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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血首輔 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144章
最終馬師爺還是說服了張宗賢,不過張宗賢也給出了限制,在京城每發一兩的票據就要準備相應的儲備金,總號只會按照京師分號的庫銀給予相應數額的票據,
京師分號也不從事貸款業務,只允許進行銀錢匯換。這錢銀匯換的利潤可不小,百姓將手里的散銀,雜銀匯換成純銀和票據,是要收手續費的。這一片的利潤足分號在京城的開銷了。
先搞匯換業務積累百姓的信任。等張宗賢官做大了,再開展其他業務。
總號還會額外給分號十萬兩票據,作為京城分號的建設資金。這也是為將來做準備。
張宗賢計劃在京城建一座水泥打造的金庫,整個金庫陳回字形,最中間是金庫,而外圍的四個面將全部建成,類似于前世銀行的柜臺。人員出入則是通過地下通道。
說是金庫其實就是一座小型要塞,另外張宗賢還讓馬師爺,將自己帶出來的衛隊帶走一半。作為金庫的守衛人員。等回到葭州還會給京城分號安排學派弟子過來。
另外也讓馬師爺在京城挑選一些孤兒之類的送到立法學派來學習。
等張宗賢回到葭州已經是五月底了,此時的草原上,順義王已經解決了素襄,并且召集了剩余的十個萬戶部商議共同進攻河套。
然而分裂已久的土默特各個萬戶部,各有各的打算,有些萬戶已經投靠了林丹汗,此時就想看順義王的笑話,有些部落的草場與河套并不相連,不愿意為他人火中取栗。
最后只有河套接壤的大成臺吉萬戶部,達拉特萬戶部和順義王本部愿意出兵進攻河套。
兩個萬戶和順義王本部最多可以湊出五萬騎兵,這還是將所有部落的男丁都算上了的,畢竟只是一個冬天兩個萬戶部就被消滅了。
順義王不得不全力應對,而且還得是到了秋天才能出兵。
在歸化城做買賣的不止是太平號一家,太平號撤出后,調查科的人自然就用其他家的名號,繼續留在歸化城里探聽消息。
韃子完全沒有什么保密意識,本部騎兵的百戶千戶,喝多了到處吹牛。很快就打探到了順義王,計劃在秋天進攻的消息。
拿到調查科報告的張宗賢,在詢問過兩大弟子的意見后,決定先靜觀其變,優先保證定居點完成糧食收割,韃子能集中人馬過來進攻也好,省的拉長補給線。
在秋天到來前,還可以再訓練幾支部隊出來,計劃用守備前衛基地的四個步軍團,為骨干在新建四支騎兵旅。
這四支騎兵旅無需訓練騎軍沖擊等騎兵戰術,只要會騎馬就可以,作為可以快速機動的步兵旅來使用。
等秋收后,定居點的青壯就會被組織起來,進入前進基地,代替原先的守衛。那時候可用于機動作戰的兵力將達到,九個旅四萬多人。
就在張宗賢去京城的這段時間,先前許諾給士兵的免稅土地,在朔方城建立后,陸續都已經發放了下來。因為招募的士兵很多都是延綬鎮軍戶家的少年。
都沒有成家,拿到土地后自然是交給家里人耕種,這就導致大量延綏鎮的軍戶拖家帶口跨過邊墻,前往朔方城附近的定居點定居。
而立法軍不停的以太平號的名義招募軍戶中的少年,每一名被招募的少年都會得到五十畝土地,這讓原本給世襲將官當佃戶的軍戶們,毅然決然地離開邊墻前往朔方城定居。
先是無地的軍戶逃離邊墻,接著家里有幾畝的軍戶也開始逃離邊墻,這讓延綏鎮上下終究是察覺到了不對。
雖然調查科極力掩飾朔方城的存在,但是終究動靜太多,知道的人也太多了,延綬巡撫衙門和延綬總兵府收到下面人的匯報后,也是驚懼不已。
河套發生的事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一個商號竟然打敗了韃子在河套建城了。
雖然這個商號的背后有一個知州做靠山,但是他們一個巡撫一個總兵,可比知州大多了,想都沒敢這么想。
兩人也有很多的疑問?張宗賢既然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不直接造反呢?或許是學太祖皇帝搞“筑高墻,廣積糧,緩稱王”這一套。但也不像啊!
