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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1881:他們叫我傳奇 第四百四十三章 攻城略地
游行示威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包括尤金在內的“反罷工聯盟”成員多數都挨了揍,只有市長因為年老體衰而逃過一劫
霍利介入了。
他怕工人或者警察真的把這位老市長給活活打死。
但沒被揍不代表著警察們會給他好臉色。
這位老市長被一群警察鎖進了房間里。
他們中的一個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條響尾蛇扔進了房間。
可憐的市長和這條響尾蛇共處一室了一下午。
不過好在這條響尾蛇對市長沒有太大的興趣,老頭才得以幸免于難。
等到他被放出來的時候,三魂早已去了兩魂。
隨著游行示威活動的逐步升級,勞工騎士團中已經有人提出要攻占市政府。
他們打算重組舊金山的市政府組織,同時推舉霍利為新的市長。
但此時的金發年輕人是冷靜的。
一個沒有健全綱領,沒有做好完全準備的奪權行動,是缺乏足夠的力量的。
一旦事情向著巴黎公社的方向發展,那自己和勞工騎士團,還有所有參與這次游行的人,都將陷入萬劫不復。
因為,州長肯定又去搖人了。
這回,恐怕不光是民兵了,可能還有聯邦軍隊。
州長確實給華盛頓拍去了電報。
克利夫蘭總統此時正是焦頭爛額,因為此時罷工行為正在全國的各個角落發生。
他命令接替克魯克的納爾遜·邁爾斯上校帶兵前去舊金山平定這件事情。
盡量不要把事情搞大,要不然自己得被共和黨的人看笑話。
邁爾斯上校在接到命令后二話不說便帶著軍隊登上火車出發了。
等到聯邦軍隊出現在舊金山時,他們驚異地發現,這座城市并沒有想象中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罷工仍在繼續,社會依舊停擺。
工人糾察隊在路上維持著秩序,取代了原先警察的工作。
因為,警察也罷工了。
他們受到了勞工騎士團的啟發,也要求提高自己的待遇,縮短工作時間。
畢竟,在19世紀的舊金山,警察也是一項風險極高的職業。
在市長大人完全失去威信后,市議會緊急召開了會議。
有人建議和工人們協商解決這件事情,并從立法層面對資方的行為進行約束。
反對者對此嗤之以鼻,他們認為這是勞方和資方之間的事情,和政府沒有任何關系,這是對市場的一種干涉,是不合理且不科學的。
反正軍隊都來了,那些游行示威者也翻不起什么浪。
兩邊吵得不可開交。
邁爾斯上校沒有參與這樣的會議,他秉持著自己絕不干涉州事物的原則,只是帶著隊伍戒嚴而已。
政府還在吵架,但有人已經撐不住了。
尤金·杜邦傷透了心,嚇破了膽。
當時如果不是他拼命護著自己的腦袋,加上后來低頭裝死,他恐怕早就小命不保了。
他現在每天都會做夢,夢見工人們潛進炸藥廠里搞破壞,然后將炸藥廠和他一起炸上天。
杜邦的律師們建議他起訴那些毆打他的工人們。
可問題是現在警察也罷了工。
即使法院愿意開庭,那么誰去調查,誰去抓人呢?
再三考慮之后。
尤金·杜邦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他打算將加利福尼亞炸藥廠賣出去。
如果亨利·杜邦知道這個消息,怕是要直接從棺材里爬出來掐死尤金。
畢竟,這個炸藥廠的股份是他費了老大勁才收過來的。
不過尤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打算將炸藥廠賣給陳劍秋,然后自己回到特拉華,老老實實在東部州做他的黑火藥。
他投降了!
自己的叔叔亨利·杜邦那么杰出的人都沒有斗得過這位陳老板,自己何德何能能給他當對手?
在約了陳劍秋數次之后,兩人終于見面了。
陳劍秋的額頭上,還貼著紗布。
“陳老板,你也受傷了嗎?”尤金看著紗布,有點沒話找話地說道。
雖然想到之前陳劍秋獨自上墻沒救他,尤金就一肚子火。
不過他不敢沖著陳劍秋發火。
于是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如果那時候站在墻頭上的人是我,肯定也不會救人的,
“可不是,那幫工人真狠。”陳劍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后歪著腦袋打量著尤金,“不過你好像比我嚴重的多啊。”
尤金的小臂斷了,現在正用夾板夾著,用繃帶掛在脖子上。
兩人很快進入了正題。
對于尤金的收購邀約,陳劍秋欣然同意。
馬克沁現在在歐洲賣得脫了貨,他現在不缺錢。
“陳老板,杜邦公司將徹底放棄和您爭鋒的打算,還請高抬貴手,放杜邦公司一條生路。那是我們杜邦家幾代人的努力。”
臨走時,尤金對著陳劍秋說道。
陳劍秋不置可否,只是微笑著。
在送走了尤金之后,陳劍秋撕下了自己額頭上那塊紗布。
紗布干干凈凈,而陳劍秋的額頭上,也沒有任何傷口。
有些事情,不是說停就能停,也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比如,一家公司的興亡。
杜邦公司?哼哼。
而在收購了加利福尼亞炸藥廠后,和石泉鎮的煤礦一樣,陳劍秋率先接受了勞工騎士團的條件。
而給出的理由異常簡單。
“我害怕了,不行嗎?給工人多點錢,他們積極性也會高點,最后還不是替我賺錢?”
面對著那些前來拜訪的商人,陳劍秋指了指自己腦袋,回復道。
如果說工人中的叛徒,一般被叫工賊的話,那陳劍秋,就是貨真價實的“資賊”了。
他的行為讓正在準備糾集力量,準備好好打官司的商人們瞬間沒了脾氣。
陳劍秋還是那句話:愛干就繼續干,干不下去了,就直接把廠子賣給我。
正當陳劍秋在加州攻城略地的時候,加州州政府準備開始秋后算賬了。
有聯邦軍隊撐腰,州長并不是很怕勞工騎士團武力對抗。
他恨不得把所有參與游行示威的人都抓起來。
但事實告訴他,顯然不行。
克利夫蘭總統也好,議會也好,只希望事情能夠迅速地解決,不要將問題擴大化。
他只能先去抓那些帶頭的人。
比如,勞工騎士團那個金頭發的年輕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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