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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年修仙的我長生不死 354天命在我天人一心,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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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頻繁之處,也是消息傳播最迅疾的地方。
然而金丹圓滿斬殺元嬰真君這種消息,自傳播開后,聲勢便迅速蓋過其他所有消息,如一聲巨雷隆隆,傳遍四域四海。
長壽宗掌門陳登鳴的威名,頓時就此在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四處打響。
諸多不信者有之、質疑者有之。
但隨著陳登鳴此前干掉三圣宮圣子譚象坤的戰績公示出,再加之三圣宮對外發布出的絕殺令,登時諸多不信的修士,也很難不去相信。
不過在這同時,也是有另一種聲音在傳播。
這聲音提及,當初與長壽宗主一同并肩作戰者,還有蘇顏焰、封青波以及龍靈島龍尊等其他元嬰真君。
這則消息的傳播,倒是令長壽宗以金丹圓滿斬元嬰的事件震撼性減弱了不少。
然而更多人都是先入為主的盲從者,這后來消息的傳播,也終究只有少數人聽了進去。
邊城據點內。
小雨迷蒙。
雨聲淅瀝里,水珠由宅院的斜檐串瀉下來,在鶴盈玉面前織出一面雨簾。
雨簾對面,蘇顏焰于靈湖畔亭亭俏立,輕盈踏在濕潤的草地上,沐浴小雨之中,秀眉輕蹙道。
“如今看來,顯然是有人在推波助瀾,要將我們長壽宗推至風頭浪尖上,陳師侄反倒是成了突破口,再怎么辨別,也是無用,三圣宮也將這把火徹底燒到了我們長壽宗頭上”
鶴盈玉低眉垂首,眼睛余光瞥著前方踏在草地上一對白玉般的赤足,緊張道。
“師叔,那該如何是好?三圣宮元嬰真君眾多,還有那傳聞可一氣化三清的化神三圣,而今對我夫君下出絕殺令,豈非已是危險至極?”
她話語一頓,俏容間浮現憤憤之色道,“這些亂傳消息的勢力,真是可惡,完全是落井下石,見不得我們長壽宗好!真想把他們都揪出來!”
蘇顏焰柔美聲音像仙曲般從前方傳來,“揪出來也是無用,說不好就是我們己方陣營傳播的消息。
初祖師尊此次強勢走出破碎天仙界,重創血神,滅了天晶道君,那天晶道君雖是有轉生重修的可能,卻也至少三百年內再無威脅。
這等戰績,再加之陳師侄也表現出巨大潛力,風頭正勁,我長壽宗便可謂是朝氣蓬勃,既壽永昌,誰不忌憚.”
蘇顏焰搖搖頭,幽幽一嘆,“初祖滅域外化神,陳師侄滅域外元嬰,這都是有大功。
按道理,接下來我長壽宗蟄伏低調一段時間,也無人可說。
但如今被推至風頭浪尖,那三圣宮非要主動找我們長壽宗報復,這就是我們接下來想要蟄伏低調,也很難辦到了.”
鶴盈玉微惱道,“造謠的人會造謠,三圣宮的人難道都傻嗎?殺死那三圣宮圣子譚象坤的功勞,都已被龍靈島龍尊領了。
這也不是什么保密情報,稍稍一查也就知道,怎能全賴在我夫君頭上?”
蘇顏焰伸出白皙素手,接過幾滴雨水,緩緩轉身道,“因為三圣宮也已覺察到我們長壽宗的威脅,相較于我們長壽宗,龍靈島確實不算什么了。
三圣與域外魔尊,又是相交莫逆,三圣宮對我們長壽宗掌門發起絕殺令,必然也有與魔宮聯合。
陳師侄究竟是獨力殺死三圣宮元嬰真君,還是與人合力,都已不重要.”
話罷,眼見鶴盈玉俏容浮現擔憂,蘇顏焰搖頭一笑,“放心吧,陳師侄如今已隨初祖而去,再歸來之時,想必已是元嬰了,三圣宮即便是蓄意報復,也很難得逞。”
她說到這里,突然又一怔。
是了。
陳師侄若是歸來后已成元嬰。
豈非便與她是同輩了,日后便要以師姐師弟相互稱呼了。
這樣一來,陳師侄往日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畢恭畢敬的姿態,豈非就要改變了?
她也無法再于一些場合佯裝維持師叔的威嚴了。
如此思量之間,蘇顏焰內心一陣莫名心緒滋生,眸光深深凝望了一眼佇立廊角的鶴盈玉,又逐漸上移,越過水珠飛濺的綠瓦,視線送入遠處迷蒙天邊。
只覺每一個此刻真實的景象,未來未必真實。
因為環境都在變,人也在變。
人心呢。
人心是否可長久不變……
人心或許可以長久不變,初心不改,但一個人的自身命數,卻是變幻莫測,飄渺難言的。
人的命數都是如此,遑論天命?