為了防備張宗賢真的要造反,兩人開始安排手下調查張宗賢的所有產業,王總兵負責調查邊墻外,胡巡撫負責調查邊墻內。
倆人的異動很快就被調查科的人察覺。即便發現了兩人的異動,張宗賢也沒有什么辦法好應對的。
只能寫信給馬師爺,讓他在京城注意攔截這兩人的上奏。另外讓調查科的人準備好,實在不行就制造一場兵變,乘機宰了兩人。
延綏鎮的王總兵和胡巡撫匯集倆人收集到的情報后,這才發現張宗賢的太平號根本不是在賺錢,而是在生產錢。
雖然大明自有國情在,是個商號就敢發行票據,但是這些票據流通不高,而且都是以各個商家的信用做擔保。
哪像太平號的票據,在西安都可以花出去,百姓用得也多,制作精美耐用,防偽技術也是獨一無二。
胡巡撫草草計算了一下,太平號至少發出去不下兩百萬兩銀子的票據。還有那些小額票據具體發了多少只有太平號自己知道。其中肯定虛發了不少的票據。
不僅是票據,太平號的糧棧還壟斷了,葭州乃至半個延綏鎮的糧食生意。百姓都愿意賣糧給他們。致使原先做糧食生意的商家只能向太平號買糧。
王總兵則是認為要拿下鄂爾多斯部至少也得三萬邊軍才行,要徹底占領鄂爾多斯那至少得十萬大軍。即便那張宗賢練的兵槍炮犀利,糧餉充足,那也得至少五萬大軍才行。
要說養軍的糧餉,光是太平號就能養活整個延綏鎮的邊軍,這還不算張宗賢掌握的羊毛作坊和馬市都是日進斗金的買賣。
兩人分析來分析去,最后得出張宗賢之所以不造反,是因為舍不得這些家業,畢竟一旦造反太平號的信用就全毀了,除非張宗賢能打下京城來。
然而不說最能打的陜西三鎮,一路上大同鎮,太原鎮,宣府鎮都不是好想與的。張宗賢敢造反光是陜西三鎮就能拉出至少二十萬大軍來。
大明開國兩百多年,朝廷權威早已深入人心,他造反只會落個夷滅九族的下場。所以他不敢造反。
延綬王總兵認為他能拿下鄂爾多斯萬戶部也是趁著土默特內亂,另外延綬鎮的邊軍,以前也經常將河套的韃子打得找不著北。
太平號能拿下來純屬鄂爾多斯萬戶部承平已久,被太平號偷襲才敗的,等土默特部大軍一到,還是得退回邊墻里來。
至于張宗賢為什么要冒險那些河套,應該是為了那羊毛而來,毛線獲利巨大,定是那草原的韃子知道了羊毛可以織成毛衣,不愿再低價賣給太平號,這才讓太平號動了搶奪的心思。
雖然兩人斷定張宗賢不敢造反,但也要防著張宗賢。隨即決定悄悄調集人馬隨時做好準備。尤其是榆林鎮和延安府兩地兵馬一定要準備好。
說張宗賢不敢造反,其實兩人也是給自己找安慰,畢竟他倆賣糧給太平號,還在毛線作坊入的股,這幾個月每月都能拿五千兩的分紅,張宗賢兩個弟子還是在他們的保舉下,當了清水營和黃埔川堡的守備。張宗賢還是延綬胡巡撫治下的官員。
張宗賢真要造反了,朝廷追究起來他倆也脫不了干系。一個失察的罪是跑不了的。再加上賣糧給張宗賢,誅九族的名單里肯定有他們的一份。
延綬胡巡撫聽了王總兵的分析,也認為是韃子承平已久,早已沒了當年的戰力。既然有陜西三鎮的兵馬在,張宗賢的兩個徒弟不足為懼。那么是不是可以乘著土默特部躲回鄂爾多斯的時候,把張宗賢給拿下,而后吃了他的產業。
有了這個心思的胡巡撫,越想越覺得可行,此事若成既可以除掉張宗賢這個心腹大患,還可以拿下那么多掙錢的產業。已經被貪婪蒙蔽了雙眼的胡巡撫。立馬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王總兵。
王總兵一合計確實可行,以他對韃子的了解,韃子每年只有在秋天的時候,才有余力大規模征戰,到時候太平號的兵肯定要跟韃子血拼,如果此時他們搶占了清水營和黃埔川堡。將太平號的兵阻隔在邊墻外,那些兵沒有了退路,再加上補給被切斷,軍心必亂。他們在給土默特部的人送信過去,就那兩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必敗無疑。
