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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開始重新做人 第六十九章 六年,歸鄉
烈陽神殿,巨大的圓柱支撐起高高的穹頂,裝飾金碧輝煌,各處刻寫著烈陽的秘文與真諦。
這座烈陽教派的圣地一向莊嚴肅重,今日卻充斥著一股古怪的氣氛,那站在上首位置的不再是曙光女神蕾歐娜,而是陌生的天人。
星靈們各帶探究,似乎想要將季星從骨到肉看穿,卻理所當然無法做到,但他們對于季星所說的‘分身",卻是大半相信了。
因為有一件事無法解釋,‘塞維爾"的生平來歷是能被考證的,在留意到季星后,星靈們輕松就能獲取到塞維爾的一切經歷。
從祖安掙扎求生的孤兒,到皮爾特沃夫大學的學子,再到發明萬能膠囊進入菲羅斯家……是了,發明萬能膠囊這件事現在看也很不一般,是季星為‘天人"的佐證。
他們原本很疑惑一名天人為何會從嬰兒開始重新成長,投胎轉世了?如果是分身就合理了。
那接受了這件事,需要探究的就是季星有多強了——答案恐怕是他們無法企及得強。
光是一具分身,就讓星靈們齊聚都感到了壓力,其口中所說的本體十年內感到,也并不意味著季星的速度很慢,而是距離很遠,他真的是跨越漫長星空而來的。
在心中計算著這些事,本該是領袖的蕾歐娜反而豎插著劍,閉眼沉默。對于曾經天人的事,她并不在意,她如太陽一般耀眼的意志讓她受到烈陽星靈的影響極小,她只關心自己是否能保護好同伴們。
如果季星威脅到巨神峰、威脅到符文大陸,不管他是不是天人是不是分身,蕾歐娜都會戰斗。
還是智慧星靈先一步打破了沉默:「天人們并沒有對我們做出特別的吩咐,只是委托我們保護符文大陸。你或許對那些天人與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有誤會,星靈在無盡歲月之前便已經誕生了,他們對我們的幫助只是推動我們人形行走。」
持星辰之弓的星靈補充:「如果以為能憑借天人的身份命令我們做事,就大錯特錯了!」
「我沒有,別那么緊張。」季星笑了笑道:「我說了,我只是來確認一番天人傳說的真偽,以及你們能否聯系到天人罷了。」
星靈們沉默。
「我和那些天人也多半不是敵人。」季星繼續道:「他拜托你們保護符文大陸是吧?那很好,眼下虛空異動,我正準備以皮爾特沃夫為中心,開設魔法學院,售賣飛升藥劑,整體增強普通人的力量,順便調停各處戰爭,避免內耗。」
星靈們聽得怔了怔。
這是……統一符文大陸的另一種說法吧?!至少是要締結一個自己掌握話語權的世界大聯盟!
「……能否說明你們究竟想在這座大陸里得到什么嗎?」智慧星靈道:「你們遠跨星空而來,至少該有著自己的目的,連世界符文都能贈予的你們,符文大陸究竟還有什么是值得你們圖謀的?虛空?」
「我不知道他們。」季星很是坦誠:「我是為了‘永恒烈焰"。你們身為星靈應該非常清楚,群星是有自己的意志的,符文大陸也有。永恒烈焰就是一道火種,當符文大陸變得更加強盛時,火種會逐漸變成烈火,這對我來說很有用。」
賈克斯那燈柱里的東西竟然有這么大的作用?阿特瑞斯愕然,星靈們也不禁相互對視。
天人們的目標是它?難道是想孕育出一只‘符文星靈"?!
他們還真不清楚這事,而星靈的傳承到了如今這一代,對于天人的忠誠度實際也說不上太高了,他們‘保護"符文大陸只是為了自我。
那么現在……該怎么辦?
