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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從噩夢開始 第七百五十二章 只有你懂我
,末日從噩夢開始
走廊里居然很安靜。
林默仔細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突然掉落下來的尸體把其他人都嚇壞了,當然這里面肯定有裝模作樣的,但大家當時一定是四散而逃。
估摸互相走散了。
人在慌不擇路的時候,那就和沒頭蒼蠅一樣亂闖亂竄,等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躲哪兒了。
有的可能還在一起,運氣不好的,估摸只有一個人。
而在這種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疑神疑鬼,有的人或許會出來,但大部分人會繼續躲起來,仔細觀察。
現在估摸就是這種情況。
瘋人形態的許敏,力量上可以堪比成年男性,其特長是靈敏。
林默想了想,慢慢蹲下,將腳上穿著的鞋脫了。
赤腳行走,幾乎沒有聲音。
還是那句話。
對林默來說,除了此刻開始狩獵的恐怖屋老板之外,他還有一個敵人。
那就是當時推他的人。
這個人必須得找出來。
一共有十八間。
除了自己剛才走出來這一間,其他人十有八九是躲在某一個房間里。
因為走廊里空空蕩蕩的,根本沒法子藏人。
這會兒林默剛走到隔壁房間,就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從前面傳出來。
“不要,不要,放開我!”
是那個體型健壯的大媽。
林默記得對方的聲音。
慘叫聲是從前面房間里傳出來的,林默立刻閃身,躲到了就近的一個房間里。
他并沒有關門。
不能把別人當傻子,尤其是這個恐怖屋老板,明顯是一個很精致,很極端的變態,對方十有八九記得之前各個屋子房門的樣子。
如果本來是開著門的房門,結果給關上了,傻子都知道里面藏了人。
而且林默此刻就躲在門口,這樣可以偷偷看外面的情況。
旁邊屋子里一陣響動,隨后就看到強壯的恐怖屋老板拖著那個大媽走了出來。
大媽沒死。
哀嚎著,哭泣著,不斷的求饒。
但沒用。
她現在完全就是一頭待宰的豬。
這位大媽的兩條腿已經不能動了。
仔細一看,兩條腿的腳筋已經被割斷,被拖拽過的地方,一片血污。這場面絕對夠血腥,也夠嚇人。
林默沒動。
救人的念頭根本不存在。
這個時候沖出去,完全就是找死。
如果是林默本體,他當然不怕,十個恐怖屋老板他都能給滅了。
可現在,用‘許敏’這個皮膚的他實力也就是比普通人強那么一點,再加上手里的匕首,即便是偷襲,想要戰勝身高接近兩米,如同小山一般的恐怖屋老板可能性也幾乎是零。
所以,只能靜觀其變,先觀察觀察。
畢竟其他人不也沒出來么。
“先生們,女士們,今晚第一次殺戮即將開始,你們可以出來觀看,放心,我是一個藝術家,是一個有涵養的藝術家,不會在這個時候進行攻擊你們。”
恐怖屋老板大聲說道。
大媽在下面哭著喊著求饒,喊救命。
但沒有任何人回應。
很正常,如果有人回應才有了鬼。
“那么,現在開始了。”
恐怖屋老板隨后從旁邊抓了一根鐵鉤,然后直接穿在了大媽的后背。
一聲慘叫。
“噓,噓,我手法很好的,避開了你的重要器官,除了有點疼,你不會死的,至少,現在不會,哈哈哈!”
