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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火影,我是藍染 第九十二章 在恩仇的彼岸(七)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藍染惣右介的出現會把這樣無趣的世界終結掉,然后我發現,他沒有那個興趣。”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墨綠色長發的男人挎著自己那柄修長而又病態的斬魄刀緩緩從煙塵之中走出來,看著面前的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看似友好的微微一笑。
然后下一瞬間,兩名瞬身強者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他們原本的位置上,擺出了橫劈姿勢的綱彌代緩緩的直起身子。
看著自己身上殘留的兩個豁口,轉身看向了同進退的兩人,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意。
在剛剛那一剎那,幻覺消失的一瞬間,兩名瞬步運用者就在一瞬間內完成了配合。朽木白哉的斬魄刀配合四楓院夜一瞬哄爆發出來的力量,眨眼間將其腰斬,隨后脫離了可能帶來險境的位置,在更遠的地方集結。
但是在兩人的目光下,那本應該理論上將其瞬間腰斬的巨大血線,在目光下不斷的蠕動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肉身上下重新貼合起來,似乎沒有任何障礙一樣。而綱彌代時灘舔了舔嘴唇,扛著自己那柄看起來刀柄怪異的斬魄刀,轉身看向了面前的兩人,臉上依舊是保持著那蛇一樣的笑容,似乎是在嘲弄死神們的無能為力。
“你知道么?這就是鏡花水月的能力。藍染惣右介,在還是死神的時候就掌握著這樣的能力。真的讓人可怕。”
拎著刀慢悠悠的向著兩人走過去,綱彌代時灘笑容滿面,像是很愉快的對話一樣。
而又是在下一瞬間,那原本的身影如同泡沫般潰散。
兩人之間瞬間爆發出了強大的靈子洪流,一眨眼間將突然出現在位置中的綱彌代時灘變成了一團擴散輻射的血沫碎肉。
但是,還是一樣。就像是某種噩夢正在不斷的延伸一樣,在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越發陰沉的注視下,有一個穿著淡綠色和服,有著一頭墨綠色長發,看起來極為不舒適的身影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原本被一瞬間剁成了碎肉的綱彌代時灘的身軀,則是在光影之中不斷的溶解,化作了無數靈子擴散到了這個世界的各處。看起來恍惚而又絢麗,充滿著某種莫名的美感和動態。這種快速戰斗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互相欺騙。真正的戰斗反而會很少。兩方都有在一瞬間暴起殺死對方的能力,那么就只能像是現在這樣不斷的試探彼此。
通過對話,行動,還有各種各樣的暗示與陷阱,讓自身的行動得到應有的成果。
對于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來說,一直保持著爆發狀態,在刀劍刺入身軀的一瞬間就使用瞬步和爆發技巧將來襲者撕碎,這樣的行動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很有壓迫力的。如果綱彌代時灘一心想要拖時間,他們也沒有辦法。
可是綱彌代時灘就是一個讓人感覺到意外的怪物。這個看起來墨綠色的蛇反而并沒有展現出來什么太多的想要消耗時間的想法。而是一邊說這話,一邊用自己的能力和分身不斷的去試探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在交錯的靈子風暴和虛實的幻覺之中,綱彌代時灘那讓人不安的嗓音也不斷的在描述著有關于自己的能力和這個世界的狀況。
“藍染惣右介帶來的這個能力,是很離奇的。比我想象中更加離奇。本來使用我的斬魄刀是需要消耗我的靈魂的,雖然我本人倒是不介意,但是確實是在消耗著。這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就像是你在玩游戲的時候,總會有人指手畫腳的告訴你規則是什么,你要怎么做,你必須要做些什么那樣。我就是不喜歡這樣規矩的生活。然后這個查克拉,給了我一些新的體會和概念。我從中得到了彌補我靈魂的辦法。畢竟,我從出生開始就是殘缺的,拿別人的東西填補自己,不是很正常嘛?”
