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意外之喜

諜影凌云 第三百三十章 意外之喜

楚凌云主動給林石打了電話，提前祝賀他的生日。

情報并不是從楚凌云口中得知，而是他們打電話的時候，正好楚凌云的手下來匯報情況，所以被林石聽到了。

在聽到手下匯報后，楚凌云便掛斷了電話。

整個過程楚凌云沒有任何問題，不是他泄露的情報，林石能得到這個情報，更像是個意外。

但柯公是誰，后世被譽為情報之王的存在。

如果是他，他有辦法撇開自己的同時，把情報傳遞出去，哪怕事后泄密，也追查不到自己的身上。

但在這件事上，卻有個必要的前提。

那就是楚凌云知道了林石的身份，所以才通過他傳遞這個情報，如果不知道，那就是真的巧合。

柯公暫時以楚凌云知道林石身份來推斷，又出現了新的問題，那就是楚凌云這么做的目的。

動機很重要，沒有動機就沒有后面的一切，楚凌云不是我黨成員，這點他很清楚。同情紅黨？

這個有可能，國內同情紅黨的人很多，甚至一些高層也同情他們，但僅僅是同情的話，楚凌云不會這么做，他只要不抓鄭志杰就行了，沒必要泄密。

柯公確實聰明，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楚凌云是后世過來的靈魂，非常清楚歷史的發展。

為了紅黨，為了國家，他不需要任何回報。

柯公不明白這些，沒辦法理解楚凌云的做事動機。

思來想去，柯公最終沒有斷定是楚凌云故意所為，做情報工作必須謹慎，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行，不然猜測錯了很可能出大事。

暫時觀察，看看以后楚凌云會不會再通過林石傳遞情報。

第二天一早，方儀湖來到軍事情報處成都站大門口。

審核結束，今天楚凌云帶隊離開前往下一站。

方儀湖主動相送，看到車隊遠離，徐躍平稍稍松了口氣。

巡視的這幾天，徐躍平非常小心，他怕被楚凌云發現自己所做的事，連顧曉璇那都沒敢去。

還好，巡視員總算離開了，以后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是情報組長，站里的三號人物，方儀湖是個粗人，對他又信任有加，他在站里的地位非常高。

離開成都城沒多遠，楚凌云立刻讓所有人停下，就地扎營，自己則帶著一半的人偷偷返回。

他們不走徐躍平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離開后，方儀湖那邊會更容易引徐躍平上鉤。

「躍平，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估算著楚凌云差不多重新回到了成都城，方儀湖給徐躍平打了個電話。

「站長，什么事。」

徐躍平很快到辦公室，笑呵呵的問道，方儀湖看著他，心里卻有著股厭惡。

方儀湖雖然是個粗人，但不是笨蛋。

他讓其他的心腹做了調查，徐躍平果然在外面養了個女人，而且有著大量來歷不明的錢財。

徐躍平有問題，有大問題，哪怕他跟自己

的時間最久，方儀湖也不會對其姑息。

「楚凌云走的時候，交給了我們一個秘密任務，據他所說，上海特高課前任課長北川鳴死后，有兩名心腹手下逃出了上海，根據他的調查，這兩人現在就在我們這。他這幾天一直在查人，但沒找到，因為要去下一站巡視，便把那兩名叛逃日諜的資料給了我們，你去查一下，把人找出來。」

方儀湖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徐躍平。「站長，真的嗎，有叛逃的日諜跑到了我們這邊？」

