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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我的文藝時代 第869章 超越諾貝爾
林為民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如同平靜的海面被投入了一枚核彈,不僅僅掀起了滔天巨浪,也將原本在中國人眼中看似深不可測的諾貝爾獎炸了個翻江倒海。
連續數日時間,國內眾多媒體競相報道,再加上林為民本人接受的采訪,在國內形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諾貝爾潮流,幾乎全民都在討論諾貝爾獎。
民眾們除了討論林為民這個新任的諾貝爾文學獎,也有人關心下一個獲得諾貝爾獎的中國人將會是誰。
中國有句古話:萬事開頭難。
實現零的突破,在任何行業和領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有些魔咒一旦打破,人們心中的畏難情緒也會被跟著打破,再看原本視之如天塹的獎項,那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已成過往。
當然了,這并不妨礙人們對于林為民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高度認可和驕傲自豪的情緒。
在社會各界當中,文藝界的反響無疑是最為熱烈的,林為民現在可是國內文藝界的扛把子之一。
10月16日,繼幾家權威媒體連續發表了致林為民的賀信后,滬上《文匯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全球文學視野下的林為民》。
“林為民的獲獎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但這并非對他本人而言,因為林為民早已在世界文壇證明了他自己。這次獲獎的里程碑式意義,更多的是對中國文學界、中國的廣大作家而言。
它標志著諾貝爾獎完成了一次轉向,這個成立超過百年、在世界范圍都擁有巨大影響力的獎項終于轉向了中國作家。
這一屆諾貝爾獎肯定的不僅是林為民作品的非凡文學價值,同時也肯定了中國文學,這對中國文學,乃至世界文學,都不失為是一個好消息。
但話要說回來,林為民得獎是否意味著我們的文學一勞永逸地成功了,意味著西方的偏見和有色眼鏡將從此不復存在呢?
筆者認為并非如此。
林為民的成功固然是中國文學的成功,但更是他個人的成功。若我們因為這次獲獎武斷的認為中國文學從此走向世界,那就大錯特錯了。
《文匯報》作為南方媒體的代表之一,對于西方向來是推崇備至的,這次評論林為民獲得諾獎,難得的顯示出了格局。
既肯定了林為民的文學成就,也為中國文學的未來發展獻上了良言。
從《文匯報》的態度上其實也不難看出這個年代很多崇尚西方的群體,內心更多的還是一種慕強心態。
以前得不著諾獎,覺得人家高不可攀,現在得了,馬上挑剔了起來,活像個攻略女神成功的渣男。
除了媒體上有各種官方機構的致信、權威人士的評論,在林為民熟識的人物當中也有人通過媒體為他發聲,其中最積極的當屬馬屁小能手于華。
不過可惜他這回沒蹭上熱度,被謨言搶了個先。
10月20日,《文藝報》發表了謨言為林為民獲諾獎所寫的《林為民獲得諾獎的多重意義》一文。
“……林為民獲獎具有多重意義。一方面,拉近了中國文學和世界各國讀者之間的距離。中國有一批優秀的作家和優秀作品,因為語言障礙、價值觀差異,中國文學在國際上的傳播還不夠廣泛,一些外國讀者對中國文學知之甚少。
另一方面,諾貝爾文學獎頒給中國作家林為民,也會使外國讀者更加關注中國文學和中國作家,激起他們對中國文學的興趣,而這種興趣又會激發國外漢學家下功夫把更多的中國文學作品翻譯介紹到世界上去……”
是以最近這幾天,于華看謨言哪兒哪兒都不順眼,見了面橫挑鼻子豎挑眼,陰陽怪氣。
也難怪于華這么生氣,他一直防備著佟鐘貴那個濃眉大眼的,誰能料到謨言這個小鼻子疙瘩眼的也能干出這種勾當來?
但更讓他氣憤的還在后面,僅僅在謨言發文兩天后。
泥轟NHK電視臺記者采訪時林為民,問道:“您認為下一位最有可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作家會是誰呢?”
林為民沉吟片刻,然后用堅定的口吻說到:“我認為應該是謨言!”
林為民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不僅是在中國國內造成了強烈的影響,亞洲和世界各國也都在熱切關注著這個新聞。
NHK電視臺是泥轟最早成立的公立電視臺,同時也是泥轟唯一一個公共廣播機構,在泥轟國內具有廣泛的影響力。
多年來,林為民的作品在泥轟國內一直很受歡迎,此次他因為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接受NHK電視臺的采訪,說出謨言是最后可能獲得下一個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作家這種話,自然是在泥轟文學界和讀者群體當中掀起了一陣熱議。
不過林為民這話引起的更大熱議還是在中國。
NHK電視臺采訪林為民的報道播出不到兩天,報道內容便被國內媒體轉載,迅速在國內引發了一波熱烈的討論。
這幾天國內恰好有不少人都討論到了這個問題,現在正主兒居然在媒體采訪時做出了回應,這正順應了輿論潮流,人們順勢討論起了謨言是否具備成為中國下一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的可能。
外界議論紛紛,謨言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最不爽的就是于華。
他此時腦袋里想著:如果《文藝報》上發的要是自己那篇文章的話,那么現在這個時候被大家討論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應該是自己了?
當然了,他也認為自己的這種想法很膚淺,把林老師想成什么人了?
可萬一呢?
