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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既然我淋了雨,沒道理讓你還舉著傘

作者:吾誰與歸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吾誰與歸 | 朕真的不務正業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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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的不務正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既然我淋了雨,沒道理讓你還舉著傘

馬自強對吏治提出了要求,最開始是官,而后是吏,都要考算學,這樣遴選出來的人,不敢說是什么忠君體國之輩,但總歸是比賤儒們多一些恭順之心。

孫丕揚的抽簽法任官,主打的就是一個誰都不得罪,圍繞著進士的任命,大家都要分這塊肉,怎么分都分不勻,索性直接抽簽決定,你抽到了膏腴之地撈的盆滿缽滿,那就是命數,你抽到了貧瘠之地,天天被刁民折騰的頭皮發麻,那也是命數。

這種和稀泥的方法,大明在孫丕揚做了吏部尚書后就開始實行,一直到韃清末年一直如此。

和稀泥,是官場上常見的一種不良風氣,這種不良風氣其實就是將標準模糊化,大家一起渾水摸魚,利用手中的權力,為私門謀利,比如吏員的遴選,即便是朝廷定出了極為嚴苛的標準去考核,考試無法作弊,就換一種名目讓自己家的狗吃皇糧,比如面試法,你考的再好有屁用,出來混,的確要看勢力。

這就是模糊化的好處,為私門謀利。

康熙、雍正年間,康熙和雍正數次想要在松江府設立一個市舶司,目的就是管控愈加猖獗的走私,按照大明市舶司都餉館的制度收關稅,康熙斗爭了三次,雍正斗爭了兩次,最終都不能成行,以致于康熙只能感慨:蘇松縉紳,欲做買賣,恐添一關于己不便,上牟公家之利,下魚肉鄉民之利,死不肯設關立司罷了,罷了。

最后也不過是罷了,松江市舶司始終無法設立。

馬自強的這個考校法,尤其是考算學,百分制,九十分合格后才能任官,絕對是在找罵,被人恨到牙癢癢的行為,因為數學不會騙人,不會就是不會,用算學去破這模糊和標準,算是張居正考成法精神的一種延續了。

如果官員的任免考校算學,是第一個許諾,那么第二許諾,則是溯本清源。

馬自強的意思是要吏治清明,就得從源頭上抓起,持續推進張居正整飭新政的新政,在對提學官進行考成之前,要對提學官進行遴選,而遴選的標準方法,也是考試,不過這次的考試包括了矛盾說和算學,算學同樣是百分制,九十分合格,只有考過了算學才能主持一方學政。

馬自強的意思很有趣,他說提學官們為了矛盾說和算學撓過頭,自然各地的學子也會為矛盾說和算學撓頭了,既然我淋了雨,沒道理還讓你舉著傘避雨。

馬自強的這第二件事也是整飭學政的新政,朱翊鈞看完也是感慨萬千,青史留名的時候,大明這一朝的明公,名聲怕是比成化年間的泥塑三閣老,紙糊六尚書還要惡臭,馬自強在歷史上留下一個奸惡的名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朱翊鈞朱批馬自強的奏疏,勸勉了一番。

馬自強是不肯跪著當明公的。

“陛下,那個劉七娘,如何處置啊?”馮保有些拿不準,今天陛下宣見了劉七娘,難不成陛下真的放著后宮里的鶯鶯燕燕,打算去打野不成?

這劉七娘模樣倒是極好的,身段也不差,可是萬一這要是有了身孕,大明皇帝的長子,娼妓所出,這必然會成為皇帝陛下的黑料,哪怕是個宮女呢。

“馮保!朕說的很明白,朕就是詢問她的生活,關切的是永定永升毛呢廠匠人們的生活,她是匠人朕才宣見,不必處置。”朱翊鈞當然能夠理解馮保的擔心,明英宗朱祁鎮當年出爾反爾,放歸了密云衛百戶女兒令其依親,這女兒嫁了他人,明英宗卻又要將其收入后宮惹出了亂子來,馮保自然要謹慎。

朱翊鈞想了想,又十分詳細的解釋道:“你知道為什么朕偏偏宣見了她?因為她本是燕興樓的娼妓。你沒發現嗎?民生愈加艱難的時候,這東四胡同的娼婦就越多,民生越差,青樓的生意就越紅火。”

