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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弟大秦第一紈绔 第135章 和你阿父吵架去
聽到王賁說能打過李牧,始皇帝笑哈哈地瞟了一眼嬴成蟜。
蒙恬面容有些古怪,不自覺地也看了一眼嬴成蟜。
嬴成蟜低著頭,沒理會兩個看熱鬧的閑人,想著怎么才能讓李牧和王賁戰上一場。
“不敗之將和敗過之將,有趣,著實有趣,哈哈哈哈哈!王翦,你兒子比你強!”
始皇帝大悅,其笑聲朗朗,傳遍萬里乾坤。
王賁今日所作所為,特別對始皇帝的胃口。
“王賁,朕與你遼東如何?”
“謝陛下!阿父你還打我?陛下為我換了封地,你打我瑯琊也回不來了!”
王翦果然依言收手,滿眼都是疲憊之色,似乎瞬間衰老了許多。
看著第一次對他表達反抗,滿眼寫著阿父你老了的親子。
總有一日,你會理解阿父……
嬴成蟜眼珠轉了兩轉,嘴角帶上輕笑。
沒想到皇兄犯傻,這王賁也犯傻。
遼東,還是落在了王賁手中。
來了這么久,他還是有些不適應秦國氛圍。
這種上趕著要邊境封地,就想著打仗不愿意享福的蠢貨,也就秦國才有吧。
群臣倒是見怪不怪。
大秦武將向來如此。
讓武將不享福可以,但不能讓武將沒仗打。
接下來的分封沒有什么插曲,除了倒霉催的張右丞,大家皆大歡喜。
嬴成蟜點點頭,基本上一切都是按照他和始皇帝先前所商量分封的。
這一晚上一波好幾折,群臣心臟今夜都跳的格外賣力。
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當分封之地自始皇之口宣入群臣之耳時,群臣大多長處一口氣,他們的真經總算是取到了。
“朕敬諸公一樽,敬我大秦肱骨。”
凋龍攀鳳的酒樽再次于始皇帝手中高舉,始皇帝平舉雙臂劃了一個圓圈。
“敬陛下!”
群臣盡皆雙手持樽,朗聲宣喝。
始皇帝。
群臣。
一飲而盡。
蒼穹之星曜,紫微在善于觀星的能人異士眼中大放光芒,猶如烈陽當空。
“諸公慢飲,朕不善飲酒,先行一步。”
“陛下慢行。”
始皇帝先行離去。
皇后阿房玉手輕挽玄黑云袖,和顏悅色地對被管束了一晚上的小家伙們,道:“不許飲酒。”
語畢,皇后起身離席。
一眾小家伙們眼睛眨呀眨,聚在一起,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母后怎么走了?”
“這是不管我們啦?”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叔父了?”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五公主嬴陰嫚像個小腦斧一樣虎頭虎腦就沖向嬴成蟜的桌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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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三哥,大哥和叔父呢?”
三公子嬴將閭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坐席,悲從心來。
我也想被帶走啊!
噸噸噸~
嬴陰嫚小手搶下嬴將閭手中酒壺。
“腎虛不能酗酒!”
嬴將閭手中空空,維持著舉壺灌酒的姿勢,悲從心中又來。
我現在補回來了!我不虛!我不虛!
始皇帝在距離玄鳥殿最近的八角楠木古亭下,等了片刻。
皇后便自玄鳥殿走出,行至始皇帝身邊,兩人對視一笑。
始皇帝抬手抓住阿房鬢邊發絲,輕柔地挽在阿房耳后。
“今夜辛苦了。”
阿房雙手握住始皇帝的手,摸著始皇帝手上因常年以毛筆批復而生出的老繭。
“陛下才是辛苦。”
蓋聶,趙高默契地隱去身形,將這一小塊私密空間,留給這個帝國最尊貴的二人。
夜深了,黑色墨筆將四周渲染。
始皇帝攬著皇后肩膀,讓皇后靠在其胸膛,二人均是有種莫名安心。
“若朕的阿房有子嗣,便是個女娃,朕也要扶其為秦二世。”
“陛下莫說胡話,這天下何時有女子當家道理?便是陛下愿意,叔叔愿意乎?”
“哈哈哈,成蟜很早還說要不要試試讓陰嫚做秦二世,我大秦出一個千古第一女皇帝。”
“今日蒙武將軍在我面前,敬了叔叔一樽酒,其對我卻無酒可敬,陛下……”
“房兒,忘記朕與你說過什么話了?”
