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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成贅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第一百四十三章 勢如雷火動天穹,古音神韻破虛空
琴聲如浪濤,如風潮過田間,又如同拍案濤聲,弦音顫動間聲聲猶如松風吼,又似泉水匆匆流。
柳大家之所以會彈奏此曲,只是為了答謝陸景畫龍點睛,補上這一幅龍首云霧圖。
陸景本不想勞煩柳大家,畢竟隱龍枝一事,陸景還未謝過她。
可柳大家卻只覺得隱龍枝之事,陸景應該謝過王妃,她只是在承王妃之情,與陸景無關。
然后就有了今日蒔花夜上的第二曲。
陸景原本只是仔細聽著,可當那琴聲悠悠,流入他的耳畔,陸景立刻察覺到了不同。
琴音初時委婉連綿,不過十幾息時間,便如叩龍門,琴音變得激蕩兇險,周遭充斥肅殺之氣,直面這琴音的陸景,元神突然間感覺到莫大壓力襲來。
沉重的威壓,壓在陸景元神上,他不由微微皺眉。
“這琴音…”
可下一剎那,琴音流轉,諸多印決若隱若現,陸景眉頭緊皺,感知著那些印決中的奧妙,眼中似有所悟。
他不由抬頭,深深看了柳大家一眼!
“柳大家這琴聲里,竟然有一道音殺神通。”
陸景眼眸閃爍,忍受沉重壓力,轉過頭去看了看鏡拾姑娘,又看向觀云臺下的許多人。
卻發現無論是鏡拾姑娘,還是那些賓客,都只是覺得琴聲美妙,如音繞梁,臉上滿是沉醉之色。
柳大家則在專心撫琴,這時的陸景終于明白過來......
“琴聲中有咒言縈繞,又有印決浮現......柳大家是在以這音殺之術答謝我,我若能悟透,便是得了一道強橫的音殺神通!”
陸景心思通透,便也不再多想什么,只是體悟柳大家音律中的印決和咒言。
仙儒命格在隱隱閃動,讓琴聲中的咒言、印決越發清晰。
參悟命格將那繁復奧妙的咒言和印決全然解構,容陸景體悟。
陸景天賦本就奇高,又在神武天才這等璨綠命格、其它幾種命格加持下,陸景元神開始吃透那些咒言、印決。
“讓我試一試......”
他一邊皺眉沉思,一邊......指叩桌案。指叩之音就此而來!
陸景以此融合那諸多咒言、印決,融合柳大家琴音,施展那一道音殺之術!
他盡力掌控音殺神通,落于身旁兩尺之地。
可他單純的指叩之音,卻隨著琴聲傳遞到蒔花閣廣大的庭院。
褚野山瞳孔微縮,卻發現陸景最開始指叩之音紊亂,可僅僅過去極短的時間,那指叩之音,每一下都叩在柳大家琴音高明處!
指叩與琴聲相合,竟然無端讓柳大家的撫琴之音更加激蕩許多......
就好似真龍懸空,咆哮長鳴!
又如同神膽過幽冥,百魔呼嘯,一時無絕!
“陸景說他不知音律,為何能這般精準的指叩音門之處?”
褚野山咬牙,他已沒有了方才那般灑脫,眉宇間滿是無法理解。
“便是我以古琴兵將同柳大家彈奏,也無法讓琴聲激揚拔高至此,陸景不過指叩玉案...”
褚野山深深吸氣,百思不得其解。
在場許多懂音律者,也察覺到陸景先生指叩玉案的不凡,紛紛驚嘆。
南雪虎和李知云雖然不諳音律之道,卻也能從褚野山頻頻看向觀云臺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
南雪虎想了想,探手間,那一把飲雪名刀出現在他手中,被他配在了腰間。
“陸景.....是個全才。”南雪虎眼眸落在觀云臺上,正想要早些起身離去,李知云的目光,卻落在對面樓梯口上的古辰囂。
古辰囂在外的脖頸、手掌上,竟然都泛起琉璃色,他的軀體俱都被琉璃光彩籠罩,華然色彩綻放開來,讓
這位身份貴不可言的齊國太子顯得越發尊貴。
他眼中滿是興趣......因為他捕捉到了陸景指叩玉案,又被陸景壓制在周遭二尺有余之地的......音殺神通!