徐躍平一怔，他怎么不知道，不過他對方儀湖極其了解，這種事不會騙他。

沒想到楚凌云到成都還有這樣的秘密任務，難怪前幾天他的手下一直在外奔波，他本想調查這些人做什么，又怕引來懷疑，忍住了性子。

現在終于知道他們做什么了。

「沒錯，楚凌云還是有能力的，既然他說人在，那肯定在，你好好查下，找到他們的話，能從他們口中獲得不少重要情報，這可是次立功的好機會。」方儀湖點頭。

「是，我這就去查。」

徐躍平高高興興的接過文件離開，既然這個任務交給了他，他肯定會盡力把人找出來，

不過找到人后，不可能再交給軍事情報處。

叛逃的日諜，日本人對這個情報肯定會有極大的興趣，單單這份情報，就能讓他再次獲得一筆額外收入日本人對待情報向來大方。

如果他把人找出來，獎勵會更高。

回到辦公室，徐躍平哼著小曲查看文件，里面的資料很詳細，兩名日諜出自特高課，因為和北川鳴的關系太近，在北川鳴死后被清算。

北川鳴自殺的事徐躍平知道，這么大的事，他這個情報組長肯定會收到消息。

看完資料，徐躍平耐著性子等到下班，馬上開車出了門。

這幾天因為巡視組在，他沒敢去找顧曉璇，以免被盯住。

分別了幾天，此時的他特別想念顧曉璇那誘人的身體，一路上他車開的很快，沒多久便到了顧曉璇的住處。

在他出去之后沒多久，手下來向方儀湖匯報，在徐躍平的辦公室內沒有發現剛剛他領走的機密文件。

「可惡。」方儀湖狠狠拍了下桌子

辦公室沒有，那一定是被他帶走了，他一個人出去，又不是辦案，帶著這樣的機密文件做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他是要把這份機密文件帶出去給別人看。

現在徐躍平已經不是偷養女人的問題了，他很可能被日諜所收買，為日本人服務。

想到身邊養了個賣國賊，方儀湖氣便不打一處來。

幸好被巡視的楚凌云所發現，不然他還要被蒙在鼓里，以后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損失。

處座派楚凌云巡視各站，確實選對了人。「馬上去向組長匯報，一號已經到了二號家里。」

監視點內，梁宇對身邊的人吩咐道，這個徐躍平，路上竟然沒有做任何的反跟蹤動作，一路直直的來到這邊。

另一邊，楚凌云接到方儀湖的通知，知道徐躍平帶走了那份假情報。

徐躍平如此著急，正好給了他們機會。「好，盯死他們。」

這份情報他們肯定要用電臺傳遞，之前調查顧曉璇的時候，沒有發現她那里有電臺。

她和徐躍平在一起，哪怕徐躍平被他們拉下了水，電臺也不能放在家中。

否則被人發現，他們全部要完蛋。「寶貝，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進到家中，徐躍平便迫不及待的抱住顧曉璇，在她潔白的臉蛋上不斷啄動，旁邊站著的保鏢，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

「阿澤，你先出去。」

注意到保鏢還在，徐躍平立刻命令道，等保鏢離開，他抱著顧曉璇便往房間內走去。

一番云雨后，他才拿出那份文件。

「看到沒，機密情報，幸好那個楚凌云沒有查出來。」

顧曉璇仔細翻看了文件，皺起了眉頭：「有人叛逃，為什么我們沒收到消息？」

「估計是你們的人還不知道他來了這，或者說，上海方面隱瞞了消息。」

顧曉璇低頭又看了眼文件，她同樣屬于特高課，但不歸上海管。

不過北川鳴的死她知道，北川鳴

的心腹確實遭到了清洗，有人叛逃的可能性很大。

上海那邊有人叛逃不是小事，徐躍平說的沒錯，上海特高課極有可能隱瞞了此事。

沒想到這件事被軍事情報處給知道了，并且查到了這里。

「這個情報很重要，我需要馬上上報。」

顧曉璇邊說邊穿衣服，徐躍平則上去抱住了她：「讓阿澤去就行了，你不用去，留下來陪我。」

阿澤也是日本人，是顧曉璇的下屬，徐躍平早就知道。

電臺的確沒在這里，而是放在了一處安全屋內，顧曉璇沒有上線，她就是組長，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才將電臺隱藏在別處。

阿澤是她的下線，徐躍平則是被她策反的人。

在徐躍平的身上，他們得到過不少的重要情報，這個情報小組主要便是從徐躍平的手中獲得情報。

「好，我去吩咐阿澤。」

顧曉璇嫵媚一笑，差點沒把徐躍平的魂給勾走，按住顧曉璇就想梅開二度。

「等會，情報重要，我先把文件給阿澤。」顧曉璇掙脫徐躍平的按壓，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三號出籠，讓兄弟們跟上。」