之后這家伙扯動鐵鉤子后面帶著的鐵鏈,然后將大媽吊了起來。
走廊上面,居然有滑輪和軌道。
之前林默就發現了,只不過當時沒理解是干嘛的,現在清楚了。
接下來,恐怖屋老板將大媽扒了個精光,開始剝皮。
這個場面無法形容,看得出來,恐怖屋老板的手藝是真的好,人家從腳丫子開始,一寸一寸的切開皮膚,然后用特殊的工具,就是一個很薄的木片插進去,開始分離皮膚和肌肉組織。
最后一扯,腳上的皮膚就完整的被剝了下來。
好家伙。
這手藝一看就是練過的,而且至少剝了百八十個才會有這種效果。
大媽都疼暈過去好幾回了。
嗓子都喊不出聲了。
不知道這一幕其他人有沒有看到,當然就算沒看到,光是聽這個聲音,也能把人嚇瘋了。
整個剝皮的過程持續了得有半個多小時。
最后,一張完整的人皮被恐怖屋老板剝下來,他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完美的皮膚。”
說完,又沖著已經血淋淋的大媽道:“你應該感謝我,是我將你從這種束縛當中解救出來的,從此,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大媽此刻一動不動。
可能死了吧。
畢竟不是誰都能扛下來的。
恐怖屋老板將人皮也掛了起來,說是要晾一下。
“那么,誰是下一個?我希望你們自己站出來,不好害羞,勇敢一點。”
鬼才主動跑出來。
這老板當真是變態當中的戰斗機,又兇殘,又無恥。
“我懂了,你們想和我玩游戲,躲貓貓是吧?還是你們會玩,嘿嘿,好吧,我就和你們玩玩。來來,我數十下,你們都藏好了。”
這家伙還真的背對著墻數了起來。
林默發現,現在是一個機會。
對方背對著自己,而且彼此之間的直線距離只有不到五米,自己完全可以在三秒鐘內悄無聲息的沖過去,然后一刀刺入對方的要害。
脖子,或者是后心。
腰子的部位也行。
不過如果失敗的話,估摸下一個被吊起來剝皮的就是自己了。
況且,對方的話未必可信。
說不定就是打算用這種法子把人騙出去。
林默覺得這個恐怖屋老板太變態了,而且實力非常強,就剛才對方拖拽大媽,然后將其吊起來,那種力量,至少是普通成年男性的三到四倍。
甚至更多。
評估了一下,單打獨斗的話,就用許敏這個皮膚,勝算連一成都沒有。
“看起來,還是不能太草率,做事也不能太沖動,不能因為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就把唯一的出路給鎖了,這樣做不太好,所以,我決定重新打開,先跑路。”
林默自我反省了一下。
然后立刻從這個房間悄悄的跑回了之前的房間。
所以還是保險一點,先走為妙。
大不了場景的完成度低一點,沒關系的,等有機會解鎖更多的‘皮膚’,到時候就可以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了。
林默躡手躡腳的走回剛才的屋子,到了被他鎖死的窗戶前,開始找鑰匙。
鑰匙剛找出來,正準備開鎖。
突然,林默停了下來。
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回頭一看,恐怖屋老板就站在他身后,大概兩個人的距離也就不到一尺,伸手就能抱住對方。
許敏的皮膚,身高只有一米六幾,在這個距離面對接近兩米高的恐怖屋老板,林默得抬頭看。
此刻林默看著恐怖屋老板,恐怖屋老板也看著林默。
兩人四目相對,似有情緒在眼神中流轉。
“我艸,你數到十了嗎?”
林默憋出來這么一句。
“數到了啊,你沒聽到嗎?”恐怖屋老板說話的同時,看了看被鎖死的窗戶,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
“沒有聽到啊,你聲音太小了吧?”
林默此刻心思電轉,他知道,生死就在這一線之間,此刻靈機一動,將手里的鑰匙晃了晃,然后微微一笑,露出了瘋人形態的尖牙。
“可能,我剛才專注于上鎖,所以,沒怎么聽,那之前就不能算數,你得重新數,我呢,得重新藏。”
說完,瀟灑的將鑰匙丟在了窗戶外面。
“嘿嘿嘿,這么一來,誰都別想跑。”
恐怖屋老板眼睛一亮。
“小姑娘,還是你會玩啊。”
“彼此彼此,我知道你礙于恐怖屋老板的身份,因為規則,不能斷人后路,可那樣有什么意思,不盡興啊,還不如鎖起來,好好的玩,徹底釋放一下。”
林默這會兒表現的比恐怖屋老板還變態。
聽到這話,恐怖屋老板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那表情,就像是遇到知己一樣。
“沒想到,你這小姑娘居然這么懂我。”
林默點頭:“必須的。”
這么說,林默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加入對方,如果能,那是最佳選擇。
“既然這樣,那好,我重新數,你重新藏,好不好?”恐怖屋老板此刻死死盯著林默,舔著嘴唇,看樣子是有點上頭了。
林默心說不會吧。
不讓我加入,也不至于用這種眼神看我。
啥意思?
想剝我的皮?