天命更是難以測度,玄奧莫測,很難揣摩。
然而天道宗初祖天靈根曲神宗卻有大才,曾依據天命創出《天道訣》,受命于天,可借天威天罰之力攻伐護體,堪比天道化身,戰力驚人。
喬昭獻雖說與陳登鳴相交甚篤,卻也不可能將自家宗門鎮派秘典《天道訣》相告知的,只是將自身對天命的諸般理解講出。
即使如此,這一番交流下來,陳登鳴也是大有所獲,對天命一道有了基礎了解。
結合天壽一道,他也能衍生出更多對壽命兩道的理解。
投桃報李之下,陳登鳴同樣是將自身對天壽一道的理解和感悟,講述給喬昭獻。
至于日后誰有能耐領悟彼此的道,就全看各自的悟性了。
最終,初祖按照約定,將喬昭獻送去天壽殿內,獨留陳登鳴一人在天命殿中。
“初祖,在這天命殿內,我想先初步修行二十年。”
陳登鳴獨坐殿心,傳出神識與初祖溝通道。
他總共有四十五年天時資源,可供揮霍,消耗二十年用來參悟天命殿。
若是無法參悟命數,掌控天命之力,那也證明他與天命一道無緣了。
各類道統,均是細分出好幾道,并非需要完全掌握道統,才可最終證就大道。
獨走一道或是兩道都行,但若是能完全掌握道統,自然也是更強。
此時,隨著初祖開始調動天時,周遭歲月留痕氣息逐漸濃郁,陳登鳴迅速掐訣,施展《改版天女散花術》以及《改版撒豆成兵術》,凝出三大天仙分身以及一道武仙分身。
一道道閃爍青藍光芒的天仙分身,迅速分布他身周,環繞他而坐。
通體繚繞銀光的武仙分身則與他相對而坐。
二十年的天時資源,不能浪費。
他本尊參悟天命一道之時,三大天仙分身則均是可抓緊時間修行,武仙分身則可趁機繼續參悟《七無絕境》的無心一道。
突破到元嬰境后,金丹篇的《長壽功》已是無法再繼續修行,轉而需要開始修行長壽宗的鎮派道法《天仙訣》。
《天仙訣》需要修行的就是三萬六千個穴竅,于穴竅中養蘊元嬰之力。
陳登鳴作為長壽宗掌門,這鎮派道法自是隨身攜帶的,因為這道法,就記錄在長壽玉璽之內。
此刻,陳登鳴召出長壽玉璽,輸入一股天仙道力進入其中,登時純白無瑕,寶光閃爍的玉璽表面毫光大放。
下一瞬,光芒中浮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小點,肉眼難以辨別。
以天眼通一經查看,才發現均是一個個活動的小字,宛如漫天飛舞的天仙,無一不巧奪天工,經營出一種仙靈神圣的氛圍。
三大天仙分身,登時聚精會神開始參悟玉璽中透射出的《天仙訣》,逐漸進入狀態。
“分身都是繼承我的智能思維,這《天仙訣》應當不難領悟.”
陳登鳴觀察片晌后,感覺四周的歲月留痕已濃郁至將他與分身完全包圍,仿佛有種時空扭曲割裂感,時間好似逐漸正在變慢。
在這宛如時空錯亂之間,天仙道力好似也發生了細微紊亂,令人心靈浮動。
陳登鳴頓時感到意象之中,似有個蒼莽無垠的巨大原始之地,若隱若現.可見華麗的宮殿、神秘的廟宇,眾多山巒和絕壁環繞下顯現出靜謐和蕭條的山門,還有空氣中彌漫著的宛如祥云般的一股股氣息。
這氣息,他不陌生。
曾經一縷祥云氣息,就助他金丹內凝了元嬰,而今意象中的這蒼莽之地,竟是如此之多。
然而更多地域,盡是廢墟,呈現出一片殘垣斷壁、石柱凌亂的景象,還殘留著一些碎裂的石磚、堆積成山的草木和一具具沒有生命跡象的尸骸。
“這是.破碎天仙界?仙人尸體?”
看到那一具具尸骸,陳登鳴心頭一震,旋即又冷靜下來。
破碎天仙界內的人,未必就各個都是仙人。
就好似修仙界中,也未必人人都修仙,也還有大量毫無靈根的凡人。
“你看到破碎天仙界了?吾借用天時,泄露天仙界的氣息,你能看到也是正常”
這時,初祖的聲音傳來,語氣略帶一些蕭索,“仙人已死,這世上應當再無仙了,否則五大正仙道統豈會至今還破碎.”
“世上無仙?”