周圍的建筑不斷的破碎,那些倒塌的建筑,地面的殘片,脫離的那些靈子結構都在緩緩的溶解,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化作靈子的潮汐,不斷的灌溉入一個又一個殘破的身軀之中。
盡管場地中央時不時就爆發出一團炫目的光芒,瞬哄和千本櫻的絢爛眨眼間將那些吸收的場地徹底撕碎。
但是,綱彌代時灘的聲音就總是能夠從四面八方響起來。
“成為藍染的部下?想要為靈王做事情?都不是,我只是很厭惡我的貴族身份而已。”
被砍斷切開的身軀逐漸的粘合,綱彌代時灘的聲音在建筑內產生了一串回音。
“我可不想成為藍染惣右介的部下,他是要比貴族更加可惡的東西。如果說貴族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可取之處的話,那個藍染惣右介就是比貴族還要可惡,還要沒救的家伙。明明有著這樣的能力,但是卻故作聰明的玩弄著瀞靈庭。”
“實際上如果一直使用鏡花水月的話,是根本沒有人能夠看出來他的。正因為掌握了鏡花水月的能力,我才知道這究竟是多么可怕的能力。就像是現在這樣,我可以隨意施展攻擊,就像是把你們當做玩偶一樣戲耍。但是你們卻對我根本沒有辦法。完全催眠,只要對于靈壓低于自己的人就可以完全操作。而藍染惣右介的靈壓,甚至可以欺騙山本總隊長。”
“所以我一直覺得藍染惣右介可能是想要自殺。或者找個什么理由把自己弄死,單純的死又沒意思。不然的話怎么能夠解釋他矛盾的行動?”
綱彌代時灘說著話,攻擊卻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甚至根本不知道面前的攻擊是否是真實的,只能夠通過大量的自身靈壓進行感觸,并且在周圍布置下來能夠感應到的圈落。但是這本質上也是沒意義的事情,在身軀之中多次出現血點之后,這種靈壓擴散的能力更是被放置下來,只能看著漫天飄散的鬼道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的東西席卷而來。
他們兩人沒有交流,但實際上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之間也確實是存在著一種戰友默契。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對方一般來說絕對不會選擇的瞬身區域,然而卻總是能夠感受到熟悉的靈壓在身邊釋放。
‘鏡花水月,完全催眠能力……有些棘手啊……’
又一次和朽木白哉撞在了一起后,四楓院夜一看著那笑瞇瞇的說著爛話的綱彌代時灘,眼底閃過了一絲嚴酷的色彩。
有些棘手?不,準確的說,如果他徹底擺爛想要攔住,恐怕除了他自己放棄外,他們根本無法做到任何事。
完全催眠是最讓人恐懼的能力,在綱彌代時灘的手中雖不如藍染惣右介那般恐怖,卻也足夠讓人害怕。
但是,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他。
‘說到底,還是貴族之間的事情么……’
看著那笑瞇瞇的綱彌代時灘,四楓院夜一想到了自己懷中的某個道具。
四楓院夜一實際上很討厭這種仗著自己貴族身份胡來的家伙,而且身為四楓院家的前代家主,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她也不是沒有什么別的準備。有關于這種情況,四楓院夜一雖然沒有預計到,但是卻也有了類似環境的反制手段。
四楓院家,是四大貴族之中負責兵器的一家。家族內部掌握著各種各樣神秘的特殊道具。這些道具雖然并不如斬魄刀那樣十分獨特,有著特殊的功能性,但是作為特殊的道具使用者,四楓院家還是掌握著很多能力離奇的道具。比如說現在四楓院夜一打算使用的,能夠將周圍的異種靈力全部混淆排斥的特殊道具‘亂靈香’。
‘使用這個東西的感覺就像是變成貓被丟到了洗衣機里面一樣啊……不過這時候就忍耐一下吧。’
看著那眨眼間變成了泡沫,然后又一次出現的綱彌代時灘,四楓院夜一咬了咬牙。
像是白色的骨頭一樣的道具眨眼間出現在了四楓院夜一的手中,但是在她決定丟出去的一瞬間,她卻感覺到自己的手掌頓時一空。
完全催眠,是什么意義呢?意義就是,你的感知,你的觸覺,你的時間觀念,你的想法,一切的一切都會從原本的客觀認知之中崩潰破碎。甚至就連自己人為的快如閃電的抓取丟出的動作,也很有可能被眨眼間差分成了數百上千份。
“天賜兵裝番……可惜,這些東西都在綱彌代家有過記錄。”
在四楓院夜一震驚的目光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綱彌代時灘將手中的那個號稱能夠阻礙靈壓的四楓院家族的神器把玩一下,隨后就像是垃圾一樣的隨手丟到了另外一邊。
