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4章 五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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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李淳罡借天下劍意與風陌一戰，其中影響最深的就是中玄州。

至今無人知曉在那座古老莊嚴的巨城內，到底有多少隱而不出的強者。

此刻李淳罡倒是一舉揭開了這神秘面紗的一角，如今整個皇城都籠罩在清脆的劍吟之下，時而爆發出的一股股恐怖劍氣，更好似一道道光柱般從那城中沖天而起！

雖然玄帝在從西玄天庭那邊知曉了這借劍一事并不會帶來隱患，并于第一時間發布了不得南下的嚴令，但還是有些許毫不掩飾的殺氣夾雜著那不受控的劍意，向著南方某個小城的上空襲去！

“又是一個變數。”

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內，身著龍袍的玄帝正在來回踱步。

他這邊已經箭在弦上，包括后續一舉拔掉玄后一系的計劃也到了必須施行的地步。

然而先是西邊冒出來個膽大到給他這個名義上還是天下共主的帝尊，發出請帖的魔宗宗主。

接著東邊那位老劍神又不知道發的什么癲，跑到鎮南王的領地引起這么大的動靜。

他不喜歡變數，但偏偏身在這個亂世，就要接受各種變數突然冒出來。

就比如現在。

吱呀一聲，大殿的大門打開。

一直守在這大殿內的一名年輕官宦，朝著踏入大殿的兩道身影看了一眼后，身形悄無聲息的隱沒在陰影中。

而來者是兩個男子，走在最前的一人，眉眼有些滄桑，隨意披散的頭發更顯凌亂，但其藏于額前發絲中的一雙眼眸卻格外明亮犀利。

慢上他半步的則是一個白衣少年，相貌俊朗，神色平靜，即便是踏入這被譽為大玄權力最核心的大殿之中，也沒流露出一絲緊張和忐忑。

正當兩人走到玄帝身前，想要行禮之時，卻被玄帝揮斷道：

“直接說正事吧，獨孤，這就是你剛剛發現的好苗子，決定舉薦他頂替霍休的位子，成為新一任的五尊老？”

“是。”滄桑男子的聲音有些沉重道。

“你可知如今空著的這個位置有多重要，即便他是一個宿命身，也”

玄帝的話還未說完，卻見被其稱作獨孤的男人，鄭重的遞上一份情報，同時還指了指那少年身后的佩劍。

玄帝接過情報后，沒有第一時間查看，反倒是神色凝重的盯著那沒有一絲反應的冰藍色劍鞘。

隨即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道：

“不錯，除了獨孤之外，沒想到還有第二個。”

“但李淳罡只有一個，如今天下劍道還是以其為首。”獨孤神色平靜的說道，不過其那雙愈發明亮的眼眸中，倒是流露出一絲壓抑不住的戰意。

“天下劍道首座的位置他坐不穩的，他的出身決定了不會一直受到天意青睞，如今能暫時達到這一步，也不過是一場陰險的天算之局。”

玄帝微微搖頭道。

當今天下，除了秦凡之外，玄帝應該是最懂天的那個人。

因此他也更清楚，他們叛天九族如果自以為能從那個高高在上的‘天’手中拿到什么好處，也只是對方故意拋出的誘餌。

一旦吞下去的那刻，他就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然而道域那邊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允許泉昭李氏脫離功德鎖鏈的束縛，因為這也將隱晦的表示著一次西玄和東煌之間的站隊。

此刻這種傾向所能造成的影響，也將不僅限于一個小小的山海界內。

或許李淳罡表現出來的劍道天賦，放在萬界也能卡上第一梯隊，但這種奇才并非是唯一存在的，就像此刻，他的面前還存在兩位。

前者在突破法相境時，同樣凝練了獨屬于其自身的‘劍’之法相，至于后者，能夠抵抗住李淳罡借取其劍意，已經說明他走的劍道之路最多與其差上半步。

隨即玄帝開始認真的查看獨孤遞上來的資料。

獨孤則是雙眼出神的低聲喃喃道：

“所以快要沒時間了嗎老劍神。”

“你可以先和我打一場。”白衣少年突然說道，“大玄供奉堂五尊老之首，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自號劍魔，出自金系《神雕俠侶》，是提出無招勝有招武學境界的代表人物。