“音殺神通,也瞞不過我的大琉璃天輪。”
古辰囂嘴角露出些笑意:“久聞書樓不惹塵埃,其中卻有名士三百,又有隱士強者無數,來!玉琥和獨鬼,你們就跟在我身后,莫要出手,只與我一同上樓,讓我會一會這音殺神通,見一見這位書樓先生!”
古辰囂話語至此,身后一男一女恭敬行禮應是。
獨鬼在燈光映照下,面色隱約青紫,加上臉上諸多極為明顯的血絲,若無頭上的兜帽,只怕會嚇到別人。
而那名為玉琥的女子相貌并無什么可以稱道的,唯獨一雙眼睛,瞳孔卻是赤紅色。
二人收斂氣息,跟在齊國太子身后。
站在樓梯上的古辰囂臉上依然帶著僵硬的笑容,終于朝前踏出一步!
古辰囂一步踏出,一道琉璃光彩自他身軀上一閃即逝,緊接著,就有龐然氣血彌漫而出,狂暴的威勢,直壓觀云臺而去。
褚野山、李知云、南雪虎頓有所覺。李知云俊美面容上,多出些驚訝來。
“古辰囂雖然是個瘋子,可是齊國皇族的修行天賦毋庸置疑,這齊國太子......戰力不凡!”李知云道。
南雪虎和褚野山俱都修持武道,自然也能感知到那先天氣魄的渾厚。
褚家小國公修為高深,神色并無太大變化。
年輕的南雪虎卻發現自己體內的氣血,都因為古辰囂澎湃的先天氣血氣魄而影響,變得越發冰冷!
一尊武道強者,不練神通,只練肉體玄功,肉體強橫無端,氣血澎湃無匹,強大武道修士能夠滴血重生,甚至遨游雷禍亂流。
可是大多數武道強者的偉力,都歸于他們的肉體,無法動輒十里百里殺人,還需近身。
可當古辰囂氣血席卷這第二層樓,席卷觀云臺。
坐在桌案前的陸景,也都已經感知到這先天氣血何等渾厚。
音殺之術被這恐怖氣血一壓,其中所蘊含的元氣,都變得嗚咽起來,好像將要消散。
“這書樓先生的修為,倒是弱了些。”古辰囂有些失望,繼續朝樓上走去。
陸景身旁的鏡拾姑娘,也已然感受到這沉重的壓力,大口大口的喘息,臉上汗如雨下。
“太過無禮了......”
柳大家坐而撫琴,神色有些不悅,正要撥動琴弦,洇滅這絕倫的先天氣魄。
疏忽間,卻發現原本坐在玉案前的陸景竟然站起身來,走向一旁。
柳大家不曾反應過來,卻看到這位藍衣少年,走到觀云臺上擺放的一排編鐘前。
“陸景要擊鐘?”
十六枚青銅鐘篆刻著獨特的紋路,懸掛在檀木木架上,大小不同,卻顯得厚重古樸。
沉重壓力也壓在陸景身上,陸景卻依然長身挺立,一步步走到編鐘前,拿起木槌!
木槌入手,柳大家的琴音也緩緩停下。陸景手持木槌,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化真元神分離出一道神念,落入木槌中,盤坐在他神宮中的元神,則在誦念咒言,結下印決!
“編鐘有八音,正好合乎柳大家的八音音殺之術。”
陸景眼中沉思之色散去,東岳煉神秘典驟然運轉,厚重的元氣被吸納而來,落入他沉重的元神中,又源源不斷的落入玉錘中。
“鐺!”
