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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成贅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第一百九十章 我可出一劍
南國公府。
陸景和南風眠蹲在一處小池前,低頭看著眼前青綠的池水。
池水頗為清澈,隱約間可以看到池底一枚枚白色的石頭,白石與綠水相互點綴,顯得這一處小池景色越發好了。
“我養了這只王八足足四年時間,后來我去了北秦山陰郡,一別十二年,回來的途中我總惦記著王八肉,想著若是先燉再烤著應當極為美味。”
南風眠身上還是穿著一身藍衣,他頭發隨意束在腦后,灑落而下,眼神清澈卻又帶著些灑脫。
此時池畔幾顆長滿青苔的石頭上,一只青色的烏龜緩緩爬過,那龜背上還有些奇怪的紋路,看起來和尋常的烏龜大有不同。
“可我回了太玄京,捉來這只王八,卻又突然不想吃它了,仔細想一想,這只王八還太瘦,若能養得再肥些也許更好吃。”
南風眠目光落在那只青龜上,陸景也側頭看著緩慢爬行的青龜,提醒道:“風眠兄,這是只青鬼龜,并不是什么王八,我也看過書里有記載,這等烏龜吃起來肉質干柴,也并無什么膠質,并不好吃的。”
南風眠眉頭一挑,嘆氣道:“還是讀書好啊,不出門便可知天下事,我年少浪蕩,總想著配刀行天下,不曾讀許多書。
北秦十二年我也只顧盤算著怎么殺人,北秦軍伍中乃至尋常百姓家中,也并無多少書籍。
大燭王燒滅了百家典籍,秦國的火燒去了不知多少學問,在那里,也就更難讀書了。”
陸景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其實對于士子而言,無論是讀書還是行路都缺一不可。
我年至十七歲,去過最遠的地方不過只是角神山,如今在這玄都中尚且有許多瑣事,走出玄都……只怕還有許多殺劫等我。
可是不久之后,我必然會離開這繁盛之處,也如同風眠兄,走一走這天下,看看繁盛的太玄京之外,究竟是怎樣的天地。”
南風眠摸了摸腰間的醒骨真人,眼神逐漸變得肅然起來,他轉過頭來,仔細對陸景道:“你年歲還小,身上自有旁人不可比的天賦,不必那般著急,你在這太玄京中安穩修行,又有觀棋先生教導,不消三五載,不論是學問還是修行,你都將有大成就,且不必那般著急。”
南風眠一反常態,語氣都不在那般灑脫,變得十分鄭重。
陸景有些意外。
南風眠思索一番,又道:“我行走天下時,天下人不知我名諱,也不知我腰間醒骨真人。
可伱不同,你是太玄京少年魁首,年僅十七歲的神火修士。
你住在太玄京中尚且不必顧慮許多,可以但走出太玄京,各種各樣的目光,各種各樣的謀算就會紛至沓來。”
“下到天下各宗各派,中間尚且有雷音寺、平等鄉、道宗、各方龍宮,上到北秦、齊國,都要落目于你。
而我大伏也有的是想殺你的鬼祟,正因如此我才會這般勸你,君子之道自然要行萬里路,但卻不可盲目行知,需要扎好行囊,配好刀劍,再找一匹好馬,才可肆意游走在這廣大天地間。”
南風眠語重心長,確實在為陸景考慮。
陸景也認真思索,旋即點頭笑道:“陸景明白了。”
南風眠看到陸景似乎明白他話中之意,這才又道:“于高山之巔,方見大河奔流;于群峰之上,更覺長風浩蕩。
你以神火虛境之身行走天下,不可見高山之巔,不可至群峰之上,所以當下的你,只顧專注提升修為便是。