監視點內，楚凌云得到了最新消息，顧曉璇的保鏢單獨出去了，不過他手上沒拿東西。

另一邊，鄭志杰正坐在車上，操控著各種儀器。

方儀湖就坐在他的身邊，滿臉鐵青。

他們是來確定電臺的存在，收到楚凌云傳給他們的消息，立刻遠遠的跟上。

阿澤很小心，一路上有不少反跟蹤動作，最后來到了一處普通的民居前。

打開門，他進到里面，在門上綁了個手榴彈。

做完布置，他進入房間，從地板下拿出隱藏的電臺，熟練的安裝發報。

「站長，有電臺信號了，可以確定，他正在發報。」

沒多久鄭志杰便抬頭匯報，他沒想到徐躍平竟然是投靠了日本人的內女干。

更沒想到被楚凌云查了出來，還特意演了出戲，引他上鉤。

幸好當初他的計劃完美，站長幫他頂了鍋，不然他這次也會非常危險。

「該死。」

方儀湖憤怒吼道，隨即下命令：「去通知楚巡視員，目標已在發報，可以動手了。」

確定發報，沒必要再等，梁宇最先得到通知，是他帶人跟蹤阿澤來到的安全屋。

「別踹門，翻墻，小心點，別弄出動靜。」

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出來，梁宇只能強攻，如果日諜等待回復，很可能會在里面很久。

這是假的情報，那邊一回電他們便會知道這是個陷阱，肯定會負隅頑抗。

所以必須強攻。

梁宇很小心，剛才他注意到，阿澤在門前停留了會。

兩名隊員翻過去后，馬上在門口發現了那枚手榴彈。

拆掉手榴彈，小心的打開門，梁宇帶人進到院子內，里面是正屋，還有道門，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沒人敢去踹門。

「側身，用木頭撞開門。」

梁宇打量了下小院子，讓人悄悄在柴堆那找了幾根粗木頭，因為要發報，這里的窗戶全部關著，防止被外面的人聽到電臺的聲音。

同樣，里面的人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阿澤帶著耳機，按照要求發了兩遍電文，第二遍剛按下最后一次按鈕，他猛然回過頭。

正屋的門被撞開了，沒有手榴彈。

阿澤就在正屋，他沒有在里面安放手榴彈，否則別人推開門有可能會將他一起炸死。

「不好。」

阿澤心里一

沉，伸手抓起旁邊放著的手槍。

這會梁宇已經帶人沖了進來，看到阿澤拿槍，毫不猶豫舉槍便打。

「砰，砰」

兩道槍聲，阿澤身子一軟，肩膀中彈，其他的隊員立刻沖上去按住他，把他手中的槍奪走。

梁宇沒動，這會他滿身冷汗。

剛才他先開的槍，擊中了對方的肩膀，讓阿澤開槍的時候槍口有了變動，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

他甚至感受到子彈擦身而過的熱浪。

太險了，只差一點他便報銷在這里。

「嗚嗚。」

阿澤被堵住嘴帶了出去，他身上留了不少的血，必須盡快給他止血，然后審問。

另一邊，在梁宇他們行動的同時，沈漢文也帶人摸進了顧曉璇的家里。

獨棟小樓，里面非常豪華。

客廳沒人，沈漢文躡手躡腳上樓，還沒到樓上的臥室，在外面便聽到不可描述的聲音。

這兩人，天還沒黑竟然干這事。

知道他們在做什么，沈漢文立刻帶人直接沖進了臥室。

正在床上坐運動的徐躍平，聽到動靜剛回頭，便看到幾個人影向他撲了過來，他連槍都來不及去拿，便被按在了床上。

他身下的顧曉璇更慘，被幾個人同時壓住，差點沒背過氣。

「隊長，抓到了。」

控制住徐躍平和顧曉璇，手下來向沈漢文匯報，看清楚徐躍平的臉，沈漢文非常高興，活捉了這兩人，又是一份大功。

他沒讓手下傳話，自己一路小跑，來到楚凌云這邊的指揮部，他要親自匯報這個好消息。

「組長，抓到了，兩個人光溜溜的，大白天的干那事呢。」

沈漢文興奮的說道，楚凌云輕輕點頭，轉頭看向遠處。

幾輛車正在駛來，泥鰍從一輛車上下來，一路小跑，來到楚凌云面前，氣還沒捋順便快速說道：「組長，顧曉璇的保鏢阿澤去發報了，被我們抓了個正著，繳獲了電臺和密碼本，不過梁宇他們開了槍，阿澤受傷被送去了醫院。」