陸景手持木槌,輕輕敲在一枚青銅鐘上...元氣轟然凝聚,陸景元神閃耀出道道金光!
澎湃之氣從中浩浩蕩蕩炸裂開來,滿空爆裂元氣炸響,落在這蒔花閣中。
已經涌入觀
云臺中的氣血威勢,就好像被陸景擊鐘之聲沖散,開始逐漸消散。
正在上樓的古辰囂臉上的笑意一頓。
可他的先天氣魄卻昂揚而去,沖入觀云臺。
陸景就隨意站在編鐘前,頭發如同黑玉,閃耀著淡淡的光澤。
也許是因為神骨如玉這等明黃命格,此時的陸景便仿若是一位真正的天人。
豐姿奇秀,神韻獨超。
又有一聲聲擊鐘之音配合陸景元神運轉的音殺神通席卷而去。
鐘聲不絕,一道道元氣波動融入于這鐘聲里,聲波摩擦空氣,周遭氣流都化作一道道利刃,肆意斬下!
“斬我氣魄?”
古辰囂彈指,氣血如刀,斬出一道氣血洪流,橫壓而下!
觀云臺上的陸景元神巋然不動,木槌卻再度擊鐘!
霎時間,八音起出,他元神閃亮到極點。這擊鐘八音落在眾人耳中,竟隱隱有沉雄飛揚,昂揚動天之意。
八音一出!
勢如雷火動天穹,古音神韻破虛空!
周遭厚重的氣血漩渦,剎那間就被八音絞殺殆盡。
一旁的鏡拾姑娘如釋重負,癱坐在地上。柳大家也轉過頭來,凝視著陸景,又想起自己那一道音殺之術頗為奧妙......
“我只讓他體悟音律大道也有大用,這陸景......便學會這神通了?”
柳大家吐出一口氣。
褚野山默默記下這八道擊鐘之音。
李知云、南雪虎卻更在意這八音中的音殺神通!
“以陸景修為,竟然能駕馭這等音殺神通?
他不過元神化真,哪怕元神雄渾厚重,也不該這般強橫才是!”
李知云喃喃自語。
南雪虎卻低聲說道:“知云公子難道忘了他曾經神念斬真宮,那一道神秘劍氣飛揚跋扈,如日高照,能催動這音殺之術倒也并不令人意外.
只是,陸景這擊鐘之音中,似乎還有些其他東西,即便無神通元氣加持,也能令人心神震顫。”
褚野山默默無語,他心中揣測那八道音律,擊鐘不同于彈琴,落錘力度、青銅中擺動幅度,木槌落在青銅鐘上的位置,都算是不同音律。
八音流于一處,彼此層層遞進,便宛若一條褪凡真龍沖云端,一氣直上!
“陸景......在音律一道上也有天賦?”
褚野山粗獷面容上,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而走在樓梯上的古辰囂神色變得興奮異常,連連點頭,對身后二人道:“看,這就是書樓先生,哪怕只是神念化真,都能破去我的氣血威壓!”
他步履更加匆忙,走上二樓,就走出十幾步,來到最深處的觀云臺前。
觀云臺前,也有兩位魚公守候,他們曲著身軀正要說話。
古辰囂卻輕輕擺手,那名為玉琥的隨從赤紅色瞳孔又有光芒閃過,兩位魚公怔然間,古辰囂卻已經走入了觀云臺。
陸景還站在編鐘前皺眉思索著那音殺神通的奧妙。
紅衣太子古辰囂走入其中,就看到柳大家已經抱著古琴,站起身來。
柳大家天姿絕色,古辰囂看到柳大家的一瞬間,神色頓變,他身后玉琥卻走上前來,又與他耳語幾句。
古辰囂臉上的異色瞬間消失不見,卻也并不曾向柳大家行禮。
“陸景先生,你既有客人,我便暫且離去了,今日這幅龍首云霧圖虛無生異象,也領有了我心中的好奇,還要謝過你。”
向來極有禮數的柳大家,卻也并不和這位身份尊貴的齊國太子說話,只轉頭看著編鐘前的陸景!
