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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500 兩重天
“爸爸,蝴蝶”
玄武湖,張浩南拎著一只小木棍,上面系著一根線,線上綁著一只餐巾紙做的小蝴蝶,飄來蕩去,頓時吸引了好幾只追逐過來的蝴蝶。
張瑾看得連連拍手,笑得嘻嘻哈哈,連手里牽著的“貓貓”都不管了。
而“貓貓”這只小貍花,現在越來越沒有貓樣,大概是跟虎虎混久了的緣故,頗有點狗里狗氣。
巡回游戲也玩得很好,小毛絨玩具、小木棍,扔出去都能撿回來。
主要是張瑾自己有耐心玩,之前腰間總系著一只小餅干罐子,“貓貓”做得好就獎勵一下。
“好漂釀”
“漂亮!”
“漂釀”
算了,小孩子口齒不清也正常。
今天其實是周三,但因為明天就要動身去閩越省,所以臨時就休息準備一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又是高密度的出差,要談的合作項目非常多,像劉諶正在抓緊升級的“姑蘇產業園”項目,省內已經統一了意見,在人力資源利用效率上,十三個地級市溝通基本就是認可勞動力技能三級配額制度。
即高級研究員,中級技術員,初級一般勞動力三個等級,重中之重不是前兩者,而是一般勞動力的崗位增量。
基本上就是要照顧到省內勞動力流出地區的技能崗位培訓,這里頭肯定會有人口流出地區的官僚主義作風干涉一下,搞一點裙帶關系,但整體上省內達成統一意見之后,要玩得過火是不行的。
再有就是“姑蘇產業園”現在只是名字叫“姑蘇”,本質還是姓張的在守最后一道關卡,擺不平張浩南及張浩南手底下那群對利潤如狼似虎的管理層,那都是白搭。
所以真要是有裙帶關系,九成九是地方官僚跟“沙食系”內部同步的,也就是外面的官和內部的管理層,必須有人情社會中的“熟人”關系。
成本其實也不小。
也是因為這里頭的特殊性,所以劉諶相對來說比較大膽,很多老關系輕易不動用的,今年也都用上了。
別看他建康市的副市長不當,跑去姑蘇當個不入流的副市長,仿佛是降級了,實際上現在“姑蘇產業園”已經算是候補國家級產業園,離真正落實,就差今年三季度四季度的成績。
兩江省的省府大院,也是怕夜長夢多,所以也專門做了好多次劉諶的工作,就差直說將來一定會升官。
此事確實事關重大,頭一個跨省合作國家級產業園項目,十億美刀的未來預期擺在那里,而且真要是度過了舒適期,其規模也必然相當龐大,足夠抵御舒適期過后的困難期。
兩江省目前還沒打算開放大范圍合作,倒不是說怕狼多肉少問題,固然有這方面的考慮,但主要還是擔心上頭空降來人摘桃子。
劉諶這種學院派的靠山雖然硬,但還不夠硬,遇上那種動不動想要搞金融化的利益集團,兩江省內部被誘惑一下,大概率會出內奸。
畢竟對官場生物來說,拋開理想不談,誰給錢多誰就能帶飛,可不會管你這錢是沾了血還是不干不凈。
那是不重要的。
因此這光景保守點,首先就是把平臺搞好,餅做大了,有人來摘桃子,胃口小一點對付對付也就過去了。
跟張浩南這種還能抽空帶女兒去玄武湖溜達不同,劉諶從五月三號離開沙城,就沒怎么休息,一直在梳理關系收集材料,很多調研和溝通工作,姑蘇這邊全體班子都不如他一個人好用。
學院派有學院派的特殊門路,比如說“江右財大”畢業出來的,劉諶都能說上話,還有一些二十年前的“總會計師”顧問團隊,都是技術路線,而不是吹牛逼的PPT經濟學家。
很多革命老區的經濟資源數據,比地方政府掌握的還要準確一些。
畢竟像革命老區這種地方,也沒有足夠的財政支撐他們去做摸底工作。
劉諶除了要把雷州的“姑蘇產業園”升級,還有個“二號園區”項目,是要設置在南北鐵路大動脈附近的,這種考察,兩眼一抹黑進去是不行的,得有人帶著。
和淮西省的情況差不多,江右省的省內發展也不均衡,同時開發難度也確實大,可利用的優質土地相對較少,只能在現有的交通網上,權衡好利弊,改造或者升級道路交通,也是根據“二號園區”的總投入來進行談判。
這里頭的談判,就要跟江右省的省府、國家計劃委員會、江右省交通廳、地方城市政府,談的過程中,還要跟政務院報備,立項審批還得走這個必要流程。
兩江省要砸的政治經濟資源,在這種情況下,多是肯定多的,但絕對不集中,很散。
所以具體在項目本身,就得有“精兵強將”,劉諶作為原建康市國家計劃委員會的能吏,這方面被省內一致看重,可不是單純因為他跟張浩南的私人關系。
而劉諶也確實沒有讓組織失望,優秀學生張浩南翹課帶女兒逛玄武湖的時候,他剛坐軍機飛到了雷州,就是普通的運輸機,自帶小馬扎。