「咱們的人呢？」楚凌云立刻問道。

「都沒事，梁宇這小子命大，子彈擦身而過。」

泥鰍心有余悸的說道，抓阿澤是他負責，但他沒有參與行動，而是在后面指揮。

以他的能力，這樣的行動參加只會是添亂，不如在外面等著。

泥鰍后面，方儀湖帶著鄭志杰下車，楚凌云顧不得繼續詢問，馬上迎了上去。

「方站長。」

「怎么樣，抓到了嗎？」

「抓到了，馬上就押過來。」楚凌云知道他問的誰。

「好，我親自審他。」

方儀湖恨恨說道，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滋味不好受，一直以來，站內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徐躍平，沒想到卻被背后捅了一刀。

丟失電臺的事，楚凌云能幫他隱瞞，但這件事肯定瞞不住，好在楚凌云提前發現，要是被其他人，比如黨務調查處的人先發現此事，恐怕他會更被動，還會連累處座。

「沒問題。」

楚凌云笑了笑，遠處沈漢文的隊員押著穿好衣服的徐躍平和顧曉璇走來，看到楚凌云在

這，徐躍平瞬間明白，巡視組根本沒走。

所謂的離開，不過是個謊言，就是為了欺騙他。

而他卻上了當，不僅被抓，機密文件也被當場搜了出來，他現在只能祈禱阿澤沒有被抓，否則他在劫難逃。

「帶走。」

方儀湖狠狠瞪了眼徐躍平，大手一揮，所有人上車，返回軍事情報處

成都站。

刑訊室內，徐躍平先被吊了起來，他嘴里不斷嗚嗚的叫著，直到綁好，旁邊的人才將他口中綁著的布摘下來。

「站長，我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楚巡視員，求求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

能說話后，徐躍平立刻哀求，面前的審訊桌前只坐了兩個人，楚凌云和方儀湖。

泥鰍，沈漢文站在楚凌云的身后，鄭志杰則站在了方儀湖身后。

「原諒你？」

方儀湖猛然起身：「你有臉說原諒你，放過你，你要真是犯點小錯，我可以饒過你，可你投靠日本人，成為日本人的走狗，做了漢女干，叛國賣國，你就是百死也不能贖罪。」

方儀湖是真的氣環了，他最恨的定口本人，手下最信任的人卻和日本人勾結。

審訊的時候，他沒敢帶槍，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會一槍斃了徐躍平。

「站長，我沒有，我就是養了個女人，我不知道她是日本人啊。」

徐躍平顫聲叫道，他很清楚方儀湖對日本人的憎惡，若是認定他是漢女干，不管他以前做過什么，這次都難逃一死。

死不承認，才能有一線生機。

「你不知道？到現在還在說謊騙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拿著情報去找他，不知道他們怎么會去發報，你們發報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了，人贓俱獲，你竟然還在抵賴？」

方儀湖憤怒罵道，徐躍平則臉色變的煞白。

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阿澤被抓了，加上他帶出去的機密情報，這次他真的完了。

「說說吧，你什么時候開始為日本人服務的，為他們提供哪些情報？」

楚凌云淡淡問道，徐躍平這個樣子，絕對不是個硬骨頭，撬開他的嘴很容易。

不招的話，這里的刑具，可以很好的伺候他。

「楚巡視員，站長，我有錢，有很多錢，我都給你們，求求你們，這次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徐躍平還在哀求，說話的時候流了淚，他是真的后悔了，鬼迷心竅，為什么上顧曉璇的床，被她拉下了水。