若有風波來,便以刀劍拒之。
若無風波,就先靜看花開花落便是。”
在二人身后不遠處小亭中,南雪虎正在煮酒。
今時今日的南雪虎,也如同陸景、南風眠一般,將自己的飲雪刀懸在腰間。
時而有氣血流淌,涌入飲雪刀中,令這把五品寶刀發出一聲輕鳴。
銀白色的刀身,在日光照耀下,顯得越發鋒銳。
如今的南雪虎似乎已經習慣了為陸景和南風眠煮酒倒茶,一舉一動都頗為認真。
偶爾抬頭,看一看南風眠與陸景的背影,聽著二人說話,也覺得二人話中有許多道理。
“酒溫好了。”南雪虎高聲開口。
蹲在小池旁邊的陸景和南風眠站起身來,朝著小亭而來。
小亭里,二人飲酒,南雪虎就坐在小亭欄桿上,看著遠處的名馬越龍山。
越龍山毛發越發鮮亮,身上也有氣血翻涌,看起來就極為健壯。
南風眠也看著南雪虎的越龍山,道:“雪虎年少時參加過上江之戰,那一夜六百匹越龍山跨過長水,涌入上江府,染了數千上江府守卒的血。
也是那一夜,雪虎得了這一匹越龍山,四年間轉眼而過,這匹馬反倒越來越強了。”
南風眠說到這里,眼珠忽然一轉,對陸景道:“你可有坐騎?”
陸景笑道:“如今我也是神火境界,劍光一去數百里,也并不需什么坐騎。”
南風眠聽到陸景的話,卻認真搖頭:“對于修士而言,有一匹名馬頗為重要。
若始終在這太玄京中倒也罷了,可若是要遠行天下,一匹日行三千里的名馬可保證元神元氣、周身氣血始終保持充盈,遇事不必擔憂力有不逮,而且許多所在并無元氣,亦或者充斥神秘煙瘴,神念寸許不得出,身軀強健,腳力非凡的坐騎可保你天下皆坦途。”
“尤其是對于武道修士,若有一匹好馬,與身下坐騎氣血聯通之下,戰力也可有極大提升。
就比如中山侯那一匹龍馬,中山侯全勝之時,天上龍馬聞到了中山侯的氣味,不惜落下凡間,前來認中山侯為主。
中山侯得名馬,戰力大盛,如今的太玄京中……中山侯雖然年輕,可真正實力卻極為強橫。”
南風眠說到這里,他臉上帶出些笑意來,道:“陸景,你若是想要一匹好馬,我可送你一匹。”
陸景有些不解。
南風眠臉上的笑意收斂而去,道:“自從你闖入橫山府,殺了那梟骨,又教訓了一番齊國太子古辰囂,太玄京那一樁持續不斷的少女失蹤案,似乎突然停了下來。
這幾日以來,也并無少女失蹤。”
二人身旁的南雪虎冷哼了一聲。
陸景皺了皺眉,詢問道:“所以……風眠兄以為,這許多日以來盛傳的少女失蹤案,是與那古辰囂有關?”
他話語至此,旋即又頷首道:“齊國太子古辰囂心中養了一頭大魔,在殿前試的時候,古辰囂想要攔我,以琉璃天輪向我出手。
那時候,我就感覺到他先天氣血中,有一陣陣魔氣噴涌,森寒恐怖。
其中不知包含著多少陰戾之氣,仿佛那頭大魔是以吞噬生靈恐懼、痛苦、絕望而存活。
齊國太子古辰囂惡孽之名,早已盛傳天下,喜歡以砍頭剝皮為樂。
這等人……只怕入了太玄京,也絕不會放棄飼養心中大魔。”
南風眠不會認同,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南國公府在齊國的商號也傳來消息,古辰囂差點被你廢去,已然有諸多強者離開齊國,前往太玄京而來,想來是來這橫山府,是來護衛齊國太子。
今時今日,因為你執律而行,挫了古辰囂的銳氣,他又要療傷,玄都中那些無辜少女不至遭遇魔爪。
可是若那些齊國強者一同入京,其中也會添幾位七境修士,那時你手中呼風喚雨兩件寶物,無法再直入橫山府,又該如何?”