那純白色的道具在四楓院夜一的眼中發出了叮鈴的脆響,然后掉落在了地面上。但是四楓院夜一看著地面上那白色的神器卻不敢用瞬步搶回來。因為四楓院夜一甚至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那個兵裝,還是不是自己印象之中能夠使用的,能夠讓自己的力量展開的天賜兵裝。
這種不敢輕舉妄動的模樣自然是被那個來自貴族的怪物完全的看在了自己的眼里。
他只是笑瞇瞇的繼續走了過來,用腳尖擺弄著那個看起來很是古老的封閉的骨骼,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到一種讓人厭惡和作嘔的氣質。然后抬起頭,看向了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笑容愈發的夸張。
“我說過了吧,實際上我很羨慕,甚至很恐懼藍染惣右介。因為他有的這份能力,就是支配這個世界的能力。只要他想的話,這個世界就像是玩偶一樣被他擺弄操縱。就像現在這樣,明明眼前就是能夠翻盤的道具,但是你們卻沒有辦法行動,沒有辦法處理,只能呆在這里。你可以想象一下,這種能力在真正的大敵手中是什么樣子。”
完全催眠,視線,靈壓,感知,認知,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以相信的能力。
這就是藍染惣右介的能力。
任何人知道這種能力的一剎那,都會感覺到絕望和恐怖吧。
所以,才會有人意識到擁有這種能力的藍染惣右介失敗之后,覺得他是一個可笑的人。
因為只要有人擁有了鏡花水月的能力的一剎那,只要是靈壓足夠強大的人就都能夠意識到一個顯而易見的,擺在所有人面前的,不用爭執的事實。那就是鏡花水月,真的是無敵的能力。
在被覆蓋者的面前,能夠解決的只有一個小小的辦法,那就是在斬魄刀刺入體內的一瞬間,才能夠意識到敵人到底存在在哪里,有著怎樣的時間流動。但是這種判斷和決定,又在查克拉的彌補下已經變成了沒有意義的結果。他完全可以用肉身跟著走了過來,然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徹底打死,然后笑瞇瞇的從角落里又拽出來一個自己。
既然只是擁有皮毛的綱彌代時灘就已經如此難纏和惡心,那么真正擁有了完全鏡花水月能力,并且在整個瀞靈廷內部布局了那么久的藍染惣右介,為什么又那么草率的將一切都公開出來,讓整個瀞靈庭陷入到戰火之中?難道就真的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只是為了整個瀞靈廷能夠前往更高的區域,讓整個瀞靈庭內部產生更上一層的進化?雖然說但凡長了點腦子也不至于去思考這種事情,但是,回想起來藍染惣右介的種種行為,還是讓人產生迷惑。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藍染惣右介故意的一樣。明明是在和綱彌代時灘這種惡心的家伙作戰,但是四楓院夜一腦子里面卻滿是藍染惣右介在現實和道場之中說的話,還有那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和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模樣。
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本質到底是什么?是源自于古老的憎恨,對貴族的諷刺,還是說他真的掌握了什么?
“不敢抓么?放心,那東西是真的。”
看著那沉默不語的四楓院夜一,綱彌代時灘似乎會錯了意,面對這位瞬神臉上的表情愈發丑陋。
“畢竟對我來說,老是維持鏡花水月也是比較困難的一件事。雖然說查克拉彌補了靈魂方面的缺陷,但是靈壓方面的很多問題我還是沒有辦法的。你們你們兩個也能算得上是比較強的人了。”
“我不想殺你們,或者說,我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辦法殺了你們。畢竟對綱彌代家的突襲還是過于突然,很多寶物和提供的道具都沒有掌握完全,相比較你們兩個家伙,我可是沒有什么優勢的。只能像是這樣,用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來拖延一下時間,希望你們能夠在時間持續前就被擊敗。不過我還是很驚訝……為什么不用卍解呢?”
“朽木白哉,你可以試試看卍解。你的卍解才是真正解決這個情況的最好的辦法吧?”
