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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異常棺槨,瀚州來使,不得不殺,再搏一手

作者:是桃花酥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穿越 | 是桃花酥呀 | 長生從獵戶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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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獵戶開始 187.異常棺槨,瀚州來使,不得不殺,再搏一手

噠...

噠噠...

拐杖在冰雪之地緩緩敲擊。

隨著深入,李元的視線在變得模糊,周身的力量也在飛快消失。

李元默默看著數據。

此時的數據已經跌落到八品了。

而在幾步之后,八品就會變成九品。

再過幾步,他的數據就會變成個位數了。

這些地方李元早讓幼狼探測過了,屬于安全地帶,至少明面如此。

考慮到沉睡在這里的“神靈”是打算接納他的,“神靈”絕不會希望此處曝光,狼母還在蠻王手里,自己的四品血留在黑市鬼域的閻姐手中...

李元覺得自己已經算是盡到最大的謹慎了,至少明面上看不出問題。

他停在一個邊界處,看了一眼身側的數據。

這數據已經變成了“89”了。

他再看向前方,那幽藍冰柱巨林間,十多丈的陰陽雙魚正矗立著。

雙魚身上的坑坑洼洼,恰是一間又一間的墓室。

幽藍的棺材,以及棺中之人清晰可見。

李元觀察了一會兒,忽地他雙眼瞇了瞇,因為從他的角度看到一具上方的棺材動了動,其中隱約顯出個“01”。

但這“01”轉瞬便逝,似乎只是因為他這外人的到來才真正觸發了。

‘除了狼母之外,還有額外的守衛么?’

‘亦或是說其實已經有所謂的神靈蘇醒了,只是覺得蘇醒期未到,所以又睡下了?’

‘應該不會是后者,畢竟事情不可能這么巧,剛好被我碰到。’

‘看來這里依然還有危險。’

李元左手拄著拐杖,右手從懷里摸出白蛇刀。

在大家都是‘01’的時候,數量和兵器就重要了。

他看著那陰陽魚,稍頓了下腳步,然后毅然踏入其中。

一瞬間,他看到自己的數據變成了“01”。

而他身上的火徹底枯寂了,影血徹底凍結了。

就在這時,一股極難承受的冰寒壓迫而來,他手足冰涼,全身正在快速變冷。

這種冰冷讓他直到自己必須立刻做點什么,否則沒多久他就會被凍死。

而唯一的活下來的辦法,便是趕緊撤退,或是鉆入棺材。

李元不知道狼母是怎么在這里面待那么久的,也許是因為玉骸的抗寒能力天生強大?

他默默感覺著自己這已經毫無力量的身子。

任何力量,在這般的環境里都已經“歸零”。

數十秒后,李元在覺得身子極限差不多快到時選擇了撤退。

他目的很明確,這次來就是解除那位未知存在的陰氣印記的,其余事暫時不想多管,畢竟這邊的事兒只要管一管就會越管越多。

所以,他沒去查看那陰陽魚墓室里上方的異常棺材,也沒去過問那被凍死的前任狼母...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神靈”不需要有個人感情的守墓人。

前任狼母去任性地看了一次晚霞,那一次晚霞或許點燃了她的回憶,可卻也換來了她的死亡。

如果李元是那位狼母,他肯定不會去看晚霞。

可那位狼母卻不是李元。

然而,李元并不討厭一個想看晚霞的人。

所以...對于前任狼母的死,他也并不開心。

諸多思緒閃過,李元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沿著來時的路回到了出口。

出口處,蠻王,王母,狼母都在。

銀紗的新狼母對著李元微微行禮,卻未說話。

而李元看著蠻王和王母,道了聲:“我們走吧。”

旋即,李元和王母騎狼,蠻王卻赤著腳在地上奔跑。

李元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己這才九歲的兒子。

王母輕聲道:“偉大的王時刻都要磨礪自己,便是走路都是一種修行。”

李元頓時不說話了,他輕輕撫了撫身前女子的長發...

身份和承擔的責任真的可以快速地改變一個人。

曾經的那個傻大妞已經變成鐵血女王般的人物了。

于是,他從懷里摸出面具又戴了起來,輕聲道:“蠻族只需要一個王。”

數日后,李元離開了西極凍土,他一路往東,過了小半個月就到了黑市鬼域。

閻娘子為他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道:“那印記已經消失了,不過今后你還是要小心...天子身邊的大因果應該是在你出手時盯上你的。”

李元點點頭。

不過,

他這次也算是把握了分寸。

只要他不出手,那便不會被盯上,畢竟之前他在萬人坑附近藏了那么久都沒出事。

此時...