于華嫉妒的不是有沒有可能成為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他更在意的是林老師的認可。
他想不通,我比那個小眼睛差哪兒了?
于華的想法不重要,乘著諾貝爾文學獎的這股東風,謨言被林為民的一次采訪推到了廣大民眾的面前,獲得了往日難以想象的曝光。
但謨言與林為民不同,他的作品向來具有一定的爭議性,這一番關注和討論對他來說屬于是毀譽參半。
謨言的這一次出名算是今年諾貝爾文學獎的附帶效應之一,實際上除了國內的輿論,林為民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在全球各國都引起了極大的討論。
作為近二十年里,世界文壇上涌現出的極少數具有讀者號召力和作品廣泛影響力的知名家,林為民在世界各國的知名度都是很高的。
他也一直都是近十年以來歷屆諾貝爾文學獎評選的熱門獲獎作家之一,陪跑了這么多年,此次終于榮獲大獎,自然也引來了眾多新聞界、文學界和讀者群體的關注目光。
史景遷是米國國內研究中國近現代史的知名專家的,同時也是《紐約時報》《紐約客》等西方知名主流媒體的特約撰稿人。
“漢語是一種表意性很強的深度語言,而西方的語言則屬于表音性較強的淺度語言。對于西方人而言,中國人的語言和文化幾乎就是一個無法進入的封閉結構,實在是太難理解,也太難掌握了。
而林為民在其作品當中,做出比較貼近現代風格的改變,既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傳統中國的意味,也達到了讓不同文化的讀者易于理解的簡潔。哪怕是讀者沒有理解其中的奧義,也不影響整體的閱讀體驗。
比如他在作品當中拋棄了很多漢語文學當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意味’,這些東西在具有一定閱讀深度的中國讀者讀起來可能會覺得十分微妙與豐富,但對于難以契合漢語閱讀習慣的外國讀者來說,無疑是極其艱難的。
哪怕是很多孜孜不倦、用力甚勤的漢學家,有時也很難深刻的理解很多中國文學作品當中的含義,這也就是中國文學作品很難在海外獲得大量追捧的重要原因之一。
林為民的作品在這方面為中國作家們樹立了一個很好的典范……”
“……在這個擁有數千年歷史文明的國家里,知識分子一直擔任著引領社會進步的角色。時間推進到現在,封建的傳統中國在暴力革命中被推翻,他們脫離了殖民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扼制,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自1978年中國政府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以來,中國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擁抱世界。但在西方文明主導話語權的世界里,這種努力要被接受和獲得認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為民的出現對于正處于發展中的現代中國而言,是一件美妙的事。他的文字不僅構建了屬于自己的獨特的、個性鮮明的藝術風格,同時也向全世界人民展示了古老與年輕結合的現代中國。他的作品既保留了十足的文化和地域底蘊,也深刻的反映了現代中國的方方面面。
這對外國讀者,尤其是西方國家讀者認識中國、了解中國起到了非常大的積極作用,毋庸贅言,林為民已經成為了中國面對世界的一張名片……”
托了互聯網的福,林為民幾乎是沒有什么延遲便看到海外媒體對于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各種各樣的評價。
這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羅杰·斯特勞斯發來的,還有很多是與林為民有合作關系的其他海外出版社發來的。
因為合作關系太多,哪怕是每家發那么兩三份媒體報道或者評論文章,匯聚到林為民這里也是一個非常可觀的數字。
縱觀所收到的幾十份海外媒體的報道與評論,對于林為民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都給予了極高的肯定。
畢竟是海外成名多年,又已經陪跑了十年的獲獎者。若這次是爆冷獲獎的作家的話,這些海外媒體早就吵翻天了。
每年關于諾貝爾獎的獲獎名單的討論和爭執不僅是中國媒體慣常的話題,在海外國家也是一樣。
在收到的眾多報道和評論當中,林為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法國的兩份文學雜志的文章。
可能是因為林為民曾經獲得過龔古爾文學獎,又寫過一篇以法國二戰時期為背景的《無論如何,人生是美麗的》,所以法國文學界和讀者群體對林為民總是抱有極大的善意和喜愛。
《新文學》是1953年由《超現實主義文學史》的作者莫里斯·納多創辦的獨立文學雜志,一向以不受任何政治傾向和文學流派控制而為歐洲讀者所熟知,在歐洲知識界擁有大批擁躉。
這份刊物上發表了一篇題為《超越諾貝爾文學獎》的文章,看名字就能知道,這篇文章對于林為民的吹捧是赤裸到毫無底線的。
“神奇瑰麗的想象,豐富細膩的感覺,匠心獨運的形式,汪洋恣肆的語言,精彩紛呈。毫無疑問,早在13年前便已獲得龔古爾文學獎肯定的林為民已經是世界級家。姍姍來遲的諾貝爾文學獎好比是家仆給凱旋而歸的騎士送上盔甲,顯得那么蠢笨而不自知。
對于這樣一位注定留名世界文學史的杰出家而言,諾貝爾文學獎的加冕并非是他本人的榮耀,而是諾貝爾獎的榮耀。瑞典文學院和評委會應該慶幸他們的獎項沒有給的太晚,否則他們必然會淪為文學史上的一大笑柄……”
《新文學》上的這篇文章,不僅名字很法國,連內容也是很高盧雄雞。
看著文章上的內容,饒是以林為民的厚臉皮,也有些招架不住。
這個力度,太大了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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