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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章 動蕩(1+2/2)

作者:季越人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季越人 | 玄鑒仙族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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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鑒仙族 第八百五十章 動蕩(1+2/2)

李絳遷說罷這話,一旁的女子點頭,輕聲道:

“你酌情考慮即可,我方從老大人那里回來,老人家也多問了一句,也是思量著…眼下不是好時機。”

李明宮既然這樣說了,李絳遷自然點頭,心里把這個事情記下來了,把兩封信擺在桌案上,輕聲道:

“還有一件事情,那守定道人的事情有著落了。”

當年的守定道人從李家出去,原本打算前去陳家,硬是被李絳遷給攔了下來,往陳家和靜怡去了信,如今都送回來了。

“一封是豫陽陳氏的,大多是感謝我家提醒的話,送信來的人聯系了守定,說的是陳氏族里也出了混亂,若是前來,可先去南疆一處據點。”

李絳遷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答道:

“這守定道人雖然滿心疑惑,也看出來推辭之意,便不去了,另一頭是靜怡山的信,安排他游歷南疆,他只好郁悶地往南去了。”

李明宮微微出氣,卻見李絳遷頗有意外地道:

“這靜怡山也奇怪,信里對我家客氣,卻把守定劈頭蓋臉罵了一陣,看來這一家也是頗為情的道統。”

他一邊開著玩笑,一邊把李明宮送出去,心中還在想著先前的話。

費氏在北岸有一定的自主權,李家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動,其實族里的聲音不少,無論殿上的聲音怎么樣,陳氏與安氏兩個大姓立場都很堅定,一力支持削減費氏自治,甚至進行吞并。

‘陳鴦是很聰明的,在這種敏感的問題上,其實不容陳氏做第二個選擇…’

‘至于安氏…’

安氏的老爺子安鷓言還活著,這位是拜過李通崖的,地位堪比陳氏的陳冬河,可真正的領頭人是他的兒子安思危。

這位安客卿曾經是李氏為數不多的筑基護法,一度極受重用,可李氏一登紫府,他這淺薄的仙基便不堪大用…后來又被敵人俘虜,回來之后諸位后輩都取代了他的位置,他也一直低調下去,可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開了好幾次口,到了費氏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的地步。

至于諸脈之間大多數保持著沉默,從周行輩開始算,一共四位,周昉、周旸兩人忙著給后輩謀取利益,沒心思管這些,幾乎是家里說什么兩人就是什么,行寒、周暝更不管事,聲音反而很小了。

承明輩余下的獨苗李承格嚴肅古怪,通常摸不準,李明宮和李玄宣雖然沒給過準話,可眼下的意思也是不宜動費氏。

‘費清雅…只要費清雅未曾安排,費家的一切安排都是空談…只是修了江中清氣,費清翊那里可不好交代,找個理由打發了…奇了怪了,諸紫府竟然不給她些安排?’

他沉沉思量,竟然見著門扉輕響,一陣腳步聲,兩人急匆匆到了殿前,一人身材壯碩,憨厚老實,納頭便拜,另一人則拜都不顧著拜了,只往里頭來,雖然氣勢逼人,可面色難看,臉色鐵青。

“拜見家主!”

李絳遷心中微動,眼前兩人一個是坐鎮玉庭的李汶,數代的老臣,一個正是執掌青杜、練氣修為的李承,承明輩的獨苗,便立刻從臺上下來,問道:

“這是怎么了。”

李承面色鐵青,兩唇蒼白,低聲道:

“稟家主,老二的命玉碎了。”

“二伯?!”

李承子嗣幾乎盡數沒于族事,女兒李行賽也死在魔修手中,只將兩個侄子當兒子養,即是周行輩的李周昉、李周旸兄弟。

這兩兄弟是族里最惦記后輩的實權人物,威望頗高,兩兄弟始終記掛著親戚子弟的蔭蔽,在持家人眼中很是不順眼,李絳遷便將之換去東岸看著,把李承換回來管理青杜,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怎會如此!”

雖然這位長輩天賦不算一流,可也算嫡系的中堅力量了,又是周行輩的大宗嫡系,身份顯赫,李絳遷先是一震,眼中有了怒意,立刻問道:

“那…大伯如何了?兩位長輩一同在東岸…可有傳什么消息回來?!”