“好興奮啊,真想立刻撥了你的皮啊。”恐怖屋老板顫抖的說了一句。
還真是。
林默心里罵了一句,我去你大爺的,我為你鑰匙都丟出去了,你就這么對我?
渣男。
可沒法子,戲不能垮。
“那你可得大聲的數,我聽不到的話,還是不算數的。”
“行,行,我這次一定大聲數。”
林默笑了笑,隨后立刻往外跑。
恐怖屋老板就對著窗戶,開始數數。
林默一邊跑一邊想,這感覺有點玩脫了啊。
剛才實際上還是很危險的,一開始以為這個恐怖屋老板走路聲音很大,可剛才對方是悄無聲息出現在身后的。
這說明,恐怖屋老板的真實實力,遠比眼睛看到的還要厲害。
這就像是海上看冰山。
感覺冰山就是露出海面的那么大,可實際上,可能在海水下面的冰山,是露在外面的十倍。
此刻的恐怖屋老板就給了林默這種感覺。
如果當時不扔掉鑰匙,就無法爭取到恐怖屋老板的‘認同’,可能林默當場就被剝皮了。
所以扔鑰匙這件事,林默沒做錯。
甚至林默懷疑,即便是從那個窗戶逃了出去,通過了恐怖屋第一個場景,之后也會繼續被恐怖屋老板追殺。
就目前來看,恐怖屋老板在他們當中就是無敵的存在。
那么做只是暫時擺脫危險,但從長遠來看,不如現在。
林默要做的,是進一步了解這個場景,了解恐怖屋老板這個變態殺人狂,說不定會有其他的收獲。
不過當務之急是逃命。
對方數數的聲音響徹在樓道里,林默快速跑到盡頭,拐彎,挨個推門。
一扇門被推開了,林默立刻閃身進去,將門關好。
先觀察環境。
這是個套房。
一室一廳。
外面有沙發,茶幾,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就算是勉強藏進去,被發現的概率也很大。
去里面的屋子。
門關著,打不開,好像是反鎖了。
“里面有人?”
林默心道。
現在他也不可能撞門。
看了看那邊的窗簾,林默有法子了。
可以躲到窗簾上面,上面有管道,雖說難度比較大,但對于林默現在所使用的這個‘皮膚’來說,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不著急上去。
林默發現這個屋子里的擺設和家具,比其他屋子的要多。
要知道恐怖屋里的擺設,都不是隨便放在那里的,那都是經營者精心布置的場景。
恐怖屋老板之前和原老板說過,說他重新布置過場景。
那這里是不是對方故意布置成這個樣子的?
林默四下看看,走到前面墻邊,盯著上面日歷。
日歷是那種很普通樣子,紅色,很喜慶。先看了看月份,三月,在三月的幾個日期上,有人用紅筆勾著圈。
顯然,這些屬于特殊的日子。
林默把這幾天看了看,分別是三月五日,三月十五日,三月二十日,三月二十五日。
每隔五天勾個圈。
隨后林默看了看墻上的時鐘。
時間是十一點三十七分。
日期,顯示的是三月三十日。
“在這個場景里,當天的日期是三月三十日,這豈不是說,又要畫圈了?”
林默嘟囔了一句。
在這個場景里,今天就是三月三十日,而且按照規律,是畫圈的日子。
顯然這個日子很特殊。
“莫非是殺戮之日?”