熟悉完工作之后,先去羊城,由蘇潤眾牽頭,搞了個交流會,嶺南省省內有想法的人肯定也不少,倘若雷州的“姑蘇產業園”升級,愿意過去刷個金身的不在少數。
所以五月十六號張老板用餐巾紙蝴蝶勾引真蝴蝶的時候,劉院長正在觥籌交錯間跟羊城的同志們喝“人頭馬”。
喝完了“人頭馬”,馬不停蹄從南北鐵路大動脈搭車前往江右省南部城市虔州。
不過并沒有在虔州市區呆多久,計劃就是休息一天之后,就直接去“人信物豐”的南野縣。
這里就是“贛南臍橙”的歷史產區,不過劉諶可沒打算考察臍橙種植面積還有產量,而是跑去桃江兩岸看水庫分布及數量。
建國后發動人力修建的大大小小水庫,這時候在劉諶眼里,那是水庫嗎?那是金庫。
按照四月底毛子那邊的反饋,他們今年冬天就需要大量水果罐頭來彌補夏季的水果物價抬升帶來的不良社會反應。
所以劉諶大概只有五個月的時間來協調水果物流,十月底,毛子那邊早就入冬了,跟中國是兩個畫風。
當然張浩南能遛娃外加招蜂引蝶不被劉諶追著砍,肯定也是有東西的。
首先就是另外一個叫阿列克謝的家伙,通過跟阿列克謝·帕夫洛夫的接觸,敲定了羅斯國天然氣公司的進出口渠道,因為“羅氣”是毛子那邊的“國中之國”,類似鐵道部,自主權相當高,有些貨從“羅氣”走,就是打個招呼的事情。
而這個阿列克謝,那比小帕夫洛夫強得多,是“羅氣”的首席執行官。
同時,幕后拍板的人,則是“羅氣”的董事長“迪馬”。
“迪馬”是昵稱,意思是“忠誠的人”,他以后在中國有個更接地氣的昵稱叫“姐夫”。
畢竟也是當過羅斯國大統領的男人,沒點實力怎么可能?
按照“羅氣”CEO阿列克謝的意思,大概兩百萬美刀,這事兒,就算是妥了。
不過張老板這邊態度也很明確,合同不簽不給,預付款不到賬不給。
壓力基本都在阿列克謝·帕夫洛夫那里,這小子能不能一飛沖天,就賭這一鋪。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小帕夫洛夫把自己買蘭博基尼、法拉利的錢,先墊給了同名的“圣彼得幫”畜生。
至于說“迪馬”,他去克里姆林宮跟“瓦洛佳”喝喬治亞紅茶的時候,可以順便給。
整件事情在毛子那邊,起碼要整死兩三百號人,至于說“灰色牲口”死多少,這是不需要統計的。
劉諶對其中的博弈是知道的,但風險其實不大,看上去張浩南“與虎謀皮”,然而帕夫洛夫家族都很清楚誰才是“西格爾”。
甭管是路徑依賴還是怎么著,總之,現在帕夫洛夫家族除非在北美找到渠道,否則只能從張浩南這里搞貨。
因為不管是從信任還是說穩定供貨、快速供應,目前看不到“張浩南第二”。
羅斯國的內部情況復雜,那可不意味著中國內部就簡單。
張浩南這幾年全都是打信息差,靠的就是毛子“別無選擇”來硬吃。
在虔州的“水果物流”項目思考上,劉諶還沒有跟江右省通氣,虔州地方也完全不知道這事兒,因為還只是考慮。
要不要修路,怎么修,資金從哪兒來,劉諶有好幾套方案。
其中一套方案,就是從毛子那里借錢,然后換取一個幾年優先供應權。
也就是毛子借錢給江右省,由兩江省這邊政府部門擔保,當然要不要加“沙食集團”那就另說,然后執行“專款專用”,修一條打通南野縣到虔州市區的“快速路”。
說是“快速路”,其實設想就是雙車道為主,四車道為輔的普通硬質路面。
最優解其實是“京龍鐵路”,而且是現成的,南野縣本身也有個站。
但“京龍鐵路”在江右省的節點中,洪都鐵路局自由度不高,上面沒人搞不定鐵道部內部的情況。
劉諶也只是把南野火車站當個物流備份,要不要弄物流倉在火車站都只是待定。
之所以要直接修路到虔州市區會優先考慮,就是因為能到虔州,就能到省會洪都。
到了洪都事情就好辦了,走鄱陽湖水運出去,那一切就輕松起來。
鄱陽湖運力是差了些,但只要沒變草原,運力一定遠超鐵路。
不過張老板其實很想吐槽這事兒,這鄱陽湖真有“枯水期”變草原的時候。
而且兩年后就開始變得無比頭疼,重生前張浩南大概四五年后去洪都倒騰機加工的耗材,但是那年冬季的洪都港直接沒辦法進入鄱陽湖,新聞還專門報道了一下,說是七十年一遇。
萬幸張浩南當時沒啥按期供貨的訂單,不然褲衩子都要賠出去。
但不管怎么說,修路這事兒多折騰折騰沒啥問題,因為洪都港最后雖然沒辦法進入長江經濟圈,可憑借鐵路大發展,最后算是羊城港的內陸港補充。
很多時候做事就是如此,不做鬼知道會發生什么,做了才有想法,才有搞頭。
該抓的抓,該判的判,朗朗乾坤這不就來了么,這都是您劉副市長的功勞啊。
把劉諶架上去下不來的不是官場同行,而是“江右財經”的老學究,一個個都來對劉諶扯什么“不忘初心”,學院派難得出現這么個能人,不吹……不吹那不是沒機會了嗎?
