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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一座神秘島 第1370章寒湖尋礦
剛想把寄生蟲的事說出口,林立又想這事讓蘇月知曉,只會令其徒增煩惱。
于是,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抬手揉了揉眉心,故意挺了挺肚子。
“我在想這幾天在你家頓頓吃撐,再這么下去,我得胖好幾十斤。”
蘇月被他逗得“撲哧”笑出聲,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指尖碰到他緊實的肌肉時輕輕頓了頓,“哪有,你胳膊都比以前硬實了。”
她看著林立,眼里的笑意像化開的蜜糖,“再說你天天在荒野跑,消耗那么大,多吃點才有力氣。”
林立被她看得心里暖融融的,笑著拍了拍肚子轉移話題,“剛才來的路上風特別大,明天估計要降溫,你明早上班記得多穿點,圍巾也帶上。”
蘇月聞言,抬手把耳邊垂落的發絲別到耳后,指尖劃過耳廓時輕輕一頓。
“知道啦,你去荒野狩獵時也要注意,聽說荒野比城里冷多了,要是下雨就趕緊躲躲,別淋著。”
兩人聊著天,蘇月從廚房端來切好的獼猴桃,果肉泛著翠綠的光澤。
吃了沒幾口,蘇月忽然眼睛一亮,拿起手機調出游戲界面,“要不要組隊打兩局?”
林立笑著點頭,拿起手機打開游戲,暖黃的燈光下,客廳里很快響起游戲的背景音樂。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里鉆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細長的金光。
床上的林立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新的一天開始了啊。”
他嘀咕著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的胳膊在微涼的空氣里輕輕一顫。
林立伸了個懶腰,骨頭發出一連串輕響,心里盤算著。
“不知道今天雪停了沒,要是還下,就得再歇一天了。”
好在那棵大樹委托我找解開封印靈器的事沒時限,不然它這會怕是要急得團團轉。
昨晚在蘇月家玩到挺晚,回來洗漱完倒頭就睡。
累了一天,睡得格外沉,連夢都沒做一個。
此刻林立精神頭十足,掀開被子下床時,腳步都帶著輕快的節奏。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嘩啦”一聲,金燦燦的陽光瞬間涌進來,在地板上鋪開一大片暖光,灰塵在光里慢悠悠地飄。
他湊近窗戶往下看,樓下的健身區已經有不少人。
穿厚外套的大爺正慢悠悠地打拳,動作舒展得像流云,幾個阿姨在跳廣播體操,嘴里喊著一二三四,帶著歡快的調子。
由于今天很冷,大家晨練熱身的時間比往常長多了,有人邊搓手邊原地踏步,嘴里還呵著白氣。
林立收回目光,轉身往臥室外走,同時嘴里嘀咕道,“希望遺跡空間的溫度恢復正常。”
無垠的遺跡空間如沉睡的巨獸,灰白的天幕低垂,將萬里冰封的大地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
半空中,林立的身影憑空出現,衣角還帶著晨間的余溫,便已被周遭刺骨的寒意包裹。
他剛站穩腳跟,一道寒風便呼嘯而至,像無數細針鉆進衣領。
林立猛地縮起脖子,雙肩下意識繃緊,接連三個噴嚏打得胸腔發悶,鼻尖瞬間凍得通紅。
“現在的溫度比冰窖還狠。”他搓著凍得發僵的手嘟囔,呼出的白氣剛飄到眼前就被風撕成細碎的霧粒。
放眼望去,昨日那場大雪已將遺跡空間徹底改頭換面。
原本該是一片綠色的大地被厚達半米的積雪覆蓋,雪面在稀薄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銀輝。
偶爾有風吹過,卷起地表的新雪,在空蕩的天地間畫出蜿蜒的雪線。
抬眼望向天空,本該熾烈的九顆太陽此刻全被鉛灰色的云層遮掩。
只有極遠處的云層縫隙漏下幾縷淡金色的光,像被剪刀剪斷的絲線,輕飄飄地落在雪地上,連一絲暖意也帶不來。
林立在離地數百米的空中懸停片刻,寒風吹得他衣服獵獵作響,仿佛隨時要將這層冬裝撕開。
他眉頭微皺,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緩緩降落,直到距離雪面僅剩三十余米才穩住身形。
這個高度的風果然小了許多,只是仍有細碎的雪沫子順著風勢打在臉頰上,帶來陣陣刺痛。
