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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第二百一十三章種族之戰,我祖我宗
儒之名蓋出于需,從人。需者,云上于天,而儒亦知天文,識旱潦,與釋、巫同途而殊歸也。
巫與禮可以說是最早的文明,極其久遠,三教的概念,是隨著歷史進程不斷發展而衍生,儒道釋各有側重,進而脫離了巫的知識范圍,因為三教皆有了成熟且完善的理念。
與之相應,巫也經過發展,女巫為巫,男巫為覡,合稱“巫覡”。
風巫族先祖想做的事,放在當時身為統治者的龍族眼中,說句大逆不道都是輕的。
不止在想,更在做。
一個種族能做到統御世間,豈會真的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良善?藺重陽第一個不相信,風巫族的巫覡身為親歷者自然也不信,他們祭祀列祖列宗的同時也在反抗壓迫,自然會被龍族之神盯上。
這很正常,歷史有螺旋上升性,當年代表萬靈向人族報復的天地主宰,便是在五巔之岳,被藺重陽徹底解決掉。
只是,紫澤原龍并沒有將風巫滅絕,而是通過施加詛咒封印風巫族血脈。
不是他不想,是當時那個環境不允許。
昆侖之亂,大圓滿神通之力誕生,使得天地靈氣流失,即便是紫澤原龍也需要進行二選一。
因為龍族雖然最強,卻是一個完全仰賴天地靈氣生存的種族,種族存亡之秋,龍族之神的選擇藺重陽先前便知曉,通過冥海龍靈的那截斷角。
如今,自風巫之女身上將詛咒剝離出來后,了解到的信息更加詳細。
翥龍之都被攻破不止是因為叛徒,實在是龍族的敵人太多了,不把它滅掉,其余族群平日中怕是連一個安穩覺都沒有,爬族與冥海龍靈的叛亂與其余各族要伐滅龍族的想法,乃是雙向奔赴。
種族之戰,不存在所謂善與惡,一切都是為了族群能夠更好的生存與傳承。
攝來的那道詛咒能量被藺重陽隨手掐滅,且不提紫澤原龍已經消失,就算活著又如何?去宇外戰一場論成敗。
“我祖我宗,在天有靈,看著你們的后人,我風無殊必定會將風巫族再次光大。”
祖,乃是一族的開創者;宗,是開創者的后繼者,此刻,在風無殊口中所指為風巫族先人,她如今畢竟是少年意氣,所以直接發下大愿。
身上詛咒被拔除時,她雖無感覺,但被拔除之后能清晰感應到。
較之以往,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風無殊欠身一禮致謝:“感謝前輩出手襄助。”
“以你之天賦,日后定會有所成就。”
周遭空間已經被藺重陽隔開,那些百姓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香還白有些腦子轉不過來,因為他的思路難以跟上兩人的交談內容。
這是因為信息的缺失,藺重陽與風無殊知曉的信息他并不清楚,而且也幫不上忙。
風無殊繼續說道:“只是,晚輩心中還有一事不明,可否勞煩前輩解惑?”
“何事?”藺重陽知道她要說什么,但此番他還是選擇明知故問。
“晚輩似乎與前輩存在血脈上的共鳴。”
這是很奇特的現象,哪怕風無殊這個當代風巫能夠確定,對方并非風巫族之人,但存在于血脈之中的共鳴并不會欺騙她。
尤其是在詛咒被對方出手拔除后,共鳴又變得清晰了不少,離奇,十分離奇。
就連香還白都在側目,覺得非常離譜,根據儒門典籍中存在的蛛絲馬跡來看,能與前輩血脈共鳴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前輩自己的后人。
他知道時空融合這件事存在,因為知道,所以才會覺得非常離譜。
關鍵是!前輩他承認了!
藺重陽神色平靜,話語平淡:“你族與我確實有淵源,即便原先沒有,但在時空融合之后自然而然便有了。”
天色暗沉,構成結界的符篆散發著微光。
“還請前輩解惑。”風無殊欠身行禮。
“放空心神,注意來。”
伴隨話語落下,只見藺重陽眉心玄色道印有玄暉閃動,龍蛇之影在身上重疊,集龍首、人身、蛇尾以及龍鱗于一體。
即便他控制了自身力量與影響,香還白依舊出現了記憶斷片,忘掉了一段無法承受的記憶。
那是身體與靈性的自我保護。
風無殊的情況,比香還白要好上不少。
按照先前炎帝赤熛怒說的那番話來看,風巫應當是重新歸于后天的族裔之一,藺重陽則是逆反先天的那部分,兩者在亙古的歲月之前乃是同源。
“前輩不是人?”風無殊運功強壓下心中悸動。
“你應當有聽說過伏羲吧。”藺重陽沒有在意那略顯失禮的話語:“風巫與我,有共同的先祖。”
“天之圣皇,風姓,「羲」字釋意,上面以牛羊作為祭品,下面則是刀戈,「伏」則是降伏,兩字組合后引申的含義應當無需我多言。”
“人族的歷史遠比你們想象中還要長,過去發生的事物,大多失落在歲月長河。”
“比如,南域的舒龍氏族,其之先祖,同樣是上古九皇之一,位列地三皇的地皇舒龍,典籍中卻沒有相關的記載。”
“東皇玄洲的西陵一族,乃人之圣皇軒轅之妻族,帝少昊之母族。”
“還有像君奉天。”藺重陽看向香還白:“他身上有一半血脈來自衰落的軒轅氏族,不過嚴格來說他們那一脈不能算衰落。”
“所以,我相信你能將風巫再次光大。”他轉而看向風無殊:“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風巫族與熠堊族的情況又有不同,只是藺重陽對待他們的態度,并無太大差別,他平日中對待后輩也一樣。
既然遇到了那便能幫就幫,相關問題,能解決自然也會為他們解決。
“嗯,多謝前輩解惑。”風無殊也沒說什么不會讓前輩失望等話語,一件事的重點在做不在說,時間會證明她的信念以及決心。
至于香還白,在這種話題上宛若局外人,關于法儒尊駕的出身也談不上令人震驚。
因為真正離譜的還是人而不是血脈。
面前這不就是例子,就算,前輩說的信息沒有任何問題,名為風無殊的少年人,恐怕窮其一生也達不到前輩這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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