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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當文豪 010 俳諧還是俳句
連歌?
俳諧?
俳諧連歌不適合時代發展。
然后是……單獨拎出來,單句成……成詩?
叫什么來著,俳,俳,俳句?
駒那張臉很是模糊,聲音斷斷續續的,就像是含著東西說話一般。
和也剛想說能不能好好說話,搞的好像是他喝了酒一般。
明明喝酒的是自己。
自己說話都是這么的利索,北島老師也應該說話利索一點才是。
而且他感覺駒的身子忽然之間斜過來了。
就好像是整個人站在了墻壁之上。
咦?
為什么沒有抬頭都能看到天了。
灰蒙蒙的,還在下雪。
一陣猛然的墜落感。
糟糕!
摔跤了!
和也猛地一驚,隨后從床上彈跳而起。
發現原來是一場夢。
……
駒回到居酒屋的時候,店里面只剩下一位客人。
紅著臉,端著酒杯在店里面吹噓。
說自己年輕的時候比他還要帥。
只不過現在年老色衰了……
駒看了一眼他指的人。
啊。
木村拓哉。
在看了一眼這位客人。
腦袋在燈光下泛著光澤,還能看到熱氣還在不斷的從光滑的腦皮山升騰而起。
在店里面吹噓了一會之后,估計有點興致闌珊了。
吃完了大部分食物,大口吹掉最后的酒,將飯錢放在酒杯底下之后,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屋。
隨著砰的一聲,酒館的門被關上,這下店鋪當中一點人都沒有了。
屋內稍微安靜了一會之后。
“回來了?送到家了嗎?”
伊藤老板從里面探出了一個頭,擦了一下頭頂的汗,抱怨了一句伊藤太太暖燒的有點過于足,但是被伊藤太太聽到了之后,遭受一通爛罵。
“送到了,大島老師,先生他喝多了。”
“難得見到一次喝這么多的酒水,他的酒量并不好,果然是一個編輯,而不是文學家。”
駒忽然之間很好奇伊藤先生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伊藤先生扇了幾下風,補充道:“一般來講文人都是很會喝酒的。
他們喝下去的是酒,吐出來的就是詩啦!”
似乎看到駒疑惑的眼神,伊藤老板顯得很有精神。
“相傳啊,有一個人和東方的一個詩人關系很好,然后他帶回霓虹的話里面說那里有個人很厲害,那個人他喝了酒之后,吐出來全都是很厲害的詩歌。”
看著駒更疑惑的眼神,伊藤老板撓了撓頭,上次他聽初代侃侃而談,想著記下來下次吹牛用,但是好像少了一點東西。
“阿倍仲麻呂。”
初代從旁邊冒出來補充道:“父親您想說的是阿倍仲麻呂對吧。”
“對對對,那么和他關系很好的那個,寫詩很厲害的那個叫什么來著。”
“那是李白大人。”
“哦對對對,李白。”
“父親,不要這么無力,請稱呼為李白大人。”
伊藤老板癟癟嘴,文化人就是麻煩。
原來說的是阿倍仲麻呂啊。
駒反應過來了。
這個名字很多人不熟悉,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晁衡。
如果這么說還是反應不過來的話,那么再換一個。
他就是那個鬧烏龍的主人公。
相傳他回霓虹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家伙造謠說他海上遇難了。
然后李白聽了就很難受,因為李白和這個家伙關系很好。
于是揮淚寫下了一首詩。
哭晁卿衡
這首詩很有意思。
原詩是:
RB晁卿辭帝都,征帆一片繞蓬壺。
明月不歸沉碧海,白云愁色滿蒼梧。
李白把仲麻呂比作潔白如碧的明月,把他的死,比作明月沉碧海。
因為是明月沉碧海,所以天愁人哭,萬里長空的白云,剎時間也變得灰暗陰沉,一片愁色籠罩著天地人間。
關鍵問題是這個家伙后來沒死,其實是因為海流等等的原因飄到了越南那里去了。
等到這家伙回到長安看到了李白寫給他的詩歌之后,百感交集,當即寫下了著名詩篇望鄉:卅年長安住,歸不到蓬壺。一片望鄉情,盡付水天處。魂兮歸來了,感君痛苦吾。我更為君哭,不得長安住。
也許就是因為這段感情,仲麻呂后來再也沒有回過霓虹,一直都留在了大唐,也永遠都留在了那個時候。
后來其他的遣唐使帶回了他的信件,像霓虹的人介紹著大唐盛世以及那個巨星璀璨的時代……
不得不說,初代的學識很淵博。
同時也不得不說,伊藤老板裝的本事還是差那么一點。
駒也不好駁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點點頭,夸贊了兩句老板懂得真多,惹得伊藤老板發出了十分爽朗的笑聲。
把桌子之類的收拾干凈,駒準備去里屋扒拉兩口剩飯。
但是被初代給制止了。
她端了一碗熱乎的烏冬面走過來。
可能是怕駒會拒絕,所以還沒等駒開口,初代直接開口,打斷了他說話的幾乎。
“剩飯冷了,吃的會胃疼,還是吃這個吧,我不小心下多了。”初代裝作不好意思的說道:“原本打算是做點給客人吃的,但是手藝不太好,鹽放多了,有點咸。”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再不吃的話,就顯得過于不好了。
這碗烏冬確實有點咸,但是也不是完全吃不了。
好像如果說口味重的客人來吃的話,并不會覺得有多么的難吃。
初代沒有再多說什么,看到駒吃面之后,她就朝著里屋走去。
吃完將碗洗掉之后,駒上樓到了他那個房間。
伊藤老板人很不錯,并沒有丟給駒一個臟亂的雜貨間。
而是收拾了一個很清爽的單間出來,只不過背陰。
駒也說不上來,他好像更喜歡與陽光無關的一些東西。
比如陰天,比如雨天,比如狂風暴雨的天氣?
有些時候雨疾風驟,鎖在屋子當中會莫名的覺得安心。
而當天氣由陰天轉晴的時候,尤其是那個慘白無力的陽光一照射出來,空氣當中就會飄起一種很腥臭的泥味。
那個時候是最不開心的時候了。
將燈點亮,望著屋外不停飄落的雪,駒沉思了一會,然后開始動筆。
雪國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恰恰相反,只是剛剛開始。
而至于大島和也一直都在念叨的俳句之類的,駒直接放在了腦后。
不能貪多。
專專心心搞一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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