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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出海歸來,我獻上世界地圖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就算不能歸秦,兄也能找到我們
趙泗一整個下午都在看關于會稽近幾年的奏表和賦稅情況。
奇怪的是,找不出太多問題,一些小問題無傷大雅,盜匪出沒是政策問題,就秦朝目前的高賦稅和徭役,要是哪個地方沒有盜匪趙泗才不信。
其余方面,會稽表現良好,災荒年糧食也有減產,氣候好糧食也有增益,平均畝產穩步提升,各方各面都做的不錯,包括府庫財務統計,趙泗核對了好幾次賬單甚至親自驗算了幾次,紕漏倒是有,數據確實沒有完全對上,但是誤差不超過三位數,這個誤差在古代是極為正常的。
哪怕是現代賬單核對,也很難做到百分之百精確到個位數。
這些都是會稽那邊封存的賬單,每年于本地備份一份財務報表以后,將原檔發至咸陽封存。
越是如此,趙泗越覺的不對勁,始皇帝讓自己看肯定是有問題,最起碼是始皇帝覺的有問題,不然沒道理丟給自己看,甚至還讓自己多找找往前幾年的情況。
趙泗找不到問題,只能繼續往前幾年的檔案去找。
只不過再五年往前,封存檔案就不是留置在始皇帝的辦公場所了,需要趙高進行協調。
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太陽已經緩慢落下,到了一天的收尾時間。
趙泗也只能暫時先行放下,陪同始皇帝進行晚間鍛煉。
“陛下政務可料理妥當?”趙泗特意問了一下。
始皇帝點了點頭,雖然說減肥餐的味道乏善可陳,但是別的不說,趙泗這小子來了以后,始皇帝確實精力充沛,處理政務的效率大大提升,中午睡個午覺,一整天都不會出現精力不濟的情況,思路敏捷而又通暢。
甚至于,今日忽然發現會稽郡的端倪,也是建立在最近身心愉悅,思路通暢,記憶力大幅度提升以后,以往因為重重心事堆積于邊邊角角的記憶被始皇帝回憶出來以后才發現的。
會稽……可是楚地啊!
楚王曾言,我蠻夷也!
這話倒是不假……
秦國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也被中原國度排斥,甚至于被視為虎狼之國,被鄙為蠻夷,但是秦國本身就是建立在西戎的國家。
秦國起家之時,只有周王的虛封,給秦國畫的領地是犬戎的地盤,秦國的崛起離不開對西戎的兼并和吸納融合,和中原國度有所區別很正常,但是秦君,那是正兒八經的中原血脈。
楚國就不一樣了……
楚本蠻夷……
是后來形成勢力以后,周王需要楚人臂助,故而封楚人首領熊繹為子爵,建立楚國。
所以楚國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喊出那句我蠻夷也!
楚國在成為諸侯國以后,漸漸被中原文化同化的同時,保留了大量的蠻夷習俗。
秦國的行同倫,針對的就是各地區不合時宜不合規范的陋習陋俗和野神信仰以及祭拜。
楚人本就血勇,蠻夷習俗又最深,在行同倫制度的執行之下,按道理來說,會稽郡附近,應該會遭受強烈的針對和對抗。
會稽附近的楚國舊豪強可不在少數……以項家為首的舊豪強,甚至在當年能撐起楚國的半壁江山。
問題就出在這里,殷通上任以后,他的所有政策進展都十分平穩,尤其是行同倫執行之時……
并非沒有抵抗,會稽郡奏表之中也提起過對抗,但是最后還是準確無誤的執行了下去。
太穩了!
會稽的政績絕對算不上十分優越,也算不上差。
在這個本該有強烈反抗聲音存在的地區,殷通在沒有任何大動作的情況下,居然能夠保持和咸陽政令一致。
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殷通手腕太強,用溫水煮青蛙的手法收服了楚地豪強,要么就是殷通和某些楚地豪強達成了利益一致。
始皇帝精力恢復正常以后,敏銳的捕捉到了不對之處……
當然,更顯著的提升的是始皇帝的效率。
以往一天下來精疲力盡才能處理完的政務,現在大半天時間就能完全處理干凈,而且還有結余時間鍛煉身體吃飯睡午覺。
甚至讓始皇帝有一種自己恢復了年輕之時的錯覺。
當然,很顯然這只是錯覺。
舉著趙泗給自己準備的特質啞鈴的始皇帝很快就已經大汗淋漓。
好在,一身勁裝重新束發的始皇帝不必擔心大汗淋漓而形象盡失。
考慮到始皇帝白天要處理公務,故而大負荷運動都放在了傍晚。
在和夏無且密切溝通以后,熱身運動,以及拉伸運動,二者相互補充,現代運動和古代醫學的相互配合,弄出來了類似于五禽戲又不同于五禽戲的熱身運動,充分活動每一處筋骨激活全身以后,就是趙泗熟悉的范圍。
平板支撐,屈膝卷腹,短程速跑……
始皇帝現在身體情況比較特殊,這個時代比較傳統的操練劍術武藝現在還急不來,得等到始皇帝身體恢復到一定程度才好。
直至始皇帝真真切切的筋疲力竭,差不多瀕臨極限的時候,趙泗才停止下來,爾后幫助始皇帝進行肌肉放松和輔助拉伸。
不經放松拉伸貿然入睡,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狀態。
趙泗的揉捏手法是專業的,突出的就是一個酸爽,始皇帝硬漢一個,愣是一聲不吭。
直至完成,陪同始皇帝鍛煉的趙泗也滿頭大汗,任務結束的趙泗一溜煙的離開。
只剩下始皇帝面目怪異的揉了揉筋骨肌肉。
確實很累,但是始皇帝也切切實實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真的在好轉,璞玉光環針對慢性病患者的改善來的太過于直觀了,而且對于鍛煉還能起到一定的增益,這也是短短幾天,始皇帝身體大提升的主要原因。
不過體重減下去,體能恢復上去,是一項長期工程,始皇帝目前處于新手福利期,倒也不必太過欣喜。
出宮后的趙泗,一路駕車疾馳……
趙泗急著回家開小灶……
沒辦法,宮里的飯食淡出來個鳥,始皇帝特意要求,趙泗只能陪著始皇帝一塊受罪,好在晚上可以回家開小灶。
現在趙泗在宮中都是只吃半飽。
回至家中……卻不料騶奉已經早早在此等候,不僅騶奉,還有趙泗的老熟人,荊。
趙泗眨了眨眼睛看著騶奉身邊侍立的荊差點沒認出來。
眼下的荊……怎么說呢?
