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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年修仙的我長生不死 314掌門的派頭首次接觸天意
十數日后,長壽宗掌門傳位大典事宜已徹底塵埃落定,陳登鳴也從長壽道子一躍成為了長壽宗掌門。
這已算是打破了長壽宗歷代道子接任掌門的最快記錄。
在此之前,最快的記錄保持者便是二祖蔣堅,其從長壽道子到晉升成為長壽掌門,只用了四十二年的時間。
如今陳登鳴卻是更快。
不過這也是形勢所迫,局勢處于特殊時期造成。
若是四域元嬰條約不被打破,刑慧光也就不會決定突破元嬰,自然也不會這么早退位讓賢,至少也要等到陳登鳴金丹后期時,才會傳位,那最快也將是三十年后的事,接任速度差不多與二祖蔣堅相當。
此刻。
天險峰天險殿內。
陳登鳴身穿刺繡有云中之龍以及古松的掌門法袍,走過幾重看似沒有守衛,實則布滿宗門陣法防護的大門,進入到最里間,堆放滿是宗門宗卷和秘辛的屋內。
這里曾是唯有蘇顏焰一人可入的宗門機要室。
即便他曾身為道子,也需與其他輔佐長老共同進入其中,互相監督共治。
如今身為掌門,手持長壽玉璽,卻是無需如此繁瑣了,可隨進隨出。
且因長壽玉璽而今已掌握在手,依循歷來宗門規矩,這天險峰的種種絕密機要之地,都需再以長壽玉璽注入天仙道力融入陣法,進一步上鎖。
故而這十幾日來,陳登鳴在刑慧光的指點下,徹底熟悉掌控了長壽玉璽后,便忙碌著給宗門藏經閣、寶庫、機要室等各處重要場所的核心區域一一‘上鎖’。
‘喀’——
隨著長壽玉璽光華一閃,最后一重通往機要處的大門打開,顯露出一個幽深廊道。
忽然廊道內八尊宛如雕塑般的身影齊齊低頭垂首頓足,齊聲高呼道,“參見掌門!”
恭敬整齊的聲音在廊道內悠悠回蕩,氣派十足。
“嗯,都辛苦了!”
陳登鳴微笑頷首,下意識抬手,又反應過來,這些雕塑,都是昔日奇物宗在二祖擔任掌門時所贈的賀禮法身傀儡,并非真人,不由自覺好笑收回手。
這些傀儡,每一尊都擁有假丹層次的實力,八尊傀儡組成陣勢,能發揮出金丹實力,用以充當守衛非常氣派。
雖然他不是一個喜歡阿諛奉承講派頭的人。
但不得不承認,現在這長壽掌門的派頭待遇,的確是比道子還要強很多。
不僅僅是權力地位上更上一層樓,便是能享受的宗門資源也要更勝一籌。
諸如補心丹、乾元丹以及益氣丹等丹藥,如今每年的發放份額都要多上兩成。
又例如掌門學習宗內的道法術法,只需交納象征性的部分門派貢獻。
這還都是小的方面,更大的福利則是體現在道統傳承上。
例如可享受初祖賜予的‘天時’資源,在時長分配的份額方面,就要比道子多不少。
只不過,如今天壽殿不在宗門之內,有關道統部分的資源福利,暫時難以兌現。
很快,前方鐫刻滿法陣的厚重大門無聲無息地滑向兩旁,顯露出機要室內的景象。
但見屋內進被垂下的珠簾所隔,隱隱約約,可透過靈光窺見,有個人影正在朝南的大桌上據案而坐,背影身裁雄偉,頭發略帶綠意,赫然是陳登鳴的一尊天仙分身。
他如今身為長壽掌門,雖只是甩手掌柜,卻也時刻分出一道天仙分身坐守天仙殿。
在需要本尊作出決斷的時刻,分身便會通過心靈印記聯系本尊。
所幸如今《改版天女散花術》晉升大師層次后,分身的實力雖沒有大的提升,續航時間卻因心力可遠程供給而大大延長了。