看著面前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的綱彌代時灘,身軀已經千瘡百孔,到處都是被刀劍戳穿的傷口的朽木白哉皺起了眉頭。
確實,實際上朽木白哉的卍解千本櫻景嚴要遠比如今的千本櫻有用的多。目前的千本櫻只是在周圍制造出來一系列的劍刃靈子碎片,用來進行快速反應而已。面對如此龐大空曠的戰場,千本櫻的能力是極其有限的。
目前的他對于始解千本櫻也只是能夠展現出來數萬枚花瓣,但是對于整個空曠的四面八方的空間,數萬的櫻花又能做到什么?但是如果是卍解,如果是千本櫻景嚴的話,就可以用數以億記的花朵向著四面八方鋪設開來。不論是怎樣的催眠,面對這種卍解后靈子擴散的自動攻擊,都是沒有任何正常的解決辦法的。
如果是藍染惣右介親自到場,恐怕確實是有著超乎想象的解決辦法。但是,綱彌代時灘畢竟不是藍染惣右介。
相比較那個當初在四十六室,如同神明一樣擺弄時空,操縱所有人精神的怪物,目前的綱彌代時灘在朽木白哉和四楓院夜一的眼中,更像是一個得到了好東西就沾沾自喜的小丑而已。
但是真正讓人悲哀的是,就算是如此劣化版本的鏡花水月,他們都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解決或者處理。這種近乎無敵的能力能夠干擾任何的感知和判斷,除了自己的身軀,體內運轉的靈壓外,幾乎無法相信任何東西。甚至,就連自己體內的靈壓都并不是特別值得相信的東西。
而就在這時候,綱彌代時灘卻轉動著眼球,笑嘻嘻的說道:
“怎么了?死神難道不相信自己的卍解么?自己信賴的卍解,數以億萬記的刀刃,想要找到我的話也只是在整個瀞靈廷內部沖刷一遍而已,難道不是這樣嗎?你難道不想找到我,不想看到我究竟在什么地方嗎?”
綱彌代時灘走在了不敢輕舉妄動的四楓院夜一面前,然后看向了朽木白哉。
當著他的面,微笑著看著襲來的朵朵櫻花瓣,任由那些櫻色唯美的劍氣將自己的身軀切割剁碎。
他沒有任何防御自身的辦法,更沒有直接去抵抗什么,而是看著那美妙的花瓣將自己輕松地切割成了數份,伸出了被割裂的舌頭,舔舐著自己破碎的顱骨,看著面前的朽木白哉,眨眼間又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其實我倒是知道的,你在擔心四楓院夜一是不是叛徒,所以才會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警惕吧?”看著那沉默不語,但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的朽木白哉,這個怪誕的男人露出了有些遺憾的表情,看著朽木白哉搖了搖頭。臉上的模樣更是有些捉摸不透,反而像是面前的兩個人才是叛逆,而他是那個拯救了尸魂界的救星一樣。
“你在擔心四楓院夜一在暗中背叛了尸魂界。畢竟,就算是我這種的鏡花水月都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那么四楓院夜一曾經親自面對的藍染惣右介呢?那個怪物一樣的男人又對這個尸魂界做了什么?或許,這個一直以來都值得信賴的女人,在當年的騷亂之中就已經成為了藍染惣右介的走狗?放心,她聽不到我們之間的對話,這里只是我們彼此之間的小秘密而已。畢竟我也很懷疑四楓院夜一。我們之間的事情是貴族之間的事情,那個叛逆算什么?”