長眠江西。

一處隱蔽的渡口。

三百余人的鐵騎颯沓而行,徐徐如林地停下。

這些鐵騎威武異常,兜鍪頂端有精致的金屬鹿狀飾品,他們行軍之間,整齊劃一,從遠處看,竟是給人一種融為一體、堅不可摧的感覺。

待到鐵騎抵達了渡口。

兩名穿著錦衣的男子從鐵騎的包圍中緩緩策馬而出。

他們才至,渡口不遠處的蘆葦蕩中立刻蕩出一個灰撲撲的烏篷船。

烏篷船從外看著尋常,可布簾掀開,內里卻是極為奢華。

兩個錦衣男子上了烏篷船,對著岸邊揮揮手。

那三百多騎兵頓時整齊地扭轉馬頭,鉆入一旁的林子中。

烏篷船破開江水,快速往南。

低矮的船身在江浪之中,顯得渺不可見。

兩名錦衣男子坐在船中,皆是一言不發,閉目養神。

他們從瀚州道的明月府而來。

而明月府便是瀚州道節度“劃地為王”的地方。

說起來,天下九道。

玉京所在之道名為藏龍道。

而藏龍道周邊三道則是“瀚州道”、“雍州道”以及“荒南道”。

其中,“瀚州道”在“綿州道”和玉京之間。

這一道,乃是天下風云之道,是五行勢力云集之地。

只此一道便有“圣火宮”、“玄金觀”、“鏡花水月宮”三處五行勢力,除此之外還有佛門的“密跡寶剎”、“娑竭寺”。

想要在這般群強者林立之地立足并起到防范作用,瀚州道節度使的強大可想而知。

可是,就在天下大亂的時候,這樣的節度使卻偏安一隅。

原本該起到“守門作用”的他,卻是把“玉京之門”丟在那兒,任人進出。

正常來說,天子早就把這般的節度使給恨死了。

可當今天子雖是相貌不似人君,卻也頗有度量,為了確保自身的勝利,他居然秘密遣人前往瀚州道試圖與節度使聯姻。

而天子保證,瀚州節度使嫁來的女子會成為皇后。

只是這個籌碼可沒法打動瀚州節度使。

于是乎,天子便邀請了瀚州節度使派遣使者前來南地一觀。

這便是這兩位錦衣男子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這兩位,一位乃是節度使幕僚——舒世元,實力僅有六品;

還有一位則是節度使手下的五品高手,名為劉鐵。

船艙之中,寂寂無聲,唯聽船外江水濤濤。

不知過了多久,卻聽“啪嗒”一聲,船首靠岸了。

舒世元和劉鐵鉆出船艙,而外面的泥地上早有兩架樓輦在等待。

來迎接者乃是一位相貌陰柔的內侍。

內侍側立在樓輦一邊,行禮,揮手,尖笑道:“咱家姓趙,乃是國師門下,兩位使者...請。”

“有勞內侍了。”舒世元還禮,然后卻忽地身子一折,坐入了后面那間樓輦中。

劉鐵則是往前而去。

趙內侍見此情況,也不勸阻和詢問,而是待到樓輦前的簾子落定后,他抬手道了聲:“起輦。”

次日...

小墨山的林子里,一個樵夫打扮的男人正在高矮不一的樹木間行走。

男人額頭枯皺如樹皮,雙目麻木,似是藏滿了生活的艱辛。

他背著一捆柴火,手里抓著斧子。

任何人看到這樣的男子,都會覺得他有著沉重的家庭需要背負,也會覺得他的生活里一定充滿了艱難困苦。

然而,事實上...

這男人卻是李元以“人間變”化成的。

李元幾乎天天花費時間去琢磨“人間變”,他控制著血肉的變化,也去細細辨析人與人的不同,他要確保自己所變成的人就是那個人。

雖說還有那么一絲不協調,畢竟他缺乏類似生活,而在遇到某些事情時也無法徹底用“對方的心態”去處理問題。可是,他的變化和模仿卻已經算是入門了。

至少這樵夫,就沒人能看出來。

此時,正值七月末。

小墨山上林木繁茂,郁郁蔥蔥。

李元抬頭看著一只只飛鳥,又選擇著合適的鳥充當他新的眼睛。

一天后,他選出了十五只。

然后,這十五只眼睛便“嘩啦啦”地飛了出去。

李元坐在山泉邊,從懷里掏出個饅頭,就著泉水吃了起來。

這一次,他學了個乖,他讓十五只眼睛飛到山寶縣附近后,便讓這些“眼睛”都低頭看腳下,轉而開始用它們的“耳朵”去傾聽。

飛鳥只是他的“媒介”。

本質是,和他親自在那個位置傾聽觀察差別不大。

李元默默地聽著各方動靜...