阿房伏在始皇帝胸膛上,嘆了口氣,道:“秦國如果剩下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那個人就是叔叔。”
“不要再對成蟜有戒心,大秦欠他甚多,朕欠他甚多。”
皇后阿房打斷了始皇帝的話。
“阿房也欠他甚多,若非叔叔一力力包,阿房早已失卻性命。只是叔叔當年勢力,實在太大了些。且十年自污,還能有蒙武這等將軍死忠。我真不敢想象,若是……”
“若是什么?”
始皇帝低頭,那張自信張揚,威嚴霸道臉龐映入阿房雙眸,讓阿房后半句話難以說出。
“庸夫之怒,見朕唯敢以頭搶地耳。”
阿房“噗”地一聲笑開了花,素手摸著始皇帝臉龐,柔聲道:
“陛下總是無所畏懼,在趙國時便如此。我擔心的那些前朝老臣,在陛下心里卻是一文不值。”
廊道上,古亭下。
帝后密語再蜜語。
百步外,玄鳥沸。
火樹銀花不夜天。
溫泉熱氣鳥鳥升浮,化龍化鳥。
澹澹硫磺味道,被點燃的異香覆蓋,若不是鼻子特別靈敏之人,定是嗅不出來。
溫泉池白玉池邊,以上好白玉而凋刻的勐虎,熊,龍上,蓋著一件浸潤鮮血衣物,將這些奇珍異獸涂抹上一層紅色。
池水中也有澹紅色逸散,那是粘在嬴扶蘇身上的血液,都是大鄭宮宦官,宮女的。
嘩啦~
平靜溫泉水面上鉆出一個腦袋,正是長公子嬴扶蘇。
嬴扶蘇雙手連掬兩捧水砸在臉上,謙和地道:“叔父,我洗好了。”
嬴成蟜坐在溫泉池邊泡著腳,看著大侄子渾身被泡通紅,猶如被煮熟龍蝦似的,瞇了瞇眼,笑道:
“怎么,這么愛喝我的洗腳水?”
嘩啦嘩啦~
嬴成蟜說著話,不忘踢幾腳溫泉水到嬴扶蘇身上。
嬴扶蘇隱去眼中痛苦,強撐著笑道:“叔父說笑。”
“不是愛喝我的洗腳水,那就是下去哭了?老師死了,很傷心罷,恨不恨皇兄?”
嬴扶蘇深喘三口氣,每一口氣,都讓他心痛一分,身上水流熱上一分。
“好了,不用答了。”
嬴成蟜抽出雙腳,赤裸腳掌踩在常年溫熱的木地板上,腳掌表面水分在急速蒸發。
“淳于越沒死,那幾個儒生也沒死。”
嬴扶蘇扒著白玉老虎腦袋,赤身裸體竄上來,奔到嬴成蟜眼前,嘴唇顫抖地道:“叔父……說什么……”
“當我面前遛鳥?”
噗通~
飛起一腳把大侄子踢回水中,嬴成蟜沒好氣地道:“我說淳于越沒死,你父皇沒殺他,你太小看你父皇了。對于你父皇而言,淳于越死不死不重要,儒家死不死也不重要,你出不出大鄭宮才重要。”
“這場玄鳥殿大宴,坑儒,焚書,分封都不是什么要緊事,教你才是最要緊的事。什么時候你能懂得你父皇思想,什么時候你便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了。”
“有言在先,你叔父沒你父皇那么大氣,你叔父是個小心眼。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被淳于越帶回以前那樣,我就把你認識的儒生都刀了。”
嬴扶蘇從驚喜中回神,聽到嬴成蟜威脅話語,本能皺了皺眉。
“叔父又在威脅我,帝王者不受威脅。”
嬴成蟜雙眼驀然發亮,盯著水中不避自己目光的大侄子,贊賞道:“這就有點意思了。”
轉身,嬴成蟜向溫泉宮外行去。
“趕緊起來穿衣服,隨叔父去章臺宮。”
溫泉池中的嬴扶蘇看著嬴成蟜的背影,握緊雙拳,暗自竊喜。
他賭對了。
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覺得叔父氣場有時候比父皇還強。
吐了吐舌頭,嬴扶蘇盡力壓制剛剛與嬴成蟜小小針對而不斷亂跳的心。
出溫泉,一邊穿干凈素雅衣物,一邊沖著快走到宮外的嬴成蟜喊著。
“叔父,我們去章臺宮做什么?”
嬴成蟜怒氣沖沖,咬牙切齒的話語自外傳來。
“和你阿父吵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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