在朽木白哉的視線之中,世界忽然就將四楓院夜一隔離開來。
就像是四楓院夜一這個個體根本不存在一樣,四面八方空曠雜亂的瀞靈庭內部,再也看不到任何四楓院夜一的身影。甚至就連四楓院夜一的靈壓都完全感覺不到。鏡花水月的霸道特性就是完全的支配。
甚至就連看到什么,感覺到什么,像是如今的對話,都是鏡花水月制造出來的幻覺。實際上身為大貴族的家主,朽木白哉自然是知道艷羅鏡典的能力的。四大貴族彼此之間知根知底,對于各自的壓箱底的斬魄刀和手段實際上也算是彼此之間相互了解。艷羅鏡典作為綱彌代家族的秘寶,其能力就是消耗死神的靈魂,復制其他斬魄刀的能力。
在以往,艷羅鏡典的使用者往往會利用繁雜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始解能力來面對危機場面。
畢竟樣本足夠多,針對性的工作就特別好做。在這個世界,只要配合得好,那么同等級的情況下很容易就會出現秒殺的結果。除非彼此之間的等級差距實在是過大,不然的話通過特殊的特攻還是很有用處的。
一般來說,這種武器正常人是不可能持有的。但是很明顯,綱彌代時灘并不是什么所謂的正常人,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瘋子,一個渴求病態的征服欲望的男人。在朽木白哉的眼中,他就是那個必須要抹除掉的貴族的污點。而且這次的綱彌代時灘卻完全違背了艷羅鏡典的初衷。
這一次的行動是四大貴族之間的內戰,外界的第五大貴族早已通過靈子膜將自己的力量投射過來,但是卻沒有辦法對瀞靈庭造成什么巨大的傷害。而面對地獄的家族就算是如今這個情況,依舊恪守職責,防止地獄的蔓延。所以實際上,這就是綱彌代家,四楓院家,朽木家的斗爭。很巧合,當年的五大家族合力分尸了靈王,創造出了靈王政治的世界,但是現在這些罪孽的源頭卻彼此敵對。
“是在忌憚四楓院家么?所以才在這種斗爭的情況下始終不肯使用卍解?”
綱彌代時灘笑瞇瞇的走了過來,那充滿著磁性的聲音似乎正在挑逗著朽木白哉的神經。
“說起來也是,畢竟什么都不說突然之間沖過來打了我一頓。雖然我們彼此之間斗爭,但是我們這都是貴族內部的問題,彼此之間也都是貴族的事物。那個莫名其妙的拋棄了貴族的名譽還跑回來的家伙,沒有資格說話。”
“哦呀,為什么不說話?看起來是我判斷錯了?你還是覺得四楓院夜一是值得信賴的?還是說覺得我會做出來什么?”
看著眼神平靜,沉默不語的朽木白哉,綱彌代時灘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旺盛。
他最喜歡的就是挑撥離間,天天做壞事就是他人生的追求。自從知道了靈王政治體制的真相之后,他就對于貴族的存在感覺到深惡痛絕。而他自己又是最大的貴族家庭,所以他肆無忌憚的揮灑著自己對于這個世界的惡意。
像是現在,明明四楓院夜一正在和朽木白哉并肩作戰,但是綱彌代時灘卻熱衷于用語言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雖然之前他們的關系可能很不錯,畢竟朽木白哉的瞬步都是四楓院夜一訓練出來的。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對方可是那個死神的大逆。就算是有鏡花水月的干擾,可是誰又能夠保證四楓院夜一不是裝的?
相比較綱彌代時灘,藍染惣右介的力量才是真正的那個讓人心中發冷,不寒而栗的那個不是么?
既然如此,明知道這幾個人有所牽連,那么在綱彌代時灘的判斷下,恐怕朽木白哉至今不使用卍解的原因也已經找到了。那就是因為使用卍解后,就意味著全方面的作戰,而朽木白哉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不可能同時擊垮兩人。
那畢竟是曾經教會了他瞬身術的瞬神夜一,究竟能夠達到什么程度,他恐怕更清楚一點。在綱彌代時灘的角度,就算是朽木白哉是一個重情重義的老好人,一直以來都希望自己的情義發揮作用,但是現在可不是講情義的時候。時間太過敏感,而朽木白哉又是貴族的典范,哪怕是貴族身份的驅使,四楓院夜一都不能夠輕易信賴。
“原來如此,是有著這樣一層對貴族的顧慮么?但我覺得那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看著面前的朽木白哉,綱彌代時灘摘下了櫻花瓣放在了自己的喉嚨上,然后徑直的向前走了過去。那穿梭而過,將整個喉嚨變成了一片血污的櫻花眨眼間被消耗,擴散成了一點點靈力。如果再不使用卍解的話,恐怕消耗會過大。
“我沒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密切到能夠讓你顧慮到這一點。還是說,你現在察覺到了另外的東西,根本不敢釋放卍解?沒關系,就算是我再怎么墮落,我也不會去跟滅卻師合作的。滅卻師能夠利用紋章吸納卍解,這種事情你們應該都清楚了才對。所以才會讓十一番隊的更木劍八一直沖鋒在前面,然后讓二番隊在旁邊協助。”
喉嚨流淌著鮮血,帶著病態的狂熱,綱彌代時灘笑瞇瞇的對著朽木白哉低聲說道:
“畢竟一個根本連斬魄刀的名字都不知道,另一個是依靠瞬步和處理能力。其他番隊的人在處理那些普通的滅卻師,而真正掌握卍解的人卻只能在后面壓陣,這對于你們來說很不好受吧?但是沒關系,你現在就可以直接對我使用卍解。”
“畢竟,對于你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貴族典范的身份。你必須要維持自己的威嚴,自己的威信,不然的話,就會出現大問題的。我說的沒錯吧?”