陳登鳴詫異,“既然無仙,世人為何還要修仙?是因想自己成為仙人,自此再有仙?”
初祖一怔,旋即陷入沉默,有些好笑,又有些觸動,不知陳登鳴這是初生牛犢,還是真的信心滿滿。
說起無仙,他的心緒是帶著一點悲愴和迷茫的。
越是修行,越是心懷敬畏,越是感到往后修行的無力,未來能否突破合道,都是五五之說,遑論仙人。
但陳登鳴卻是因無仙而想成仙,也不知是這小娃娃足夠熱血擁有斗志,還是無知而無畏。
不過受這份斗志激勵,倒是的確也感染到了他。
陳登鳴見初祖沉默不作答,當即也沒再叨擾老人家。
他也不知初祖在破碎天仙界內經歷了什么。
不過無論有仙還是沒仙的,都距離他太遙遠,暫且按下不提,老實參悟天命。
“受命于天,借天命而錨定自身命數.”
陳登鳴想到喬昭獻道出的經驗,細細思量,“借天命而掌控自身的命,這不就是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是要借助那天道的掩護,防止有‘手’干擾抓住自身的命?”
“應該也不止于此,修天命,修的是天命,莫非是要將自己的命按照天命的路數來修行,最終走化身天道這一途?”
哪怕有喬昭獻道出的經驗,陳登鳴此時也頗有些盲人摸象,摸著石頭過河的感覺。
不過隨著這些思維的發散,他也逐漸找到了不少突破口與思路。
天道宗初祖曲神宗創出天道訣,借天道之力發揮天威天罰。
這其實就是巧用天壽一道的‘天意’。
天意反復莫測,一經引動,傷人亦傷己。
這雖算是天壽一道唯一殺傷力極大的神通,可直接搖人出天道老子,卻不興使用。
天道老子被驚醒,很可能給敵人一錘子,反手再給喚醒的逆子一巴掌。
過去幾位夭折的長壽道子中,有人就是死于天意之下,可謂是善泅者死于水的典型。
但天道宗卻是能在不驚擾天道的情況下,巧借天威天罰。
“這天威天罰,自然也是要經過天意才可釋放的.”
陳登鳴目露思索之芒,借天仙道力感應向身周的命數氣息,一種微妙的感覺流過身體。
“莫非.是因為命氣?掌握了命氣,受命于天,便是天命在身,天意也難傷,或者說天意將之視為自身的一體?”
這種理解自心間誕生的剎那,陳登鳴便感覺應該是抓住了其中關鍵點。
若真是如此,沿著這一點參悟下去,也領悟掌控命氣,受命于天,豈非他日后便可大膽調動天意,也不必再玩人定勝天那一出,逆著天老子干了。
要學著龍傲天主角動不動逆天干什么。
大事天道老子頂著,受命于天,我即天道之子。
小事人仙古體擺平,喊一喊人定勝天的口號,我即古仙鎮世!
“天道之上一換一,天道之下我無敵”
陳登鳴頓覺思路打開了,修煉參悟的方向這不是就有了。
他迅速調動天仙道力,心靈也逐漸守神進入天心境,思域籠罩命數參悟。
時間流逝。
天命殿內,一晃便是十六年光景過去。
陳登鳴體外命氣突然被調動,在眉心青藍天仙道力的吸引下,迅速向他匯聚。
一股煌煌威嚴如天道的強橫威壓,倏從他身上徐徐散發開來,猶如天道復蘇,天威浩蕩。
陳登鳴驀地張開雙眼,天命殿內猶如打了兩道閃雷,凌厲如實質的眸光撕裂空氣,蘊含一種強橫天威意志。
在這剎那間,青藍天仙道力結合部分命氣,于他眉心處凝結成一道神秘威嚴的紋路,仿如天之痕,一閃即逝。
“天命一道.我終是初步領悟了”
陳登鳴長吐出一口氣,雙眼中神光收斂,細細感受了一下身周的歲月留痕,不由微微搖頭。
“耗費了十六年,我才領悟天命,我果然是更適合天壽一道啊”
“福壽命三道,殊途同歸,你能領悟并多次調動天意,就有極大希望領悟天命一道,有較小機會領悟天福一道.”
這時,初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隔著天時環境,仿佛是來自很遙遠的時空,聲音顯得飄渺模糊。
“初祖您說得不錯,我現在才知道,除了天福一道,原來最博大精深的就是天意!”
