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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睜開天眼,鬼街真相

作者:是桃花酥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穿越 | 是桃花酥呀 | 長生從獵戶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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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獵戶開始 194.睜開天眼,鬼街真相

呂玄仙的數據是“567061084(122169?)”

而此時的“惡鬼呂玄仙”則直接是“122169”。

他很可能便是天子那把名器榜第三的劍所聯系著的英魂,在天子垂危之際,會顯身庇護.

只可惜,他遇到了李元。

一個怪物遇到了另一個怪物,卻還想庇護住某只螻蟻,確實太難了。

可若不是李元,這世間便是再多的四品刺殺,他也能攔下。

李元的數據則是“4530104572”。

從數據上看,他并不如惡鬼呂玄仙。

然而,現在的他正缺一場大戰,以將箓種和火之身融合,從而突破至四品,惡鬼呂玄仙可謂來的正好。

不僅如此,這兩年里,他還鍛煉了神魂,融合了陰氣,從而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氣的流動,繼而預判別人的出手,力量,一切,從而以最弱的力量擊敗遠勝于這力量的對手.

這般的力量使得李元可以以不入流的手段去擊敗“瀚州鐵騎”的七品騎兵,以普通六品的力量去戰平五品的武癡——謝峰。

這是一種軟實力。

然而,呂玄仙是什么人?

若李元沒猜錯,他便是千年前那真正鎮壓人間的天下第一,是威壓那一代的武神。

武神,

一切武技,無所不通,

你前腳使用他后腳便能模仿,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戰意狂悖,囂烈無雙。

瀚州鐵騎被他在技的層面徹底壓制,謝峰也被徹底壓制,可武神會么?

沒人知道。

剛剛李元和武神交鋒不過是剎那即逝,可即便如此,也已是慘烈無比。

那么,若是兩人要分個勝敗,又會如何?

李元的脖子處,無數細密肉芽正在蠕動、生出,想要重新構出頭顱。

惡鬼呂玄仙的胸口之下,也有同樣的情況

只不過相較起來,卻是李元快了一點。

李元心念一動,握刀,掠動,迅速遠離晨曦莊園

惡鬼呂玄仙似對戰場不以為意,便跟著他飄了出去,作為四品,有沒有頭,有沒有腿都不影響移動和觀察,頂多便是會對作戰時的狀態帶來負面作用。

兩人一前一后,很快來到了再無一人的蒼莽老林中。

惡鬼呂玄仙的腹部已經快構建好了,皚皚肋骨正在生成,往下則是一條條好似長蚓觸手的肉芽,蓬松地往外擴開,往里編織、纏繞。

李元則是已經長出了頭骨,只是外面的血肉還在纏繞著,看起來好像個頂著骷髏頭的怪異存在。

這兩者看起來傷勢很重,其實卻只如普通人手上劃了個小傷口一般。

“就這兒吧?”

惡鬼呂玄仙問,“再往前便是一座不弱的鬼域了。”

李元答:“好。”

兩人好似皆因某種原因,而未曾再多說什么,他們好似都在期待著這一戰.

也許是千年前天下第一的寂寞,和千年后李元對突破的渴求

又也許是其他原因。

而至于本來的“天子”,反倒只是成了他們交鋒的契機。

惡鬼呂玄仙沒憤怒地大吼“你膽敢弒君”,李元也沒去問什么“你是誰,你想干什么,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之類無聊的問題。

雙方只是安靜地、期待地看著對方。

惡鬼呂玄仙忽道:“先武技,如何?力量壓到七品。”

李元也不多言,起刀,勁氣內斂,只要他含而不發便是七品,一發.那就是靜海,是龍息。

惡鬼呂玄仙也握戟,隨手舞動了幾下。

兩人也不奔跑,也不沖刺,而是閑庭信步般相互靠近.

惡鬼呂玄仙是飄著的。

李元卻是在走。

兩人到了近處,你一刀我一戟的打了起來。

李元打的輕飄飄的,呂玄仙的戟法卻是迅速無比。

惡鬼呂玄仙每一下都感覺打在棉花上,李元每一下化勢再反擊,卻總被無懈可擊的防御擋下。

兩人平平淡淡出手,動作卻在半空拉出殘影,從遠處看,這兩人便都似是多臂多手的妖魔.

