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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成贅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第四百零一章 天戟混去一輪大日,將軍氣吞萬里如虎
大吉之象?
公子將棲似有恍惚。
他偏著腦袋凝視著陸景,確實不解決陸景為何帶著一人一馬就敢來這大荒山。
公孫素衣面具上發著微光,他轉而抬頭。
卻將這昏暗的白日里有幾點星光灑落。
銀河星光照,云霧卻更厚重了。
在那厚重的云霧里,好像猛然動開了一道大門,那昏暗的門中走出幾道人影,就站在云中凝視著大荒山。
大荒山上越發亂了。
“大秦、陸景、地藏佛子……還有這不知來歷的云端七人。”
無忌公子、百里視也看到云上的人物。
那幾人氣魄渾然,身上元氣蔥郁,又有些極為隱秘的氣息若隱若現。
無忌公子看了百里視一眼,道:“這些人又是什么來歷?”
百里視瞇著眼睛仔細瞧了許久,道:“陸景說大公子無法殺他,實在張狂了些。
可是陸景張狂一些也就罷了,畢竟是這天底下有數的天驕。
可偏偏天上這些人低頭看你我,卻自有一股倨傲,可真是奇也怪哉。
天下何人敢這般看你我?”
無忌公子忽有所覺。
而不遠處的公子將棲忽然笑了。
“天上有客人來了。”
公子將棲這句話仍是對陸景所言:“可我實在不知你敢來大荒山是因為猜到天上會來人,還是另有底蘊?”
“伱說我不敢殺你……可你就近在我眼前,且不看這碧落云高星爛爛,我吞食一道星光之氣,化為劍光也可殺你。
那些天上來客對你亦有殺意,他們可不會攔我。”
北秦大公子并未出手,反而有些喋喋不休。
陸景站在原處感嘆了一句:“看來這大荒山上的道果確實是天大的機緣,否則我這般言語,似大公子這等人物又如何會忍耐?”
公子將棲嘆了口氣:“天資固然重要,可若天下機緣不歸我,兩國征戰我該如何滅大伏元神修士?靈潮爆發我該如何殺仙人?北秦戰車燎天下之時,我又該如何統管人間?”
“陸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愿意以星光照道果,你仍然會得到第二顆道果,你仍然是這天下天資絕盛的強者……”
陸景低頭說道:“道不同不相與謀,我屢屢聽聞那些秦人雜記上面記載,我大公子想要吞盡天下之氣,我卻還想分得第二顆道果,豈不等同于與虎謀皮?”
“若我真就鋌而走險,謀了這虎皮,才算是真正的大兇之禍,死到臨頭。”
公子將棲忽然皺眉:“你不信我?”
陸景看了公子將棲好一陣,忽然間笑得前仰后合:“天下人皆說秦人向來直爽,一言值九鼎。
可我卻覺得,倘若我一旦答應大公子,一旦熒惑計都羅喉照道果樹,果樹開花結果的那一日便是我的死期。”
公子將棲臉上坦然的神色終于消失不見了。
他看了一眼云中的地藏佛子,又看了一眼云中的七人。
旋即嘆了一口氣:“我實在不知你有何依仗。
此處十余人,除了公孫將軍想要帶你回北秦之外所有人都想要殺你。
可你偏偏不驚不懼,就好像你已經登臨真君之境不懼于我。
這反倒令我有些遲疑了。”
公子將棲說到這里,瞳孔忽然收縮,一道鋒銳的目光直落在陸景身上,陸景元神頓時光芒黯淡,就好像落入了萬古的熔巖中。
陸景感知到公子將棲的目光,腦海中驟然間記起那一日,這一位北秦大公子送來青銅請帖,邀請他前來大荒山飲酒。
當他看到請帖,腦海中驅吉避兇命格金光四射,一道道訊息落入陸景腦海中。
去則大吉,得[大機緣],得一枚[元種],得[問心書]。
不承北秦大公子之情,則為吉象,無災無禍,可得[三千命格元氣]。
于是陸景來了這大荒山,便是為了看一看這大荒山上究竟有何等大機緣……
至于為何他真就敢來,趨吉避兇命格下那大吉之象究竟應在何處……
陸景突然間望向遠處的重安三州,感嘆道:“這里多的是無畏之人。”
高聳的城墻已然蒼老了,斑駁無比。
可這老邁的重安三州卻如同一座天關,阻攔了大秦戰車太久。
北秦大公子察覺到陸景的眼神,也望向重安三州。
剎那間,一道銀滔自南而至,大荒山直至重安三州渺渺百里之地,照出銀芒!