爵至不更以后,荊的腦袋上已經從包巾變為板冠,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短打打扮,而是換成長衫,整體打扮略有齊地特色,看起來帶著三分文氣。
只不過配上荊黑黢黢又精干瘦小的身軀,略有三分怪異。
“先生?荊?這是……”趙泗踱步靠近,先是給騶奉行禮,爾后把住荊的臂膀拍了兩下。
“三日之前,我已拜先生為師,隨侍左右,請教學問。”荊臉上帶著笑容,同樣把住趙泗的臂膀。
“好事!這是好事,剛好我還沒吃飯,不若一塊宴飲,以做慶祝!”趙泗笑道。
荊在船上是趙泗的忠實小弟,也算是船上的二號人物,趙泗一看就知道騶奉這是哄不住自己轉而把荊給哄入陰陽家門下。
不過這也算是雙向奔赴,以荊的身份,想要拜師百家的頂尖人物,怕是有很大的難度……
對于大部分只是普通黎庶出身的船員而言,能夠學的陰陽家的學問,已經足夠他們受益終身。
尤其是荊,拜師騶奉,日后若是學業精進,開宗立派,也未嘗可知。
這個時代,終究知識才是最珍貴的東西,騶奉的教學水平趙泗領教過了,值得肯定,荊能夠拜師騶奉,不客氣的說,是荊的福氣。
趙泗本來就打算開小灶,碰上這種喜事,又有客人拜訪,心中高興,干脆吩咐多弄幾個菜,備好酒水酪漿,爾后引使女出來奏樂起舞,于亭間相席而坐。
“明日陛下就要召開朝議。”
騶奉起了個話頭……言談之間不言而喻,大秦第二次海上探索,要伴隨著這次朝議,正式開始。
朝議之上確定以后,荊這一批人以及陰陽家弟子,以及和趙泗一同歸來的船員們,大多數都要奔赴海上……
“兄……是這樣……眼下船員們大多已經匯集于咸陽,兄不能同去,實為憾事,下次我等歸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我等想要宴請兄……”荊緩緩開口,眼中滿是深沉。
“你打算去近海還是遠海。”趙泗聞言,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看向荊。
“都去……扶桑徐福事定以后,會以我為主,探索遠海。”荊抿了抿嘴。
近海和遠海完全是兩個概念,近海的威脅只有一個扶桑,一個徐福。
把徐福料理掉,能夠對大秦形成的威脅少之又少,更不用說大秦還可以隨時投入支援。
可是遠海,那就真的是生死未卜……沒有任何支援,沒有任何補充,他們有的只有王旗和王命。
最關鍵的是,趙泗這次沒辦法同去,沒有光環影響,可能情況也會更加艱難。
“不回家一趟么?”趙泗沉吟片刻。
“你同我一道來咸陽,還未曾歸家。”
“不了……”荊搖了搖頭。
“家中兄弟姐妹尚在……若能歸秦,建功立業,自然衣錦還鄉,若是不能,還是不必留下念想了。”荊沉聲開口。
“我已經將所得賞賜,盡付于家中,兄不必擔心。”荊開口說道。
“兄弟們呢?若是不愿…我可以斡旋一二。”趙泗張了張嘴。
遠海上的探索危險性太大了,大家都是過命的交情,在趙泗眼中,這些兄弟都是實打實的相處了幾年時光。
“不了……咱們出逃歸秦,徐福估計會把剩下的船毀的一干二凈……”荊搖了搖頭。
“近海沒甚么危險,遠海,估摸去的船只,只能有五六條,剩下的船只得留在近海,去遠海的兄弟們,都是孑然一身,打算搏個富貴的。”荊開口說道。
趙泗的臉色有些沉凝……
倒是荊笑了兩下。
“為王先驅嘛……兄何故如此?”
“我都想好了,每至一處,我便帶著兄弟們立碑刻文……兄想來還會出海吧?”荊偏過腦袋看向趙泗。
趙泗點了點頭。
他最大的顧慮是始皇帝……但是未來,十年?二十年?他肯定會重新涉足海外。
“那就不必擔心……就算不能歸秦。”
“兄也總能找到我們。”
(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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