李承沉著臉搖頭,古板的臉上滿是痛意,咬牙道:

“并無消息,好在命玉完好無大礙。”

李絳遷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李絳遷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

大伯李周昉與二伯李周旸雖然從來共進共退,地位修為也相近,可很明顯,兩人在李絳遷心里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

只一點,在紫煙修行的李闕宜、族內的新星李絳宗的父親就是大伯李周昉,李周旸只是這兩位的叔叔而已……

這雖然很殘酷,可李絳遷心中的確閃過一絲慶幸,余下的就是不解與怒火,看向一旁跪在殿前的李汶,又聽一陣腳步聲,一身黑甲的陳鴦從旁上來,單膝跪地,雙手將信奉上。

一同進來的還有李明宮和李玄宣,李明宮面色還只是難看,李玄宣則有些又痛又怒了,兩人都不打擾他,沉默地站在側旁。

李絳遷稍行一禮,沉著臉接過,讀了一遍,便將信送到李玄宣手中。

老人接過一讀,便聽著李絳遷森森地道:

“今日我家與都仙在荒野上游斗法…有一批筑基魔修秘密進入荒野,掠了東岸,破了兩道大陣,殺了不少人,崔護法雖然及時趕到…卻已經來不及了。”

李絳遷看到此處,便已經明了,李家與都仙道在江上斗法,距離和時間都是可以把握的,前來偷襲也容易被包住,因此遭了他人算計。

“而近日大伯、二伯就在東岸,與安護法本應在一起,只是大伯劃分的職責不同,今日本來是他的職責,可他一直讓二伯替他去,就是這一換,保住一條命。”

李承怒火中燒地看完,把這信遞到身邊的李汶手中,伏地而拜,厲聲道:

“荒野四處都是我家的眼線,這一群筑基神出鬼沒,能潛入東岸,必然是有隱匿的法器相助,絕非尋常!乃是有人故意加害…還望家主明察!”

李絳遷當然知道這些東西,加害自家的絕不會是什么魔修和散修,面色漸沉,心中有了別的疑慮,李汶則拜道:

“我家占據荒野的西部,在腹心之處受襲,那么這群人是從東邊下游來的,下游兩岸是都仙、沐券、玄妙…”

李絳遷搖頭,答道:

“只要有一件上好的隱匿法器,從這些勢力的地盤上穿越并非難事,只等崔護法來問問。”

此言一出,李承只好按耐住脾氣。

東岸距離此處近得很,青杜中的命玉還未碎多久,便見一陣喧鬧,崔決吟落在洲中,神色不安地上來了。

一同跟著來的還有李周昉,這位一向為子嗣考慮的大伯已經絲毫沒了憨厚之色,面色又青又白,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哆嗦地道:

“家主…家主要替他複仇啊!”

“我弟弟…勤勤懇懇一輩子,卻為敵人所害…連尸骨都不曾留下!膝下甚至沒有幾個子嗣!”

他哭得昏天黑地,李絳遷看著也覺得棘手。這時已經不是在意禮節的時候,安撫了李承和李周昉,徑直讓崔決吟上來,含怒道:

“崔護法,你見了魔修,這些人如何穿著,可有什么行蹤暴露?”

崔決吟有些躊躇,看了眼李絳遷,又轉去看李承,這中年人死了從小看到大的侄子,心情之沉重并非幾人能體會,崔決吟這么一躊躇,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崔決吟眼看李承的暴躁模樣,終于神色不安開口道:

“這群人具體數目不知…可都是筑基修為,又手握法器,似乎對破開陣法頗有助益,那兩座大陣又不高明,如同紙糊的一般…說破就破。”

“有兩人與我交手斗法,安客卿也好,妙水也罷,在場不少修士都看到了…一人是合水,不知仙基,另外一人倒是很明顯…是南惆水…還取出了相當不錯的符箓脫身…必然不是尋常人家。”

“后來一路追到沐券地界,他家竟然也在與一批魔修斗法,打得很是兇烈,我不得不退回來。”

此言一出,李絳遷立刻皺眉,知道崔決吟為何遲遲不言。

南惆水!

以修行南惆水聞名天下的紫府勢力只有一家,那就是江水對岸,正與李氏對峙的都仙道!

‘怎么可能!’

李絳遷心中一愣,李承卻恍然大悟,撲通一聲跪了,悲道:

“果然是都仙!他家在江上拖住我家主力,背后偷偷派修士潛入東岸,偷襲我家!果然…這都仙道…圖謀我家已久!”“果然是都仙!他家在江上拖住我家主力,背后偷偷派修士潛入東岸,偷襲我家!果然…這都仙道…圖謀我家已久!”

李絳遷扶他起來,勸道:

“江南的南惆水不少,鄰谷家也修南惆水,只一個仙基而已,尚不能定論,叔公保重身體…”

李承卻不起,李周昉更是淚流滿面,咬牙道:

“南惆水不少,可與我家的交戰的仇敵就這一家!”