他拽了拽領口的絨毛,厚實的冬裝在身上鼓起柔和的弧度,“還好臨行前翻出了這件冬裝,不然此刻骨頭都該凍脆了。”
念頭微動,精神力如水流般從眉心涌出,順著他的意識向四周擴散。
精神力掃過雪地時,沒有發現隨處可見的靈能波動。
那些平日里在林間,草地上游蕩的異獸,此刻竟都銷聲匿跡。
想來是這場大雪逼得它們躲進了溫暖的巢穴,要等這波嚴寒過去才會重現蹤跡。
輕吁一口氣,白霧在面前凝結成細碎的冰晶。
林立認準西北方向,身形一晃,便化作道殘影向前飛掠。
這段時間,他在遺跡中趕路,已跨越了一萬多公里,可前方那座傳說中的古城池依舊沒有見到,足以知道這片遺跡空間的遼闊。
飛行半個小時后,單調的風聲中突然闖入一串嘶啞的“呱呱”聲。
那聲音起初細若游絲,隨著距離拉近漸漸變得洪亮,在寂靜的雪原上蕩開層層回音。
林立心頭微動,這聲音讓他想起前段時間在沼澤地遇到的那群癩蛤蟆異獸。
彼時它們伏在泥潭里,只要有活物靠近便會暴起攻擊。
如果自己不會御空飛行,恐怕要在泥潭里糾纏許久。
心中的念頭未落,一片冰封的湖泊已出現在視野下方。
湖面廣闊得望不到邊際,暗綠色的湖水在冰層下緩緩流動,無數浮冰在水面上隨波輕晃。
大塊的浮冰足有半畝地大小,邊緣處凝結著晶瑩的冰棱,偶爾碰撞時會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而在那些靠近湖岸的浮冰上,正趴著數十只通體翠綠的巨獸。
林立放慢速度仔細打量,這些異獸足有三米高、七八米長,比他之前遇到的同類大了近一倍。
它們粗糙的皮膚布滿深綠色的褶皺,褶皺間還沾著未化的冰碴。
灰溜溜的眼睛鼓在頭頂,此刻正齊刷刷地轉向空中,瞳孔里翻涌著不加掩飾的兇光。
“怪事,這么冷的天還趴在冰上曬太陽?”林立懸在半空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服
話音剛落,最前排的幾只癩蛤蟆突然弓起后背,喉囊鼓脹如氣球,緊接著滑不溜秋的舌頭猛地從口中彈射而出。
那舌頭表面覆著一層黏滑的涎液,在寒風中拉出晶亮的絲,如淬了毒的長鞭般撕裂空氣,帶著腥甜的惡風直撲而來。
尋常修行者面對這般速度的攻擊定會手忙腳亂,可林立只是眼皮輕抬,連身體都未曾晃動分毫。
他太清楚這些異獸的底細,舌頭雖快,卻有數十米的距離限制。
果然,那些黃膩膩的舌頭在距離他十米處猛地頓住,尖端的涎液滴落在雪地上,瞬間凍結成細小的冰珠。
林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微微側轉,如一片羽毛般從異獸們的頭頂掠過。
他甚至還低頭瞥了眼那些趴在冰上的異獸,它們喉嚨里發出憤怒的低吼,喉囊急促地收縮膨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目標越飛越遠。
身后的“呱呱”聲愈發急促,夾雜著浮冰碰撞的脆響。
林立已調整方向,迎著穿透云層的細碎陽光,繼續向著遺跡空間深處飛去。
風在身后卷起白色的尾跡,碎雪掠過冰封的湖面,發出嗚嗚的低吼。
林立在空中快速飛行,衣角被寒風扯得獵獵作響,身下是鏡面般的冰湖,冰層厚得能看見底下暗流涌動的湖水,岸邊的積雪被風雕琢成層層迭迭的浪痕,仿佛凝固的浪花。
在湖面上飛了許久,隨距離拉近,湖岸線在視野中逐漸清晰。
起初只是模糊的灰影,待飛過最后一片冰面,岸邊十幾個小黑點便有了輪廓。
林立眉頭微挑,右手在袖中輕輕一翻,掌心已多了一副銀灰色的高倍望遠鏡。
鏡筒抵在眼前,寒意透過金屬傳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視線。
那些黑點原來是裹著厚厚棉衣的人影,正彎腰在雪地里刨挖著什么。
望遠鏡里的景象愈發清晰,凍土上插著幾把鎬頭,積雪被踩得發黑,十幾個身影背對著湖面,肩頭落滿了白霜。
他們每揮動一次鎬頭,動作都帶著滯澀的沉重,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拖拽。
有個矮個子男人揮鎬時沒抓穩,工具脫手砸在雪地上,他彎腰去撿,手指剛觸到鎬柄就猛地縮回,嘴里嘶嘶地吸著冷氣,雙手互相搓了半天,才又哆哆嗦嗦地握緊工具。
“這破天氣……”林立低聲自語。
寒風裹挾著冰湖的濕氣撲面而來,打在臉上像細針在扎,他下意識裹緊了衣服。
“鐺。”就在這時,一陣不同尋常的悶響順著風飄來。
是鎬頭敲中硬物的脆響,比敲在凍土上的悶聲清亮得多。
林立立刻聚焦鏡頭,只見那個身材魁梧的領頭男子猛地頓住動作,鎬頭還嵌在土里,他粗重地喘著氣,嘴里呼出的白霧像輕紗似的裹住腦袋,幾秒后突然爆出一聲歡呼。
“有了!”