恰在此時……
一道平靜的聲音忽然自北秦大公子耳畔響起。
“重安三州自然有無畏之人,這大荒山陸景先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此乃我虞東神之諾!”
公孫素衣、百里視、項無忌猛然朝著大荒山山麓看去。
卻見山嵐之間,有二十騎破霧而出。
為首的卻是一位風裘高冠,背負銀槍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身軀筆直坐在一匹銀馬上,身軀之后的銀槍上銀色浪濤滾滾而至,恰如仙翁初度,手握銀河。
僅僅剎那之間,大荒山山巔上竟然滿是閃爍的銀光!
此人正是重安王世子虞東神。
而虞東神身后十九輕騎個個不凡。
這些人物每一人都如孤峰擎天,又有如高木蔽星空。
走在最中的二人一男一女,俱都已經蒼老,身上卻有鐵骨錚錚的將軍氣派。
他們自山腳下走來,悄然無聲,不露絲毫鋒芒,此時現身,卻仍然有驚起真龍的威勢!
“陳魚龍,蘇女江……”
公孫素衣乃是軍中將軍,百里視、項無忌也是北秦最為顯赫的人物。
他們只一眼便認出了那十九輕騎究竟是何等人物,而最中央的二位老人又是誰。
“世子馬前十九卒,其中以陳魚龍、蘇女將為最。
此二人追隨重安王已久,早在重安王還是太子之時,他們就已經垂垂老矣,卻更是重安王麾下最強者。
時光悠悠,逝去數十載,他們跟隨重安王橫掃天下,也跟隨重安王迎擊仙人。
時至如今,他們依然蒼老,卻也依然強悍。”
公孫素衣心中喃喃自語。
公子將棲看到虞東神,又看到虞東神身后十九馬前卒,卻無絲毫不悅。
他反而大大方方撫掌而笑,道:“久聞不如一見,重安王世子、十九馬前卒,陳玉龍、蘇女江……確實不凡。”
“只是……重安王世子前來大荒山,難道就不怕再也回不去了?”
公子將棲話音剛落……
大荒山上忽然變得一片寂靜。
風聲雨聲、山巒嗚咽之聲、山石卷積之聲……等等諸多聲響竟然在剎那間消失不見。
大荒山似乎陷入真空,一切之氣都被公子將棲抽干了。
而恰在此時,大荒山以北,忽有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傳來。
轟隆隆!
這恐怖的聲響之后,有如星斗墜落一般的風暴自北而至,轉瞬間便沖散了公子將棲的神槍銀濤。
“世子,我大秦陳兵數十萬于大荒山以北,你敢來大荒山,豈不是找死?”
無忌公子拔出腰間長劍。
就連公孫素衣也踏前一步,她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枚令牌,那令牌上篆刻著一條黑龍,那黑龍卻有九爪,眼中正散發出懾人的兇光。
令牌動,大軍出。
若是數十萬北秦懸陽武夫翻越大荒山,公子將棲、公孫素衣幾人攔住陸景、虞東神、十九馬前卒的去路。
便是有陳魚龍、蘇女江這般的人物在此,他們也難逃一個死字。
“大秦、重安三州交戰數十年,重安三州卻鮮少出城迎戰,今日重安王士子將死,重安三州的將士們出還是不出?”
公子將棲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與陸景、虞東神說話。
公孫素衣已經蠢蠢欲動……
她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經設局殺虞東神,大公孫甚至派出孔梵行前去大伏送死,也要殺掉這一位重安王世子。
只可惜因為陸景的緣故功虧一簣。
卻不曾想虞東神竟然這般莽撞,竟然敢來這大荒山!
爛陀寺地藏佛子雙手合十,口誦佛號。
那七位天上來客巍然不動,居高臨下俯視大荒山。
大變動,將要一觸即發。
也正是在這時,陸景好像看到了什么,他站直身軀眺望遠處……
然后,又朝著重安三州行禮。
公子將棲皺起眉頭,也隨眾人一同望向重安三州。
卻見那重山城墻上,一位老人正在舉目眺望。
那老人蒼蒼兩鬢依然花白,瘦弱的身軀似乎也被歲月壓彎了腰。
唯獨那深邃的眼神卻好像洞悉著天上地下的奧妙,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又好像無窮無盡的宙宇!