“誒誒誒?還真是也!陛下真的是洞若觀火!”馮保人一愣,他還真沒關注到這件事,陛下這里總是有一些奇怪而又十分合理的量化標準,比如這個民生和青樓生意火爆的關系。

這其實很好理解,民生困苦的時候,百姓討生活會變得艱難,但總要生活,那么到東四胡同淪為娼妓,或者找嬤嬤認個干娘一起到各個樓里跑生活,就變成了一種活下去的辦法。

而民生困苦的時候,也是勢要豪右、富商巨賈們聚斂之時,趁著災年好兼并,鯨吞生產資料之后,自然要瀟灑快活,這青樓可不就忙碌了起來。

“真的是,臣怎么沒想到呢?”馮保這才完全了然了皇帝宣見劉七娘的原因,為了通過樣本觀察大明民生狀況,既然不是動了心思,那馮保處置這劉七娘的事兒,就可以游刃有余了。

馮保十分認真的說道:“陛下,臣還記得那個西城花魁美娘,為了能贖身可勁兒的伺候趙員外,結果趙員外因為美娘伺候的不好,直接扔到了冰天雪地里,差點殞命。”

“臣領著皇莊的買賣,就以這燕興樓為例,隔一個月再去一次,就發現那些個仙女們,就都換了模樣,人員流動極大,這些仙女們,要么是賺夠了,要么是有遮奢戶想要金屋藏嬌,要么就是被恩客給弄死了,要么就是病死了,要么就是不知道肚子里是誰的,打掉胎兒沒挺過去。”

青樓的買賣,人員流動極大,人來人去,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比如這被恩客給打死了,從青樓到老鴇,大家都是默認息事寧人,因為怕耽誤生意。

如果常去勾欄聽曲,時隔一個月的時間再去,那些個熟悉的面孔都已經換了新人,這是這個生意的一種顯著特點。

“最近青樓里沒什么生面孔了。”馮保笑著說道:“這織造局和羊毛官廠,別的不敢說,這女子操持賤業之前,到底是淪為賤籍還是當個人活著。”

向下階級滑落的自由不是自由。

跑到東四胡同當娼妓,或者去樓里跑生活,會變成賤籍,而賤籍其實就是奴籍,朝廷在辦案的時候,賤籍告良善,那賤籍要先挨五十杖的殺威棒。

賤籍不是人,韃清的善政里就有廢除賤籍這一種說法,可是在實際執行中,賤籍仍然存在于實踐之中,廢除了賤籍那些個龜公、娼妓仍然是賤人,狀告良善同樣要挨板子。

朱翊鈞其實也曾動心起念廢除賤籍,最后還是沒做下去,不是阻力大,而是沒必要,矛盾說告訴過朱翊鈞,矛盾普遍存在,一體兩面,對立而統一,才是萬物無窮之理的根本。

比如之前萬士和、馬自強請命貞節牌坊,比如賤籍,它們的存在的確是一種糟粕,卻對調節社會矛盾有正面作用。

汪道昆剛剛履任松江做巡撫,主持松江府市舶司組建之事,就立刻被扣了一頭的污水,說汪道昆夜宿良家,汪道昆只能納妾處置,最終草草收場,如果娼妓的賤籍取消,這種奸字一張嘴的事兒,就很難說的清了,而且在司法上也存在阻礙,一個娼妓跑到衙門告強淫,縣堂該怎么審問?

馮保對青樓的產業現狀是很了解的,以前青樓是高朋滿座,現在青樓里全都是老面孔,而且還是些歪瓜裂棗,吹拉彈唱樣樣不會,還脾氣賊大。

出現這種的現象的原因是比較復雜的,一來從業者減少,二來是生意變差,像賣油郎秦城愿意攢好幾年的錢逛青樓的畢竟是少數,勢要豪右們都忙的很,忙著賺錢。

白銀堰塞造成的局部貶值,讓勢要豪右們不得不想辦法,讓自己的財富增值。

勢要豪右討厭變化,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對他們而言,變化就是最壞的事。

后宮也在忙碌,李太后和陳太后,帶著已經選出來的中宮皇后和側妃,接見命婦,就是朝官們的夫人,而王夭灼的表現十分的規矩,并沒有什么逾越的地方,李太后和陳太后對這個兒媳婦很是認可。

朱翊鈞聽聞后,總覺得有些怪異,就像是當初自己剛到大明的時候,也是謹小慎微,不敢有任何逾越之處,現在的王夭灼最要緊的就是大婚,成為皇后之后,王夭灼還能像現在這般乖巧?

