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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中世紀,抽卡升爵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圍困
一眾起義軍驚愕地看向安娜。
“是她放的閃電嗎?”
“這小姑娘居然是一個施法者?”
“哪里有施法者穿成這樣的?”
布隆施泰因抬高了嗓門:“安娜是窮人家的施法者,難道窮苦人家就出不了施法者了嗎?人生來平等,施法天賦可不是看誰的出身好,就降到誰頭上的!”
這話說的不假。
但實際上,只要成為施法者,窮人也能跨越階級,躋身統治階級的一員。
這一點,倒是沙俄比大英更先進的地方了。
在大英,只要出身不行,就算僥幸被選拔進皇家施法者學院,學的也都是一些軍事法術,脫離同僚配合幾乎毫無用處,在戰場上也就是給高等施法者打下手的份兒。
布隆施泰因壓低了嗓音,問道:“你剛才是怎么做到的?”
安娜的語氣里依舊缺乏自信:“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感覺那家伙的護盾,被炸彈炸了一下之后,出現了一個薄弱的地方,于是就放了道法術。”
“你是娜塔莎女士培養出來的施法者?”
“培養…應該算不上吧?”
安娜趕忙擺手:“但這份力量,確實算是娜塔莎女士賦予我的,可我確實不是什么施法者,剛才也只是誤打誤撞。”
與其說是誤打誤撞,倒不如說是鮮血王族血脈,跟龍王血脈締造出來的全新種族,其戰斗本能之強大,完全碾壓了這個從未上過戰場的藍袍子。
“誤打誤撞?”
布隆施泰因摸了摸下頜上的胡子,心情因為萌生了一個猜測而變得振奮起來:“你說實話,娜塔莎小姐是怎么給你力量的?”
安娜連忙搖頭:“不,我不能說。”
再天真的人,經歷了家庭上的災難也會變得老成許多。
更何況,她打心眼兒里覺得,那個芙琳吉拉小姐賜予她的力量,跟“正派”兩個字不太搭邊,看上去,倒有些像是瓦拉幾亞和塔蘭西瓦尼亞的吸血鬼。
這種力量,料來是不能隨意暴露的。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就算不說,布隆施泰因也能從中窺到些許端倪。
“哈哈,那就算了。”
布隆施泰因笑了笑:“畢竟這么大的秘密,怎么可能隨便說出來。”
他語氣微頓,又道:“我之前還覺得沒必要,現在想想,當初就該聽小伊萬的,在起事之前,親自登門拜訪一下娜塔莎女士。”
此次圣彼得堡各處起義,全部是由社民工黨的多數派組織的。
而少數派既缺乏凝聚力,又因成員大多來自小市民階層,天然具備軟弱性和妥協性,布隆施泰因向來不喜歡跟這些人打交道。
原本在他看來,娜塔莎也是這種人,既想改變現狀,又不敢真正站出來斗爭。
現在想想,或許其另有深意呢?
起義軍歡欣鼓舞,哥薩克這邊就是軍心動蕩了。
“那個藍袍子…就這么死了?”
司務長還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趾高氣昂的家伙,合著就這點本事?
特尼斯基沉默了片刻,說道:“難怪這伙叛軍的戰斗意志這么強,原來他們背后也有大勢力在支撐,說不準就是拉斯普丁的政敵。”
特尼斯基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靠譜,拉斯普丁連個具體的官職都沒有,也不是貴族出身,就憑深受沙皇夫婦的信賴,就在圣彼得堡只手遮天,肆意妄為。
如果拉斯普丁主政圣彼得堡期間,捅出了這么大的簍子,就算沙皇陛下再怎么信賴他,他也得倒臺了。
“連長你懂的真多!”
司務長奉承了句,又忍不住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等等看吧,團長是個聰明人,他會做出正確的抉擇的。”
一個強大的施法者,在小規模戰斗中,如果沒有對等戰力威脅,完全能發揮出壓倒性的優勢。
就像方才藍袍子的發揮一樣。
一些修行有騎士呼吸法的戰士,或許也有能威脅到施法者的實力,但論及殺敵效率,立刻就會被甩出十幾條街。
這場仗顯然已經打不下去了。
就算是攜帶有重武器的衛戍部隊來了都未必好使,畢竟,眼前的這座兵工廠,可是整個圣彼得堡最大的軍工企業,里面許多機器,車床都是進口貨,損失了連修都沒法修。
只要軍部沒有發瘋,就不可能調動重炮轟擊廠房。
正如特尼斯基所料,很快,撤退的命令就傳遞到了各連。
哥薩克們收攏傷員,撤出了占據的車間。
這一仗下來,原本有八百多人的騎兵團,傷亡了將近兩百人,其中有近半都是被叛軍布置的白水晶炸彈引爆時給殺傷的。
退下來的哥薩克們仍有些心有余悸。
“這幫人簡直就是一群瘋子,我第一次看到這么瘋狂的叛軍。”
“他們藏得也夠深的,明明有那么厲害的施法者,非要等他們傷亡慘重時才動用。”
“說不準就是為了讓那個藍袍子掉以輕心呢。我聽說,那藍袍子很受拉斯普丁那個妖僧的看重,我懷疑,那小子要么是拉斯普丁養的小白臉,要么就是在外面的私生子。”
特尼斯基來到團部時,三連的連長正向團長匯報著軍情:“頭兒,我的人剛發現了一伙兒人鬼鬼祟祟的,想要溜進兵工廠,估計是想要投靠叛軍。”
團長下令道:“封鎖住主要通道,不容許任何人進入。”
三連長無奈攤手:“封鎖住大路有什么用,咱們就這么點人。”
團長沒好氣地踹了三連長一腳:“蠢貨,沒用也要做,你都知道咱們就這么點人了,做不到豈不是理所應當的事?仗咱們也打了,那藍袍子輕敵冒進被敵人施法者斬首了,跟咱們有什么關系?”
騎兵團內,哥薩克們的關系都很親近。
因為他們都是來自頓河沿岸的村莊,許多人甚至都是生活在同一座村鎮的親戚,鄉黨關系十分緊密,這賦予了他們很強的凝聚力。
但同樣也存在一個問題。
即便團長身為貴族哥薩克,軍部委任的軍官,一旦把手頭的力量都折損掉了,還沒能帶回來多少戰利品,回去之后哪里還有顏面再見“頓河父老?”
失去了鄉親們的認可,幾乎等同于自絕于哥薩克社群當中,再也不可能擔任哥薩克軍官了。
“特尼斯基,你來了,這場仗你的小伙子們打得不錯,回頭我給你報功,非得讓軍部的老爺們再給你發幾枚十字章不可。”
“團長,咱們接下來就這么封鎖著兵工廠,不再進攻了?”
特尼斯基含蓄地笑了笑,有些憂心道:“那個藍袍子據說是拉斯普丁的心腹,咱們這么干會不會給那拉斯普丁借題發揮的借口?”
“這事還用不著你操心,都滾吧,讓老子清靜清靜。所有人不要妄動,咱們就在這兒等著那些衛戍部隊的酒囊飯袋來換班,特娘的,他們的本分做不成,交給咱們來干,又沒油水,又是硬骨頭。”
團長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
對哥薩克而言,來自社群的否定比軍事處罰更可怕。
更何況,他這也算不上戰場抗命,最多也就是消極怠戰,按照慣例,軍部一般不會有什么懲戒的舉措,畢竟他們已經做得足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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