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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成贅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第二百一十五章 已借白鹿,再借神術
虛空中的劍光已經全然消散。
群山上的白雪已經盡數融化,不知多少山石因為劍光碰撞而墜落于山間。
煙塵彌漫而起,升騰于天空中,讓剛剛透出諸多光芒的太陽都顯得若隱若現。
那短衣漢子渾然不似一位強者。
他身材并不高大,五短的身材,眼神也稱不上深邃銳利,再加上一副馬夫打扮,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大戶人家家中的奴仆。
可此時此刻,他站在天空中,身上的氣血也如同一顆新的太陽,照耀著虛無,幾乎能夠和普照天下的大日相提并論。
陸景軀體中的武道大陽感知到短衣漢子的氣魄,竟然開始一陣陣震動。
一種難以想象的武道精神,從短衣漢子身上升騰出來,讓這虛空中都多出一道道雷芒。
雷光融合于武道精神中,一舉一動,一拳一腳,都能夠迸發出鼎盛的力量。
哪怕陸景武道修為并不算強橫,可卻能夠清晰的看出眼前這短衣漢子是一位絕頂的武夫。
陸景之前幾次去青云街姜首輔府邸都曾經看到過他,這短衣漢子在為姜首輔駕馭牛車,照料那一頭白牛。
今日,他行走于云端,行至此處,哪怕陸景眉心中的祝紋還未消散,極其濃郁的元氣不斷流轉而來,注入他眉心中,讓陸景能夠駕馭的元氣達到一種極致。
向天地之靈借來的元氣因為方才那橫貫長空的一劍而徹底消散,陸景看似回歸神火九重,可他身上的氣魄卻依然旺盛。
元神周遭流轉著的元氣,幾乎化作一座高山。
即便如此。
當陸景直面眼前這短衣漢子的厚重氣血,仍然感覺到自己凝實的元神還在生出陣陣刺痛。
就好像是尚且未曾元神日照之時,稚嫩的元神暴露在日光下。就站在不遠處的短衣漢子散發出來的威勢,竟然比天上的烈日還要來得更加洶涌。
可陸景眼神中卻沒有孩毫懼怕。
他手中搖著那白鹿劍,白鹿劍上面閃過一陣陣流光,似乎醞釀著又一道創光。
南風眠方才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景,再不猶豫,一道元氣化作橋梁,又化為流光。
南風眠站在流光上,一閃即逝。
陸景仍然執劍、引風、召雨神通運轉,天上刮起狂風,降下大雨!
每一縷風波中都帶著旺盛神火,似乎要灼燒一切。
每一滴雨水都重若千斤,似乎要壓塌一切。
陸景身前,一尊梵日菩薩法身顯化而出,手捏寶瓶印,口中誦念佛音,化為叩神八音。
又有一道扶光劍氣,夾雜著律法雷霆,灼灼閃耀在陸景手中的白鹿劍上。
南禾雨已經駕馭劍光而至,她神念早已流轉至此。她看到陸景前來斬出橫空一劍,擋下那可怕劍光。
也看到南風眠背對著陸景揮手,向陸景告別,告別時南風眠眼中還有清晰的不舍。
南國公府中,有南風眠的親族,可南風眠離去時卻不曾向任何人道別。
南風眠走出太玄京,身陷險境,南國公府中也無一人前來。
「也許爺爺還有著更深的考量,可是……若無陸景先生出手,叔父必然要身受重傷。
風雨劍光乍然而至。
三百道劍光充斥于虛空中,湛藍色劍身閃耀,南禾雨就好像站在孕育風雨的云霧中,悄然而至。
一瞬間,劍氣大作,風雨驟然而至。
千秀水爭鳴之間,一品名劍熠熠生輝,夾雜著一種絕頂的劍心氣魄,閃耀于天空中。
陸景轉過頭去,卻見南禾雨也已越過那短衣漢子,來到他的身后。
察覺到陸景的目光,南禾雨再不猶豫,由衷向陸景行禮。
「謝過景先生。」
短短五個字,卻說的極為有力。
「你們二人想要攔我?」
短衣漢子破著眉頭,似乎還在猶豫。