看似是速度,但卻是技之巔峰的較量。

因為速度只是次要,真正的是在每一次高速出手中還得維持最精妙的招式。

換這片大陸的任何人來此,怕都是無非在兩人中任何一人手下堅持下去。

可對兩人來說,這只是熱身。

他們邊熱身,邊快速恢復著。

沒了頭和沒了身子,終究無法全力發揮。

惡鬼呂玄仙以為會這么打到雙方恢復,再決戰。

可是,他錯了。

李元頭顱依然還是骷髏,卻在某一刀時,忽地提醒了句:“我出手了。”

說完,他就真正出手了。

他不等了。

刀光閃動,龍息頓起,大開大合之間,一道道深紅炸亮的猛烈高溫波痕往四處擴散。

惡鬼呂玄仙長戟開合,擋下兩擊,然后往后退卻。

龍息,可讓他被迫抵擋,但在他全神貫注應對的時候,卻不是大威脅。

除非再來一次剛剛的一換一否則龍息是無法攻破他的防線的。

而就在李元出手之后,惡鬼呂玄仙猛然擺出一個起手式,森森長發往后昂舞,獠牙咧開

李元和青瀚城交過手,自然知道“念種陰陽壤可以在領域里創造出風景”。

那種力量已經是踏入三品的力量了。

青瀚城會,呂玄仙應該也會。

果然,他念頭才轉過,呂玄仙周圍近百丈之地已經出現了一個荒蕪的戰場,戰場上橫七豎八插滿了刀槍劍矛,凌亂地鋪展著殘破的大盾鎧甲.

兵器俱碎,銹跡斑斑。

呂玄仙瞳孔里流過許許多多白色蝌蚪般的亂影

這些亂影里散發著和呂玄仙氣質類似,卻又遠遠不如的神魂波動,恰如青瀚城那把枯榮劍一般。

下一剎,呂玄仙微微壓戟。

這萬般兵器如得號令,“嗖嗖”地騰飛而起,眾星拱月般浮動在了呂玄仙周邊,又迅速去到他背后,在他背后“咔咔”地踟躕而旋,構織而成一圈又一圈老樹年輪般兵器圓環。

圓環長寬近數十丈,緩緩轉動,厚重而恢弘。

相比起來,呂玄仙、李元這般的人便是個螞蟻。

這么多的兵器圓環里的每一把兵器上都攜帶著呂玄仙正常攻擊的力量。

若是全部傾瀉而下,便等同于數百數千個呂玄仙一起出手。

這般情況,李元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死定了。

可李元也沒閑著,他在看到這景色形成時,他便開始做那件他要在瀚州道明月府將軍府前欲做卻沒做的事。

那日他在將軍府,心有遲疑。

可今日.他在“家門前”,大戰之后,心中已定。

那日,他攫取的是將軍府的陰氣,將軍不肯,他不想發生沖突,所以離去。

可今日,他卻是借一借閻娘子的陰氣。

娘子肯不肯?李元從不懷疑。

浩瀚大地之下,在土壤深處,那龐大的陰氣正串聯向遠處的黑白鬼域世界.

這里的陰氣,比之血色廟宇,不僅無差,甚至還要勝過許多。

李元心念一動,他以閻玉那一縷陰氣為牽引,開始吸引大地之下的陰氣。

此時此刻的情景,他早在腦海里、甚至是密室里已演練了不知多少遍。

太極,陰陽魚,在他腦海里飛快閃過。

火.正在他心臟之中。

而陰氣,卻在他神魂之上。

地下的陰氣,旋聚而來,好似為惡鬼塑形一般地在為李元雕刻著神魂,將他原本的“執念”、“擅長”在瘋狂地拉大.

這一幕,看的惡鬼呂玄仙都愣了。

緊接著眼中露出凝重與疑惑之色。

也許他是在思索“明明是個活人,怎么搞得好像是落到極陰之地上的執念一般?”

執念被陰氣雕塑,如此便會形成惡鬼。

可這事兒和活人沒有半點關系。

但面前的人,卻在做著這樣的事。

又也許,他是在想著別的事。

說時遲,那時快。

惡鬼呂玄仙周身的“戰場”以及背后的“器輪”已經徹底形成。

但,李元那邊也已經完成了

這就好像,兩個人分別退開,醞釀了自己的招式,又同時完成。

背負“數十丈器輪”的呂玄仙站在戰場之上,而他雙目圓睜,驚詫地看著對面的存在.