從后宮這三十六位美人留在后宮,王夭灼居然同意來看,估計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大年初一,朱翊鈞帶著朝官祭太廟,而太廟里,朱翊鈞帶著朱翊镠給大明列祖列宗上了香,換了祭品。

“戚帥在大寧衛取得了大勝,將土蠻汗趕出了遼東,至此遼東的矛盾變得簡單,東夷和北虜合流首先要突破大鮮卑山口,以東夷建奴的體量,面對大明的步步為營,是沒有什么抵抗的能力的。”

“長崎總督府的設立,呂宋總督府的穩定,是今年開海中最好的消息,琉球國王尚久,不肯答應朕的條件,朕倒是要看看他明年如何應對倭寇,若是全面倒向倭寇,這個不征之國,也得征伐,這是大明海權的構成。”

“兗州的孔府沒有恭順之心,朕很討厭他們,希望凌云翼的清丈能一切順利,再一再二不再三,朕已經給了孔府體面,他們若是不肯體面,朕就幫他們體面。”

“西山襲殺案,先生是主要目標,挑撥朕和先生的關系,是次要目標,這一步棋下的極妙,朕應對還算得力,稍有差池,怕是難以為繼,新政轉為黨爭,就會戛然而止,幸好,朕還算有些天賦。”

“先生丁憂了,朕在西山皇陵之外營建了宜城伯府,這一尊老祖在西山鎮壓氣運,是有益于大明的,也有朝臣說先生打算謀朝篡位,擰了朕的腦袋當球踢,若是真有那一天,先生和戚帥合起伙來要擰朕的腦袋,擰就擰吧,朕認栽。”

“想來先生是舍不得的。”

朱翊鈞在大明諸位皇帝的畫像面前,絮絮叨叨的訴說著萬歷五年發生的事情,這是一年一度的述職報告,跟老朱家的皇帝們交代下他都做了些什么,他從文華殿的偏殿的櫥窗里,取來了幾本書,這都是今年的新政。

后世對晚明的算法是從萬歷十三年起,從那個時候起,大明正式進入了晚年。

因為在那之后,舊有的秩序已經完全被打破,而新的秩序仍然在醞釀,皇帝失去了來自法統的神圣性,而臣民們也不再對大明普遍認同和支持,這就是晚明,萬歷十三年之后,無論是皇帝還是群臣,再無人有救世的力量,也再無人能有救世的信念,更再無政治的權威人物,朝堂進入了黨爭時代,再沒有任何余力去挽救世風的頹廢。

這就是晚明。

晚明的開端不是從萬歷十年張居正病逝,而是萬歷十二年萬歷皇帝清算張居正,廢除所有新政,那一年還發生了一件事,萬歷皇帝開始修自己的皇陵,度支核算要超過八百萬兩,沒有了張居正約束的萬歷皇帝,開始了自己的懈怠,廷議不再繼續,奏疏開始糊弄,國事變得頹廢。

朱翊鈞站在大明皇帝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他還是很有信心,帶著大明繼續走下去,至少不會比歷史上的萬歷年間更差。

而朱翊镠在身后默默的聽著這一切,當個混吃等死的昏君不知道是否容易,但是當個明君,真的太累了。

“哥,當昏君,是不是更容易?”朱翊镠有話就說,有問題就問,畢竟現在給朱翊镠講筵的是皇帝本人。

“不,一點都不容易。”朱翊鈞連連擺手說道:“你看爺爺,前二十年,是捅破天的齊天大圣,后二十五年,百般辛苦,朝廷窮的當褲子,皇帝住在西苑里,廣寒殿很是破敗的,國事風雨飄搖,西北俺答汗入寇,東南倭患頻繁,哪哪都受氣,當明君至少想干點啥還能做,當昏君,想做什么,都有人噴的滿臉唾沫星子。”

“你看,海瑞罵爺爺,爺爺不是一句嘴還不了?”

“那倒也是。”朱翊镠認真的琢磨了一番皇帝的話,點頭說道:“還是當齊天大圣爽利些,當斗戰勝佛,活的跟石頭沒什么區別。”

“對嘍,當昏君,念頭不通達。”朱翊鈞摸了摸朱翊镠的小腦袋瓜,笑容滿面。

其實還是當親王最爽,皇帝是我哥,只要不出格,那還不是為所欲為?朱翊镠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他現在是實際上的儲君,萬一皇帝沒有子嗣,他就得扛起江山社稷來,他不愿意讓哥哥失望,認為他胸無大志。

人都是懶惰的,能胸無大志混吃等死,為什么要拼死拼活?