當然這也不怪“江右財經”的老學究們這么干,他們也另外有考慮,跟“松江財經”“建康財經”等等強勢競爭院校比起來,“江右財經”正在經歷拆分之后的邊緣化處境。
如果再沒有扛把子出來樹旗,“江右財經”沒落就是這十年八年的事情。
而江右省省府“大秘”厲害就厲害在這兒,說動老學究們去把劉諶捧起來,你要是沒點利害關系,能行?
這也就導致劉諶十八號晚上的時候,還專門打了個電話給張浩南,讓他搭救一下。
他是真怕自己被辣死在江右省。
而遛娃遛到閩越省的張浩南,白天開完會之后,晚上吃了一頓閩都大廚的“佛跳墻”,心情相當的不錯,一邊陪張瑾玩小游戲,一邊跟劉諶聊著天。
“不是吧老劉,這就不行了?”
“你喊我什么?!”
劉諶四十米長的大砍刀直接掏了出來,不過隔著不知道多少座山的張老板有恃無恐,嘻嘻哈哈淡定得很,“嘖嘖,對我這么硬氣,伱倒是從江右脫身啊。”
“這邊他媽的是真的有一套,洪都給建康發了感謝信,老子他媽的還要在這兒喝個答謝宴。他媽的還安排了南野縣的老表過來走流程,這我怎么辦?總不能晾著老百姓吧?”
“哈哈哈哈哈哈……”
聽完劉諶所說,張浩南差點笑尿,“臥槽,這江右有高手啊。能把‘喪事喜辦’玩得這么出神入化,問問看什么人,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做大中華區行政總裁。”
“我可去你的,說什么風涼話呢。這邊就差明說了,氣氛都到這個地步了,高低得投點兒。”
“哈哈。”
張浩南聞言又是笑出了聲,“老表”中的官場精英,的確厲害,但也沒什么不好的,用在正事兒上,那就是好事兒。
“這樣,我跟羊城辦事處的人說一下,你把‘二號項目’透露一點,我這邊呢,縣里面投個廠肯定不行,百分百打水漂,不過可以在洪都開辦柑橘類罐頭加工廠。將來也能當員工培訓基地,為‘二號項目’做個前置。”
“講個數啊。”
“五百萬。”
“五百萬……”
劉諶琢磨了一下,感覺應該夠了。
而此時,電話中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童聲。
“爸爸,誰呀?是誰呀?”
“戴眼鏡的那個劉爺爺。”
“小瑾兒你帶去閩越了?!”
劉院長直接驚了,然后迅速換了一副嘴臉,“小瑾兒,是我呀,我是劉爺爺,戴眼鏡的劉爺爺。”
聲音有點惡心,但聽到張瑾喊了一聲“劉爺爺好”,劉諶全然沒有半點不適,樂在其中。
張浩南可沒教張瑾打招呼,這是張瑾自己有禮貌。
“你素質這么低,居然能生出這么聰明,這么可愛,這么有禮貌的女兒,真是缺什么補什么啊。”
“五百萬還要不要了?小心江右老表給你灌辣椒水。”
臉瞬間一黑的劉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在閩都開會開得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蠻好的。這邊省府的人都挺喜歡張瑾,認了一堆干爺爺。”
“你可真不要臉啊。”
“過獎了。”
恬不知恥的張浩南旋即道,“一個小時后,羊城辦事處會跟你聯系,明天就會抵達洪都。是在洪都嗎?”
“去虔州吧,明天下午又會安排在虔州喝一場。”
“行,我讓人安排一下。”
“呼……”
這下劉諶總算松了口氣,他是真的不想繼續跟江右省的人喝了,扛不住,真的扛不住。
不過掛斷電話之后,一對比自己跟張浩南的狀態,劉院長頓時表情扭曲起來,滿滿的都是羨慕嫉妒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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