有句話說的好,當人對一件事產生了遲疑時,就已經有答
案了。
當星靈們沒有在季星登山的一瞬間刀鋒相向,聽完季星的這些講述,他們也就無法出手了。
趁著真神莫德凱撒死亡之威而來,季星除了想要順道取得五星星光收益,也有著這樣的考慮。
不出預料的,星靈們選擇了沉默與觀望,季星微笑道:「如果諸位不打算阻礙我接下來要做的事,甚至肯幫我,就最好不過了。」
星靈們還是沉默。
但季星看得出,有幾位會在私下里來找他的,那么接下來,就是給他們消化與反應的空間了。
季星抽身向神殿外走去:「天上的那頭龍距離脫困的日子越來越近,諸位也得多操心操心。在我本體到來之前讓它脫困,我也不一定制得住它,會添不少麻煩的。」
本體……就一定能壓制住奧瑞利安·索爾嗎?
星靈們深深地注視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阿特瑞斯跟隨著離去,才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而在外面,阿特瑞斯問:「我們這就離開巨神峰?你不是說要去看看那只星空之龍王嗎?」
「逗它玩的。」季星笑笑,感受到龍王那一雙憤怒的眼神又投射在自己身上,轉頭道:「你不回去看看你的部落?不打算去的話,我們就直接回皮爾特沃夫了。」
「……不了。」阿特瑞斯遲滯了一下,道:「你對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為了符文大陸,你打算開創魔法學院、販賣飛升藥劑?」
「搬島時你不也幫忙了?」季星帶他升空,目光忽而轉向層巒疊嶂中的一處山洞,向注視著自己的皎月女神點了點頭,黛安娜卻驀然反手向季星擊出一道月弧!
強大的月光之力貫穿空間,其勢不可阻擋,似乎要將季星和阿特瑞斯也貫連成串!
阿特瑞斯頓時蹙眉,立盾擋住這擊,光輝在夜空彌漫,還沒等他說話,浮空術便帶著他極速遠走。
「……塞維爾?壓制星空之龍的力量就是因為皎月教派的興起而減弱的,這個女人也向來是處事最為激進的一個。看起來她似乎很討厭你們‘天人",不管她?」
「那是星靈內部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季星說:「在這里攻擊我不必管她,如果敢追到皮爾特沃夫,就直接弄死。至于奧瑞利安·索爾,其實也沒那么重要,我就是順手讓星靈們忙點兒。」
阿特瑞斯再次沉默。
他發現自從季星暴露出自身是一名‘天人"后,行事風格簡直比以前直接霸道了十倍。原本是一個說說笑笑溫和神秘的青年,此刻卻顯露出了極為強勢高傲的一面。
這讓他感到有些陌生,但季星要做的事卻很對他的脾氣。曾深受星靈之苦的他本就對于符文大陸那些橫行的強者們不滿意,有更強者統合調整,對于世界是件大好事!
不,這不是陌生,而是不需要韜光養晦后的原本性情?
倒也不是,只是季星覺得都明牌打了,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再也不需要隱藏任何,干脆利落一點兒更好。
回到皮爾特沃夫,被季星送來的光明哨兵們已在菲羅斯家族等了一個極其漫長的夜晚。
中間俄洛伊說收到了娜迦卡波洛斯的信息,亡靈之神已經死亡,眾人卻都不敢相信。
當季星從天而落,熬紅了眼睛的莎拉立刻問:「塞維爾?」
「莫德凱撒已經死亡。」季星輕輕點頭,給予肯定:「哦,暗影島在那之前,就已經被我清理了。」
莎拉狂喜地攥緊了拳頭,光明哨兵甚至有些恍惚,就連樂芙蘭都難以置信,死死觀察著季星神態,擔心季星都被轉化成了特殊亡靈。
一位真神……真就隕落了?
季星環顧他們,見卡蜜爾也立在不遠處,再度開口道:「諸位都是各自區域的重要人物,能聚在一起也不容易,我正好趁機宣布一點兒事,有關皮城將有的活動……」
不給他們緩和的機會,一連串的消息直接讓他們震上加震。
當所有人茫然凝重,季星笑了笑,好了,接下來……就靜等著看看符文大陸上有沒有什么家伙要來找我這個‘天人"的麻煩了!