「方站長，用刑吧。」

楚凌云看向方儀湖，方儀湖猶豫了下，最終點頭。

啪啪的皮鞭聲，抽的徐躍平不斷哀嚎，沒撐幾下他便喊著要招供。

楚凌云讓人停下，開始詢問和記錄。

徐躍平是一年半前，在一家舞廳認識的顧曉璇，第一次見到她，徐躍平就被她迷住了，但他不知道，顧曉璇是有意接近他。

顧曉璇很懂男人，把徐躍平耍的團團轉，認識的三個月后，顧曉璇告訴徐躍平，她知道個生意很賺錢，問徐躍平有沒有興趣。

能賺錢，徐躍平肯定有興趣，卻不知道這是顧曉璇的陰謀。

一開始確實不錯，徐躍平賺了不少錢，財大氣粗后他給顧曉璇買下了更好的房子，想著長相廝守，顧曉璇這個時候，終于告訴了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顧曉璇是日本人，本名淺川香知，他要徐躍平幫他們提供情報，這樣以后會給他更多的錢，自己也會一直陪著他。

如果徐躍平不這么做，他們的人便會告訴軍事情報處總部，他和一個日本特工在一起好幾個月。

不僅如此，徐躍平之前參與的生意也屬于日本人。

徐躍平當時驚呆了，想過要舉報，但他不舍得顧曉璇，同時也明白，他和日本人在一起這么久，解釋不清楚了。

方儀湖或者會相信他，但總部絕對不會信，哪怕放過他，他也不可能繼續做情報組長。

這么重要的位置，不會給一個和日本特

工有關的人。

猶豫了幾天之后，他最終答應了顧曉璇，開始提供情報，包括四川這邊的駐軍，政府要員的弱點等等，全被他賣了個干凈。

日本人也確實大方，前前后后給了他上百根金條，足夠他的揮霍。

徐躍平說完，又抬起頭，哭的稀里嘩啦：「站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救救我，饒了我這條狗命好不好，以后我會好好報答您。」

徐躍平知道自己和楚凌云不熟，他現在是人家的功勞，肯定不會放了他，只求方儀湖。方儀湖和處座關系不一般，他愿意開口的話，真有希望讓自己活下去。

他不想死，現在心中全是恐懼和懊悔。

「晚了。」

方儀湖恨恨的說道，聽到徐躍平泄露了這么多重要情報，他心中早已怒火朝天，徐躍平竟然還敢求他。

別說總部饒不了他，就是自己也不會放過他。

「押下去帶顧曉璇。」

讓徐躍平在口供上簽字畫押，楚凌云馬上把顧曉璇提過來審問，被押下去的時候，徐躍平更是鬼哭狼嚎的求饒。

顧曉璇比徐躍平冷靜，任憑被吊起來，并沒有說話。

「淺川香知，這是哪你很清楚，徐躍平已經招了，若是想少吃點苦頭，就早點說。」

日諜不同于漢女干，他們被抓之后幾乎沒有幸免的可能，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很多人便想著死不開口，不讓軍事情報處拿到他們的口供。

顧曉璇依然沉默，楚凌云沒有廢話，直接讓人動刑。

刑罰很殘酷在火盆那一關顧曉璇沒能撐下去，終于招供。

她是特高課西南局特工，大尉軍銜，代號牡丹江，她的小組只有兩人，就是他和保鏢阿澤，至于成都還有沒有其他的日諜，她并不清楚。

徐躍平是她的上司選出來的人，徐躍平好色，讓她利用美色引誘徐躍平上鉤，她做的很不錯，也成功了，一年多來沒人發現。

沒想到這次栽在了軍事情報處的巡視員手中。

她的交代和徐躍平一致，問清楚之后，同樣讓她簽字畫押。

「阿澤怎么樣，死了嗎？」

簽完字，顧曉璇突然問了句，楚凌云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肩膀中了一槍，人沒事。」