對后世豪杰影響深遠，初次登場于《神雕俠侶》第二十六回神雕重劍，在此提及過往，開篇時已逝去多年。

并以男主角楊過回憶的方式講述其過去事跡，弱冠之年與河朔群雄爭鋒，從而威震河朔使之年少成名，三十歲前用紫薇軟劍刺傷一位不知名的義士，倍感而思，從而悔恨不已，則又進一步追逐武學奧義。

得天外神石鑄無鋒重劍一柄，30歲恃之無敵于天下，45歲后大成將畢生所學總結出幾套武學奧義分開藏之或刻在某處等待有緣人視之。

他出神入化的武學修為使之畢生求一敗而不可得也，后來埋劍于冢。偶而出江湖游歷一番，余后人生，籍籍無名，至此一代梟雄，郁郁而終。

據武林傳聞其性格率直，孤傲，怪癖，迥異，年輕時期又帶著憤世嫉俗的正義感，行事不喜拘束，瀟灑放蕩，倏然而出，倏然又隱。

據說曾經人格也受到過極度創傷，也是逝去的武林秩序。在心中有柔軟的地方，有正常的人性。也有大喜大悲后的蒼涼心境，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和經歷已經無人知曉了。

“不要再提那個名字，當今天下誰言該說求敗。”獨孤淡淡說道。

白衣少年卻認真道：

“但據我所知，即便是上任的供奉堂堂主，私下與你一戰時，也并未取勝。”

“你爹一個走文道路子的，倒是對我們這些武夫的切磋很感興趣，就不怕他知道的太多，給你柳家惹禍嘛！”

獨孤求敗這話直接把白衣少年壓得沒脾氣了，然后他又有些感慨道。

“不過你這小子從成為宿命身之后，真是夠低調的，突破天象境時，也是你爹安排人給你布下了大陣掩蓋了痕跡吧，這次要不是李淳罡借取天下劍意，你反抗的時候泄露了一絲氣息。

否則真可能讓你一直憋到天下無敵的那一天。”

白衣少年撇了撇嘴道：

“天下無敵算什么，雖然還沒完全吸收原主的所有劍道理念，但獲取了他的記憶之后，我的目標就不再是這小小的人間。”

“你小子真.太臭屁了！”獨孤求敗有些無語，對方和其宿命身原主的性格差的不是一丁點的大，不過在知曉其原主的故事之后，這話雖然有些狂，但還沒到太沒邊的程度。

而這時，玄帝也發出一聲聲感嘆道：

“沒想到柳閣老的兒子繼承了這么強大的宿命身，柳白，你現在能完全發揮出大河劍意嗎？”

“回稟陛下，借助天象之力的話，大概能發揮出九分神韻，因為這世上不存在一模一樣的兩朵花，真正屬于原主的大河劍意，也不完全適合我。”

柳白拱手一禮后，認真回答道。

之前獨孤求敗提議讓其繼承五尊老的位置，不止是因為其實力強大，更是他的出身清白，那位柳閣老一直以來都是堅定的帝黨，值得信賴。

而玄帝沉思片刻道：

“你的實力有些許欠缺，想要壓過供奉堂的其他人，還差一點。”

柳白收起了面對獨孤求敗時的那份劍者狂傲，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從成為宿命身之后，就專心致志的在啃老，其父作為內閣的掌權大臣之一，私下能夠調動的資源助其在短時間內，突破到了天象境中期。