無數聲潮交織在一起,進入他耳中。

天子還有蓮教這邊的情況相當古怪,而現在...天子蓮教正在和五行勢力交鋒,他這個藏在的暗處的人正好能夠趁機觀察。

兩天后...

深山中,李元忽地皺了皺眉。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呼...成功了。”

那是喜悅的聲音,充滿了自豪和激動。

而這聲音,正是祝師的聲音。

緊接著又傳來了一陣驚嘆聲。

再接著則是匆匆的腳步聲。

祝師的聲音響起:“見過副教主。”

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不必客氣,祝師,你受了大周寶庫的傳承,如今竟是真的成功了...

從今往后,你的地位和作用只會在我之上。

怕是我見到你都要行禮了。”

祝師沉聲道:“蓮教答應我的事,可莫要忘記,我要青瀚城死。”

“自然...”陌生男人的聲音帶著些笑。

旋即,則是一陣兒兵器舞動的聲音。

再接著,傳來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音,好像有許許多多的人進入了那里。

到了此時,李元再也禁不住好奇,讓附近的一只飛鳥高高飛起,然后向那聲音的源頭飛去,同時開始了觀察。

小半盞茶時間后,他終于看到了。

一個清泉流水的隱蔽山坳間,火爐,鐵錘,鍛造的器械,樣樣不缺。

而上千名鐵匠正手握鐵錘,肅立在山間,用崇拜無比的目光看著最前方的那個灰衣男人。

灰衣男人神色嚴肅,正是祝師。

祝師身側有個身裹黑袍的男子,這男子李元認得,正是黑蓮教副教主——彭光,然而十多年過去,這彭光的實力和十多年前差不了多少,顯是四品進展相當緩慢。

而祝師對面則有二十人,這是二十個五品,他們有蓮教的人,有天子的人,其中竟然還包括趙純心。

他們各自擔任高位,從各處而來,其中大多是近些年的新晉者。

此時,這些五品紛紛抓起祝師面前的兵器,一一感知起來。

良久,有五品行禮道:“多謝祝師!”

又有五品朝著旁邊的人道:“這把靈器可真不錯,有了這靈器,我的實力又能提升不少了。”

還有五品用頗為震驚和不敢置信的語氣道:“祝師同時鑄造這二十把不同的靈器,可會精神損耗,可會...”

此人話語還未落,便被彭彌打斷了。

彭光擺擺手道:“都退下吧,祝師手段,爾等豈能知曉?”

那些五品一一飛身離去。

這些靈器還無法立刻使用,必須在人氣旺盛處掛上十個月才行。

不過,真正的大戰也要在十月之后了,時間完全來得及。

趙純心也是喜不自禁地握著這把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火紅的鬼頭刀,她能感受到這把兵器中的力量,也能感到有了這把兵器她的實力將會突飛猛進。

眾人走后,彭光才擔心道:“祝師,您沒事吧?”

祝斑撫須,傲然道:“若是從前,自然不行。

可自我悟透鑄兵之道后......靈器,不過如凡鐵,若欲鑄造,輕而易舉。”

彭光道:“那...四品靈器呢?”

祝斑淡淡問:“伱要么?”

彭光一愣,旋即大喜,狂喜,滿口道:“要,要要,怎么不要?!!”

說罷,他又頓了頓道:“不過,祝師,在那之前...天子召見您。

他說,若是您成功了,便讓您去見他。

所以教主才讓我提前來此等候結果。”

“天子?”

祝斑皺了皺眉,“他找我做什么?”

彭光道:“必是好事,您稍稍收拾一下,我帶您去。”

說完這些,彭光忽地皺了皺眉,因為他越發地感到不對勁。

忽地,他抬起頭,仰望向高處。

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云,出現了野外的飛鳥...

