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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夜仗劍 409上船
樓近辰已經散去了遁光,改為御空。
在這星宇之中御空與界內的御空又不同,界內御空之時有風云匯聚,云霧環繞,似騰云駕霧,似縱風御氣。
而星宇之中的御空卻是順著或是逆著那星體之間的斥引之力前行,仿佛似在水中游泳,是他也依然靈動迅速,而且姿態優美。
他頗為享受這種,并不需要怎么發力就能夠暢游于星空之中的感覺。
他擺動身體擺動手臂,便是在撥動這星空里的那無形的空間力量。
他看到了有渡空船渾身散發著微光在穿行,而那些船上都掛著旗,旗上都寫著某某商行,倒也沒有顯露出是哪一家門派。
船上當然有商隊的掌柜,還有專門的護衛,掛著燈籠,其中有一個女子站在船弦邊上,頭頂是一盞燈籠。
燈籠上面是一面紅底黑字的三角旗,旗上面有字——明空。
這是明空商行。
祖上是玄天宗真傳弟子,回家之后開了一家商行,這么多年來,一直都以遠航行商為業。
尤其是近百年來,更是開辟了前往環龍的航道,然而當代家主雖然雄心勃勃,可是卻在一年前突然死了。
一個大虛境修士,在合寶的時候死了。
虛境這一個境界很大很深,高者高沒了邊,弱者也就比未入虛的人強一點點。
因為虛境之上是合道。
但是合道者在茫茫星空里都是稀少的,都是一方道祖般的人物,而在合道之下還有合象,然而即使是合象者也是鳳毛鱗角,放在星空里,也是一方君主帝王般的人物。
再之下的人便多,道太高遠飄渺合不了,象亦深邃難合,那么世間修士自是另想辦法。
合寶。
所以星宇之中煉寶者眾多,就是為了煉一件強大的法寶,與身神相合,亦可鎮壓一門一派氣運,若是能夠煉就一件先天靈寶合之,便可開宗立派。
所以星宇之中煉寶之風盛行,而這個人合寶之后的強弱,便與這所合之寶有大關系。
“姑娘,別擔心,這都是走的老航道,船上的都是老爺留下的老伙計,還請了玄天宗的兩位真傳護航,來時一路平安,回家的時候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女子的身后站著一個老媽子,老媽子當然也是修士,不是修士不可能到這星空里來,但是她并沒有入虛,只能夠在這船上,照顧著女子的生活起居。
原本她是不需要上船的,但是老爺新喪,大小姐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她從小照顧著大小姐,怕大小姐一個女子在船上有不方便。
“嬤嬤,沒事的,呆在艙里氣悶,出來透透氣。”湯雪珍說道。
“那姑娘也不要站久了,聽說星空多詭秘,星盜是商船的一大兇險,而星空里那些詭秘卻也一樣是恐怖。”那身后的嬤嬤提醒道。
她之前并不跟船,但是在湯家明空商行這么久,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知道很多,更何況登船前,她還補了許多星空行商的知識。
“我知道的,嬤嬤,你去休息吧,我站一會兒就回去。”湯雪珍輕聲說道。
嬤嬤左右看了看,看到有伙計們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往這里看,心中嘆了一口氣,她能夠感受到這些伙計們眼中的那一份意味,但是她也清楚,姑娘能夠帶領大家走一趟,也是得益于大家心里的幻象。
湯玉珍看著深邃的星空,眼中只有深沉的黑暗,遙遠之處倒也能夠看到淡淡的星光散成一條一帶,那是星辰的光輝。
而明空商行是由湯世宗創立,他是玄天宗的真傳弟子。
湯家祭煉著一件名叫‘金石胎相’的寶物,是湯世宗之子偶然間從一個星體內挖出來的,挖出來之時便是一個胎兒,二世祖當時欣喜,便想將之煉成寶物,煉成身外化身。
然而最后的結果是,二世祖沒能夠成功,最后死了。
于是家族里有人說這金石胎相是魔胎煞相,這一代家主也仔細的檢查過,卻也都認為不是,認為這金石胎相是先天之物,但是先天未足,需要補足。
湯家的家主覺得自己補全了,再一次合相,于是便又死了。
他死的早,家中子弟都還沒有成長起來,只有一個大女兒入了虛。
突然,湯雪珍看到一個人,那個人如徜徉在水中的游泳的人一樣,輕松自在的劃動著,他劃動一次后,便要好久不動,可身體卻與這船保持著并行的速度。
她心中一緊,發現那人翻動身體之時,是閉著眼睛的。
有剛才嬤嬤的話后,她立即想到了星空詭怪,很多死在了星空的人,不會消散,反而會成為一些詭異怪物,就像樹被砍倒了,樹死了,但是樹倒在地上后,有些則會長出別的東西來,比如一些樹菇之類的。
而修士死了,有些是徹底的死了,有些尸身卻成了原材料,孕育出了別的東西。
她一直希望這一趟能夠平平安安,去的時候帶著貨物,平安到達,賣的時候雖有波折,卻也算是平安,然后帶著貨回去,可這才走了一半路,便遇上這未知東西,她心中難免咯噔了一下。
她仔細的看著,想打量清楚,但是她又明白,有些東西,你不看它還好,一凝視他,便相當于招惹了對方。
“大小姐,別看,一切都當沒有發生過。”
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老人,這是明空商行的老掌柜,他本來已經不再親自走船了,但因為是大小姐第一次行商,所以他便主動的來為大小姐保駕護航了。
又見他打了一個手勢,船立即緩了下來,然后慢慢的停了下來,而且掛在桅桿上的燈也都熄滅了。
大掌柜很謹慎,遇上這些東西,就得是不驚擾它們,讓它們靜悄悄的離去。
過了好一會兒,船上的燈再一次的亮了起來,繼續出發,湯雪珍也沒有再看到那一個在星空里飄著的人了。
“姑娘,回艙里去吧。”大掌柜的說道,他的目光仍然在黑暗里尋覓著。
湯雪珍點了點頭,說道:“那一切都麻煩大掌柜了。”
“不麻煩,姑娘只管回去休息便是了。”大掌柜的說道,湯雪珍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在湯家大半輩子,為這明空商行付出了巨大的心血,眼看湯家要敗落了,心中難免有了幾分蕭瑟。
湯雪珍回到了船艙之中,她有一個專門的房間,里面生活起居的家具一切盡有。
開了門,來到梳妝臺前坐下,上床休息之前,得把一些首飾妝容卸了。
先是摘了頭上的發簪,然后看著鏡中戴在耳朵上的辟邪珍珠耳釘時,心臟猛的收縮。
她竟是看到鏡中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這人因為站著,她是坐著,從鏡中并不能夠看到對方的全貌,但是從對方的衣服來看,卻可以知道這個‘人’一定在星空里飄了許久,因為對方的衣服破舊,已經被沖的灰白,更像是腐朽了,只一碰就要碎散。
但是對方露出來的手又是晶瑩的,對方是側著身的,像是在打量著這個船艙。
“大掌柜都沒有發現,它已經上了船,玄天宗的兩位真傳也沒有發現嗎?”湯雪珍心中驚慌的想著。
她通過鏡子里,看到那個‘人’轉了身,在翻自己另一邊桌上的書,那是她的帳本,還有一本修行方面的道論,對方同樣的翻了翻,卻沒有多看。
再接著,她看到了對方轉了一圈,然后來到了自己的床邊,坐了上去,最后竟是躺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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