聽到回答，顧曉璇沒再說話，踉踉蹌蹌被押了下去。

有了他們的口供，阿澤的口供不再重要，阿澤是顧曉璇的下屬，主要是保護顧曉璇的安全，有時候會幫她發報。

「方站長，我去審問阿澤，您一起去嗎？」楚凌云問向方儀湖，天已經黑了，醫院那

邊剛才傳回來消息，子彈沒有傷到骨頭，阿澤人沒事。

不過他失血過多，現在不適合出院。「我不去了，麻煩你了。」

方儀湖搖頭，徐躍平的事讓他身心疲憊，這會并不想出去。

徐躍平是成都站的人，但卻是楚凌云查出來的，處置權在楚凌云的手中，無論是押赴南京，還是就地處決，方儀湖都無法干涉。

「好，那您等我消息。」

楚凌云回道，帶著泥鰍和沈漢文趕往了醫院，阿澤躺在床上，手被拷住，他受了傷，又被控制住，想跑也跑不掉。

「藤井一郎，徐躍平和淺川香知都已經招了，你也說說吧。」

楚凌云站在病床前，輕聲問道，阿澤扭過了頭，哼了一聲。

「淺川香知被刑罰后很關心你的生死，你們什么關系？」

楚凌云沒理會他的態度，繼續問道，阿澤猛然回頭，看向了楚凌云：「香知關心了我？」

錯，她問你有沒有事，知道你受了傷，還很傷心。」楚凌云點頭。

「真的？」藤井一郎急急問道。

「你不過是階下囚，我有必要騙你嗎？」楚凌云確實在騙他，顧曉璇是問過，但沒有傷心，不過顧曉璇問的時候，楚凌云就察覺到兩人關系不一般，經過試探，果真如此。

「沒錯，你不會騙我，但你們對她動了刑，該死，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

阿澤直勾勾的盯著楚凌云，眼中冒火，眼神能殺人的話，楚凌云已經死了好幾次。

「沒關系，你可以不說，你不說，我繼續對她動刑，直到打到你說為止。」

楚凌云笑了笑，顧曉璇就是他的軟肋。「你敢。」

阿澤憤怒吼道，楚凌云回過身，吩咐道「通知站里，立刻對淺川香知用刑，先打五十鞭，給我打狠點，往臉上招呼，一會讓這位好好看看她心愛人的慘狀。」

「不要。」

阿澤大驚楚凌云看向他，慢慢說道：「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不招供，我現在就回去親自用刑。」

「我說，別對她用刑。」

阿澤痛苦的閉上眼睛，交代了一切。

他很喜歡顧曉璇，本來他有更好的發展，為了顧曉璇留在了特高課西南局，并且一直跟在顧曉璇的身邊。

顧曉璇的命令，他從不會違背。

對這樣的人，楚凌云不知道說什么好，顧曉璇和徐躍平的關系他難道不知道？

而且兩人做那種事的時候，阿澤還會在門口守著。

自己心愛的人在里面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是怎么忍受住，不去殺掉徐躍平的？

楚凌云無法理解，只能說日本人太奇葩。「我知道一個秘密，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發誓，放過香知。」

阿澤交代完后，突然說道，楚凌云臉色猛的一沉：「剛才為什么不說？」

「我不說，是因為要保護香知，我要讓她活下去。」

「保護？好，我讓你看看你是怎么保護的，把他帶走。」

楚凌云笑了，對付不老實的人，他從不會客氣。

帶著阿澤，眾人回到軍事情報處成都站，楚凌云馬上讓人把顧曉璇重新提了過來，看到顧曉璇的慘狀，阿澤的眼睛都紅了。

「給我打。」

楚凌云可不會憐香惜玉，特別是對日本女特工。

顧曉璇被楚凌云特意下令堵住了嘴，無法開口，只能嗚嗚的叫著，承受著酷刑。

「別打了，你個魔鬼，我說，我都說。」

阿澤哭喊道，能看出，他的確動了真情，非常用心。

可惜他暴露了這點，竟然還敢拿所謂的秘密來威脅楚凌云，有了軟肋的人，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格。

「我知道你們CD市政府內還有一個我們的人，他叫管野奈，曾經做過我的教官，目前在秘書處工作，中國名字是趙構陳。」

阿澤不敢再談條件，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秘密，成都站還有潛伏日諜，竟然進了市政府，而且還是在秘書處這樣的地方工作。

這的確是個意外之喜，不過楚凌云并沒有完全相信，他還要調查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