正在這時。
遠方突然有一陣陣水霧席卷而來。
短衣漢子眉頭破的更深了。
陸景和南禾雨同為神火巔峰的修士,也同樣感覺到了那二朵朵水霧的不凡。
果不其然,那水霧席卷而至的同時,竟然凝聚起來,化為一朵朵水中花卉。
水中花卉盛開在虛空中,便宛若一片仙境。
可也正是在這一瞬間,周遭的元氣瞬間就被抽空,盛開的花卉花蕊處,竟然飄飛出一滴滴元氣凝聚而成的水滴。
水滴看似平凡無奇。
原本已然踏前一步的短衣漢子,卻突然停下腳步。
他雙手握拳,周身的氣血就好像是滾滾的巖漿,流淌不息,熾熱到了極致。
可那平凡水滴就懸浮在天空中,強絕的短衣漢子卻看著這些水滴,并不繼續向前。
「神通魁首!」
短衣漢子皺著眉頭,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太玄京。
南風眠早已佩刀而去。
清風與他作伴,送他南下。
陸景和南禾雨這兩位神火修士,卻攔在一位蓋世武夫之前。
太玄京中仍然有無數人還未曾從陸景方才那一劍帶來的震撼中醒轉過來。
南老國公玄功開目,隔著極遙遠的距離,看到陸景與南禾雨一前一后,攔住首輔馬夫,眼中多出了些無奈。
陸景方才那一劍,涸滅了齊國劍圣的一字劍訣,雖然借了許多外力……
可諸如劍魁白鹿這等名劍,卻并非常人可以駕馭。
能夠駕馭這等仙劍,足可見陸景天賦。
「若陸景能入我南國公府,風眠就算追一追自身的執念又有何妨?我又何必如此攔他?
南老國公嘆了一口氣。
一步錯,步步錯。
今時今日的陸景已經并非是昔日那位陸府庶子,很多事也已經不可挽回。
「既如此,就讓我來親自追回我那六子。」
南老國公站起身來。
姜首輔閉著眼睛并不阻攔南老國公。
這位老國公身材矮小,身上衣著華貴,穿金戴銀,看似是一位平常富家翁。
可當他走出首輔府邸,身上氣血彌漫,化作一道道階梯。
他一步步走上階梯,走上天穹,走出太玄京!
于是,太玄京以外就又多了一輪太陽。
燒灼的氣血幾乎如同一座氣血山岳,山岳橫移,最初只是漂泊在天空中,轉眼間就閃爍出光芒,如同墜落的彗星朝著遠方而去。
陸景、南禾雨同時感覺到這驚人的氣息。
南禾雨面色驟變,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爺爺?」她嘴中輕聲呢喃。
陸景卻看了一眼飄飛在天空中的水霧,旋即望向太玄京。「前輩,今日借你一劍,是我承了前輩的人情。
只是陸景修為微弱,一柄劍……只怕不夠。」
陸景低頭看著手中的白鹿,自言自語。
站在他不遠處的南禾雨,明顯聽到了陸景的聲音。
她略帶驚愕,也同樣低頭看向陸景手中那把長劍。
「這柄劍……」
當南禾雨的意識落在白鹿創上,千秀水同樣如是。
原本以一化三百,
漂浮在天空中,帶起滿天風雨,掀起了滿天波瀾的千秀水,幾乎是在一瞬間,散去諸多劍影,爆起千百種光芒。
名劍有靈,一種敬服之音從千秀水上輕鳴!
「仙骨劍,白鹿?」
南禾雨喃喃自語。
「景先生執劍而來,卻并非是他的佩劍喚雨,有人借劍給他,這柄劍又是白鹿,那借劍給他的人是誰?亦或者,剛才那小亭中的黑衣人是誰?」
「如今陸景先生還在借那人的第二柄劍……」
「神術!」
南未雨咬了咬牙。
「白鹿、神術二劍,非常人所能執掌。
景先生不過與我一般,只是神火修士,又如何能夠同時駕馭神術、白鹿二劍?
南禾雨思緒流轉萬千。
可她仍然循著陸景的目光看向遠處。
南國公如同燃火的流星,照耀天際,朝著南風眠去處飛逝而去。
他不曾看陸景和南禾雨一眼,目光仿佛跨越無數距離,看到伴著清風而行的南風眠。
有楚狂人一道神通在前,那短衣漢子尚且不敢輕舉妄動可他又是何等的強者,自然聽到陸景的聲音。
所以當陸景望著白鹿自言自語,短衣漢子下意識轉過頭看去,看向太玄京。
太玄京中一道流光漸起!
猶若神術生流光,頃刻間便主神通!