他飛快地鎖定了那只異常的飛鳥。

那只鳥看似普普通通,可好像已經在他頭頂的云上徘徊很久了。

然而,這是飛鳥實在是太賊了,飛的又高又遠,在十幾里之外,以他的力量根本別想在這兒攻擊到那只鳥。

彭光本想飛上去把鳥給殺了,但他忽地身子一顫,因為他想起上個月天子祭祀時的遭遇,神色里不禁顯出凝重。

他依稀記得當初那幾位大佬的凝重,然后他又親自去現場看了看。

那灼熱的氣息,那恐怖的刀氣,便是經過了許久也未曾徹底散去。

那種力量...

那種令人恐懼的力量!!!

“怎么了?”祝斑的詢問打破了彭光的回憶。

彭光回過神道:“沒什么,我帶您去見天子。”

至于那只鳥,他覺得殺不殺已經無所謂了...

打鳥也得看主人!

他能秒殺那只鳥,但那只鳥的主人似乎能秒殺他。

修行不易,這種能力范圍之外的事,還是趕緊上報吧。

彭光的小心思沒能逃過李元的觀察。

李元驚奇地“噫”了一聲,他是萬萬沒想到還能有這意外之喜。

于是,他本著“大膽嘗試,小心求證”的實驗態度,控制著那只鳥開始低空飛行。

鳥越飛越低,就這么飛在彭光的頭頂上。

彭光:......

很快,有個蓮教弟子叫了起來:“副教主,這只鳥有異常!應該是行骸的手段。”

還有個蓮教干部則是從腰間抓出了什么,似乎準備直接出手,而口中則是喃喃著:“竟敢探查到我們頭上,呵...”

彭光見那干部要出手,趕緊怒斥道:“給我住手!”

那蓮教干部愣了下。

彭光道:“那只鳥沒有問題!”

蓮教干部:???

蓮教弟子:???

遠處,李元笑了,心中暗道:‘看來上個月稍稍展露了一下實力,也還是帶來了一些好處啊。’

旋即,他又操縱了兩只鳥飛了過來。

三只鳥呈品字形就在彭光頭上,上上下下地飛著。

彭光:.........

這一次,連祝師都看出問題來了。

他沉聲道:“光教主,這三只鳥真的有問題。”

彭光呵呵笑道:“祝師啊,您放心,沒有問題。”

話音落下,三只鳥中的一只鳥忽地落在了他肩頭,就在他肩膀上耀武揚威般地四處轉動腦袋,近距離觀察著這支蓮教小隊的前進方向,以及內里細節。

彭光喉結滾動了下,臉上血氣一閃而過。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啊!!

“呵呵,祝師,您瞧,認識的,都是認識的,哈哈哈...”彭光面帶笑容。

祝師這才點點頭。

一個多時辰后。

這支蓮教小隊停在了一處臨時行宮前。

彭光帶著祝師走入行宮,繞經回廊,走過重門,來到了內里一處閣樓,然后道:“祝師,您進去吧,陛下就在里面。”

說完,他一把抓住肩上的鳥,以防這只鳥也跟著一起進去。

而祝斑便輕輕敲門,在聽到內里傳來一聲淡淡的“進來吧”后,就走了進去。

天子正坐在陰暗的大椅上。

這大椅不是龍椅,所以他皺著眉,坐的不是很舒服。

“參見陛下。”祝斑行禮。

天子揉了揉額頭道:“祝師還不知惡人擄走花陰之事吧?”

祝斑身形一震,旋即道:“花陰被擄?!!怎么可能?!蓮教答應過我絕不對花陰出手...”

天子擺手道:“稍安勿躁,這不是蓮教出手,而是另有其人。

這事兒也就去年年底的事,當時朕擔心擾亂祝師修行,便未曾說明...再加上事情未曾水落石出,也無法說明。”

旋即,他便把去年年初崔花陰失蹤之事緩緩道來,然后又講到姑雪見暴怒之下沖擊南地,并且斬殺了兩名五品,將其心臟封藏于匣欲要交換人質。

天子道:“此事一出,朕也是稀里糊涂。

若朕真的做了,這屎盆子扣過來也就罷了。

但朕沒做,姑雪見便有問題了。

那么...姑雪見自然知道這不是朕做的,可她卻偏偏還是說了這拙劣的謊言,為何?”

“朕左思右想,終于明白了。

她是在掩護,是在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以給某些人爭取撤退時間...”