朱翊鈞出了太廟,就收到了一份塘報,是這次出征會寧衛的戚繼光、馬芳、李如松、劉應節、梁夢龍送來的過年賀表,同時也感謝皇帝犒賞三軍,犒賞的東西就是土豆和牛肉,一道名菜,土豆燉牛肉應運而生。

土豆燉牛肉的牛肉一共就三千斤,剩下的都是土豆燉豬肉,無論是牛肉還是豬肉,都是皇帝的一片心意,犒賞三軍是給前線軍卒的慰問。

朱翊鈞因為會寧衛大捷、應昌大捷,下旨將鰲山燈火提前了三日,午門在正月初三就開始熱鬧,而鰲山燈火和上元燈會會連在一起,這是大明少有的熱鬧,但是朱翊鈞為了逃避給百藝的賞賜,仍然選擇出個面就走。

而今歲的鰲山燈火更加熱鬧,因為大型望天鏡就在午門外,任何人都可以申請,看到天空飄過的彗星。

皇莊做生意在大彗星出現后,最火爆的產品從太師椅、龍涎香之流,變成了千里鏡,二十倍的千里鏡,要三兩銀子,而四十倍的千里鏡,要十兩銀子一臺,這玩意兒皇莊專門有人負責調試安裝。

而四十倍的千里鏡,整整售出了數千臺,一股蔓延整個大明觀察大彗星劃過天際的活動,在新年的時候,達到了頂峰,所有仰望星空的人,都不禁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天上真的有天人居住嗎?

四十倍望遠鏡已經能夠清楚的看清楚月球的輪廓和上面坑坑洼洼的隕石坑,上面沒有廣寒宮,也沒有吳剛、玉兔,對于腳下的大地是個球,也變得容易接受了起來。

自然而然,一些概念,也在皇家格物院的帶領下,逐漸的展開,比如地球,比如地軸,比如四季變化的原因等等,而一個爭吵甚至蓋過了大彗星的到來,那就是地球是宇宙的中心,還是太陽是宇宙的中心,很多人圍繞著這個命題爭的面紅耳赤!

朱翊鈞很喜歡這種熱鬧,自己和王夭灼偷偷躲在文華樓,這個皇宮里的最高處,用千里鏡看著城中的熱鬧,奉王殿那邊在大宴賜席,朱翊鈞過了九爵之禮就選擇了離開,而奉王殿的側殿,兩宮太后和命婦們在交談,王夭灼現在還不是皇后沒有冊封,不適合一直拋頭露面,一對璧人,躲在文華樓里打量著京師的一切。

鰲山燈火的鰲山,是一個扎起來三丈高的巨型燈車,上面掛著五顏六色的宮燈,偶爾還有煙火從鰲山上噴薄而出,在空中炸裂,照亮歡慶之人的臉龐,照亮他們的笑容。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朱翊鈞和王夭灼說著一些事,一個痛罵賤儒對國家的危害,占著茅坑不拉屎也就算了,別人干活,賤儒還要罵,簡直是沒有道理,而王夭灼則是說著格物院里的瑣事,張居正的兒子張嗣文和狀元郎焦竑為了一個問題吵的很是厲害,甚至還大打出手了一番。

“那張嗣文和焦竑不是好友嗎?焦竑科舉還是拿了全楚會館的腰牌,居然和張嗣文吵起來了?甚至還動手了?”朱翊鈞呆滯的問道,他完全無法想象兩個斯文人打斗的場面。

“吵的厲害了,就會打起來,爭執不下,還要不停爭執,動手之后,又彼此懊悔,若非皇叔給他們說和,現在還不說話呢。”王夭灼眼睛都笑成了一個月牙,對于打架的事兒,格物院也是津津樂道,因為這件事很是稀奇。

朱翊鈞頗為感慨的說道:“和好了就是。”

朱翊鈞和王夭灼在聊天,而樓下的張宏和馮保也在爭執,爭執的內容,則是老祖宗和二祖宗對于一些宮規的要求產生了分歧,二祖宗張宏以為宮規就是宮規,必須要嚴格執行,任何不遵守的人,就要受到懲罰,而老祖宗馮保的意思是宮規當然要遵守,但是也要有圓滑的地方。