還真沒有。
或許是真神級的力量足以震懾住絕大多數人,又或許是層級足夠高的生物不在乎什么天人,接下來的時光反而過得十分平靜。
除了瑞茲來找了一次季星算比較特別外,始終十分安寧。
日月如梭,斗轉星移,不知不覺間,又是五年多歲月已過。
諾元997年,3月。
海域奔波的一艘大船上,兀地響起了洪亮的廣播聲。
「諸位乘客請注意,諸位乘客請注意,客輪即將穿越海克斯海上飛門,進行空間跳躍。請乘客們抓緊扶手,床上的乘客們請保持平躺姿勢,避免眩暈。」
「諸位乘客請注意……」
連續三輪播報之后,乘客們都已按其說明行動,船身也逐漸開始了輕微的晃動。繼而一道璀璨的藍色光芒透射到各個角落,神秘的魔法奧秘之輝流轉,再之后,是船噗通一聲蕩起的水聲。
「諸位乘客,我們已經……」
播報的聲音再度響起,一間船艙中,平躺在床上的三個女人坐起相視,起身向外走去。
客艙過道上到處都是如她們一樣剛出船艙的乘客,擠擠攘攘間向著甲板走去。穿著稍微復古武俠風衣服的她們顯得比較特別,擁擠的人群卻也像是無法觸碰到她們,讓她們成為最先來到甲板上的一批。
遠望大海的另一端,建筑恢宏的島嶼群落已映入眼簾,一人帶著新奇,兩人面色復雜,忽聽旁邊傳來了驚嘆聲:「不管是經歷過多少次還是覺得神奇,從諾克薩斯到皮爾特沃夫群島原本七天的航程,竟然被海克斯飛門縮短到了半天!」
「海克斯……」她們輕喃。
旁邊的青年看了過來,目光一轉后,定在了身背巨劍英姿勃勃的女人身上,眼神明顯亮了一些。
「你們是……艾歐尼亞人?」
銳雯頓了下,頷首道:「是,你是諾克薩斯人?」
「不不不,我是德瑪西亞人!」青年熱情伸手:「若埃爾。」
「德瑪西亞?」銳雯有些驚訝,伸手和他淺握道:「銳雯。」
她看了一眼身邊望著皮爾特沃夫群島出神的姐妹,知道她們并沒有自我介紹的想法,自己道:「德瑪西亞人怎么會乘坐諾克薩斯通往皮爾特沃夫的船?」
「哈哈哈,現在會問這種問題的人很少了。」若埃爾大笑,又連忙補充:「哦,我沒有惡意,只是說……你們大概很久沒有離開艾歐尼亞了吧?或者一直在那些古老的門派修行,第一次出門?」
「嗯,沒錯,以前德瑪西亞人確實很討厭諾克薩斯人,哦,現在也不算喜歡,但我們已經不會拒絕與諾克薩斯人交流了。」
見銳雯詢問的眼神,他繼續解釋道:「這幾年很多東西都變了模樣,塞維爾先生告訴了我們,只有廣闊的胸懷、遠大的見識,才能將我們的國家建設得更加美好。
大概是四年多以前吧,我們遭遇了一場嚴重的侵略,從德瑪西亞叛逃出去的法師塞拉斯帶著冰原上的凜冬之爪部落,一路攻打到了我們的王都,甚至就連偉大的德瑪西亞之力蓋倫將軍都被擊敗了。
關鍵時刻,是塞維爾先生從天而落,終結了這場戰爭。按理
說我們該憎惡那名叫塞拉斯的法師,但聽過他的遭遇后,卻沒辦法把責任都歸結于他的身上了。
是我們因為先祖對于魔法的恐懼,錯誤地將所有法師視為惡虎,無數無辜者被我們奪走了生命。」
「在塞維爾先生又說服了凜冬之爪的戰母后,像我這樣開明的德瑪西亞人理解了自身的閉鎖,這幾年我各地周游,越來越懂得德瑪西亞在這個世界上有多么渺小,以往的仇視,也看開了許多。」
發生了這樣的事嗎?銳雯心中微泛波瀾,看開過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她最清楚不過了。
她高看了眼前的德瑪西亞青年許多,很快發現……這位還是一位徹徹底底的‘塞維爾吹"。
在打開了話匣子后,他不停地說起這些年塞維爾先生做了哪些哪些事,有多了不起。
銳雯倒是聽得認真,一旁金克絲嘴都逐漸撇得快掛油壺了。
好在距離確實已經很近,沒過多久,船便靠港,金克絲又重新變成了有些復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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