“再結合失蹤的人,朕忽地明白了一件事。”

黑暗里,天子嘴唇稍稍咧開,好似在笑,雙目中顯出陰鷙的光。

他身子微微前傾,道:“或許那個搶走了朕心愛女子的人還活著,他出現了,寧可斬斷陰妃的前途,也要自私自利地將其帶走。

這般惡徒...祝師意欲如何?”

祝斑聞言,愣了良久。

然后才道:“李元不可能還活著。

他只是個散修,而日月當空那把魔劍就足以耗盡他不多的壽元。”

啪啪啪!!

天子微笑,撫掌,然后道:“朕亦如祝師一般想著。

既然李師已死,那么定然是有人惡意冒充李師的名義了。”

他眼中閃過寒光,起身,緩緩走到祝斑身前道:“朕欲恢復陰妃之位,許她位列貴妃,只在皇后之下。

她便是不歸來,這位置也一直為她留著...

她永遠是朕的女人。

而祝師,你...便是朕的岳丈。”

祝斑:.........

良久...

又良久...

祝斑才道:“陛下,請恕我直言,若我女婿活著,我便不會認你。我女兒也只會是他的妻子!你若想老夫和你們一起做事,你便最好不要去傷害他們。”

天子笑道:“自然。

但現在最重要的事,便是弄清楚花陰到底在哪兒,她是否還活著,不是嗎?

我們都很擔心他。

但是...朕掌控天下,自能尋到她的下落。”

祝斑默然了會兒,嘆息一聲道:“有勞陛下了。”

說罷,他又行禮,告退。

黑暗里,天子托著下巴,忽地像是感到了什么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聲,祝斑自然沒聽到。

但屋外的飛鳥卻聽到了。

李元思緒何其之快,一瞬間就明白了天子在笑什么。

天子笑的是祝斑的“傻”。

祝斑一心鑄兵,哪有心思玩什么彎彎繞繞,所以話都是直說。

他說了那句“若我女婿活著,我便不會認你”,這意思便是表面意思。

而天子卻是想到了另一層意思:若你女婿活著,你不會認我,那......我殺了你女婿不就行了嗎?

至于什么“你若想老夫和你們一起做事,你便最好不要去傷害他們”,若是木已成舟,再加上勝利者的謊言,誰在乎?

飛鳥安靜地落在屋瓦上,而片刻后...行宮門扉打開,天子走了出來。

飛鳥本欲離去,卻驟然死死地盯向了天子。

因為這一位天子的身側漂浮著的數據居然是:13503250。

李元記得很清楚,上個月的時候,天子的數據可是“229010800(122169?)”。

人可能說謊。

但數據不會。

沒有人能夠上個月是一個數據,而一個多月后卻是另一個數據。

除非,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替身。’

李元默默道。

‘天子有替身。’

‘這個行宮里的天子是假的,而之前那個萬人坑前的應該才是真的。’

‘不!萬一...連那個也是假的呢?’

‘我無法證明。’

李元雙手十指交錯,眸中露出思索之色。

思索之中,又蘊藏著幾分殺意。

他當初帶走花陰,平安,水香,瑤玨時確實露了破綻。

可他畢竟不是神仙,能夠悄無聲息地帶著那么多人撤退,已經極其不易了。

而現在這個破綻被天子發現了。

本來,也沒什么。

因為對于天子,他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可意外的是老丈人似乎發達了,有本事了,天子為了將老丈人死死綁在他的戰車上,提出了要給陰妃“回復妃位”的說明。

李元本就覺得天子可能成為他的敵人,這么一來,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了。

他的大腦不禁開始運轉。

天子贏面很大,萬一重回玉京,又恢復了權勢,那手下強者便會更多,多到難以想象。

而陰陽大同,又會帶來許多惡鬼。

那些惡鬼有靈智,若是再幫著天子...

李元不敢想象。

最壞的結局,就是天子統一中原后,又發現了云山道的閻娘子,發現了他。

到時候,那些惡鬼要吞并閻娘子,而天子十有八九要對付他。

他唯一的路就只有退到西極凍土,利用能夠凍結影血的環境以及能不受影響的冰蠻去抵御天子大軍。

只是...到那一刻,他所有的底牌都會翻開,然后就任人拿捏了。

‘不行,得趁著天子這邊還沒統一中原,還在和五行勢力以及佛道交鋒時,將他悄悄殺掉。’

‘可是不說其他的,便是天子身邊的強者,就難以讓我出手;

天子的替身,更是難以讓我確認真假。’

李元正想著,他遠處作為眼睛的鳥卻忽地被一雙大手抓住了。

鳥瞳抬起,看到一張英俊冷酷又傲慢的臉龐。

“閣下要做什么?”呂玄仙問。

鳥:“啾”

呂玄仙哈哈笑道:“閣下如此之強,卻又不表明態度,這是何意?

