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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君子也防 三百七十六、謝令姜你不會也想這么干吧?
“好啊,讓你別在外面養壞女人,你還駁回!本仙姑這就去告訴謝丫頭。”
緊閉上的衣柜內,傳來妙思的敲門聲與囔囔聲。
歐陽戎認真道:“我是說養別的小墨精這一條,駁回。”
他轉身離開衣柜,妙思推開了門,從里面探出小腦袋,一臉狐疑:
“本仙姑怎么聽你那語氣,是都想駁回。”
歐陽戎頭也不回,一針見血:
“我看你今日是心虛了,怕我在外面養了別的小墨精,會產靈墨,不用你了。
“不然以你的性子,摸魚加消極怠工,像一頭水牛,抽一鞭子才往前耕地,遲遲不和我透露你產靈墨的詳細流程,不就是怕我洞曉了原理,少了偷懶解釋的余地。
“所以說,就算有小師妹投喂珍藏靈墨,你八成也會拖延到最后,才交出這份靈墨來,怎么?今日是后怕了,真怕外面我有養小墨精,和你競爭上崗?直到剛剛交出靈墨,都還在套話,試探我,這么看,女仙大人也不傻嘛。”
妙思小臉變了變,叉腰說話的語氣都稍微弱了些:
“什么亂七八糟的……自以為懂了本仙姑,其實一點也不懂,哼。”
衣柜門后面,她一邊反駁,一邊眼珠子亂轉:
“最自以為是,沒有之一。”
歐陽戎笑笑不說話。
妙思忽問: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在外面養小墨精?”
“你猜。”
“本仙姑猜,肯定養了。”
“那就是養了吧。”
“什么叫養了吧,那本仙姑猜,是沒養。”
“猜錯了。”
妙思狐疑不信,嘀咕起來,越來越懷疑:
“你最近常常從外面帶東西回來給我們,還有糕點也是,這么大方,一看就是有什么開心事,江州官府和潯陽石窟那邊,也沒聽說有什么好消息啊,又不是升官發財,除了女人,本仙姑實在想不出能讓你如此流露情緒的方面了。”
歐陽戎嘆氣:“這么懂本公子,看來真不能留你。”
妙思板臉:“有時候真想咬你一口。”
歐陽戎沒理,返回了書桌前。
今日算是雙豐收,接連兩個好消息。
先是意外收獲一個新福報,其次就是新靈墨到位,可以再制一張紅黑符箓,作為后手。
前面那一張紅黑符箓,被他制成符水,摻和著陶淵明那篇《歸園田居》的真跡,一起吞入肚中,就像離大郎吞下袁老天師的遺符那樣,以防萬一。
歐陽戎回過神,目光投向了桌上的制符材料上。
記錄有上清絕學《真誥》的枯黃小冊子,背面已經被他撕下來三頁,經過小墨精妙思提點,這是最上等的符紙。
前面兩張紅黑符箓,用去了兩張,眼下是在用第三張。
歐陽戎拿起枯黃小冊子,掂量了下,還有一疊,暫時不愁用完。
主要是墨精產的靈墨,太過珍稀,限制了紅黑符箓的數目。
歐陽戎瞧了眼金色缽盂內即將觸底的血紅墨汁。
伸手取了過來,繼續捉筆繪符。
約莫半個時辰后。
歐陽戎身子后仰,長吐一口濁氣。
旋即嘴角勾起一絲笑,看向手掌。
一張嶄新的紅字黑底的符箓,正靜靜躺在他手心。
小心翼翼將墨汁吹干,歐陽戎收起了紅黑符箓,收拾了下,起身離開書房。
走之前,他回頭看了眼制符的書桌。
歐陽戎突然想起了白天那位俞老前輩的評價。
靈性,悟性。
仔細一想,來到這方世界這么久,他學了不少東西,像眼下的制符,他也是自己摸索,自學成才,而且還是很快掌握。
他好像對于很多陌生領域的事情,確實適應極快,符合靈性、悟性高的評價。
以前歐陽戎倒是沒太覺得,主要是一路埋頭前行,沒有駐足,而周圍其他人,例如小師妹、燕六郎、離閑他們,本就視他為主心骨,幾乎無所不能,所以對于他這種能力,看在眼里都覺得理所應當。
現在冷不丁被一位陌生旁觀的老前輩點評,仔細想想,算是十分客觀的了。
歐陽戎出神之際,回到了主臥。
葉薇睞正在床邊整理衣物。
現在有了她的幫忙,歐陽戎從幽靜小院帶回來的一些衣物,也不用藏著掖著了,甚至葉薇睞都能幫他處理一下,掩蓋掩蓋,平常他出門,葉薇睞還會貼心的給他塞兩套衣服,防止又去借用元懷民的。
葉薇睞起身迎接。
歐陽戎剛落座,就聽到了一個算是不錯的消息:
“檀郎,昨晚你帶回來的那份糕點,甄大娘子今日下午,好像悄悄嘗了一塊。”
歐陽戎笑說:“悄悄干嘛,正大光明的吃不行嗎。”
葉薇睞笑抿了下嘴。