陸景面無表情,低頭看著腰間呼風喚雨兩把刀劍,道:“風眠兄,我雖然只是神火三重的修士,可這也并不代表……我戰力僅止于此。
第七境雖然離我遠了些,可是等到齊國強者入了玄都,我神通大成,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而且……”
陸景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而且這里是大伏太玄京!這里強者無數,帝座上還有被萬民稱之為圣君的帝王端坐。
可是就算在當今局勢下,齊國太子地位特殊,身上系著萬民生機,可那些無辜之民終究是我大伏百姓,他若真肆無忌憚,虐殺少女,那些朝堂上的大人物們,為何又不管?”
直至此時,在南風眠面前,陸景眼中才閃過厭惡之色。
既然以圣為名,大伏在這一方天地中,又是真正的上國,太玄京中又不知有多少強者,卻任憑一位惡孽太子殘殺百姓,這未免令人心中厭憎。
“端坐高位的人們中,其實也并非所有人都知曉此事。
大伏龐大,他們各司其職,即便修為高深者也并非全職全能,終日落目于整座太玄京,也會引人猜忌,不合規矩。”
南風眠嗤笑一聲,語氣中也滿是譏嘲:“至于有些人,只怕是將那無辜者的性命當做了某些籌碼。”
陸景眼眸開闔,閃過一縷光芒。
南風眠繼續道:“那齊國太子在這太玄京中犯下惡事,每一條人命也許都將化為云端者手中的籌碼,如今尚且不曾顯現出來。
可我總覺得有朝一日,那些籌碼也將會在北秦戰事中起到作用。”
“只是……這種手段令我頗為厭惡。”
一旁的南雪虎眼中是殺機頓現,開口問道:“若是殺了這古辰囂,世間又會發生些什么?”
陸景沉默。
南風眠腰間醒骨真人不斷發出嗚咽聲,他低頭撫摸著醒骨真人,似乎是在安撫著這把名刀,這才開口道:“不必考慮這等問題。
因為古辰囂關乎世間大勢,齊國最初與大伏敵對,而這數十年以來隨著北秦崛起,再加上齊淵王年輕時確實氣概蓋世,所以大伏與齊國逐漸交好,如今已有數十年之久。
古辰囂入玄都,就代表著兩國關系已然達到某種巔峰。”
“所以……在這太玄京中,無人能殺古辰囂。”
南雪虎狠狠一錘砸在小亭柱子上,小亭紋絲不動,那一根柱子卻被南雪虎砸穿了。
“這未免太過憋屈,這等惡孽之人,卻可高坐橫山府作威作福,甚至行下這等惡事。”
默不作聲的陸景,卻忽然將眼前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道:“既然云端上的人們只將古辰囂當成一枚棋子,而那些無辜而死的女子連棋子都不如。
我們倒也可以另辟蹊徑。”
陸景眼瞼微垂:“齊國派人入玄都,古辰囂想要仰仗這些強者之威,作威作福……
若是可以讓那些齊國強者止步于太玄京之外,無法入玄都,這件事情也就變得簡單。
若無齊國強者進玄都,古辰囂不過孤家寡人,盯緊一些便是,一年之內他若敢走出橫山府,我會再廢他一次。”
南風眠臉上笑容再顯,哈哈大笑道:“我心中早有此念,方才我問你是否要一匹名馬,就要應在此處。
我聽聞齊國這次前來太玄京的,有兩位最為強橫。
一位已經修成映照第五顆古星,名為高離,乃是照星第五重,哪怕是這廣大世間,也是赫赫有名的強者,他坐下名馬名為照夜,又有玉獅子之稱,據說渾身雪白,可以照夜,極為不凡,尋常第六境巔峰修士,都無法勝過這匹名馬。
我揣測這位齊國強者入玄都,只怕是身上還有要事,并非僅僅只是為了護持齊國太子而來。
另外一位則是神相第三相的修為,名叫劍秋水,來自于齊國稷下劍閣,據說天生口含劍光出世,是齊國天驕之一。”
“除此之外,尚且有數位第六境先天、神火修士,這般多的強者來臨,足以見古辰囂惱怒的程度。”
南風眠語氣平靜,他腰間醒骨真人也已經安靜下來,不曾發出絲毫聲響。
陸景瞬間明白了南風眠的意思……
這南風眠竟然想要在太玄京外劫殺那些齊國強者。
一旁的南雪虎也清晰地感知到……就連周遭的空氣都有多了些血腥氣。
“只是不好殺啊……”
南風眠笑道:“我殺那高離不難,只是這等齊國強者來太玄京,必然還有其他事情。
卻不知這太玄京中,是否有人會阻攔。
這般多的齊國強者死在太玄京外,太玄京必然會問罪。”
陸景撫平袖上的褶皺,道:“既然要動手,后果還要細細考慮。”
南雪虎眉頭微挑,詢問南風眠和陸景:“難道便不殺了?”