這天險殿內又是正對著地底溶洞之中的四級靈脈,分身在此坐守處理宗門政務機要的同時,也能時刻利用靈脈修行,可謂兩不誤。
相較于曾經散修時常為靈脈而煩惱的生涯,如今已是真正的神仙日子。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就在陳登鳴還處于天險殿內熟悉掌門事務時,長青城內,陳家府邸也已是被絡繹不絕趕來恭賀的諸多修士踏破了門檻。
府邸內此時一派喧囂,卻又不顯嘈雜胡鬧。
此等盛況,倒是與昔日陳登鳴處于南尋江湖時的陳府頗有些相像,只不過歲月輪回,如今前來陳府拜訪的不再是凡塵間的達官顯貴,而是諸多于凡間高高在上的修仙者。
陳登鳴兒女陳敬以及陳依然,也算是以凡人之軀,完成了諸多凡人祖墳冒青煙都難以達成的壯舉——被諸多修仙者追捧結交,談笑風生。
這種經歷,對于凡人而言,可以說是一出生有了就有了,出生時沒有,那也很難有了。
須知,即便是在修仙界諸多修仙家族中,一旦有修士生出凡人子弟,這類凡人子弟也很難得到修士的尊重。
往往會派遣到家族經營的一些產業中,做一些只有凡人能做的事情,算是一生有個飯碗和依托,能否大富大貴,也要全看個人拼搏努力。
也唯有陳登鳴這種對子嗣一視同仁的老爹,才不會冷落自己的孩子,甚至還給予好的資源和生活條件。
此時,陳府內,陳敬與妻子李雪應酬完一批來訪的修士賓客后,微笑將已懷有身孕的李雪送至屋內歇息。
“夫人,你還是先歇息吧,接下來迎賓的事宜,就交給為夫和泰山大人了。”
陳敬微笑看著美若天仙的李雪道。
如今他已是二十六歲了,比曾經是成熟了很多,因多年習武,肩寬腿長的身體挺得像槍桿般筆直,寬廣額頭下,一對虎目精芒四射,雖非修士,卻也是先天八重的武者,倒是與年輕時的陳登鳴有七分相像。
“嗯,我也不累,你放心去吧。”李雪溫馨關懷道,“夫君,記得少喝些酒,那都是靈酒,很容易醉。”
“再怎么醉人的酒,也沒有夫人你的酒窩醉人。”
陳敬哈哈一笑,說了一句討好話,在他眼里,他的妻子就是個天仙。
畢竟他只是一介凡人,哪怕父親再怎么顯赫,也難以更改他是個凡人的事實,而妻子卻是擁有中品上等靈根的筑基修士。
因此,對于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已是非常滿意,唯一遺憾的是自己無法修仙。
否則這個門檻一旦邁過去,以老爹為他創造的資源,高低也能混到筑基,像夫人李雪,正是三年前服用了筑基丹后突破晉升到筑基的。
此時,目送陳敬出了房屋后,李雪本是溫柔的眼神也黯淡下來,伸手撫了撫隆起的腹部。
不知何時,她已感到有些乏了,疲憊了,甚至是厭倦現在的這種生活。
人說生活就像演戲。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活竟然真成了演戲,每日要陪著一個身為凡人的夫君逢場作戲,真的很累。
最初懵懂時積累的一些情感,到如今已是消磨得所剩無幾,沒有熱情和期盼,有的只是疲憊。
一想到數十年后,也許她將成為筑基后期的修士,夫君卻已成了糟老頭子,各種流言蜚語,將會比如今傳入耳中的議論更為難聽,她逐漸只覺身心疲憊。
人都會好面子,有虛榮心,更遑論是作為長壽宗主陳登鳴的兒媳婦,每日被人追捧慣了,又如何能聽得諸多背地里指指點點議論的流言蜚語。
可這些,都是她選擇后就該承受的。
“這就是凡人的一生嗎?娶妻生子,撫養后代將修行中的諸多精力都分散到了自己的孩子以及夫君身上.難怪當年娘親.”