那是……重安王虞乾一。
此時此刻,臥榻已久的重安王虞乾一時隔許多年,再度踏足城墻,遠遠眺望大荒山,也眺望大荒山以北數十萬北秦大軍。
他就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勢,天戟不在他手中,七日能夠刺破天穹的黑發已然不存……
唯一不變的,是那只神獸白虎正匍匐在這老人腳邊,蹭著老人的長衣。
也許是這老人平凡無奇的目光落在了大荒山上。
大荒山上的一切轉瞬間便歸于平常。
風聲雨聲俱都涌來。
唯獨北秦人澎湃的氣血消失無蹤了。
公子將棲也好、公孫素衣也罷,他們遠遠看到這老人,看到這行將就木的昔日武道魁首……竟也如陸景一般!
躬身!
行禮!
北秦三十萬大軍偃旗息鼓,唯獨方才那恐怖氣血卷起的風沙遮住了他們的營帳。
“竟還有余力登上重山城墻,一觀我北秦大軍。”
百里視身軀在發抖:“天戟混去一輪大日,將軍氣吞萬里如虎!
這便是昔日的天下第一、天下九甲之首,人間武夫之首、人間將軍之首!”
地藏佛子亦向城墻上的重安王兄弟。
云中天上來客俯視大荒山,甚至北秦大公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猛烈氣魄、重安王世子虞東神手中的神槍都不曾壓下他們的高高在上。
可到虞乾一出現在那城墻上,七位天上來客身上的濃霧驟然消散了,露出他們的樣貌。
為首一人背負長劍,也與其余六人一般,低下頭來不敢去看重安王。
無忌公子只看了重安王一眼,他腦海中深刻的記憶似乎被喚醒,他的身軀在劇烈的顫動,眼中血絲遍布,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而不久之前,這位秦國世家主項無忌還曾經與公子將棲說過……等到重安王氣血徹底枯竭,他也會去重安三州一遭,送重安王一程。
可當重安王就站在遠處的城墻上,佝僂著身軀注視著他們,項無忌腦海中頻頻浮現天官降世一戰時的景象。
他不知為何,竟跪倒在黃土中,口中吐出鮮血!
公子將棲看了無忌公子一眼。
他語帶感嘆,看著又被云霧遮掩的重安三州城墻道:“重安王也許已經氣血枯竭只剩下空殼。
可我卻仍然無法以三十五萬秦國軍伍冒險……這就是你陸景、虞東神的依仗?”
虞東神騎在銀馬上,帶著十九馬前卒踏足山巔。
陸景喝完了手中酒壺里的青蟻酒,又拿過一壺未曾開封的酒扔給虞東神。
虞東神揭開酒封,喝了一口,便扔給身后的蘇女江。
這位老人雖然是女將,卻毫不避諱,大口飲酒,豪氣干云!
不遠處牽著馬的寧嚴冬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渾身氣血沸騰。
軍中熱血,便是他這個大字不識的粗人武夫也可感知一二。
“這回跟著陸景先生,可算是見了世面。”
寧嚴冬心中這般想著。
他大約以為此事就此而止,他與陸景先生能回太華山了。
只是……公子將棲忽然抖了抖自己的長袖。
“我大秦大軍越過大荒山,便有全軍覆沒的風險。
可我覺得,便是強如重安王氣血枯竭十八載,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以三十五萬大軍換得重安王氣血徹底一空,不值。
可若是以我等幾人性命,換重安王氣血一空,我卻覺得重安王虧了。”
公子將棲說到這里,嘴角露出些許笑容。
他凝視著陸景,身軀之后猛然多出一道漩渦,那漩渦旋轉,氣勢雄壯磅礴,又夾雜著天地之真,夾雜著天雷之威。
“你覺得有重安三州,有虞東神、十九馬前卒我便殺不得你。
可是……這大荒山上卻還有人想殺你。
比如那地藏佛子,比如那些想殺掉大荒山上所有人的天上來客。”
“陸景,倘若我們四人攔下虞東神與十九馬前卒。
卻不知太微垣、熒惑,還有你那司命寶劍、無畏劍心、太子巡狩劍氣,是否能夠在一尊乾坤金剛,以及七位天上來客手下不死!”
原本不想說,但想了想這么挨罵也不是辦法,就提一嘴。
南臺的老婆真的很可憐,二十多歲的年齡身上就有3級小葉腫瘤,手術了一次又復發了,但還是一直在積極治療,后來又有兩厘米的膽結石,沒辦法,又手術了一次。
結果上次體檢又查出肺部磨玻璃結節,書友們不知道有沒有了解這個病的,作者是真的快崩了,但也只能佯裝樂呵呵安慰她,再多走幾家醫院聽聽不同大夫的建議。
今天告一段落了,復更,努力更新,賺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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