太平號的兵都被韃子給滅了,那張宗賢還不是隨意讓他們拿捏。到時候他們再以張宗賢擅自挑起邊釁為名罷了他的官。那張宗賢的產業不就是他們的了。
隨后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心中都有了打算。胡巡撫看上了太平號錢莊和糧棧,王總兵看上了馬市和羊毛作坊。
延綏鎮的兵馬調動立即就備,調查科得知。張宗賢得到消息后,思索再三還是不想和延綏鎮撕破臉,畢竟再等三個月的時間,天啟就登基了,哪怕等到神宗駕崩那。
便想著先穩住兩人,等到天啟登基后,就檢舉兩人盜賣軍糧,正好給張宗賢讓位子。
延綏鎮的胡巡撫和王總兵也是這么想的,他們也想等到秋天才動手,也不想打草驚蛇。
為了穩住延綏鎮,張宗賢派出了趙幕僚去探探胡巡撫口風,此時的趙幕僚已經完全投靠了張宗賢,雖然沒有馬師爺那么受重用,但也是張宗賢團隊里難得的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
趙幕僚以太平號的名義給胡巡撫衙門送了拜帖。收到拜帖的胡巡撫,一方面感嘆張宗賢的消息靈通,但也更加認定張宗賢不敢造反,隨即派出自己的侄子去和趙幕僚談。
經歷了馬師爺的背叛后,胡巡撫已經不再輕易相信所謂的幕僚,這些要緊事都交給了自己的侄子去辦。
趙幕僚做過監軍太監的幕僚,自然認識胡巡撫的侄子。兩人在預訂的酒樓,見面后先是互相客氣了一番。趙幕僚就開始試探的把話往邊墻外引。
“胡公子聽說今年來紅山馬市的韃子比去年少多了。”
這位胡公子背靠胡巡撫,在延綏鎮放印子錢,橫行霸道無人敢惹。自然也看不起趙幕僚。趙幕僚也是故意提起紅山馬市,因為好多馬市的商人都和此人借了印子錢。
“什么少多了,就他媽沒有?好處都讓你們太平好占了,害得老子虧了不少,我可聽說你們把河套韃子都趕跑了。就是因為這個紅山馬市才沒人來做買賣。你們太平號可得賠我銀子。”
趙幕僚自從被毒蝎子關了幾個月后,整個人改變很多,在投靠了張宗賢后,為了增強業務能力,整日研究孫子兵法,現在依然今非昔比。
“胡公子我們太平號哪有那種本事,只是那些韃子見毛線生意有大利,便坐地起價,想要一兩銀子一斤羊毛的賣于敝號。后面見談不攏就起了強搶的心思,就和商隊的護衛做過了幾場。這才引得草原上有些動蕩。至于胡公子的損失,這都是小事,這是太平號一千兩銀子的票據,隨時都可以換成現銀。就當是給胡公子的補償吧!”
這胡巡撫的侄子也不客氣,直接就把票據塞到了懷里,嘴上還說:
“這不夠啊!一千兩就想打發本公子,你們太平號錢莊那是有好幾百萬兩的銀子的。”
“胡公子說笑了,那錢莊里的錢都是百姓暫存在我們錢莊的,都是百姓的錢。”
“反正本公子不管,最少得補償本公子一萬兩。”
趙幕僚心想一萬兩你還真敢要,就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嗎?
“錢好說,只是得胡公子幫忙和胡巡撫那面說一聲,莫要聽信謠言,太平號也是為了大家的生意著想,這才和韃子起了沖突,那羊毛生意這延綏鎮上下多少人的錢都投在里面,沒了羊毛的供應,怎么紡織毛線啊!沒有毛線就沒有錢啊!”
來之前那胡巡撫就交代了他,太平號提的要求都要答應了。
“沒問題?這事好說,本公子回去就和我叔父說。”
談妥了正事,兩人就喝酒吹捧起來。喝酒期間那胡公子不斷的打聽太平號錢莊的事,竟然還問起了這錢莊是如何運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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