李雪輕撫著隆起的腹部,再次想到了自己的娘親五行遁宗金丹長老程蕓雪。
曾經她一直不懂娘親的選擇做法,甚至埋怨,但現在她身為人母,遭遇更是相似,突然有些理解母親當年的選擇了。
她的父親李榮還并非凡人,只是低階練氣散修而已,程蕓雪就已是那般,更遑論她的夫君,只是一個凡人。
也許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凡人的父親,她的公爹,相當顯赫強大。
一絲奇異的心緒,倏然在這一刻,從她心靈中醞釀而出。
本就安靜的房間,突然更為靜謐了許多,連透射進來的光線都黯淡了不少,與外面熱鬧喧騰的環境區別鮮明。
才走出天險殿的陳登鳴皺了皺眉,心靈中隱約誕生一絲奇異的感受。
他陡然駐足,細細感受,卻一無所獲。
倒是通過心靈交感,捕捉到了香火分身此刻在海水深處修行探索的狀況。
自經歷與永信劍子一戰后,香火分身便是徹底證明了驚人的戰力。
只要是處于大海之中,香火分身能發揮出的戰力幾乎還要勝過尋常金丹后期修士一籌,擁有道統的金丹中期道子,也不會是其對手。
而香火分身的實力,還會隨著香火信眾的增加以及自我修行不斷增長。
海洋之心的存在,對于香火分身而言,就是一個可持續供應修煉靈氣的五級靈脈。
在一切擁有水的地域,海洋之心都可迅速自行汲取水靈氣,輔助香火分身修行。
故而香火分身的成長速度,是絕對不會差的。
不過如今,這香火分身除了每日自行修行外,還會遵照陳登鳴的指令去探索東仙海海水深處的秘密,搜尋可能存在的福地或修仙者水府遺跡。
東仙海無比深廣,一片海域的面積,就差不多堪比大半個四域。
曾經這片海域棲息又覆滅了諸多仙宗道門,隱藏著諸多神秘水府。
但深海之中,卻也存在極其強橫甚至堪比元嬰的海獸海妖,極度危險。
尋常修士探索深海,非但要承受海壓的壓迫,還要面臨海獸海妖的威脅,深海之中的靈氣也極其稀薄,探索過程非常危險艱難。
可香火分身探索深海,就要方便適合多了,陳登鳴當然不會無視這一大優勢。
此時,感應到香火分身已深入三千里外超過數千丈的海底深處,觸及到了一些修仙者都極少接近的古老之地,陳登鳴心神關聯感應了片刻,提醒分身小心,又收回了心念。
“我剛剛那一陣心神不寧,只怕是香火分身深入深海的緣故,現在提醒香火分身小心后,這分身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陳登鳴佇立在天險殿前,思索了片刻。
他本是人仙心之道統的傳承者,心靈力量極其強大敏感,自然不會忽略偶爾心血來潮誕生的心緒感受。
此時思索過后,陳登鳴仍覺不穩妥,沉吟半晌,又拿出長壽玉璽,目露一絲凝重嚴肅,輸送進一絲道力。
長壽玉璽登時綻放青藍光芒。
陳登鳴渾身衣袍獵獵,兩鬢白發飛舞,道力涌現,雙目奇光四射。
他將綻放光芒的長壽玉璽放置額前眉心位置,心神頓時冥冥中上升到一個奇妙的境界。
仿佛似在云端之上,察瞰眾生,心靈化作了無比廣闊無邊的浩瀚心海,把握到了某種深廣冰冷的浩瀚意境。
天仙道統——天意!
我心即天心,我意即天意!
在宗門鎮宗道器長壽玉璽的輔助下,陳登鳴可短暫把握到天意那玄妙而難以理解的境界,短暫進入到天意的狀態,窺測天機禍福。
但更多有關利用天意對敵人進行意志碾壓的打擊等方面的力量,目前還是無法辦到。
此時此刻,陳登鳴只覺渾身獵獵作響的衣袍寂然不動,他似已靈肉分離,如置身在了一片迷霧之中。
一陣風吹來,迷霧變得稀薄,他好似透過稀薄的迷霧,看到了迷霧后,一團蠕動散發邪惡氣息的血肉,表面遍布鼓動的紅筋。
看到那血肉的剎那,一股強烈的令人心靈悸動的魔性便悍然沖擊襲來,予人一種狂亂瘋癲的粗獷氣息。
但陳登鳴幾乎在這同時徹底睜開眼。
霎時,無盡的寬廣空間仿佛都在劇烈震動,混沌一片的迷霧中,一對模糊的雙眼睜開,宛如兩輪太陽釋放無盡光。
恐怖!森冷!威嚴!
瞬間所有襲來的邪惡氣息蕩平。
天險峰頂的東邊,猛地一個紅閃,像把黑云掀開一塊,露出一大片血似的光亮。
震耳欲聾的雷聲隨后才爆發,嘩啦一聲,猛一聽好像倒塌下來半邊山崖。
緊接著,道道電火在烏云中瘋狂地閃灼著,傳來隆隆的悶雷聲,像是有個巨大的石碾子在烏云中滾來滾去。
陳登鳴陡然從靈肉分離般的天意狀態中清醒過來,渾身毛孔宛如打開了的水閘,止不住的往外泌出汗水。
他悚然抬頭,看向頭頂已然詭異變了的天象,那血亮的紅雷,觸目驚心。
人的相貌一定程度上變化代表人的情緒變化。
天象的變化,同樣是代表天意的情緒變化。
他接觸天意洞悉天機的時刻卻發生天象大變,這分明是大兇之兆。
嗖——
一陣淡淡的香風從遠處掠近,蘇顏焰優雅曼妙的倩影仙姿隨風而來,以一個曼妙隨意的仙姿美態,婀娜轉身落地,她抬首看向天穹,秀眉輕蹙。
“你接觸了天意?看到了什么?”
話才說完,她又立即住嘴,眉頭蹙得更深道。
“罷了,不要說,不可說!天意不可泄漏,你自知即可。你將心緒分享給我.”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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