也罷,閣下既然不露面,卻又非要在旁窺視...

那不如我們來個君子之約。”

鳥:“啾?”

呂玄仙傲然道:“閣下控制的鳥被我發現了,我就會直接將鳥殺死。

但若是閣下逃過了我的搜查,那么...即便被其他人看到,那個人也不會對閣下出手。

這便是你我兩人之間的對決,不再牽扯他人,如何?”

李元想了想,控制飛鳥點了點頭,應了聲:“啾。”

“哈哈哈!”

呂玄仙雙手一捧,將鳥放飛,然后豪爽道:“讓你一只,從下一只開始算。”

天光照射,威武的大將軍穿著一襲便衣,靜坐在行宮之上的琉璃瓦上。

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里,熠熠生輝。

忽地,他神色動了動,身形一閃,恍如還在原地,又恍如早已不在。

這時,遙遠的空之中傳來一聲輕輕的炸響。

隨著炸響,大將軍的身形又穩定了。

再過了約莫半分鐘之后,一團模糊的血肉才掉了下來。

呂玄仙繼續閉目養神。

忽地,他心有所感,又驀然睜眼,看向約莫二十多里外的一行飛鳥...

他的身形又處于了一種朦朧的狀態:如在,如不在。

而二十多里外,那一行飛鳥全部炸開了。

琉璃瓦上的身形又恢復了正常。

事實上,這一行飛鳥里只有一只是李元操縱的鳥,其余的并不是。

遠在小墨山里和呂玄仙賭斗的李元已經了解了對方的策略。

呂玄仙根本不去辨認哪只鳥被他控制了,他就殺鳥,任何在他感知范圍的鳥他都全部殺掉。

而不知呂玄仙修煉了什么法門,他的感知強的離譜,速度也強的離譜,完全就是真正的縮地成寸。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李元來到了一處類似亂葬崗的荒野。

荒蕪的地面上,凝聚著一股子腐臭氣息,但這里并沒有那種陰寒的冷氣,所以即便有許多人葬在此處,卻也不會星程鬼域。

此時此刻,幾只猙獰無比的惡犬正在這里的泥土地上不停嗅著。

其中一只嗅到某處忽地察覺了什么,然后開始雙爪連扒,土壤紛飛之間,很快泥土里露出了臟兮兮的破草席一角。

惡犬再往下扒,便看到了淺葬的尸體。

李元掃了掃四周。

這里除了惡犬,還有貓。

他走上前,那只本來正準備食尸的惡犬忽地發出“嗚嗚”的討好聲。

李元摸了摸它腦袋,又摸了塊兒帶來的肉干兒丟給它。

他的視線掃過這里的貓狗,露出笑容。

飛鳥們花式死去。

好像以呂玄仙為中心,周邊數十里完全成了飛鳥的絕域,只要來了就死。

而這樣的事兒,對呂玄仙來說似乎并不是很難。

他甚至打了個哈欠,又叫了美姬舞女在旁邊的院子里載歌載舞。

他如在,如不在,不時出現在數十里外將某個飛鳥轟殺,卻又瞬息返回,繼續參加著盛宴,享受著生活。

這般的人物,只看得蓮教高手們目瞪口呆,而飛熊軍則是紛紛露出仰慕的目光。

可在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一只只野貓野狗卻已經悄然走了進來。

野狗所在陰暗的巷道里。

野貓趴在屋頂上。

他們成了李元新的“眼睛”和“耳朵”。

然而,呂玄仙并不知道這事兒...

他繼續樂此不彼地當著“飛鳥屠夫”。

李元則是有些好奇地看著呂大將軍屠殺飛鳥的英姿,實在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就算呂大將軍能使得這兒成為禁飛區,但他完全可以換個地兒探查啊,或者等幾天再來啊。

但沒多久,李元忽地知道了答案。

某一只野貓的耳朵里收到了尖銳的嗓音。

“兩位貴客,這里請,前面便是由國師與彭教主帶路了。”

兩道聲音響起:“有勞了。”

李元微微瞇眼,心中暗道:呂大將軍這是在給別人打掩護嗎?是因為這兩人身上有什么重要秘密?

他心念一動,操縱幾只野貓躡手躡腳地靠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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