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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出海歸來,我獻上世界地圖 第一百五十七章 趙泗您是否真的把始皇帝當成了父親?
趙泗躬身行禮,于皇宮而出,驅車直入太子府邸。
“臣白應,參見殿下!”
“泗兒?”
殿內,白應和扶蘇正于案前對坐,提筆商議,趙泗的到來很明顯的打斷了二人。
“這是……”趙泗開口問道。
“爾今天下叛亂方止,各郡縣急需休養生息,百萬庶人淪為奴隸,因此而獲罪,此起于遷王陵令,世家貴胄不論對錯皆已伏誅,百姓何辜何苦?我正于白應商議重起奏折,于朝會上奏……”扶蘇嘆了一口氣爾后又看向自己不太熟悉的太孫兒子。
扶蘇和趙泗這對父子,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因為始皇帝的干涉,因為沒有相處的原因,故而二者相處起來多少有些別扭。
扶蘇沉吟了兩下,終究沒有憋住開口:“父皇獨斷,為父身為人子而不能糾正父親的錯誤,泗兒你陪在你大父身邊……”
扶蘇囁嚅著,嘴唇頓住,一時間很難說出來請求的話語。
趙泗倒是聞琴知雅意。
哦,懂了,讓自己吹吹耳旁風,勸始皇帝同意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大父已經準了,已令右相曉諭群臣,七日之后召開朝會,已議論大赦天下之事。”趙泗笑著開口。
看樣子,自己的父親對始皇帝有著很大的誤解和成見。
“啊?”扶蘇臉上的凝重和深沉轉眼之間消失不見,變成了夾雜著驚訝的喜悅。
“父皇準了?”扶蘇有些難以置信。
一邊說,一邊卻微不可查的看向趙泗,眼中帶著一些詢問和肯定。
很顯然,在扶蘇眼里,一定是趙泗勸說始皇帝始皇帝才同意的大赦天下。
畢竟趙泗身世還沒有公布的時候就已經成功勸說始皇帝降徭降稅,從很多事情上都能夠看出來,趙泗心中是帶著寬仁的。
至于始皇帝,扶蘇壓根沒想過是始皇帝自己同意的大赦天下。
趙泗如何不清楚扶蘇的意思,只是天家私事,有外人在場,如何能夠明說,因此并不回應,而是笑著開口:“大父使我召父親于宮中用膳,父親請吧?”
扶蘇聞聲心中雖然有些疑惑,還是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儀表儀態以后,跟隨趙泗離去。
待出了宮邸,上了車架,扶蘇終究是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心,也不顧和趙泗相處的別扭,小聲開口問道:“大赦天下這樣的事情,你是如何勸諫伱大父的呢?”
趙泗聞聲笑了一下開口說道:“父親此言差矣,天底下的人都清楚,大父不想做的事情誰都不能強迫,我又如何能夠更改大父的心意?”
很顯然,扶蘇對始皇帝的成見,很深很深。
“這……”扶蘇皺了皺眉頭。
趙泗見狀,本不欲多說,可是想到始皇帝,還是選擇了多說幾句。
若說始皇帝不愛扶蘇那是扯淡……
從始至終始皇帝都拎的很清楚,扶蘇的儲君呼聲四十年不曾下降,聲望四十年不曾減少,若無始皇帝默認乃至于推波助瀾,如何能夠如此?
可偏偏這對父子因為種種因素,誕生了太多太多的隔閡。
以至于子不知父,父不知子,彼此已經完全沒有了信任,將刻板印象套在對方身上。
“父親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從一開始,大父就同意大赦天下?”趙泗笑著說道。
“就像我提議降徭降稅,并非是因為我的勸諫有多么出色,而是大父能夠看清楚降徭降稅的好處?”趙泗開口道。
他能夠屢次勸諫成功,在外人看來這是十分神奇的事情,也是難以置信的事情。
但趙泗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口才有多么出色。
他比別人強的一點是自己從來不當聰明人,尤其是趙泗從來不會抱著始皇帝看不出來問題關鍵的態度去勸諫。
首先,始皇帝作為一個出色的皇帝,一個出色的政治家,他是必然能夠洞若觀火的,他做的是權衡利弊的選擇題,而不是閉著眼睛瞎蒙。
所以趙泗的態度很明確,不當聰明人。
“可是在你之前,關乎于降徭降稅,已不知有多少朝臣提起……”扶蘇皺著眉頭開口。
他不認可趙泗的說法,畢竟關于這方面的勸諫,趙泗從來都不是第一個人。
“父親應該知道我第一次勸諫大父吧?”趙泗嘆了一口氣。
“你是說官鹽降價之事?”扶蘇想了一下開口問道。
趙泗聞聲點了點頭。
秦朝行官山海之策,也就是鹽鐵專營,鹽價一直以來都居高不下,針對百姓息息相關之事,扶蘇,還真就勸過始皇帝降低鹽價,可惜沒成。
“那父親知道我為什么能夠成功勸諫大父讓鹽價降下來,甚至讓李相也同意降低鹽價么?”趙泗開口問道。
扶蘇沒有說話,而是等待著趙泗解謎。
“那是因為再我勸諫大父降低鹽價之前,先弄出來了曬鹽之法,使大秦再無產鹽之憂患。
同樣,再我勸說大父降徭降稅之前,我先帶回來了三種仙糧,又使五谷增產,大秦從此再無糧食緊缺之患,而且彼時隴西大捷,匈奴再無南下之擾,長城也已經修筑完畢,工事已無緊缺之患。”趙泗沉聲說道。
扶蘇聞言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可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
趙泗想表達的是,你想提建議不能簡單的只提建議,還得為始皇帝考慮一下其他事情。
但是,那他媽的停建阿房宮停建陵寢怎么說?
你還解決了始皇帝的壽命問題?
扶蘇在那沉思,趙泗依舊在持續輸出。
“我覺得勸諫之道,不在于對錯,而在于站在對方的角度來考慮,憂君王之憂,喜君王之喜,這樣一來才能夠勸諫成功。
我有一句話或許有些不當,可是父親您是大父的兒子,是一家人,是本來就該和大父站到一塊想問題的。
您從始至終就認為大父不會如你所想,認為大父貪權好虐,難以改變,那這樣一來您特意去勸諫又有什么意義呢?
您都已經篤定大父不會聽您的,但您偏偏還要說。
難道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的心里舒服一些么?
那您之所以勸諫,是為了天下人,還是為了自己的良心仁心呢?”
扶蘇聞聲,囁嚅著嘴唇,卻什么也沒說出來,一時之間,只剩下馬蹄于地面扣動的聲音……
(先六千適應一下,明天八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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