“殺!”
南風眠回答:“齊國這些強者雖然地位不凡,可比起古辰囂而言,還有極大的差距。
縱觀大伏與齊國過往的戰事、摩擦、外交,只要有合適的理由,齊國就絕不會為此和大伏翻臉。”
南風眠笑意盎然,又對陸景道:“這件事不需你們憂心,在這之后……太玄京治我罪責又能如何,我會……親自前往齊國。”
陸景和南雪虎面色一變,皺眉看向南風眠。
南風眠平靜飲茶,搖頭道:“你們修為尚且弱小,起不了什么作用。
而我……早年游歷之時,就已經聽過很多齊淵王的惡孽之事。
我早想要走一遭齊國,看一看被稱為血肉地獄的國度,究竟是怎樣的?
我有醒骨真人,心中自詡養了一道俠氣刀光,既以俠客居之,齊淵王我就殺不得了?”
南風眠說到這里,眼中的豪氣越發熾盛,周遭氣血翻涌,就連遠處那匹名馬越龍山,都被這等氣血驚到,正在瑟瑟發抖。
陸景看著眼前意氣風發,想要斬下齊國王座的南風眠,心中更多了幾分敬佩。
“兩位第七境、數位第六境……”
陸景思索一番,搖頭說道:“風眠兄長雖然修為強盛,刀意鋒銳沉重,可若要截殺這般多的強者,未免無法速戰速決。
每拖一刻鐘,便會生出許多變故。
所以……你不可孤身對敵。”
南風眠聽出陸景話語中隱含著的意思,卻并不同意。
“我剛才就已經說了,你現在只需要安然修行,不必參與許多事。
既要著眼于天下,又要明哲保身,不必平白冒險,而且便如我方才所言,你的修為在這件事情上,只怕起不到什么助力。”
南風眠說話并不婉轉。
兩位七境、數位六境修士……而且第六境的神火、先天修士中,很有可能已經修行至六境巔峰者。
而陸景這么一位神火三重的修士,確實起不到什么助力。
陸景看著這般直接的南風眠,無奈的笑了笑,旋即道:“齊國國都距離太玄京距離極遠,第七境強者還要遷就第六境修士,他們走不快……
最少也需要兩月時間。
兩月時間,夠了。”
南風眠臉露探詢之色,陸景笑道:“風眠兄,我們既然已經結拜,很多時候自然要共進退。
你想要去除橫山府在太玄京中的惡孽,我自然也會助你一臂之力。
也許那時,我只可出一劍,也應當能夠起些作用。”
南風眠仍然搖頭,還要再勸。
陸景卻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要回去了,家中還有人等我。”
南風眠也就不再多說,朝著陸景擺了擺手。
一旁的南雪虎卻跳下欄桿,相送陸景。
二人出了這一處院落,走在南國公府中。
起先還在沉默。
直至走出百十步,身穿月色長袍的南雪虎卻突然開口道:“陸景先生,玄微太子已然入玄都,尚且有敖九疑、北闕沐、西云妨這等真龍血脈。
他們想要朝重安王之女討還血債,先生……你與王妃有舊……”
南雪虎欲言又止。
陸景看著有些猶豫的南雪虎,笑道:“你想要說什么?”