那脖子上的骷髏頭眉心處出現了一顆豎立的瞳孔。

那瞳孔似虛還實,高懸在上,不是肉眼,卻是一顆.陰氣附于神魂而形成的眼睛。

而下面的軀體,則被刺激而激蕩起了滾滾火焰。

火身,白瞳.

又或者說陽身,陰瞳。

兩者格格不入,卻又怪異地融合在一起,而它們的連接點則是.刀。

李元手里的刀,不停被陰陽兩氣沖刷,玄之又玄。

可若細細看去,卻見陰氣只止步于那握住刀柄的手,以及刀柄。

陽氣卻是在刀身之上瘋狂流轉。

惡鬼呂玄仙皺眉看著他,好似看到了什么無法理解的事。

然而,李元卻不管他,徑直往前踏出一步。

于是,惡鬼呂玄仙出手了。

漫天兵器如連珠驟雨落下,又好似巡行在蜂巢周圍的蜜蜂,每一下并不是徹底落定,而是攻擊之后,還會低伏、昂起、回旋、繼續攻擊。

但燃燒著的李元卻豎瞳圓睜。

一切攻擊在他眼里化作了純粹的氣之流轉,編織,好像一張巨大的蛛網。

蛛網雖然密集,可他卻能清晰地看到漏洞所在。

所以面對這刀山劍雨,他坦然地往前走了一步,這一走便剛好避開了數十道攻擊。

他又輕輕以手指往前點了點,便點在了一道極其猛烈射至的銹劍之上。

然而銹劍的沖擊雖然猛烈,李元的一指卻在這猛烈的范圍之外.

他輕輕一彈,那銹劍便偏離了方向,斜斜著往下落去,“嘭”一下插落地面.

他安然前行,側身通過漫天狂舞的劍門。

在這根本不存在道路的戰場上,他一步一步走向正在駕馭一切的呂玄仙,然后抬起了劍,豎瞳盯著呂玄仙。

呂玄仙無有恐懼,雙目狂熱,狂暴揮戟。

那本是在各處旋轉、飛梭的兵器忽地靜止,然后紛紛調轉方向,旋即如“萬器歸宗”一般,向李元刺去,要將這大敵葬入冰冷的兵器之中。

而就在這“快一剎對方會改變方位,慢一剎卻無法逃脫”的時機里,李元忽地由靜而動,往前沖去,那陰冷的豎瞳不帶任何感情地注視著面前這千年前的天下第一

刀含陰陽,紅白流轉,

須臾之間,穿破那八面埋伏十方圍攻般的“萬器歸宗”。

狂暴的大戟,無堅不摧地揮舞而至。

李元的陰瞳卻已洞悉了一切,所以他早在前一剎便微微調整身姿,刀光貼著大戟,激起刺耳無比的摩擦,然后隨著那繃緊的雙臂,往前猛然揮出一記激蕩的半月

深紅的半月,依然是龍息的路數,但卻更加精準,更加歹毒,更加致命,好似噴火的惡龍一口咬住了獵物的脖頸。

高溫熔融的一刀貼身覆籠在了惡鬼呂玄仙身上,將他原本快要愈合的身體重新焚毀。

可烈火里,惡鬼呂玄仙依然狂熱,無懼。

他手指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李元卻仿若提前知曉一般,身形往邊上一飄。

他背后,是電光穿梭、追擊而來的各種兵器。

只不過這一擊又被他躲過。

在躲過的同時,李元再度順勢斬出一記龍息。

龍息淹沒了惡鬼呂玄仙。

啪啪啪.

兵器從空而落,落在地上。

而惡鬼呂玄仙卻已經只剩下一顆頭顱在高溫里燒著。

他雖然在燒,卻還是在看著李元。

李元毫不留情地再度出手。

這一次,惡鬼呂玄仙直接沐浴在刀光和火里,灰飛煙滅了。

有趣的是,呂玄仙死了,但他“創造出來的那些兵器”卻依然還留在大地上,好似預示著這些兵器雖然是創造出來的,但卻已經具備了“真實”和“獨立存在”的特質,而不會隨著主人的消失而消失。

李元繼續出手,將這些兵器全部毀滅,然后才坐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狀態,只能小心地收斂陰氣和陽氣,以免陰陽勾連,那都不用打,他自己就自爆了.