“檀郎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娘子最愛面子,不過她應該也好奇,能讓檀郎如此費心思往家里帶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歪頭說:“若是讓甄大娘知道,是曾經那位童養媳,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歐陽戎沒接話,輕聲問:
“都嘗了糕點,嬸娘還沒猜出來嗎,以前繡娘在龍城梅鹿苑做過一陣子廚娘,記得那時候也有做糕點。”
葉薇睞搖搖頭:
“甄大娘子不太喜歡吃甜的,可能信了奴家之前當眾解釋的,覺得這類桂花糕點都一類味吧。”
歐陽戎默而不答,摸了摸打助攻的白毛丫頭腦袋。
葉薇睞偏著頭,將溫熱臉頰貼在歐陽戎手掌心中,啟唇:
“檀郎很聰明,思路與法子是對的,絕對不能等到生辰禮那天,才讓甄大娘子和謝姑娘知道繡娘的存在,最好是在生辰禮之前,雙方就知道了對方的存在,且默認……
“至于生辰禮那天接回家,則是象征性的儀式,給其它外人看的,給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嗯。”
歐陽戎捏了捏她的臉頰,開口:
“早點睡,今晚不要去翻書寫字了,休息下。”
“好……”
聽到“翻書寫字”的字眼,葉薇睞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小臉紅了紅,跑去給歐陽戎去換洗的干凈衣衫。
腦后扎成雙丫鬢的兩個馬尾一蹦一跳,令人忍不住去抓。
翌日一早。
歐陽戎從槐葉巷出門,沒有立馬去潯陽石窟找女史大人匯合。
他先去了一趟潯陽王府。
特意帶了一盒繡娘做的桂花糕點。
抵達王府,歐陽戎徑直去往謝令姜、離裹兒的閨院。
沒有去見離閑夫婦和離大郎,不然幾人又是熱情留他下來用膳,不好脫身。
況且雙方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歐陽戎無需像其它江州官員一樣,來到王府就必須覲見潯陽王。
歐陽戎準備再確認下匡廬山中那一片桃花林的位置。
一路暢通無阻。
二女的閨院是緊挨在一起的。
剛抵達,歐陽戎發現小師妹院子里沒人,隔壁的離裹兒院子里倒是熱鬧。
墻頭隱約傳來離閑夫婦、離裹兒和離大郎的聲音。
離裹兒閨院門口,不少丫鬟們聚集圍攏,小心翼翼的吃瓜看戲,其中還有幾個熟悉的小師妹院內的丫鬟。
眾女圍觀,都沒發現歐陽戎的靠近。
歐陽戎好奇上前,在門口踮腳瞧了眼。
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離大郎被離閑拎著掃把追打,韋眉擋在前面護著離大郎,離裹兒則是端坐一旁,懷中抱貓,纖手輕擼有種,笑盈盈的嗑一把瓜子。
離裹兒裙腿上,有種一雙碧藍眼睛倒映著離大郎滿院子跑路的一幕,眼珠子跟著他身影好奇轉悠。
可能是在奇怪,今日怎么被人類搶了場地跑酷。
歐陽戎沒去多看離閑揍兒子,
目光移動,在嗑瓜子的離裹兒身邊,發現了小師妹的身影。
今日晨曦明媚,謝令姜應該是沐浴完畢,洗了下頭發,沒有立馬系發挽鬢,正用一條白巾擦拭濕發,有些可愛的歪頭。
一頭烏黑亮麗的柔發如瀑般披散在她肩頭,從天鵝般的頸前散落下來,卻遮不住鼓鼓囊囊的胸脯。
柔順長發尚且潮濕未干,沐浴著院子內的金色晨曦,反射出黑綢般的微亮光澤。
這個時代清洗頭發是很麻煩的,擦完后,需要自然風干。
謝令姜一邊擦發,一邊蹙眉看著世子被王爺追打的一幕。
旁邊離裹兒遞來的瓜子,她沒接。
本來欲語,余光卻瞧見了門口的某道熟悉身影。
謝令姜眸子亮如星子。
門口人群后方,歐陽戎食指豎在嘴邊,朝她示意。
謝令姜秒懂,連旁邊的閨蜜都沒告訴,輕手輕腳離開了吃瓜現場。
門口處,師兄妹二人匯合,返回了隔壁閨院。
將潯陽王一家的鬧騰都拋在了腦后。
二人挑了院內一個陽光處坐下。
“大師兄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沒一會兒。”
歐陽戎笑道,放下糕點盒,走去接過謝令姜手里的毛巾,來到她身后,幫她擦拭濕發,臉色專心致志。
謝令姜目光投向了桌面上的食盒,等了一會兒,不見歐陽戎開口,她好奇問:
“大師兄就不擔心隔壁大郎的事?”