李承則轉頭看向崔決吟,泣道:

“敢問崔護法,大人既然與敵人交手,仙基高明與否,敵人法術是否精湛?總有個高下之分!倘若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道統,絕不可能是崔大人的對手!”

“能從崔大人手中逃生,還不露出什么蹤跡,恐怕就是江對岸那一家南惆水吧!”

李承的恨可不小,他女兒李行賽當年的死也與都仙有關,如今又加上了李周旸,怎么能不叫他咬牙切齒?

他本人平時雖然嚴肅古怪,可腦子轉的可不比常人慢,一下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句句都是李絳遷、李玄宣想問的,崔決吟嘆氣,答道:

“此人的功法很高明,一定是有名有姓的道統,術法也不弱于我崔氏,可惜修為不濟,是用了那幾張高明的符箓才逃脫了去。”

這么一看,這人幾乎要把都仙道三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李絳遷心中嘆息,江北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從李承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只能是都仙道所為,可崔決吟等人知道兩家私下有默契,要說到了這種時刻,管龔霄還能發了癲來謀害自家,李絳遷是不信的。

‘管龔霄能屈能伸不錯,可決不是顧頭不顧腚的角色,也不會為了眼前的小利去做這種事情…’

他看了眼崔決吟,這位崔護法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把這件事說出來,李絳遷稍稍思量,聽著李玄宣長長出了口氣,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挺身蒼聲道:

“老九,我家與都仙道在北方對峙,卻也僅僅是對峙而已,兩方都投鼠忌器,不敢真正動手,可如今突然出了這么一件事兒,毫不遮掩的南惆水,安知不是其他家看著眼熱,默默推波助瀾,希望我家與對岸拼個你死我活,好收漁翁之利?到時候就讓親者痛,仇者快了!”

“南惆水高明的功法的確是都仙與鄰谷家的象征,可不代表著不能被他人拿到手,倘若對岸有這樣的能耐,為何不在江上大戰時背后偷襲?而是要拐來拐去殺一位小小的練氣?單單為了惡心我家不成?”

這兩句效果頗好,李承的面色一下變了,略有疑色,可眼中的怒意未退,伏在地上,恭敬地道:

“老大人說得對,晚輩魯莽了…可東岸這么多眼睛看著,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反應…極為糟糕。”

李承這話說得不錯,李氏本就紫府不顯,驟然之下吃了這樣一虧,一位實權的嫡系長輩被殺,若是舉族上下并無反應,恐怕有損威望。

可李絳遷只皺眉看向李周昉,輕聲問道:

“大伯,不知何事耽擱,晚了半個時辰?”

李周昉掩了淚,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答道:

“本是件丑事,可眼下非說不可,我帶了一妾室去東岸,卻發覺紅杏出墻的痕跡,我當時怒火中燒,花了半個時辰把那奸夫揪出來…竟然因此…竟然因此…”

“我明白了。”

李絳遷這才收回目光,轉移話題道:

“長輩可留下過遺物,香火如何安排,還請青杜先收拾此事,我派人去問一問…興許有答複,還請叔公放心,此事不會這樣放過…可要如何撒火,也要找到真兇才是。”

“至于東岸,我會讓陳鴦去一趟,搜查蹤跡。”

李周昉立刻叩首跪謝,垂淚不止,李承卻不好糊弄,沒有聽到確切的時間,并不吭氣,而是抬起頭來,被李明宮看了一眼,只好又磕了兩個頭,帶著李周昉下去。

李絳遷使人閉了殿門,面色一下陰沉下來,低聲道:

“哪一家這么大的膽子…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時候還敢來荒野鬧出這種事情!是果真恨我家恨得咬牙切齒…”

李明宮同樣冷了神情,答道:

“我看東岸也不對勁,周旸正好能撞上對方,說明也是暴露了行蹤。”

“難免的事!”

李玄宣卻搖頭,答道:

李玄宣卻搖頭,答道:

“自家筑基就在江邊,當然沒有隱藏行蹤的必要,只是誰能想到一群筑基隱匿了身形,突然在山間冒出來?”

“如今之計,還是要搜一圈東岸,與都仙道溝通一二。”

李絳遷沉吟了幾息,複又問道:

“何必呢?我看還是老大人先時的話準些,是誰家盼著我家與都仙道打得兇些,或者說不愿見到我家與都仙道暗地里緩和…”

李明宮嘆道:

“可按著這思路,沐券也好、玄妙也罷,甚至稱昀,都是有可能的。”

李絳遷卻沉默不言,心中不安:

‘汀蘭、秋湖兩位真人又在何處?費清雅所練的氣毫無安排也就罷了,如今有這么一群人來荒野鬧了一通,竟然也毫無反應…’

據他所知,寧婉是在咸湖,騰不出手可以理解,可如今的汀蘭也消失不見,江北的事情恐怕有了偏移,導致這位紫府往更北的方向去了,李絳遷只沉沉一嘆,繼續道:

“再者,此事我怕有神通參與,大伯陰差陽錯保住一條命,會不會是始作俑者不愿牽涉到紫煙?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太麻煩了!”