“‘兄長大人?’”
“……露琪亞怎么了?”
“呵呵,同樣是身為貴族,就算是她是個假冒的,我也給了她一定的尊重。”
看著面前的朽木白哉,綱彌代時灘一臉詭異的笑容。
“她可是一直吵著說自己想要承擔責任的,那么我就只好廢了她的雙手,穿破她的魂魄,先姑且放在家里當一個擺設咯?”
“卍解。”
看著面前笑瞇瞇的綱彌代時灘,朽木白哉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斬魄刀置入了地面。
就像是沉浸在了一個水泊之中一樣,斬魄刀悄無聲息的落入了湖面,然后在周圍聳立起來無數巨大的劍刃。每一個都有著普通斬魄刀數十倍上百倍的體積,就像是無限的回道一樣,向著外面延伸開來。
但是,就在那巨大的刀劍開始碎裂,無數的櫻花閃亮的一瞬間,綱彌代時灘忽然大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看起來十分眼熟的道具。那巨大的星十字章開始逐漸的轉動,在查克拉這種萬能能量的化用下,無數黑色的靈子開始侵蝕起來卍解的景色,在朽木白哉震驚的目光下,千本櫻景嚴,瞬間就被綱彌代時灘奪走了。
“真是笨蛋啊,朽木白哉。我說我不會和滅卻師聯手,你就真的相信了么?”
看著那恢弘的卍解在滅卻師的靈力之下支離破碎,納入到自己手中的星章里面的時候,綱彌代時灘看著面前的朽木白哉不禁出聲嘲諷道。
“……真是笨蛋啊,綱彌代時灘。”
什么?這,怎么可能?你不是還被鏡花水月催眠了嗎?
看著那一瞬間出現在了自己本體面前,似乎已經看破了什么,周身繚繞著熾白色光芒的四楓院夜一,綱彌代時灘腦子甚至還沒有轉過來。
我們之間的距離可是有數百米遠,就算是瞬神夜一的瞬步,也不可能直接在一瞬間跨越那么遠的距離吧?看著那一眨眼間抵達了自己的身邊,周身繚繞著熾熱的白色光芒,像是發怒的老虎一樣的四楓院夜一,綱彌代時灘腦子中迅速閃過了一個可能性。
自己才是那個被欺騙的人。
從頭到尾,他們展現出來的都不是自己最高的速度,更不是自己最強的靈壓。
他們是打算通過用這種速度上的錯誤,來換取真正的襲擊的機會。只有在使用星十字章的時候,真正的本體才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從一開始就覺得綱彌代時灘肯定和滅卻師之間有所聯絡,所以打一開始就已經設計好了。
但是,明明沒有聯絡,為什么能夠直接密切配合到如此程度?