直至此時。
古辰囂終于看到陸景,也看到陸景手中的木槌。
“這便是方才擊鐘的書樓先生?”
古辰囂眼中光芒大作,顯得極為驚訝,就連這位太子身后的玉琥以及獨鬼兩位隨從,眼中也有驚疑!
方才他們還疑惑于觀云臺上那位書樓先生,修為略低了些。
可是他們沒想到這位書樓先生竟這般年輕?
“這般年輕,就已然能掌握那等音律神通,自身修為必然也已經有化真真宮境界。”
玉琥望著陸景的眼眸閃亮,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一旁的獨鬼轉頭看了她一眼,玉琥瞬間反應過來,低下頭去。
這里并非是齊都,而是大伏玄都,許多事不能太過放肆。
“柳大家請自便。”
陸景朝著柳大家一笑,那音殺神通極為不凡,只怕比起梵日法身這等爛陀寺佛秘,也絲毫不差。
陸景孰不知柳大家只是想讓陸景知曉,比起書畫二道,音律之道在修行者就為弱小時,也可以更輕易配合元神,運轉出諸多神通,門檻也無棋、書、畫那般高。
只是陸景以為......柳大家是在傳授他神通之法,撫琴一曲之間,就已然習得了這一式神通大術。
其中,仙儒命格起了極大作用,再加上神武天才、參悟命格,又因為陸景突破化真,諸多體悟更加深刻,才有了這般八音殺伐之術!
“沒想到......以音殺神通破我氣血漩渦的書樓先生,竟然是一位少年。
古辰囂入座大馬金刀間隨意拿起一旁的酒杯,遞給鏡拾姑娘。
鏡拾姑娘怔然間,看向陸景。
此時陸景已經放下手中的木槌,也來到桌案前入座。
他隨意擺手,對鏡拾姑娘說道:“你先出去吧。”
鏡拾姑娘雖然不明白陸景為何要他出去,可依然站起身來走出輕紗之外。
鏡拾身姿婀娜,樣貌美艷,可古辰囂卻似乎已見慣了美人,柳大家尚且可以引他注目,鏡拾這一等一的美艷少女,甚至不曾吸引他的目光。
“本宮乃古辰囂!”他體格高大,氣勢磅礴,蒼白面容、極薄的嘴唇、僵硬的眼神,卻又讓這位齊國太子不同于那些豪壯武道修士。
陸景頷首,道:“我叫陸景,是書樓先生。”
古辰囂側頭好奇問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陸景輕輕拂袖,撫去衣袖上的褶皺,笑道:“齊國太子之名,太玄京中自然無人不曉。”
“那你不向我行禮?”古辰囂語氣中并無咄咄逼人,只是睜大眼睛,好奇看著眼前的少年。
反倒是他身后的玉琥和獨鬼卻抬起頭來,看向陸景,眼神里似有探詢。
主人既然問了,他們這兩位護衛自然也要看一看此人是否有不敬。
齊國太子詢問!
陸景卻皺了皺眉頭,他仔細看了一眼古辰囂,腦海中關于古辰囂的諸多傳聞,俱都涌上腦海。
殘忍無度、瘋癲太子、樂于剝皮砍頭.一時間,陸景心中對于齊國太子,平白多了些厭惡。
可他臉上的神色就絲毫變化,也同樣側頭詢問道:“殿下是齊國的太子,來了這太玄京之后,圣君可曾有冊封?
玉琥、獨鬼神色皆有變化。
古辰囂卻依然笑著搖頭:“圣君賜了我一座豪盛府邸,賜了我仆從千人,賜我可以騎馬入宮的威嚴,唯獨不曾冊封我。
古辰囂說到這里又問陸景:“陸景先生可有官身?”
