雙眼一亮,如抓到了重點。

閻君?

閻娘子?

旋即,蓮教則是給了這老嫗不少錢,繼續深挖著信息。

小墨坊的人都窮慣了,哪里見到這么多錢。

至于供奉的事,蓮教也不提了。

在錢的推使下,在蓮教全教運轉調查的情況下,那閻君的神秘身份便一點一點被剝開。

而另一個人的身份也慢慢從陰影里浮現出來————李元,血刀老祖,‘問刀宮傳承’的傳播者,李師

很快又有人想到了之前綿州道的“失蹤”。

崔花陰,姑瑤玨,景水香,李平安,甚至是李平安的妻女.

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根本不是天子所為。

那么,會不會存在另一個可能,這些人都是被李元接走了?

這個真相相當可怕。

可事到如今,卻也不得不繼續下去。

蓮教開始懸賞李元的下落。

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此刻,正有兩雙眼睛在黑暗里安靜地盯著他們。

一個是閻娘子。

還有一個則是自玉京一戰后便消失了的蘇木神。

那位頭戴花圈,手拄木拐的布衣男人聽聞了這些消息,卻是微微笑了笑,然后感慨出一句:“未曾想到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還能孕育出這般的天才。

不愧是另一位天才的父親。

如此說來,我與他說不定還有些緣分。

總不會是千年前的血親吧?

又或者是當年遺落在這片土地上,未曾來得及離去的人?

否則為何他的兒子體內會流淌著和我的本源之血?”

蘇木神宛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此時行走在荒山里,根本無人能探查道他。

他收起木拐,彎腰躬身,在小墨山的山泉前掬起一捧清水,飲盡。

“其實,我也只是在期盼陰陽大同。

不一定非要幫殮衣齋融合奇獸園,或者說融合這位閻君。

換一個角度,我幫閻君壯大,幫她去融合殮衣齋,也是一樣的。

只不過,此時還不是相見之時.

如今南北又重新割據,罷了,罷了.我便徒步再去西方一趟,去看看那位流淌著我血脈的天才如何了。”

說罷,蘇木神笑著起身,大踏步往遠而去。

他知道李平安去了西方。

因為,他就是一直在默默觀察著李平安的人,也是神木殿的幕后黑手。

他實力恐怖,自然不是姑雪見,青瀚城能察覺到的,便是李元也無法察覺。

可他只是好奇,好奇為什么這貧瘠大地上居然還能誕生和他血脈相同的少年,所以才觀察著李平安。

李平安和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血脈相連”,所以自然可以感受到他的窺探。

此刻,蘇木神昂首拄杖,但并沒有施展什么神通去趕路。

因為在這片大地上,他似是在受到隱隱的排斥,便連起飛都做不到。

可是,他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陰陽大同,勢在必行!!

西方。

東方天地晴朗,西邊卻是冰天雪地。

李元再度站在了這“世界的盡頭”。

他記憶很好,所以他一直記得“世界盡頭”所在的位置。

可舊地重游,他卻瞳孔緊縮,因為.“世界的盡頭”往東移動了不少距離。

這意味著“黑暗凍土”的范圍變大了!

而這背后代表著什么,李元并不知道。

“怎么了,老爺?”機靈的長腿美婦注意到李元的動靜。

李元輕聲道:“這個世界正在發生巨大變化。”

“那是什么變化呢?”

“不知。”

說罷,李元指著這光明和黑暗的交界線,將他的想法說了一遍。

這里的都是自家人,他也不隱瞞。

說罷,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說著也許是“太陽的光照地點偏移了”,以及“這或許是正常的”之類的

氣氛變得熱鬧,而傀儡抬輦里,花白頭發的薛凝正閉目睡在被褥中。

被褥雖厚,但此處極寒。

李元上了輦,以自己的軀體為薛凝取暖。

老婦和少年,怎么看怎么不搭,可此時卻彼此依偎。

而片刻.少年頭發轉白,變得同樣滄桑。

薛凝自是知道原因,此時只是笑著撫了撫他的臉龐。

李元問:“丑吧?”

薛凝道輕輕嘆息一聲,未曾說話。

待到這支搬遷的車隊入了凍土小片刻,不遠處有大片大片的狼群崩騰而來。

雪塵飛舞,為首少年長發如獅鬃狂舞,背后負著一把閃爍輝煌的黃金大斧。

他坐在一頭巨狼上,身后的則皆是赤膊的猛士。

來人正是“蠻王”真炎煌。

他揚聲吼道:“唐門貴客遠道而來,請!!!”

聲音壓下風雪。

他沒喊父親,因為父親告訴他這片大地上只能有一個王。

他其實更希望父親來做這個王。

可父親已經老了。

他親自來到傀儡抬輦前。

簾子掀開,露出一對兒老人的模樣。

薛凝好奇地看著這強壯的和怪物般的少年,禮貌道了聲:“有勞蠻王了。”

蠻王盯著她看了眼,又把灼熱的視線落在李元身上。

李元對他微笑點點頭,蠻王如得巨大鼓勵,他放下簾子,發出震天吼叫:“兒郎們,隨我將貴客迎入營中!!!”

一群強大的冰蠻跟著吼叫起來。

抬輦里,薛凝笑道:“可真精神,他多大了?”

李元道:“十一了。”

薛凝:.

兩人正說著話,卻聽輦外忽地傳來動靜。

李元稍稍掀開簾子,卻看李平安攔在真炎煌面前,傲然道:“練練手?!”

真炎煌既然前來迎接,自然也從王母處知道了自己父親的家庭,也知道這位是他名義上的哥哥。

于是,他扭了扭脖子,道:“來。”

李平安身形一晃,晃出道道殘影,正待出手,卻看對面那黃金獅子般的蠻王“轟”地一聲震地漫天雪霧飛揚。

巨斧后發先至,直接轟在他的真身之上。

李平安急忙抬刀格擋,可卻只感到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凌駕周身。

他虎口一麻,竟是裂出鮮血。

而他整個人則被這一揮之力“砰”得一下直接砸飛,化作流星去遠。

真炎煌:??????

他記得王母和他說過,這位兄弟乃是個天才,所以.他才用了一點兒力氣。

輦里,目睹了這一切的薛凝并沒有擔心,而是笑了起來,然后道:“平安這孩子,總算又可以受點挫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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