陳登鳴頷首微笑,吐出口氣,站起身臉上露出微笑。
天意乃是天仙道統中最終極的道義。
所謂天意難測。
但多測幾次,也就等同于多了幾分機會。
陳登鳴能領悟天意,并調動天意多次,再參悟天命一道,的確是不難領悟。
因為無論天威還是天罰,都受命于天,屬于天意的范疇。
只不過,這個不難參悟,也是相對而言,仍是耗費了陳登鳴十六年時間,才初步領悟。
但這種耗時,在初祖看來,不值一哂,非常值得。
相較而言,另一邊在天壽殿內,沒有天時作為資源的喬昭獻,想要參悟天壽一道,就是更為困難了。
“既然已領悟天命一道,我想接下來還有些時間,就留待參悟天福殿吧”
陳登鳴決定即刻就開始神觀天福殿。
不繼續耗費天時資源在天命殿,要抓住時機。
“天福殿如今仍在破碎天仙界內,吾也難以真身進入其中,只能以一道天意分神進入天福殿內,錨定其位置所在.”
初祖浩大的聲音宛如天音,從頭頂浩浩蕩蕩落下來,“你要參悟天福殿,便通過吾的天道一目神觀,最終能參悟多少,全看你個人福源造化”
“天道一目?”
陳登鳴抬頭之時,便看到頭頂青藍光芒透射下來。
一道仿佛來自遙遠仙域的目光投注下來,浩瀚、冰冷,蘊含強烈無盡的天威。
僅僅是微微張開的一瞬。
陳登鳴便腦海轟鳴巨震,思維猶如被凍結,腦海中盡是一片青藍與蒼莽的空間,飄飄蕩蕩,彰顯出自身之渺小。
于如此空空蕩蕩的無垠之地中,似任何人陷入便要徹底淪陷,漫說是去參悟天福一道,便是尋覓天福殿的蹤跡,都尋覓不到。
但在這一刻,陳登鳴竟是宛如找到人仙道統中七無絕境的無心之境的感覺。
渾渾沌沌,無外無內,無人無我,沒有空間,沒有時間
天仙道統與人仙道統,竟在這一刻,有某種微妙的交匯。
仿佛天人之間,本就存在那一線交融的可能。
那就是——天人合一!
陳登鳴心中微動,思維的空白逐漸找到了新的目標。
心之所向,天之所向。
天人合一,天心合一,所向披靡。
外界,初祖已多年未曾波瀾的心境,倏然產生了一絲漣漪。
他那宛如可窺透世間一切秘密的青藍色雙目中,出現了波動,這波動雖輕微,卻如常人誕生的震驚情緒,出現在他身上,很罕見。
只因他已看出,下方那弟子,竟真的有機會能神觀到天福殿。
這本只是他給予的一個不可能完成的試探性考驗,本也沒抱太大希望。
但如今,這弟子,竟真能在現在的階段,神觀到天福殿,簡直匪夷所思。
陳登鳴此時首先守心,當守至心到極致,物窮則變,便可進軍無心的境界。
但進入無人心的時刻,便是邁入了天心之境。
這一瞬,他對‘無心’‘天心’的理解,攀升到了新的高峰。
對面武仙分身倏然憑空消失,進入七無絕境最深處的無心之境,進入了‘人心殿’。
他自己則褪去人心,進入天心,心中流淌過的唯一一行字便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是無所謂仁慈的,沒有私心和分別心,把萬物都看做是平等,對待萬事萬物就像對待芻狗一樣,任憑萬物自生自滅,不偏不倚。
這正是天心境的狀態。
這一剎,陳登鳴感覺一片空空空蕩蕩的浩瀚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座虛幻扭曲,宛如根本不存在,卻又仿佛存在的大殿——天福殿。
當他想要努力試圖靠近之時,卻發現與這座大殿如隔著一道鴻溝,難以接近。
福源飄渺,天降洪福更是毫無預兆,抓不住,猜不透,甚至一個人終其一生,都未必會有。
天福殿,亦是如此。
就好似人仙道統的人心殿,有心無心之間,唯無心方可入。
無心求福,福運或許會來,也或許不會來。
但有心求福,福卻一定不會來,因為刻意求來的福,往往伴隨著禍,禍兮福所依,是禍不是福。
陳登鳴此時在天心境狀態中觀摩那扭曲不定的天福殿,雖是無法接近,卻也始終內心平靜,不驕不躁,仿佛老天看待萬物眾生,任由滄海橫流,我自漠然觀之。
在如此長久平靜的凝望注視之下,終于,那變幻莫測難以定形的天福殿,逐漸發生了一些變化,變得清晰,出現了輪廓,被陳登鳴逐漸看清。
當他徹底看清那清晰的天福殿的剎那,險些沒穩住天心境,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蹦跳出來。
只因這一眼,他竟看到了一排熟悉的字幕訊息。
那分明是,自己穿越至今最大的秘密,那熟悉的練功延壽面板。
他凝神屏息,繼續深入看去,一行行字幕進入眼簾。
“元嬰初期修士陳登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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