男子名叫陳撤,是這些人的隊長。
此刻,他丟下鎬頭,直接跪在雪地里,雙手刨開浮土。
指甲縫里塞滿了冰碴和泥塊,可他像是毫無知覺,指尖觸到硬物時甚至興奮得發顫。
旁邊的同伴連忙遞過小鏟子,他接過鏟子,小心翼翼地剝離周圍的凍土,不到半分鐘,一塊足球大小,泛著淡淡瑩光的礦石便露出了全貌。
“我挖到了,大家快過來瞧瞧。”
陳撤抱著礦石站起身,聲音因激動而沙啞,懷里的礦石在寒風中隱隱透出溫潤的光澤,與周圍的酷寒格格不入。
同伴們聞聲都圍了上來,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
一個眼角帶疤的男人湊近礦石,伸手想摸又猛地縮回,手指凍得太僵,連彎曲都費勁。
他呵了口熱氣搓搓手,聲音發顫,“我還以為那消息是騙人的,沒想到這里真有靈石礦……”
“這一塊至少值五十顆靈石。”耳朵戴耳釘的年輕人眼睛發亮,不停地搓著凍得通紅的手。
“我們飛舟來回的船票錢才五十顆靈石,接下來再挖到靈石礦,屬于純賺。”
陳撤正想笑著說些什么,眼角余光突然瞥見右側雪坡后走出個人影。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抱著礦石的手臂下意識收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射過去。
其他人也察覺到異樣,紛紛轉頭望去,剛才的興奮勁兒蕩然無存,只剩下警惕。
林立迎著眾人的目光,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抬手揮了揮,“你們好,我恰巧路過,見這里有動靜就過來看看。”
他說話時,寒風掀起他額前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絲毫不見長途跋涉的疲憊。
陳撤皺著眉打量,眼前的年輕人穿著一件他從未見過的厚實衣服,臉頰紅潤,絲毫不見凍僵的跡象。
他沉默著沒應聲,身后的疤臉男子湊近,低聲道,“隊長,好像就他一個人。”
耳釘青年也壓低聲音,“這地方鳥不拉屎的,孤身一人敢來這兒,要么是硬茬,要么是傻大膽。”
由于距離原因,林立雖聽不清具體內容,卻從他們的神態里猜出了大概。
他沒在意,只是面色和善地看著對方。
陳撤將礦石小心地遞給身后的同伴,后者立刻用麻布袋裝起來。
他抬手抱拳,動作沉穩有力,“這位小兄弟,相逢即是有緣。
我們在這里挖靈石礦,你要是感興趣也可以試試,缺工具的話可以向我們借。”
“隊長。”旁邊立刻有人急了,“我們跟他非親非故的,別……”
陳撤回頭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悻悻地別過臉。
林立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領隊如此與人為善,他笑著點頭,“多謝,倒是沒想到這寒冷偏僻的地方還有靈石礦。”
“我們也是聽人說的消息,來這里碰碰運氣。”陳撤松了松眉頭,語氣緩和了些。
“這里偏僻得很,經常有異獸出沒,一般人不敢來……小兄弟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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