又良久.

他長舒一口氣。

他的身體恢復了平衡。

他的腦袋也已經重新長了出來。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眉心處有那么一絲若有若無的疼痛。

李元心念一動,那眉心便忽地顯出了一顆豎瞳。

這豎瞳不是從血肉里長出來的,而像是浮繪在他眉心皮膚上一般,可若是他心念一動,這豎瞳還可以移動。

李元認真地測試著。

這豎瞳一會兒飄到他側臉,一會兒飄到脖子,一會兒又到手臂,一會兒還能滑到背脊上.

飄到不同的地方,便能看到不同的風景,同時還能感到所對方向的氣的流動。

試著試著,李元頓時明白了原理。

這是他的神魂,與閻娘子的陰氣,再被此間陰氣澆灌后形成的一種奇特結果.

閻娘子的那一縷陰氣“黏”在他神魂上,再汲取陰氣,從而構成了“類似惡鬼”的器官。

但又因為這只是“器官”,而不是整體,所以并不能如惡鬼般“不死不滅”,可對應的,擁有這器官的存在也不會被束縛于鬼域之中。

“這顆天眼”從周邊汲取著陰氣,但卻只是殘余的陰氣,所以并沒有連接在太陰之上。

顯然,他遵循著一定原理,卻又誤打誤撞之下修煉出了這特殊的力量。

就在這時,李元忽地掃了掃自身狀態。

他驚奇地“噫”了一聲,卻見技能欄處居然多了個新技能。

絕技地魂天眼(1/1)(四品)

他再掃了眼自身信息。

他的數據變成了“4530121663”。

他的上限足足提升了有兩萬,這不得不說已是不小的進步。

可詭異的是,明明他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但境界的顯示卻依然是五品,而并未如他意料之中的進入四品。

這一點,單單從他的戰力下限依然是“4530”便可以佐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魂天眼又是什么?這明明是我自己領悟出的力量.可這個世界上居然已經有了么?”

“之前的人間變也是如此。”

“這個世界的水真是深的可怕。”

李元好好地感知了下自身,然后驚詫地發現他的“祖箓”竟還是未曾和他的身體融合。

他開始復盤。

良久,他明白了原因。

他固然已經讓自身的“祖箓”和“身體”達成了平衡,甚至通過磨合而使得雙方越發協調。

但是,“祖箓”和“身體”的關系從來不是平衡就好,這兩者的關系是“共生”的,“因果”的

這“祖箓”必須是由“身體”生出的,必須是完全配套的,而不可以從其他地方獲得。

所以,青瀚城就算天賦異稟,呂玄仙就算橫絕一世,卻怎么也無法打破這個規律。

他們的“祖箓”固然和“身體”匹配,但卻無法在踏入四品極限后,繼續修補“先天殘缺的祖箓”,從而達成平衡。

李元則是“祖箓”雖然能和“身體”達成平衡,可卻無法匹配。

因為他的“祖箓”根本沒有一個是他自己的。

因為他的“身體”里糅雜了“火”,甚至是“陰氣”。

這一切就好像精確的機器。

李元無法匹配,所以,他其實和青瀚城、呂玄仙沒什么區別,他也無法打破這個規律。

可是,他卻偏偏又掌控了四品的絕技地魂天眼。

這又是為何?

李元又認真想了想。

他開始覺得他的“天賦”可能存在問題。

然而再仔細一想。

他的“天賦”真的是一個天賦么?

并不是。

他的天賦其實分為四個。

一,長生不老,這個天賦或者說神通,是個徹徹底底的BUG,至少李元就沒見過不死的存在;

二,數據觀測,但對鬼域和火無法觀測;

三,閻玉在,就可以為他穩定地提供“點數”;

四,領悟“影血源血”相關技能,并且可以直接動用點數,同時顯示自己“影血類”的境界和數據。

但如今,在涉及到“非影血源血”類相關力量時,這第四項天賦似乎出“BUG”了。

他不是四品,可卻已掌握了四品絕技,并且在數值上遠遠超過了五品該有的層次。

這讓李元不得不去懷疑,也不得不去將天賦四分,從而思考這些天賦的源頭也許并不同。

莫名的.他又響起了穿越之初,那飄渺空靈,透著神秘的深海隆隆聲,以及閻玉的聲音

李元又想了會兒,只覺這其中滿是謎團,但現在卻缺乏足夠的信息,所以無法理解。

他抬手,輕揉眉頭,然后站起身。

此時此刻的他,周身呈現出一種怪異難言的氣質,好像“烈火之中種冰山”.