“沒有什么聯絡,只是覺得你這種家伙肯定會做出來背叛所有人的決定而已。”
渾身纏繞著耀眼的雷光,四楓院夜一單手提起了綱彌代時灘的身軀,白金色的瞳孔之中寫滿了憎恨。
如同野獸一樣的姿態,像是雷神附體一樣閃耀著的雷光,綱彌代時灘看著眼前這個靈壓急劇變化的身影,很快就意識到了到底發生了什么。很明顯的,綱彌代家的記錄恐怕并不完整,或者說,并沒有記錄一些東西。
想想也是,一些真正的隱秘和技術,又怎么可能直接被記錄在了綱彌代家之中的記錄里面呢?就比如說藍染惣右介到底怎么想的,他有了什么動作,虛圈什么時候被掌握的,他就完全不知道。而同樣的,隱居在了現實之中,自以為不會有任何進步的四楓院夜一,在暗中也鼓搗出了這樣讓人覺得不安的技術,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這也太快了一點,太過分了一點。
瞬間跨越數百米的距離,靈壓一秒鐘變化數十次之類的,這是超越了自己能力極限的事情。
或者說,在他決定想要用星十字章剝奪其他隊長的卍解,湊齊所有的卍解來毀滅瀞靈庭和死神的那一剎那,他面對這兩個瞬步高手就幾乎已經宣判了死刑的到來。但是要他放棄湊齊卍解和毀滅死神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一次能夠剝奪卍解的機會都是十分珍貴的,他又不是滅卻師,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隨便逼著其他人使用卍解。而自己的能力說實話也是比較有限的那方面。本以為配合鏡花水月是萬無一失的事情,但是卻沒想過出現了這樣的一種靈壓每分每秒都在變化的怪物。如果不是藍染惣右介親自來操作的話,作為模仿者的他,不論如何都會出現破綻。
“呵呵……說到底還是我的能力不足。這個世界最終還是要看自己的能力,還有誰更加丑陋和卑鄙。”
被抓住了脖子提到了半空中,綱彌代時灘看著面前赤身裸體周圍繚繞著無數白光的四楓院夜一,臉上滿是嘲弄的笑容。
“就算是殺了我也沒有任何用處的,四楓院夜一。你和朽木白哉一樣,都生活在彼此家人給與的幻境之中。對于世界的真實,這個瀞靈庭到底怎么了,你們一無所知。不如我們兩家就此罷手,我告訴你們真相,你看——”
“下地獄吧,綱彌代時灘,連同你的讓人作嘔的欲望一起。”
打斷了綱彌代時灘的話語,四楓院夜一面無表情的下達了審判。
“現在的我特別的情緒化,要說的話就跟貓一樣。而貓就是喜歡將自己的獵物撕成碎片,抱歉啊。”
在說話的時候,暴風就在周圍席卷。
而在話語結束之后,讓整個瀞靈廷都在戰栗的靈子風暴已經緩緩的結束。
在逐漸重新回歸到了原本的姿態,赤裸的身軀暴露在了瀞靈庭中,以最為天真純粹的姿態出現在場地中的四楓院夜一完全沒有在乎自己形象的問題,只是冷漠的看著那在場地中央被自己撕碎的身影。
地面就像是被一只狂暴的超巨型貓咪滾過了一樣,到處都是蹂躪與破碎的痕跡。幾乎沒有什么完好的地方可以提供給人們站立。原本還算是優雅的綱彌代時灘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一樣的東西,在瞬間百變的雷神拳之下,就算是有了查克拉的修復,也沒有可能在這種時候重新變成了原本人類的模樣。
綱彌代時灘手中的斬魄刀掉落在了地面上,
瞬哄·雷獸戰形·瞬隆黑貓戰姬。
這是四楓院夜一壓箱底的能力之一,能夠用自己的情緒來引導自己的速度。靈壓一秒鐘變化四十八次,對于執著于掌握鏡花水月,但是卻依舊小心翼翼的操縱的綱彌代時灘來說,這種急速變化的靈壓和高速度的行動力可以說是天敵。如果按照剛剛的行動模式,那么綱彌代時灘打不過還可以走,畢竟鏡花水月的能力過于無解。
但是他太貪心,也太過于自信了一點。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在尸魂界中成長的,四楓院夜一在人間之中開發的技能同樣是綱彌代家不知道的事情。而想要奪取朽木白哉的卍解,就必須要用靈力進行壓制。
他本身并沒有像是藍染惣右介那種強大到了病態,甚至可以說是讓人作嘔的靈力力量。
而在那一剎那,鏡花水月在一秒四十八次的靈壓變化中出現了問題。
艷羅鏡典確實是可以模仿所有斬魄刀的能力,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主人變得如同斬魄刀主人一樣的強大。這個貴族的領袖,整個貴族制之中出現的敗類之一,綱彌代時灘,死在了自己的自信之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著自己面前已經化作真正意義上的血肉污泥,徹底不可能再次復活過來的綱彌代時灘的身軀,四楓院夜一面無表情的建起了那柄艷羅鏡典,看了一眼微微偏過頭去的朽木白哉。然后,就像是很理所當然一樣的,轉頭看向了另外的角落里。那里存在著一個一直沒有離開,肆無忌憚的盯著這個戰場的身影。
“這也是你的計劃嗎?藍染惣右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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