林默之前聽恐怖屋老板說過這個詞兒。
墻上還掛著一些照片。
一張是集體合照,像是高中的一個班拍的畢業照。
不過照片被人用刀子劃過。
還用黑色的筆涂鴉過,仔細看看,上面的人,幾乎都被刀子和筆劃過,唯獨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沒有。
太明顯了。
男生面目陰沉,個子很高,站在最后一排。
女生比較乖巧,一臉笑容,蹲在第一排。
林默把照片從墻上拿下來,翻了翻背后。
果然寫著東西。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林默本能的覺得是集體照上那個笑的很甜的女生。
一般畢業照背后都會按照排位,記錄上名字。
林默數了數那個女生的位置,第一排,從左邊數第五個。
背后同樣位置的名字里,寫著‘林柔’。
這是女生的名字。
為啥林默覺得‘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中的你是這個女生,那是因為他看出來了,另外一個沒有被涂鴉的高個子男生,似乎就是恐怖屋的老板。
那樣子,有幾分相似。
這個高個子男生的名字林默也對應到了。
叫‘劉健’。
林默很興奮,顯然他找到了非常重要線索。
很運氣。
因為十幾個房間,他剛好進入了這個有著重要線索的房間,這就叫緣分。
照片的發現給林默打了個強心劑,他開始繼續在這里翻找,同時心里開始琢磨這件事。
這個屋子的布置這么用心,顯然對恐怖屋老板來說非常重要,說不定這里就是他曾經的家。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屋子連電視機都沒有,也沒有電腦,柜子里都是關于人體解剖的書籍,抽屜里是一抽屜被晾干的青蛙皮。
這不是變態是什么。
顯然這些青蛙皮都是被剝下來的,對方估摸從小就練習過剝皮,怪不得那么利索和熟練。
柜子最下面的抽屜鎖著。
但林默從臥室門框的邊緣上,找到了一把鑰匙。
試了試,還真能打開。
要說林默能這么快找到鑰匙,那是因為,他小時候也喜歡把鑰匙放在門框上面。
這樣的好處是不需要隨身攜帶,不怕忘記拿,而且一般人想不到鑰匙會放在那種地方。突然之間,林默居然和恐怖屋老板劉健有了一絲惺惺相惜。
“他的成長,也一定伴隨著孤獨吧。”
用鑰匙打開的那個上鎖的抽屜,林默從里面翻出了不少東西。
最顯眼的是三枚硬幣。
而且這三枚硬幣和之前林默得到的硬幣都不一樣。
銀色的。
不是之前的古銅色。
是銀幣。
此外上面刻印著不同的圖案,一個刻著問號,一個刻著仿佛藥瓶一樣的圖案,還有一個刻著一把劍。
林默不知道這三個‘銀幣’的作用,但看得出來,絕對比一般的古銅硬幣要高級。
當然是收起來。
上鎖的東西,無論是寶箱還是抽屜,肯定會給人驚喜。
林默這會兒心情大好。
除了銀幣,這個抽屜里還有別的東西。
一支口紅,一疊報紙。
口紅是女人的東西。
難道說恐怖屋老板變態到那種地步?
打開看了看,有人使用過。
林默立刻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恐怖屋老板那樣子,如果涂上口紅,畫面簡直無法想象,那比惡鬼都嚇人。
將口紅放到一旁,林默拿起報紙看了看。
這些報紙實際上都是剪報,好多頁粘在一起。
頭一個剪報新聞是一個火災報道。
說是一個高中生畢業班的同學們參加畢業聚會,結果聚會的地方發生了火災,除了一個女生燒成重傷,其他人都只是輕傷。
類似的新聞在報紙上就是幾句話,占據的版面也不大。
但看得出來,這個報道被重點標注下來,明顯是一個重點。
繼續看。
“火災幸存女孩家庭貧苦,需要大家獻出愛心,救救這個可憐的女孩。”
這個報道反而比較詳細,看得出來寫這個報道的小編應該是實地走訪過,除了文字,還有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全身都裹著紗布的人躺在床上。
傷勢嚴重啊。
裹得和木乃伊差不多。
而在病床邊,有一個人正在痛苦的揪著頭發。
林默眉頭一皺。
那個人很像是劉健,也就是恐怖屋老板。
年輕的時候。
那個時候,人家就壯的和北極熊一樣。
這體魄,不去摔跤啥的,可惜了。
等看到報紙上這個女孩的名字之后,林默明白了。
燒傷的女孩就叫林柔。
顯然,因為一場事故,原本笑的又溫柔又甜美的女孩燒成了這個樣子,毀容是肯定的了。林默這會兒也是多愁善感了一下,嘟囔道:“老天無眼啊,這么漂亮的姑娘,哎,命運不公啊,可惜,可惜……”
說話的同時,林默突然聽到一陣細小的開門聲。
不是房間的大門。
是臥室門。
里面躲著的人良心發現,主動出來了?
林默很想看看是誰。
顯然,他覺得是某個顧客躲在了里面。
只是等他回過頭來,卻看到臥室門里面站著一個人影。
這人影一動不動,渾身散發著詭異和陰森的氣息。
“不對,這好像不是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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