烈火多欲,冰山無情。

可兩者協調之下,便都減弱了幾分。

他仰頭看了看天色。

激斗至今,天色未明。

料想那謝府必是一團糟。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還得再回去一次。’

“幽騎雖強,但三萬瀚州鐵騎也不弱。

更何況.天子雖死,謝家老祖卻也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十有八九會雙方共同尋找刺客”

此時。

謝府。

一團混亂。

恐慌,嘈雜,到處都是。

趙古同大喊著“陛下陛下”,如無頭蒼蠅般尖叫著,亂跑著。

然而,天子死的太快了,不過幾息就被挫骨揚灰,尸骨無存。

所以,此時此刻,竟沒有人敢確定天子死了。

因為天子真的不是那么好刺殺的,這一路上趙古同已經見過無數次了。

天子底牌一樣接著一樣,根本就殺不死。

那么,誰又能在謝府殺了他?

另一邊.

謝家的子嗣們卻是哭天搶地地跪倒在一顆干尸般的人頭身側。

那人頭依稀可以辨認出是謝家老祖的模樣。

只不過,那頭顱里的一切液體,包括血液都已被恐怖的高溫給蒸發殆盡了。

謝家老祖自然還在外留存了血液。

可對于四品來說,實力越強,越年輕,才能越快恢復。

如謝家老祖這般的,沒個十幾年根本無法恢復.

可即便恢復了,卻也是元氣大傷。

謝家老祖已經四百五十多歲了,他大限將至,這般情況,已是絕路,和死無異。

此時,庭院里,謝建貴嚎的特別兇,忽地他轉頭,惡狠狠地著身側一個滿身酒氣、神色懨懨的男人道:“謝建安!這都是你的錯!!

這家主你是如何當的?正常的守衛沒做好,這才使得刺客入侵!

你需要.”

話音才落,他就看到了一道殘影。

緊接著,他心口一痛。

他再難說出半句話。

而在他身后,那荒唐無比、誰都能嘲笑幾句的謝家家主正探手穿過他的背脊,五指捏住了他的心臟。

謝建安唇角一翹,手掌猛然握緊。

他五指間,那心臟爆裂,血液四射。

謝建貴.死!

“陛下呢?

“陛下去哪兒了!!”

趙古同尖叫著,來到此處,他看清了謝家老祖的干尸頭顱后,更是面露怒色。

謝建安嘆息道:“國師,也許你們引來了了不得的人我謝家,老祖已死!!”

趙古同道:“天子!天子何在!?”

謝建安搖了搖頭。

趙古同想說“你們都可能是兇手”,可看看眼前情形卻又不像。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持。

而遠處,終于響起了雷鳴般的馬蹄聲。

飛熊軍入謝家了.

“嚶嚀.頭,好疼”

謝瑜輕扭著嬌軀,支支吾吾地哼出聲音。

她睜開眼,看到榻前自家相公,含糊著道:“你沒去練刀呀?”

李元領悟“天眼”后,他神魂的異常已經被局限在了某處,那種之前“對血肉之軀極其厭惡的影響雖然還在,但卻已經削弱了許多”。

他抬手撫過謝瑜臉頰,道:“沒,我看你喝醉了,就在旁邊陪你。”

謝瑜笑了起來,眼兒笑成了新月,道:“你是不是嫌我全身酒味兒,所以才不想上榻來一起睡?”

“當然。”李元道。

謝瑜氣的翻了個身。

可旋即,她又翻了過來,道:“剛剛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做了個噩夢,夢里傳來巨響,還有火光.”

李元道:“不是噩夢。”

謝瑜:???

李元道:“我剛剛聽了聽,好像是老祖被人殺了。”

謝瑜:???

她結結巴巴問:“誰誰殺的?”