陸景隨意一笑:“不過只是一介平民。”
“既是平民之身,見了太子,便是行一行禮,也不算折身,而且......我并非要你跪拜,躬身行禮罷了,先生何至于抵觸?不過是禮數而已。”
古辰囂認認真真詢問陸景,好像確實不太明白。
陸景也答道:“《圣言》中有言,入
室者為室人行禮,殿下既然提及禮數,陸景為書樓先生,自然要講一講圣言之道。”
陸景語氣始終沉穩,臉上也掛著和煦笑容,這般隨意開口。
太子身后的玉琥、獨鬼俱都變得面色不善。
可那紅衣太子想了想,卻站起身來,先向陸景行禮,陸景有些意外,卻依照禮數,起身回禮。
二人再度入座。
那紅衣太子上下看著陸景,道:“我來這太玄京許多日,見了很多才高八斗者,見了很多氣魄雄渾者,可他們都是大伏官將,年齡與我相比俱都有些老了。
今日終于見了見大伏少年豪杰,陸景,你看似只有十八九的年齡,沒想到能夠元神化真,而且還是書樓先生。
哪怕是我偌大齊國,這樣的天才之輩也是極少。”
紅衣太子眼神灼灼,道:“本宮不拘一格,也不在乎許多禮數,你行禮與否更不是什么大事。
我今日前來,是想再看一看方才懸在云上的真龍,陸景先生,來!你來給我畫上一幅!”
古辰囂說到這里,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
他轉頭看向那輕紗,輕輕彈指,氣血席卷,那輕紗俱都被氣血吹開。
卻見對面的停舟臺上,褚野山正望著觀云臺。
“褚家小國公......不如同來,我們一同看一看陸景先生作畫?”
古辰囂此刻宛若東道,高聲大喝。
褚野山也顯得興趣盎然,他輕輕一躍,竟然越過極遠的距離,落在觀云臺上,只留下李知云和南雪虎面面相覷。
褚野山就此入座,甚至又為陸景和古辰囂各自倒了一杯酒。
“我早想見一見陸景先生,也想見一見名動天下的齊國貴太子,沒想到今日有幸,竟然能與二位同飲。”
不論是褚野山還是古辰囂,俱都軀體健碩,身姿巍峨,他們坐在這桌案前,陸景原本也算高大勻稱的軀體,反而顯得有些弱了。
可陸景氣度卻始終無波無瀾。
“想來殿下入太玄京,幾日都游走于宮中、朝臣大閣中,不曾聽過這位少年書樓先生的名氣。”
褚野山大咧咧一笑,語氣中多有些敬佩:“陸景先生乃是奇才,不僅修行天賦鼎盛,書畫造詣妙絕,音律一道只怕也很有天賦。”
褚野山語氣中的敬佩并非作假,他性格直率,擅長陽謀,也很少做小人之姿。
古辰囂聽到褚野山的介紹,眼神越發亮了:“既如此,陸景先生還不潑墨?若能為我畫一條真龍,本太子不以銅臭染你,自然會視你為好友。”
古辰囂瞳孔微動,似乎有許多期待之色。為古辰囂作畫?
自從古辰囂入了太玄京,自己在書樓教書時,總能聽到一位齊國來的先生談論他。
齊國境內,有學識者俱都稱呼這位齊國太子為“惡孽!”
此二字陰暗而又兇戾,仿若深淵之下鎮壓的不世魔物。
那位先生還曾經講過一個故事.
故事中,古辰囂原本有兩位陪侍之女,二女皆有沉魚落雁之姿,他沉迷于色氣,曾經三月不下床榻,也曾對門下門客直言道:“有此二美,天下美人皆無趣。”
由此可見,古辰囂何等喜愛那兩位美人。一日,古辰囂喝的名酊大醉,尋來兩位美人陪侍,只因其中一位美人咳嗽兩聲,擾了他的清夢,他便起身拔劍,斬落兩位美人的頭顱!