兩人爭執的起點,是廊下家的一個小黃門和一個宮婢做了對食夫妻,對食這個詞就很妙,小黃門是宦官,沒有鈴鐺,自然沒有夫妻之實,但是排遣一下寂寞,還是能用對食去解決。

而這個對食夫妻在對食的時候,失翻了燭臺,點了廊下家的一間房,而這對對食夫妻按宮規就該都沉井的,可是馮保的處置則是一人打了二十杖,饒過了他們。

“咱們守著陛下,一點都馬虎不得,又不是你的徒子徒孫,為何要這般回護,若是太后和陛下知道了,怕是有你好看,哼。”張宏嗤之以鼻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太后和陛下不知道呢,這番處置是陛下的意思,你韁繩勒的太緊,馬就跑不動被你勒死了,不懂不要亂說。”馮保則是得意洋洋的說道,一看張宏就不知道其中的詳細,這代表著他馮保這個老祖宗還能當下去。

“陛下知道?”張宏一愣,還以為是馮保私做主張,看來不是。

馮保樂呵呵的說道:“要不你上去問問?”

“為什么啊,陛下為何要放過這兩人呢?”張宏一頭霧水。

“張弛有度你懂不懂?陛下的意思是讓我張弛有度,平日里呢,暴露出問題,才不至于在大事中出現紕漏,一味的高壓,只會出現憎惡。”馮保把陛下的訓誡拿出來說事。

什么是大事,涉及到了陛下的都是大事,不涉及到陛下的不要過分的苛責,不斷的暴露出小問題,在大事上才能更加游刃有余,說起來也是道爺在嘉靖二十一年壬寅宮變的歷史教訓了。

一味的嚴苛,就只剩下了憎惡,當憎惡不斷累積之后,就會爆發出來。

而且小事糊涂的目的其實也是在篩選隱患,找到宮里的漏洞,防止出現大事。

張宏認真的思慮了一番,如果說平日里極其嚴苛,導致宮人在皇帝大婚的合巹酒里放上那么一點毒藥,即便是陛下沒事,那王夭灼要是毒死在陛下面前,那陛下一定會變成一個冰冷的石頭,很快皇帝的不幸就會變成皇宮的不幸,京堂的不幸,天下的不幸。

前段時間,御酒房宮婢偷酒,因為宮禁森嚴,偷到的國窖也賣不出去,大約是私下里偷喝,馮保也沒有過分懲罰,把人扔進井里一了百了,而御酒房有紕漏,讓馮保對御酒房的管理更加上心。

張弛有度,過分的苛責的后果,結果就是壬寅宮變。

既要也要還要,就是什么都得不到,馮保只要宮里的貴人們安危。

“你啊,學著點吧。”馮保樂呵呵的說道,二祖宗就是二祖宗,想當老祖宗,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爆竹聲聲辭舊歲,煙花朵朵迎新春。

禮部又叫嚷著讓皇帝親自前往東郊迎青帝,也就是迎春,迎春禮也是祭祀之一,朱翊鈞派遣了大祭司徐文壁代為祭奠。

迎春禮之后,就是大明官署結束輪流值班,開始上班的日子,而皇帝也來到了文華殿,繼續御門聽政。

呂調陽坐在最左邊的位置上,打開了手中的一本奏疏,清了清嗓子,而后嚴肅的說道:“吏部部議奏稟,革除傳奉官和義官補官之價。”

“自正統以來,大明設義官,近年補官之價甚廉,不分良賤,納銀四十兩即得冠帶,稱義官。且任差遣,因緣為奸利。故皂隸、奴仆、乞丐、無賴,皆輕資假貸以納。凡僭擬豪橫之事,皆其所為,僅長洲一縣,自成化元年年至弘治改元,納者幾三百人,可謂濫矣。”

掃舊弊,也是新政的重要環節。

義官補官之價,就是大明的賣官鬻爵,自正統年間設立,而且價格是四十兩就可以得到冠帶,甚至可以有差遣,就是掌握權力,義官補官之價,起因就是因為聚斂奸利,所以這些一些無賴之輩,也會貸款繳納,而后得冠帶后,僭越豪橫,為禍鄉野。

到底納了多少,沒人知道,因為這筆錢不過朝廷,地方也是一筆糊涂賬,這就是模糊處理法,一旦選官任官不明,就會出現模糊地帶,模糊之后,誰再想弄清楚,就是難如登天。

收緊選官的入口,就是今年吏治的核心內容,而且極為重要,朝廷也不查清楚因為知道查不清楚,直接革罷此項,以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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