“有什么好問的,爹打娃,天經地義,至圣先師來了都攔不住,而且看王妃和小公主殿下那樣子,也不是什么嚴重事。”
“還是大師兄聰明。”謝令姜點頭:“確實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只是大郎不想納妾罷了。”
“納妾?”
“嗯,離伯父給大郎安排了一房妾室,是京兆韋氏里一位偏房的妙齡女郎,這件婚事是離伯父此前給韋家岳父去信時提及的,應該也得了韋伯母的首肯。
“今日京兆韋氏那邊回了信,本來要嫁嫡女做正室的,但是京兆韋氏這一代,沒有適齡的嫡系貴女,年紀最相近的才七歲,還得等上幾年,沒有適婚嫡女,王爺就準備挑一個信上列出備選的韋氏偏房女郎,做為大郎妾室,先解決了大郎的孤寡問題……”
歐陽戎笑了下:“這不挺好的?”
頓了頓,他補充一句:“大郎還沒婚娶,正室可以先不急,先納個妾室,應該挺正常的。”
“是挺好的,挺正常的。”謝令姜頷首,語氣無奈:“但是大郎堅決不同意納妾,說是得有了正妻才納妾,不然以后容易滋生矛盾,就像……”
“就像什么?”
“大郎說,不然就像離伯父一樣……”
歐陽戎聞言頓時秒懂,失笑:
“大郎還挺會統戰的,我算是知道王妃為何幫他攔著了,雖然他是要拒京兆韋氏的婚。”
謝令姜愣了下,也懂了,搖搖頭:
“是啊,看來韋伯母還挺認同的……光只是拒婚,離伯父也不至于追著他打,誰叫大郎口無遮攔。”
謝令姜又說:
“不過,大郎跑來裹兒院子里尋他妹妹幫助,是找錯人了。”
歐陽戎奇問:“什么意思?”
謝令姜臉色古怪:“離伯父想要大郎立馬婚娶一房,其實就是裹兒私下提的主意,我陪她去的,裹兒妹妹說,要防止他對那位安惠郡主還有想法,干脆納妾一房,解決一些男子都有的需求就夠了……”
歐陽戎點頭:“不愧是黑心公主。”
“黑心公主?”
“沒事。”
歐陽戎搖頭,不動聲色換了個話題:
“小師妹對這事怎么看?”
謝令姜食指輕點唇瓣,想了一會兒:
“其實,大郎說的也沒問題,我倒是挺認可的,納妾這事,確實需要正房過過眼,不然以后性格不合,屋里生出矛盾,就不好辦了。
“但是大郎這情況,又最好快些婚娶,快刀斬亂麻,所以真是麻煩,清官難斷家務事,大師兄,咱們還是別管了。”
“嗯嗯,不管,就聊聊。”
歐陽戎又說:
“其實依我看,大郎還是有些小九九的,不然……不然娶一房妾室,也不一定要先有正妻嘛,只要他有本事,自然能夠調和。”
“也有道理,等等。”
謝令姜露出狐疑神色,轉過頭:
“奇怪,大師兄怎么批評起大郎了,以前不是一直幫他說話嗎?”
歐陽戎咳嗽了聲:“就事論事罷了。”
謝令姜想了想,繃了張俏臉:
“是嗎,確定不是……觸景生情?”
歐陽戎撥浪鼓般搖頭。
謝令姜嫣然一笑:
“哦,那就好,還以為大師兄是心里想著這么干呢,才反駁大郎。”
歐陽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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