李元道:“不知道,我往外看了一眼,只看到天上幾團燃燒的殘影,我想去幫忙,可還沒來得及出手,那邊就已經結束了。”

他眼中露出凝重之色,沉吟道:“很可怕.我若對上,也必死無疑。”

謝瑜抬手拉住他,道:“可不許你去拼命,下次遇到這種事,就像這樣,躲遠遠的。你是刀癡,不是拼命三郎。”

李元點點頭。

兩人說著話,卻聽外面傳來內宅丫鬟的喚聲。

“三小姐,姑爺,你們你們還好吧?”

李元和謝瑜走出門,道:“都活著。”

丫鬟驚恐道:“出大事了,老祖被殺天子也失蹤了如今呂將軍在大堂等待,要找大家一一談話,了解情況呢。”

“天子.失蹤了?”謝瑜詫異地瞪大眼。

她對天子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的憋屈里。

天子色瞇瞇地看著她,還要她當眾旋一圈兒,一副“姐妹花雙收”的架勢。

偏偏自家男人又是個呆木頭,這可把她氣的個半死,所以才大醉酩酊。

不過醒來看到男人守在榻前,她的氣已經退掉許多了。

羞辱了她的天子怎么失蹤了?

丫鬟六神無主,雙目茫然道:“不知道,三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和姑爺快去大堂吧.呂將軍在催了。”

謝瑜忙點頭道:“好,我們這就來。”

而她身后,李元瞳孔隱晦地瞇起。

‘呂玄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謝家大堂早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但僅是飛熊軍在此,幽騎們依然駐扎在遠處。

此時,天已泛白,但卻是個陰天

天陰沉沉而又灰蒙蒙,令人壓抑。

謝家,一個又一個人走入大堂。

也不知呂玄仙對趙古同說了什么,趙古同居然揮舞著大紅壽衣的袖子去其他地方調查了,這謝家便交給了呂大將軍。

門扉推開。

謝薇剛剛走出大堂,來到院落了,然后面色復雜地看著下一個進入的謝家人。

作為女人,她有一種怪異的預感。

天子已經死了。

但殺天子的人卻對她沒有殺念,甚至是刻意避開了她。

否則,那人盡可以在天子與她合歡時出手。

為什么?

是誰?

這個人都已經這么恐怖了,甚至連老祖都說殺就殺,卻為什么要刻意避開她?

不過她沒有說這種猜測,只說天子離開后便出了事,想來對方是需要確認目標是天子才出手。至于天子去哪兒了,她也不知道,因為那時候她的屋前一片高溫火光,她從窗后逃跑,待到再回來時便是這般情況了。

謝薇思索著。

她雖然懷了天子的種,但對天子毫無感情。

而若這個殺天子的人真對她有好感,她甚至愿意去巴結這人,只要她這么做能讓謝家蒸蒸日上,能讓父親,大哥,小妹.還有小妹的相公過上好日子,那就可以了。

她正想著,便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李元和謝瑜。

謝瑜走去,拉著謝薇說著話兒,然后等到傳喚便先走了進去,一會兒又走了出來,道:“相公,你去吧,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李元仰頭看著那宛如張口巨獸的門縫,稍作停頓,然后以正常的步子走入。

一入屋,他就聽到了呂玄仙的聲音。

“關門。”

李元關門,然后恭敬道:“拜見呂將軍。”

呂玄仙掃過他,打量著他,卻并未直接問話,而是在沉默了數息后,忽道:“這屋子的范圍已經被鎖了,所有聲音不會傳出去那么,我就直說吧,龍脈想和你合作。”

李元:.

“將軍在說什么?”

呂玄仙不管他的疑惑之色,直接道:“其實你不殺天子,我也會殺,只不過我不是在這里殺,而是會到了玉京再殺。

你知道為什么嗎?”

李元:.

呂玄仙道:“入玉京,幫天子奪回龍椅只是其次。

真正的大頭戲,其實是彭冥衣和趙古同牽頭的鬼域融合。

殮衣齋,奇獸園。

趙古同是殮衣齋的傀儡。

彭冥衣是奇獸園的。

你一定很好奇,這樣巨大的鬼域,為何能跨過鬼街進行融合

原因很簡單,它們已經有了掙脫鬼街的能力。”

李元:.

呂玄仙身子微微前傾,道:“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鬼街,就是龍脈。”

“如此.合作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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