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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模擬器,我以劍道證超凡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三州降
喝了茶水,一群人不但不急著吃飯,反倒是一邊納涼,一邊有說有笑。
某些消息比較靈通了,因為已經憋了一早上,如今有機會了,也不在繼續憋著了,而是直接打開了話匣子,神神秘秘的對同伴說道:“你們聽說了么,據說,那并州、幽州、陽州三州,如今都派人過來了,你們猜猜,他們是來干什么的?!”
而同伴們聞言,卻是都相視一笑,隨后道:“王四,你的消息已經過時了,這個事,昨天一晚上,到處都傳開了,他們來能干什么,還不是來送降表的。”
“那蒼國的皇帝小兒要是知道這個事,怕是得活活氣死。”
“不過也是,那蒼國統治我們的時候,可不把我們當人看,以前做徭役,不但得出力,還得帶糧帶錢,否則不是累死餓死就是被打死,反倒是那些大戶,每逢徭役,都是賺的盆滿缽滿,不像如今,就我聽說,那隔壁田畝的陳七,就是南邊來的大戶家的公子,但如今,還不是得和我們一樣做事。”
“還有那些個讀書人,也不是好東西,之前竟然說什么大將軍喜愛屠城,說的是像模像樣,但實際上,大將軍打的殺的,全是些惡霸,以前我竟然差點被蒙騙。”
“你們說,那些讀過書的人,怎么就這么壞?!”
有人接過了話茬。
“所以說啊,許多東西,你不能看他是怎么說的,要看他是怎么做的,就說那蒼國的時候,朝廷不是天天喊什么皇帝愛民如子么,但誰家父親,把自己孩子往死里逼的?!”
“反倒是我大新,并沒有說什么空話,但看看現在,別的不說,大白米飯管飽……”
“對了,天下總共就十二州,如今我大蒼已經有五州了,現在又來三州,這就已經八州了,這么說,豈不是就要山河一統了……”
大新不禁止百姓討論國事,甚至還反過來鼓勵百姓討論,畢竟,這種事情,但凡禁止,所謂擔心有人傳謠,不過是虛的,禁止,無外乎心虛而已。
另一邊,并州、幽州、陽州三州的使者,此刻也都在軍營之中,靜靜地等待著。
這三個使者,年歲都在三十左右,正是最年富力強的時候,至于三個使者的身份,卻也不是普通的官員,而是三州州牧的公子。
一般來說,州牧這個東西,都是朝廷指定的,其中的任免,也需要上奏朝廷,然后需要皇帝同意。
但這說的,是大蒼剛開國的時候,到了如今,州牧的更替,其實和朝廷關系不大了,上奏朝廷,不過是給朝廷面子,朝廷要是同意了,那就是你好我也好,要是不同意,后續立時便是禍端連連了。
當然,并州、幽州、陽州這三州,并沒有一家獨大的勢力,而是數家聯合共掌一州,州牧,也只是一個推到前臺的人,是朝廷和地方勢力的中間人。
如今,三州送上降表,也是這眾多的勢力,共同商議后的結果。
投降這種事情,都是趁早不趁晚的,越早,獲得的待遇也就越好,越早越有的談,越晚,就越沒得選了。
要說趙成取冀州之前,眾多勢力,還對大蒼朝廷存在幻想的話,冀州之戰,卻是徹底粉碎了許多人,對大蒼的所有幻想。
三百萬人組成的鐵騎,就是所向無敵!
而他們,如今大蒼朝廷已經靠不住,至于他們自己,先是天絕關一役的滅世神雷,消耗了他們的力量,后續又是在天絕關,在封王的誘惑下,眾勢力又是出人出力,結果又一次的盡數葬送。
如今雖然經過數年休養生息,他們雖然也緩過來了一些,但趙成的力量,卻是膨脹的更加可怕了。
讓人根本生不起死戰的勇氣。
畢竟,若是死戰,那就是真的徹底死絕了,而要是投降,趙成并不會趕盡殺絕,不過是打散遷移罷了。
甚至,若有人才,還能出仕,后續的富貴,雖然會薄一些,但相比徹底滅亡,卻是好太多了。
而本來按照正常情況,面對這種投降的事情,但凡是人主,都會非常重視,乃至是在使者剛到的時候,便直接召見,以表禮遇,也是很常見的。
但這一次,面對三州的投降,趙成卻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召見,反而是在思索,究竟是接受對方的投降,還是直接一路打過去。
畢竟,沒有規定,面對投降,就一定要接受。
許多時候,勝利來的太容易,反而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以說,此間世界,古往今來,怕是也只有趙成一個王者,在打天下的時候,生出這樣的想法了。
“遍地哀鴻滿城血,無非一念救蒼生,罷了……”
思慮良久,趙成最后還是做出了決定。
世上,哪有那么多盡善盡美的事情,大勢之下,他相信,那部分有異心之人,縱使有心思,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至于在做出決定之前,趙成想到的,卻是穿越前世界的始皇帝,還有舊的六國貴族。
當時就是這一批人沒有殺盡,是以為后續秦的滅亡,埋下了禍端。
但要真的殺盡,所造就的殺伐,就太多了,或者說,會殃及太多的無辜。
此刻,當趙成面對類似的抉擇,在思慮之中,精神卻似乎和那一位王者,跨時空,跨世界的完成了一場對話。
對方當時面對這個選擇,大抵也是如他一樣,因為心中的一念仁慈,也因為,根本看不起這些手下敗將。
你們兵強馬壯的時候,都不是我的對手,又遑論是,未來變成一群只能躲在黑暗里的老鼠?!
這是一種,屬于王者,屬于霸者的自信。
“陛下有旨,宣并州、幽州、陽州,三州使者覲見……”
伴隨著洪亮的聲音,三個使者,一路低著頭,走進了軍營里,最大的一個營帳。
營帳和王宮自然不能比,甚至若論氣派,比之州牧的府邸,都是遠遠不如。
但此刻,就這堪稱簡陋的營帳,卻是讓三個見過了大風大浪的使者,雙腿都有些打顫,甚至一路走過來,一個個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只是以余光,打量著兩邊。
地方只是地方而已,但卻因人而不同。
比如這里,那無形之中的殺氣煞氣,以及王者之氣,就壓著他們,喘不過氣來。
終于,走了百多步,三人才終于抵達了目的地,隱約之間,他們看到了最高之處坐著一人,但卻絲毫不敢細看,而是毫不猶豫的拜倒在地,并高呼萬歲。
一直到,他們耳邊響起免禮平身的聲音,三人才終于起身,并借著這個機會,終于看到了上首處的人,那是一個穿著皇袍的青年,通體有種美玉的質感,更是有種如天如神的氣質,不似凡類。
這樣的觀感,讓三人心中又是一跳,而直到這時,他們才終于覺察到,竟然不知不覺之間,他們的后背,都濕透了。
應天八年八月,并州、幽州、陽州三州獻上降表,一時之間,天下靜默。
同年十一月,北方蠻人十五萬鐵騎,劫掠北原,一時之間,北原哀鴻一片,尸橫遍野。
綿延了千多年的大蒼朝廷,似乎即將迎來它最后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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