這實力按理說已經相當不弱，可如今站出來就想要壓過供奉堂的其他高手，特別是剩下三位尊老級強者的話，那還欠缺了不少。

說到底，這供奉堂的任命，更看重的是其自身實力，武夫想要獲得話語權，就是要看拳頭硬不硬。

但柳白此刻卻絲毫不慌，這次被眼尖的獨孤求敗從皇城里面揪出來，且得到對方大力舉薦，他就知道這些問題對方一定會算計到。

就算有些許差錯也無所謂，大不了成為一枚暗棋繼續茍著，同時能夠得到玄帝這邊的資源供應，他說不定能在突破法相境之前，就領悟到縱劍萬里不如身前一尺的劍道理念。

并獨創出屬于他的劍道領域。

柳白，出自《將夜》。人稱劍圣，人間第一強者（夫子代表人間，不能與夫子相比，陳某、李慢慢等人也已超出五境之外，不算人間之內）。

名字出現《天書》日字卷首，南晉劍閣之主，一直以劍閣崖洞潭畔壓制自己心境氣勢不突破五境。雖不過五境，卻遠勝五境之上眾人。此生從不敬人，更不畏人，唯俯首拜夫子。

初感時見一大河，被稱為千年來第一修道天才。后于大河邊悟得大河劍意，創立劍閣，后根據軻浩然的劍法提出縱劍萬里不如身前一尺的說法。

其身前一尺，便是昊天都無法躲避和破開。曾與顏瑟大戰，重傷顏瑟，自己也斷了半邊眉毛。接受朝小樹挑戰后重傷朝小樹扣下其劍并放其離開。

后派幼弟柳亦青去書院洗劍，卻被前任裁決大神官借朝小樹的劍導致柳亦青雙目被毀。于是畫紙劍寄給葉紅魚助其重入知命并殺死前任裁決大神官，此為最快意的一次借劍。

舉世追殺冥王之女時，幫助佛宗想對寧缺與桑桑出劍，劍堪比無距之境，卻被李慢慢攔下。在劍閣山腹潭畔靜思多年，養出“人間之劍”，后被夫子借去斬神屠龍，從此再也無人有資格用這把劍此為最光榮的一次借劍。

舉世伐唐時隨西陵聯軍進攻，青峽前與君陌激戰，悟懂書院之意，斷君陌一臂后被其重傷退走。后再次借劍給朝小樹，藏劍于朝小樹體內擊殺酒徒，此為最心甘情愿的一次借劍。

后從君陌，朝小樹及葉蘇等人身上懂得守心而行之理，恨不能與柯浩然對劍，不能與蓮生對飲，決定效仿柯浩然拔劍向天與昊天一戰。

在光明祭上猶豫不決時，被唐小棠的熱血激發了斗志戰勝了恐懼，配合寧缺直接對光明神殿里昊天發動攻擊，打破了昊天的空間規則卻敵不過昊天的時間規則，在昊天身前一尺迅速老去終為土灰，臨死前指尖輕觸到昊天額頭，得見自己的大道。

“天道.”回憶起原主的記憶后，柳白的雙眼有些出神。

他有著波瀾壯闊的志向，他的劍道也無需得到所謂‘天’的認可，其此生練劍唯有一念，就是再對天拔劍一次。

柳白知曉原主的記憶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改變，原本他是想要當個二世祖混著的，但如今這變化卻讓其甘之如飴。

況且欺負不了這里的天，也可以欺負外面的天，他是不挑的。

就在他思維發散之際，卻見玄帝嚴肅的遞給他一個藥瓶道：

“這是一枚大天象丹，服下后可以暢游在規則之海，能百分百突破法相之下的一個小境界，且有小概率可以連著突破兩次。”

“這陛下，有些太貴重了。”柳白雖然之前是個二世祖，但從小他父親就教給他，像是這皇城之中，沒有白白得來的便宜。

即便是玄帝為了讓他獻上忠心，助其登上五尊老之位后，能夠為其所用，可上來就開這么大的籌碼，還是讓其隱隱感到不安。

隨即他聽到玄帝繼續說道：

“想要入駐供奉堂，且一上來就坐上那個位置，朕可以給你‘名’上的便利，但也需要你有足夠的實力，甚至只是表現出一般強大還不夠。”

“陛下的意思是？”

“五尊老中，獨孤是我的人，楊過那邊與權侯一系一向關系深厚，且其自身與獨孤之間還有宿命身之間的牽絆，所以也算得上是自己人。

霍休的話，一個已死之人就不必再提，而剩下的兩位尊老，也同樣有派系支持。

朕需要你登位之時，殺掉其中隨意一人，來奠定威望。

當然，這也會讓你，你的父親徹底得罪其中一個派系。”

“陛下，我愿意接下這份投名狀。”柳白正式的接過藥瓶，神情認真道，甚至他停頓了片刻，還提議道，“要是我將兩個都殺了，陛下是否愿意多賞賜一枚大天象丹？”

“你還真是.”玄帝有些無奈，他不知該感慨對方是個傻大膽，還是難得的機智了一次。

“殺一個就行了，人選由你和你父親決定，關于供奉堂的那些事，他這位閣老的了解程度不比朕要少。”

這話讓柳白連忙低下頭，隨即連忙順著這話，先離開了大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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