南雪虎這位曾經上戰場殺敵都面不改色的武道修士,此刻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猶豫片刻,這才站定身軀,向陸景行禮:“先生心中有少年意氣,也知珍惜公道二字。
可是……天下龍屬殺虞七襄乃是一件大事,玄微太子實力強橫,乃是少有的武道與元神同修之輩。
而如同我風眠叔父所言,這太玄京中不知有多少眼睛注視著你,等待你露出破綻。
龍屬與重安王之女的爭斗殺機四伏,你一旦參與其中,便是你主動入局,不論是玄都李家,還是褚國公府,都不需要再忌憚你執律身份,各種殺劫會化為浪潮,將先生吞噬。”
南雪虎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些疲乏:“還請先生勿怪,雪虎之所以說這些話,也是因為這許久以來,雪虎在先生身上看到了很多可貴之處。
我不忍先生因此喪命。”
“先生如今手執律法權柄,腰間又有呼風喚雨兩把刀劍,一身天資自不必多言!
正因這等圣君親自賜下的權柄,太玄京中再也沒有人可以堂而皇之的殺你。
可若是主動身犯險地……”
陸景臉上的笑意漸盛,只是輕輕頷首,道:“我知道了。”
南雪虎略微沉默一番,語氣中卻帶了些感慨:“重安王之女虞七襄命運就在于這太玄京,有時候命運無法打敗,關于命運,也不可論公道。
她屠了龍宮,行了殺戮之事,偏偏殺的是天地間最為強橫的真龍龍屬。
天穹之下,龍中強橫者數量極多,最強者有那落龍城老燭龍,據說太沖海那條天龍,也將前來太玄京。
她殺了北闕海龍王,只是無法善了……我雖然也聽聞北闕海那血肉陣法之事,卻還是不希望陸景先生英才遭遇殺身之禍。”
“天下有氣性者無數,卻也應當趨吉避害……若是先生死了,天下也就少了一位斬妖孽的少年英杰。”
南雪虎小聲說著,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
陸景仔細看了南雪虎一眼,點頭道:“你還是你,對于親近者,你可拋頭顱灑熱血。
對于世間的惡事,你也頗為排斥,力有所及還會幫上一幫,力有不及就避其風險。”
南雪虎微微怔然,陸景語氣中又多了些贊許:“這是你的本心,若能始終以此為準,也是極好。”
這時的陸景眼眸中若有所思,心中道:“我早已答應了王妃,豈可食言?”
“而且……”陸景深吸一口氣,摸了摸額頭的祝紋,而燃著大明王神火、端坐在真宮下的元神上,有一道奇異的元氣正在縈繞。
那元氣似乎來源于陸景腰間的呼風、喚雨兩把刀劍,正在養出一道……
可怕的神通。
“而且,我既有少年魁首之名,又豈能夠始終等人來殺我?”
“便如那橫山府一行!既然已經有了刀劍,不妨主動入局,百里清風、太沖龍君既然已經立下規矩,我倒要看一看……”
“在這規則以內,七皇子、李觀龍是否能夠殺我。”
重安三州一座城墻上。
司晚漁低頭注視著遠處,如若潮水一般涌來的北秦將士。
宏大氣血如同懸空大陽,灼灼燃燒。
司晚漁眉頭緊皺,目光落于下方,心神卻流向遠處,跨過高山流水,落在太玄京。
“望你能……安然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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