這尚且不算什么。
第二日,古辰囂照常尋來府中門客一同飲酒,飲酒過半,他突然從懷中寬大衣袍下,拿出兩位美人的頭顱,放在桌案上,時而嚎啕大哭,時而哈哈大笑!
這便是他瘋太子名頭的來由。
自此之后,古辰囂越發瘋狂,經常拘禁常人,以剝皮砍頭為樂,讓齊國國都人心惶惶,無數百姓視他為惡孽太子!
這等人......讓陸景為他作畫?
陸景低下頭,想起觀棋先生送給他的持心筆。
盡管腦海中,趨吉避兇命格再度閃耀金光,透露出的種種信息里...
.拒絕瘋太子乃是大兇之象,往后太子瘋癲之時,極可能會有兇險后果。
“只因他齊國太子這等尊貴身份,只因他允我名利,我就要為這種兇戮之人作畫?”
陸景心中自言自語:“若我為他作畫,觀棋先生送于我的持心筆,便是所托非人。
那冰峰上的人間劍氣,也不會如陽高照,化作我劍氣扶光。”
這許多念頭,僅僅在剎那中顯現。
此刻不論是古辰囂,還是褚野山,又或者遠處的李知云、南雪虎,都在遠望著陸景。
古辰囂眼中還有極偏執的期待!
然而,就在這許多目光中,端坐在玉案前的陸景,聲音終于傳來
“殿下,此畫......陸景不愿畫。”
不同于往日許多圓滑話語,這次的陸景卻直立身軀,望著那古辰囂開口!
是不愿畫......并非不能畫!褚野山臉色一滯。
古辰囂眼里偏執的期待,變得更加偏執,卻并不多言,只是望著陸景。
這位齊國太子身后的玉琥、獨鬼身上卻有神念涌動,氣血洶洶,似乎要在瞬息之間,鎮壓陸景!
古辰囂眼神也有諸多變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而去,他咧開罪,不知為何,這位齊國太子的舌頭血紅無比,不似常人。
“是不能畫......還是不愿畫?”
陸景直視古辰囂眼眸,仍然搖頭道:“是陸景不愿畫。”
古辰囂恍然大悟,頃刻之間,他眼神突然兇戮,聲音低沉,如九幽而臨:“你也看不起本太子?”
一語既出!
古辰囂身后那一位帶著斗篷,臉色青紫的獨鬼猛然張開嘴巴,嘴中一道道黑霧涌現,一只只丑陋、軀體殘缺、血腥的惡鬼從黑霧中若隱若現,嚎啕大哭間,朝陸景吞噬而來。
褚野山神色不悅,看著古辰囂。
.畢竟是太玄京,陸景又是書樓先生,哪怕陸景很有可能已經入了太子府中,以褚野山的性格,卻也不愿似陸景這般的大伏天嬌,被這鬼魅所擾。
他正要出手。
就坐在一旁的陸景眼中卻有金光浮現!褚野山乃至遠處的李知云、南雪虎軀體俱都一震。
卻見陸景望著那黑霧中的諸多鬼怪朝自己撲殺而來,眼中毫無懼色。
他依然端坐在玉案之前,怒目而視,繼而又伸出右手兩指,化作劍指,朝那黑霧鬼怪輕輕劃過。
聲音也如若圣音,充斥浩大氣魄,無窮正氣!
“鬼怪?魑魅魍魎也!”
“乾坤日月草木山川,一言一行,皆可斬之!”
陸景聲音轟鳴,身上卻有金光閃爍,浩大正氣如有龍卷,正氣如虹,綻放而去。
黑霧中原本張牙舞爪的惡鬼,不過一瞬間,就被這熾盛金光淹沒。
陰森鬼泣化為驚恐尖叫,吐出黑霧的獨鬼面色大變,臉上的青紫色瞬時消退,七竅中都有血液流下。
黑霧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褚野山張了張嘴,轉頭看向陸景。
卻見陸景已然收回劍指,望著古辰囂,輕聲道:“太子......想要以勢逼我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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