“不像。”

李玄宣卻撫須搖頭,聲聲嘆息,答道:

“這事情你們不清楚,我卻知道,不是一兩日的事情,就是故意要抓個現行,所以暗地里一直使老二替他去,他躲在暗處觀察,紫府沒必要這樣曠日持久的設局…更是從湖上就開始影響,并沒有這樣的道理,我看真是…運氣!”

李絳遷聽了這話,面色反倒好看了許多,點頭道:

“那我便有把握了,前后這么一合計,我倒覺得不像稱昀、玄妙,他們現在都沒這個心思…真要說起來,這兩家未必看不出我家與都仙道是在作戲,那么這一手純粹就是自找麻煩…無故給自己沾上一身騷。”

“至于沐券門,朱宮真人與汀蘭真人是好友,她雖然以寬和治下,可也不至于寬到這種地步,底下的魔修哪有這樣的忠心去拱這把火。”

他轉身抽了信紙,正色道:

“這件事情,我覺得應當往東海問問看。”

可李絳遷還未細說,聽著另外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只好開了殿門讓人進來,曲不識這老頭急速走到近前,面色又驚又異,答道:

“稟家主、稟諸位大人…槐魂殿過了梵云地界,與鏜金門…打起來了!”

李絳遷得了這消息,竟然并不意外,從階上下來,問道:

“鏜金門?”

“正是!”

李絳遷抬眉道:

“什么時候的消息?”

“據說是昨夜。”

李明宮對鏜金門印象很差,得了這消息本該高興,可自家又隕落了嫡系,便興趣寥寥,只搖頭道:

“活該…鏜金當年在江北可是囂張得很,也有這一天,如今他整個仙門上下才幾個人,估摸著還真斗不過槐魂殿這草臺班子。”

“他用的什么借口?”

李明宮這么一問,曲不識連忙道:

“統一白江溪之地…聽說槐魂殿建立沒多久,金羽宗也是派人去過的,承認了這一位在江北的統治,更是提到三江之地歸屬槐魂殿。”

“而鏜金門也有領地在白江溪,柏道人便是以此事發難,本來那些個地盤不算什么,畢竟如今鏜金門也封山了,底下沒幾個山頭,給了就給了…”

“可交出這些地界不止,槐魂殿還要附近的靈礦…司徒家如今沒有營生,只靠著這個過活了,自然不肯答應。”

李絳遷松了口氣,搖頭暗道:

‘我還以為時間來不及了,沒想到低估了柏道人的貪婪,如今他也算命數加身,沒有紫府會用神通去引他,純粹是他滿心貪欲…’

“金羽宗那頭怎么說?”

曲不識連忙道:

曲不識連忙道:

“自從天霍真人親自現身,奪走鏜金門的寶物,對一眾鏜金門人不屑一顧…江北的傳言便淡了,鏜金門的修士更是羞忿難當,不敢稱金羽友善,柏道人…應當就是看了這一點,大膽西進。”

李絳遷這才點頭,短短一日之間發生這樣多的事情,揉了揉太陽穴,突然問道:

“鏜金門還有個司徒庫…在我家地牢里罷。”

司徒庫在李氏囚禁多年,都是以封禁修為,軟禁為主,加之丁氏曾經在浮南地界,丁威锃與司徒庫有交情,靠著這一層關系,這老頭日子過得還不錯。

‘鏜金門已經被金羽宗放棄了,畢竟替他家做了那么多年的臟活,江南江北都知道鏜金這個招牌又臭又腥,與槐魂殿一斗起來,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這么一斗,給真君成長騰出時間,等那幾個礦脈也丟了,司徒家守到山里,鼎盛的槐魂殿正是好戲的舞臺。’

至于司徒家借上真君的風,那倒是可能不大,畢竟江北也好,江南也罷,司徒家得罪的道統一只手也數不過來,得罪的紫府更是數不勝數,名聲也臭,大家都默默看著。

李絳遷這時候想起司徒庫,也同樣沒打什么好主意,這老頭軟弱貪婪,極好拿捏,關鍵是放在現在的鏜金門實力夠高…

‘鏜刀山有大陣,槐魂殿不大可能攻進去,最后多半還是個封山的結果,等這件事情結束,司徒庫也算重要角色了,終歸是好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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