一柄長劍飛天而出,劍身、劍刃上各有無數種紋路。那些紋路似乎是某種古老的文字,鐫刻著仙人的秘辛,也鐫刻著諸多仙術、神通的隱秘。
長劍劃過,帶起光暈無數。
風雷雨電夾雜在破碎的元氣中,浮現開來。
與此同時。
一道沉靜的聲音隨著長劍響徹虛空。
「你要借我神術,我借你也無妨,只是這天下除我以外無人能同時手握神木、白鹿。
如今你身上也著白衣,試一試倒也無妨。」
「此二劍中,自有仙人之力,你若能借之攔路,也算是你的造化。,‘
兩道聲音悠然傳來。
「天下劍甲!」
當今天下九甲九魁首,昔日的武道魁首氣血枯竭,即將隕落。
神通魁首神出鬼沒,不見蹤跡。
唯獨曾入鹿潭,又上仙境,斬得仙人五千,以仙骨鑄劍的劍中魁首,還可隱約見于世間。
在不知多少劍客、神通修士心中,他站在天下的巔峰。
天下能勝他者,少之又少!
這等人物不世何時來了太玄京。
而著白衣的陸景向他借劍,手中也有白鹿再借神術!神術當空。
即便隔著極遙遠的距離,南未雨頭頂的千秀水幾乎已然變得暗淡無光,搖搖欲墜。
神術乃是天下第三名劍,白鹿則為第四。
陸景已執第四名劍,為了攔前去追趕南風眠的南國公,他又借來了第三名劍……
只是……
「陸景劍道天賦強則強矣,可那神術劍天生弒殺,兇戮無雙又是劍中神通之主!
天下能降神術者,唯獨只有鑄造他的劍道魁首。
只有劍道魁首才能同時手握神術、白鹿二劍,陸景也想要同時駕馭這兩柄劍?」
東宮中,太子禹涿仙背負雙手,眼中雷霆閃爍,身后一道殺生菩薩相若隱若現。
這許多日他端坐東宮中,修為似乎隱隱又有精進!
他皺起眉頭,看向遠處騰飛的神術,心中思索。
「陸景向來神奇,他若能同時執掌此二劍,我大伏便又多了一位真正的
劍道天驕。
昔日白衣棄大伏而去,只要好生培養陸景,往后他卻可以成為我大伏的劍圣。」
太子心中這般想著。
而見素府中的七皇子禹玄樓卻不由放下手中的韓君書,神陰沉望向天空。
舞龍街上玄都李家,仍然盤坐在池水邊的李觀龍卻突元探手,他手中猛然多了一把虎骨弓。
卻見李觀龍直起身子,仍舊盤坐,隨手從一旁的柳樹上,再來一根柳枝。
他彎號搭箭,柳枝配上虎骨弓,不知重多少斤的虎骨弓被李觀龍輕易拉開。
須臾之間,李觀龍眼里精光四射,鎖定了遠方一座山岳。他臂膀上青筋畢露,就如同一條條真龍盤踞,可怕的勁力落在虎骨弓上。
這把長弓竟然被他拉出一個滿月來!
「南老國公既然想要讓南風眠回家,于情于理,陸景都不該挫。
李觀龍心中這般想著。
虎骨虧上的柳枝卻已被包裹在氣血中,轉瞬間飛出,刺穿云霄,消失不見。
而神術劍已經飛臨群山之中。
陸景手里的白鹿似乎已經感知到神術將要飛至,已經開始不斷掙扎,想要脫離陸景的掌控。
天下名劍,又豈會二劍侍一主!
能令神術、白鹿這等名劍安然配在同一腰間的人物,天下也只不過一人。
便是那天下劍甲!
此時,這兩把劍卻不在那劍甲手中,白鹿握在陸景手中,神術又以瞬息而至。
兩柄劍感知到彼此的氣息,沖霄劍光直沖而起,一柄劍帶起諸多奇異神通,另一件便如同白鹿飛空,飛入仙境!
陸景卻來不及看神術、白鹿二劍。
他轉過頭去,神念牢牢鎖住剛剛急速飛去的南老國公。南老國公便如流星一般,飛向遠處。
名劍神術飛來,卻已經落入陸景左手。
兩道劍氣劍光直入陸景元神。
即便有劍骨命格觸發,陸景元神依然受到重創,須臾之間就已經裂縫縱橫!
「既然答應了兄長,便是痛苦些,也得做到才是,否則等他歸來,又怎好意思再喝他的酒?」
陸景強忍劇痛,死死堅守。
轉瞬間,趨吉避兇命格從腦海中浮現出來,種種信息再度躍入陸景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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